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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 17 龍虎斗(下)

    

上卷 17 龍虎斗(下)



    自從那晚江西幫貨船被劫,肖涼他們收了一撥保護費后,半個月內江面上也沒什么動靜。青龍幫和白虎幫仿佛真的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了。

    其間肖涼領著弟兄們又干了數筆,他攔船從不看上面掛著什么樣的旗子。

    江面上大大小小匪幫的生滅就像三鎮的天氣,變換莫測。之前的青龍幫不過短暫地消失了兩個月,原本屬于它的地盤就立刻被蠶食干凈。所以,新幫要想得以立腳生存,就必須去搶其他幫派的生意。

    方子初在給秦韻笙的信里寫的地址是林雋之前當賬房先生的綢緞鋪,于是便估摸著信件往返的時間,打算去綢緞鋪看看有沒有秦伯父的回信。

    她也想去武昌的各大書局買一些中學教材,之前的課本很快就自學完了。

    這天,肖涼陪她去武昌買書,二人吃完飯后過江到漢口,已是下午。綢緞鋪在漢正街上。

    漢正街是漢口上形如臥帚的一片最集中的商市之一,河街、后街、夾街等大街小巷縱橫相連,里面各行各業商品云集。

    方子初已經很久沒有同人一起逛街了,之前爹爹閑暇,又逢周末自己沒課,一家三口倒是會出來去酒樓里奢侈一把,順便上街看看時興的衣裳。

    如今的方子初會刻意在腦海里回避那些畫面,仿佛那已成為上輩子的事了。

    此刻物是人非,走在她身旁的是一個和自己沒有任何血緣連結的人,卻也帶給了她同家人一樣的心安與溫暖。

    走進升基巷,沿路各色飯館酒樓里的菜香撩動著她的味蕾,可想起自己已經吃過午飯了,于是她盯上了一家糕餅店,見那門上掛著的木牌寫著桂花糕,這三個字勾起了她的回憶。小時候在江蘇外祖母家常吃這種糕點,軟糯香甜,里面混著細碎的花瓣。

    她進去買了一包,出來時站在門前,先拿出一個嘗了一口,竟和江蘇小鎮上的相似八分,于是滿足地瞇起了雙眼。

    肖涼看著她饜足的小模樣,覺得稀奇又可愛,眉眼含笑地瞅著她。

    方子初吃完一塊,抬頭見肖涼雙手各拎著一摞書,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小步掂過去,將一塊桂花糕放到他嘴邊。

    一對長相不錯的年輕男女當街親昵的舉動,在當時往往會引來路人的側目。

    肖涼感受到了他們的目光,一向對什么都冷淡不在意的他卻霎時紅了耳根,就是不肯張嘴。

    他最終單手拎起兩摞書,另一只手接過那塊糕點,放在嘴里嚼了一口:太甜了。如此說著,卻還是把它吃完。

    到了綢緞鋪,果然有上海的來信。方子初順手拆開信封,紙上寫著一段簡短的文字:你說在漢口遇到了個可靠的朋友,我為你感到欣慰。但要記住,這世上任何人都不可全然托付,凡事還要多靠自己。

    肖涼比她高半個頭,不動聲色地去瞄信紙上到底寫了什么,方子初把信折起來,他就佯裝去看貨架上的商品。

    綢緞鋪不止賣布料,也會進一些時令的衣帽成品。

    現在已是十月中旬,再過半個月就要入冬。這里的冬天雖不似北方漫天風雪,卻也是透骨的冷。

    肖涼想起前幾日看到方子初坐在船欄邊,有時會瑟縮著脖子,他眼睛便往貨架上的圍巾上瞟。

    掌柜對客人的視線變化極其敏銳,恰到好處地開口:這是從上海新進的羊毛圍巾,上面還有呢帽子,都是最時興的款式。

    肖涼說:都取下來試試。

    方子初慢吞吞地戴上掌柜取下遞過來的圍巾和帽子,都是米色的,和她的氣質很配。

    肖涼看得滿意,示意店家包起來。

    掌柜的又道:這位meimei膚色真好,要不看看我家的新料子。他抽出一匹煙藍的織錦緞,要是相中了,隔壁就是我弟弟開的成衣鋪,到那里量一下尺寸,再給您加上灰鼠皮的里子,一件就能過冬!

    一路上一直都是肖涼買賬,方子初已感到十分過意不去了,但那綢緞的顏色實在很合她的心意,卻只看了一眼便低下頭不作聲。

    她的小心思又如何能逃得過肖涼的眼睛。

    去量一下。

    方子初連忙擺擺手:不用了可一看到他的眼神,又諾諾地縮回了手。她一直在心底里對他有所懼怕,尤其怕他這樣盯著她看,即使如今對他信任無比。

    和隔壁成衣鋪的師傅定好了來取衣裳的日子,兩人就渡漢水回漢陽去。然而,剛回到青龍幫的船上,吵嚷聲便入耳。

    人都欺負成這樣了,還不抄家伙去找他們!這嗓門,一聽就是李晉。

    你等一下,大當家的就快回來了。陳煥生勸道。

    等他?黃花菜都要涼了!我就說他是個少爺身子,現在估計正和他那個小相好在街上卿卿我我呢!

    你別亂說,他們兩個不是你想的那樣陳煥生這才看到門口的兩位正主,話停在那里。

    李晉也看到了肖涼,不自然地摸摸鼻子。

    肖涼看到地上用白布蓋著的兩個人和一旁不知從哪里請來的江湖郎中,問:怎么回事?

    陳煥生向他解釋,原來是弟兄們照舊劫貨船時,白虎幫的人來說他們壞了規矩,掏槍打傷了兩個人。他趕忙去岸上尋來一個醫生,但由于傷勢過重,無濟于事。

    肖涼掀開白布最后看了一眼這兩個平時跟他接觸很少的弟兄,說:找兩口棺材埋了吧。又轉頭對陳煥生說:準備好,去找他們。

    他留下林雋,讓他守好方子初,便帶著剩下的人乘小船劃到對岸。

    三艘小舟還沒靠近白虎幫的陣地,對面船上就黑壓壓地聚集了一片人。

    白虎幫的大當家坐在船首:肖大當家,老遠就看到你們了。不知今日來有何指教?話音剛落,只聽頭上一聲槍響,他抬頭一看,原來是船上懸掛的旌旗上那只老虎的眼睛被打穿了。

    他瞇起眼看向那幾艘小船上飄搖的青龍幫旗幟,上面神氣的龍正騰著云,似要飛出,又見肖涼舉著槍立于船頭,惡生生道:黃口小兒,老子看你能猖狂到幾時?

    肖涼對一旁的陳煥生說:頭船我來負責,剩下交給你們。

    頭船就是大當家所在的船,上面人不算多,但基本上都是一幫的精銳。陳煥生表示擔心:我帶幾個弟兄跟你一起去吧。

    肖涼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我們人本來不多,帶兩個就夠。

    于是,陳煥生叫上兩個幫里槍法最準的,四個人憑借十字鉤蕩到船上。

    大當家見狀,冷笑道:就這么幾個人,太小瞧我了吧。

    陳煥生掃了一眼船上人的臉,挨著肖涼低聲說:你有沒有發現少了一個人?

    肖涼說:之前來送酒的那個老東西不見了。他心里隱約浮現出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肖涼又撇下她走了。

    方子初知道,在戰場上,她反而會成為他的絆腳石,所以自覺地留在了幫里。

    林雋和她同坐在艙里,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上幾句,打破等待中的沉默與焦急。

    突然,他們都聽到了船與船之間接駁的聲音。

    林雋首先出艙,看到白虎幫的那個老搬舵正邁開腿踏上他們的船。

    這個老家伙后面還跟了三個手下,他笑著說:他果然留人了,但看著也就你一個。

    肖涼把林雋留下,不過是以防萬一,而且青龍幫相比白虎幫人數尚少,戰力基本上都要帶過去。

    林雋掏出槍指著他們:你們來干什么?

    來問候一下你們大當家的寶貝。老搬舵咧嘴一笑,露出門牙上的洞,哼了一聲,你以為就你有槍?

    說罷,身后三人紛紛掏出槍來。

    方子初在船艙內聽著外面甲板上的動靜感覺不對,去柜子里摸出槍別在后腰。一推開門,就看到林雋左右各被一人挾著,另有一人舉槍對準他的腦門,而一旁,之前見過一面的老搬舵嘿嘿一笑:小meimei,好久不見。

    他看向林雋:想救他嗎?拿你換他怎么樣?

    林雋無奈地沖方子初搖了搖頭。

    方子初則對著他堅定地點了下頭,好像在說她有辦法。然后她和老搬舵說:好,你們可要放了他。

    老搬舵呵呵笑道:小姑娘果然夠仁義!

    白虎幫的幾艘船上,眾人早已亂作一團。

    李晉躲著子彈不斷向后退,半只腳已騰空在船的邊緣,忽看到肖涼和陳煥生他們從頭船前來支援,心中大喜,卻不知自己已一腳踩空,才想起他本就是一個旱鴨子。

    他雙手慌忙抓住船的邊緣。看到和人打斗著的肖涼離這邊越來越近,不由大叫:大哥救我!

    然而肖涼好似壓根就沒聽到他的聲音一樣,李晉只得用兩手艱難地僵持著,他也想去招呼陳煥生,可那個四眼離得更遠。

    白虎幫的一個人眼尖,看到敵人落難,來到他面前干笑兩聲,伸出腳往死里踩向他的手背。

    這突如其來的疼痛讓李晉不得已松開手,直往下墜,卻眼看那人被飛來的十字鉤嵌住頭皮,瞬間被甩飛。

    緊接著,自己的后衣領被一把提起,抬眼一看,肖涼一只手扒著船緣,另一只手拎著他,胳膊一掄,就把他砸到了甲板上。

    李晉趴在上面,疼得呲牙,看著腦袋上的瓜皮帽在甲板上滾了兩圈,忙伸手去撿,邊戴上邊自言自語:這可是我老爹留下的唯一遺產,可不能弄丟了!

    回頭見肖涼也輕巧地跳了上來,李晉竟摸著頭僵硬地笑了笑,連著向他點頭:感謝、感謝。

    肖涼沒有理會他。

    白虎幫的大當家早已被肖涼制伏,綁在頭船上由兩位弟兄看管。

    鏖戰將歇,肖涼不打算殺掉他,如今青龍幫正缺人手,能加入一撮勢力更好。

    這大當家也不得不服這小子身手好,可他依舊冷笑:你小子未必能走長久,在江上活下來,光靠打架行不通。

    肖涼把短刀架在他脖子上:那你說靠什么能活下去?

    大當家冷哼一聲,沒有要答話的意思。

    肖大當家!從不遠處傳來一陣嘶啞混沌的喊聲。

    肖涼轉過頭,隔著一二十米遠的一艘帆船上,站著的正是那不見了的老搬舵。

    他看清老搬舵所在的船,手中的刀輕微抖了一下,那是他和方子初住的船。

    老搬舵臉上帶著抹不去的笑意,拍了拍手,兩個人押著方子初從船艙里出來。

    肖涼這才聽到身后的大當家說:現在你知道靠什么才能活下來了吧。

    老搬舵一手摟過方子初的腰,一手舉起槍指著她的腦袋:肖大當家,我勸你手下留情喲,我老了,手要是不小心一抖,你的小女人可就沒命嘍!

    他的手沿著方子初的腰際一路攀上她的肩膀,手指又摸了摸她的臉蛋:真滑。這女伢嫩的很,不愧是你的寶貝。我可嘗過了,小嘴真香。

    肖涼將老搬舵yin褻的舉動盡收眼底,眼中滑過一瞬的厲芒,保持著舉刀的姿勢,不動聲色道:我會放了你們大當家,但你得把她還回來,一根頭發絲都別少。

    你以為這就完了?

    你還有什么要求?

    帶著你這幫弟兄,滾出這片江面!老搬舵喊得激動,注意力早已不在方子初身上。

    方子初盯著這個老家伙一開一合的嘴,心道等的就是此時,一只手慢慢伸進后腰的衣襟里,小心翼翼地掏出手槍,把槍口懟在一旁老搬舵的腰側,動作輕得不能再輕。

    咚一聲悶響,老搬舵感到自己后腰上的rou好似炸開般火辣辣地痛,不可置信地看向身旁的女伢。他疼得直咬牙,聲音含混不清:你個小婊子剛要對準她的腦袋扣下扳機,可對面船上的肖涼早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瞄準了他,一槍將他打倒。

    船上的另外兩個手下見狀要立刻對方子初開槍,卻被從身后突然冒出的一個人擊倒,原來是林雋一直鳧水跟在船后,剛剛上船時恰好看到這一幕。

    他幾步走上前,狠狠踹向老搬舵,嘴里罵著:老yin蟲!又對方子初道:對不起,是我沒能力看顧好你。

    方子初表示諒解:當時那個情況,我知道你也沒辦法。

    林雋看著地上被他踢得直咳嗽的老家伙,怒從心生,舉槍要了結他,卻聽到頭頂上肖涼的聲音:等一下。

    肖涼已乘小舟靠近了他們。他踏上甲板,手中的刀亮開刃,上面還沾著剛剛殺死的白虎幫大當家的血跡。

    他一腳踩在老搬舵的胳膊上,蹲下身,刀口抵在老家伙的右手腕處:你摸她應該用的是這只手吧?

    肖涼話音剛落,老搬舵還沒來得及回應,就從嘴里發出一聲嘶啞而凄厲的長音:啊!

    方子初連忙用手掌遮住眼睛,可還是清晰地看到了讓她毛骨悚然的一幕:老搬舵的右手被活生生地砍下來,人手分離,血rou模糊。

    她驚得輕叫了一聲,又看到肖涼揮刀向老搬舵的嘴唇削去:你說過,你親了她?

    看到他正要利落地砍下去,方子初趕緊說:沒有!他沒親我。他胡謅的。她對這個老家伙嫌惡透頂,但實在不想再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

    肖涼聽到她的話,放下刀看向老搬舵,中槍后奄奄一息的他又被割下右手,喊叫得沒力氣了,疼得直翻白眼。

    他吩咐一旁的弟兄:把這只爛手和他一起捆到麻袋里,丟到江里喂魚。

    這時,船上的林雋突然在他面前噗通一聲跪下,話音里竟然還帶著一絲哭腔:大當家的,我對不住你的信任,沒能保護好子初!

    肖涼之前將變賣房產得來的錢,幾乎都交給他保管,如此的信任和器重,讓他此刻深感無地自容,低著頭也不敢看肖涼。

    良久,他聽到肖涼說:你起來吧。以后讓自己變強些。

    他狠狠地點了下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