雛菊花開
雛菊花開
清晨,蘭香早早地從床上醒來,男人的臂膀緊緊包裹著她的腰身,她側身看著眼前的男人,即便已經半年了,依舊有種不真實的感覺,穆澤,穆先生,躺在她身邊的男人,是她工作大廈的擁有者,而她只是租用他們公司的一層當做這棟大廈中白領日常小憩的咖啡廳。 兩個人本來沒有任何瓜葛,也不該有。 只是那個雨夜,蘭香記憶中潮濕的雨夜,她一個人剛大掃除完所有的東西,準備下班,電梯門打開 穆先生,這么晚才下班。蘭香像往常般輕松的語調,但黏濕的手心暴露了她細微的緊張,這里很多人都知道她喜歡穆澤先生,但喜歡他的人太多了,多到她不足以成為別人口中的談資,而穆澤先生偶爾對她的回應會讓她欣喜很久很久。 此時的穆先生微微點頭,禮貌地向女人示意,看到門口大廈安保人員早就停好的轎車,他邁步離開,沒有人會想到,也不曾料到他剛一開車門,一輛大卡車突然加速撞了上來。 咚的一聲,蘭香整個人都懵了,她用盡這輩子最快的速度,沖了出去,撞爛的汽車,滿地零碎的汽車殘骸中血流著昏迷不醒的穆澤,蘭香看過電視中急救的橋段,她不能也不敢輕易移動穆澤,害怕造成他更嚴重的身體傷害,于是乎,顫抖著手匆匆撥打急救電話。 好在這里是市區,不到兩分鐘救護車就趕來了,躺在地上的穆澤在醫護人員簡單的傷勢處理下被抬上了救護車。 你是傷者家屬嗎? 蘭香搖搖頭,猶豫著問道,我可以陪著他嗎? 一旁的醫生看了眼,道,那你一起上來吧。 鳴笛的救護車在市區中暢通無阻,很快,他們到達了醫院,重傷的穆澤被送往急救室,醫院也在第一時間聯系到了家屬,穆勛,穆澤的兄長。 手術室的走廊上,匆匆趕來的家屬穆勛,醫生,穆澤的情況如何?他的語氣平和,聽不到一絲的焦慮,平緩的就像在和下屬討論日常的工作項目一樣。 還好這個小姑娘報警及時,現在手術大致完成,只是穆澤先生腿部多處損傷,需要留院療養一段時間。 穆勛在醫生的提醒下,才留意到角落這個身上有些血跡的女孩,平凡的樣貌,普通的打扮,讓穆勛對她提不起絲毫的興趣。 麻煩您了。這頭男人道謝完醫生,跨步走向蘭香, 感謝你救了我弟弟。男人說得禮貌,但那淡定的神色不像是親人間該有的表現。 女人在一旁也聽到了穆澤先生情況,長長的舒了口氣,此刻,她七上八下的心情終于平復了一些,勉強地站起身來,心中下了某個很大的決心。 我可以照顧穆澤先生嗎?這個問題很唐突,穆勛看她猶猶豫豫的表情,還以為她會索要些什么。 為什么? 我喜歡穆澤先生,所以想照顧他。這個回答很大膽,出人意料。 穆勛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女人,頗有些玩味地說道,穆澤可不是一個會感恩的男人。言下之意,日久生情對穆澤來說就是個假的不能再假的命題。 我知道。她抬起頭來與面前的男人對視,雙眼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像是夏日里的雛菊,溫和的寧靜。 我只是想照顧他,僅此而已。她的回答純粹而又簡單,自己知道他們的差距,但這份喜歡是真實的,今晚就在自己眼前,穆澤先生差點死掉,她只是希望照顧他,直到痊愈。所以她說了,也堅持了。 你叫什么名字?穆勛下意識脫口而出,只是一點興趣,他突然好奇女人的名字。 蘭香,先生您怎么稱呼? 很久沒有這樣輕松的對話了,也許是她普通到毫無攻擊性的特質,這種感覺他并不討厭,穆勛。 蘭香,我可以同意你照顧穆澤,但也只限于穆澤身體痊愈為止,這期間所產生的費用我會支付的,你可以嗎? 謝謝您,穆先生。蘭香因他的同意而喜悅,雖然自己下意識想要拒絕男人支付費用的想法,但也許這樣才能打消別人的疑慮吧,雖然如此,她還是真的很感激穆勛先生對自己的信任。 于是乎,在穆勛的授意下,醫院允許她去照顧清醒后的穆澤先生的日常生活。 趁著穆先生手術后未醒的空擋,蘭香先回家好好休息了一整夜,第二天清晨邊收拾好要帶的衣物,邊安排好手下員工這幾天的工作,準備好一切,女人這才又匆匆趕回醫院。 已經整整58個小時了,穆澤已從重癥監護室轉到了私人病房,雖然依舊沒有清醒。 蘭香靜靜地看著他,小心翼翼,數著他的鼻息,怕他有任何的意外。 這是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看著穆澤先生,她回憶道,在自己第一眼在大廈里見到他時,腦海中一個形容詞涌現,帥氣瀟灑。 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睛,比模特還挺拔的身體,再搭配上日常貼身的西裝,簡直就像是她看的漫畫中才會擁有的人物。 第一面完美的印象,在隨后的每一天里,在大廈中,一個簡單的問候,一個偶爾的道別,一點點堆積,無數個點點滴滴,自然而然,她對他有了好感。 希望穆先生快快好起來吧。默念著對他的祝福。 即便是纏著紗布,穆澤先生也還是好好看。女人白癡的碎碎念好像真的影響到了在病床上沉睡的男,他眼皮微微張開,映入眼簾,是那個在公司一層賣咖啡的女人,此時的她半是關懷半是欣喜的看著他,真沒想到自己出車禍后第一眼看到的是她。 穆澤先生,你清醒了。蘭香說著,按響醫生值班室的警鈴。 值班的醫生匆匆趕來,仔仔細細,檢查了穆澤,隨后醫生讓身旁的護士記下更換的藥物,又叮囑了蘭香幾句護理的細節。按理說,對于穆氏企業這樣的大財團應當不缺少專業的護理人員,只是穆勛先生下的決定,他們只能遵從。 蘭香一旁用心記下醫生的叮囑,眼角的余光小心地看著清醒后又睡下的男人。 一晃十幾天,穆澤從半暈半醒的狀態,到現在整個上午都保持清醒,這期間除了自己的兄長穆勛看望過一次,也就是穆澤的助理每天會固定的往返兩次,一來確定穆澤的身體狀況,好向董事局匯報,二來向穆澤大概交代一下這段時間公司的運作狀況。 每當這個時候,蘭香總是自覺地出去,雖然即便她在現場也大概會聽的糊里糊涂,云山霧繞的,但到底是人家的公司機密,借著這個空檔,她總是溜達到附近的農貿市場,回來時順手要么提著一籃水果,要么捧著一把鮮花,總裁穆澤的病房里,被她裝扮的總是與他格格不入。 男人的助理前腳剛走,蘭香像是卡著點,三聲敲門。 進! 女人手里捧著一大把雛菊,推開房門,此時的穆澤一身藍白相間病號服,帶著金絲眼鏡,在病床上工作。 穆先生,您要多休息,不準再cao心工作上的事情了,這不利于你的恢復。小女人蘭香順手將花束放在門口的桌臺上,走到病床前,神情嚴肅地一把抽走穆澤手中的筆記本電腦。 無奈地看著眼前的這個小女人,要是換做別人,怕是也沒人敢讓他穆澤停止工作的,畢竟作為Toreador公司的總裁,他每個小小的決定都是一個數億級別的項目,若是旁人恨不得乖乖配合自己才好,也就她,好像沒明白自己的重要性。 男人摘掉工作時才戴的眼鏡,這么多天的相處,他暫時接受了這個并不專業的女人對他的護理方式,霸道卻又可愛溫柔。 蘭香,今天是小雛菊。穆澤看著女人手中正打理的鮮花,道。 是呀,先生,您知道雛菊的花語嗎?蘭香端著插滿一朵朵白色的花瓣,金黃的花蕊的雛菊花瓶,放在男人床邊。 平和的幸福。穆澤看著眼前被打理妥當的鮮花,道。 先生真聰明。這近乎于在小孩身上才用到的贊賞,從她嘴中聽到,他竟可笑的覺得真誠。 看來這女人也不是一無是處,雖然她長得一般,但相處起來,他打心底里舒服。 雛菊的花語嗎?他記憶里好像還有,藏在心底的愛? 男人清楚她對他的感情,這個女人是那種連眼睛都隱不住心事兒的人,所以他清楚她的喜歡,從第一次見面時就知道了,只是當時,他確實看不上她,身邊多得是比她漂亮,比她優秀的女人,她嗎?過于平凡了! 先生,醫生剛還和我說,再過一個星期您就能居家療養了。蘭香邊說,邊從冰箱中拿出今天一早就煮好的飯菜,用病房里的微波爐加熱一會兒,揭開蓋子,瞬間整個屋里溢滿了飯香。 穆澤拿著筷子打量,蒜香排骨,西紅柿炒雞蛋,涼拌黃瓜,吃多了高檔餐廳里的精致的菜肴,這幾道普普通通的家常菜,異乎尋常,貼合他的胃口。 本來醫院有給男人準備精致的病號餐,但在一次吃了一口蘭香帶的飯菜后,他堅持要吃她做的,而這,蘭香當然悻然同意。 一會兒的工夫,男人干干凈凈吃完了食物,蘭香收拾好一切,又照醫生的囑托,將穆澤的雙腿用溫水清洗后開始舒展肌rou,以此維持腿部的肌rou不要因長期的住院治療而變得失力。 俯身看著,他眼前,女人的碎花藍裙里,深深的乳溝讓他失神,她手掌上一層因辛苦工作而產生的薄繭在搓揉自己的雙腿,許是這兩天身體的恢復,許是醫院清心寡欲的生活,就這么看著看著,他硬了,單薄的病號服不足以遮蓋住他堅挺的地方。 單純的女人還在自顧自的為心上人緩解腿部肌rou的酸痛,當她察覺到,屋子里滿是曖昧的氛圍時,為時已晚 穆澤似攝人心魄的魔王般低聲細語,道:蘭香,我好難受。 男人的聲音不大,但蘭香聽得清楚,她擔憂著,抬起頭看著眼前的男人,褲子里的聳立,男人充滿欲望的猩紅雙眼。 一瞬間,她僵住了,待在原地,不知所措。 穆澤端詳著女人,很明顯,在他目前的人生中是頭一次遇到這么純情,質樸的女人,他清楚她的心思,就像無數個覬覦自己的女人一樣,但神奇的一點,是他不厭煩她的心思,也許是她的長相,也許是她的工作,讓她連他厭煩的資格都沒有。 快一個月沒有釋放了,他安慰自己,所以才會對這樣的女人突然有了他都感覺吃驚的欲望,懶得和她周旋,只想品嘗眼前這道看似不錯的家常小菜。 你喜歡我,對嗎?穆澤等著女人的答復,一個意料之中的答復。 此時的他就像一個織好蛛網的蜘蛛,靜等著獵物自己上門。 只是片刻,比他預想的時間要快。 蛛網動了。 女人鼓足了勇氣注視著穆澤,咚咚咚亂跳的心房,是的,先生,我從很早之前就喜歡你了。 她自以為隱藏的很好,但其實她在他面前無論是情感亦或者是思想都赤裸裸的可怕。 這也許是她人生中最勇敢,最大膽的一次了,面對面,對暗戀的男人表白。 顯然,他等到了獵物,但自己的心不知為何,因她的告白也跟著顫了一下,驚訝于女人的大膽,但更驚訝,她說喜歡他時,自己那種身體里所有神經都會酥麻的感覺。 你說的很早是有多早?突然想多花點時間玩弄下眼前的獵物,男人的詢問似情人間的耳語。 蘭香的心臟急促的像要從胸膛中蹦出來一樣,她通紅著臉:從第一次見到先生時,我就喜歡上了。她說的很快,卻像是用完全身的力氣才能將這句不長不短的話好好表達出來一樣。 穆澤聽著專注,他面對過很多的表白,但這次,讓他覺得那么的合乎心意,男人聽著,也等著,像個高貴的國王般,讓她把這份對他的愛意恭敬地呈上。 我對先生是一見鐘情。 穆澤心中雖是嗤笑,但語氣平和的讓人無法察覺到他的不屑。 你到床上來。 像是被下了巫蠱般的蘭香,就這么老老實實聽從著男人的話語,她坐得端正,卻又緊挨著這個讓自己心動不已的男人。 病房因此時曖昧的氣氛捂得蘊熱,花瓶里的雛菊仿佛也比剛來時更舒展著花瓣。 男人的手細膩而又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從女人藍色的裙口伸了進去,向下緩緩地握住整只rufang,蘭香慌亂地抓住那只讓她快要緊張的窒息的手。 你的心,跳的好快,我快抓不住它了。穆澤緊貼著女人rou嘟嘟的耳垂,呼出的熱氣打在她耳蝸上,她,打了個寒顫。 可憐的女孩,不知所措,想要嚴詞拒絕這份曖昧,但她心知,等穆澤先生一出院,他們依舊是,一層的咖啡店老板娘,頂層的大廈所有者。 遙不可及的距離,讓她放棄了抵抗,剛松開擋住他的手,男人嫻熟地親吻上她有些干澀的唇rou。 怎么?初吻? 女人緊張到不知所措又動情的樣子真真的取悅到他了,于是,在床上一向是只顧著自己開心的穆澤,第一次體貼的問著女伴的感受,道。 嗯~ 誰知蘭香剛應聲男人的問題,他就趁虛而入,他的舌就像他的為人,雷厲風行,不容任何人的質疑,探進她的舌底,深深交纏,她一讓再讓,他一進再進,不容拒絕,不容躲藏,男人眼底一絲晦暗,女人的羞澀竟引得他nongnong的情欲,蘇醒的yinjing擱著她的腰身,隔著褲子里的巨物分泌著液體打濕了她的裙擺。 一吻作罷,不由分說的,穆澤的手肆意地玩弄著rufang,右手深入女人薄的可憐的蕾絲內褲,模仿著性器的抽插,屋子里瞬間,女人的呻吟,穆澤的喘息,空氣中淡淡的甜澀。 把裙子脫了,坐上來。穆澤的眼此時宛如一把烈火,要將她徹底燒的粉碎。 由于顧念著他的腿傷,她乖巧著聽從著他的指示,除去身上的裙子,赤裸的她圣潔的宛如天使,是,是天使,這是他看到赤身裸體的她時的念頭,但這也就是一閃而過的念頭,即便是天使又怎樣,她還不是要給自己這個魔鬼,完成最后的獻祭,單純的女人赤紅著臉,小心翼翼,赤身裸體地坐在他身上,雙臂勾著他的脖頸,溫聲細語在他耳邊,道:先生,我喜歡你。 這句話就像是打開了潘多拉魔盒的鑰匙,徹底燃燒了男人最后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