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
黑夜
趙朔是個心機boy! 這是今晚趙望第八次在心里罵他。 早知道就不說自己要補數學了,這不給自己挖坑嗎? 于是,晚上八點的時候,趙朔光明正大地拿著數學課本和模擬試題還有草稿本在趙爸爸趙mama監督一樣的注視下進了趙望的房間,并且合情合理合法地關上了門。 如果趙朔有尾巴的時候話,現在趙望就能看見他尾巴翹上天與太陽肩并肩。 趙朔把書啪的一聲放到桌子上,嚇得趙望一激靈,抱緊被子往床里面退:誒誒誒,先說好啊,打人不打臉的啊! 趙朔不跟她皮,朝她伸手,姿勢跟白天問她要巧克力一模一樣:鑰匙,給我。 我不! 趙望同志仍在死鴨子嘴硬。 趙朔作勢就喊:誒,媽 趙望立馬拉開抽屜把鑰匙丟給他,然后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哭哭唧唧的:嗚嗚嗚,臭趙朔!臭哥哥!我討厭你! 聲音軟軟糯糯的,好不可憐,趙朔握著冰涼的鑰匙,坐在椅子上笑。 他起身,拉開窗簾,室內的空調被他調到了二十四度。 趙望有個毛病,就喜歡把空調調到十七度,然后拿著被子把自己包成一個粽子,覺得這樣最爽,趙mama罵了她幾次都改不過來。 趙朔看見白天里的巧克力就放在床頭柜,已經被她拆開吃了兩塊了,他很少吃巧克力,因為太膩了,他不怎么愛吃甜食。 趙望還覺得他暴殄天物,問他為什么不喜歡吃。 他怎么回答的。 他說:我的身邊已經有你了,足夠甜了。 是很普通的德芙巧克力,她把麥芽巧克力的吃了,榛仁的和絲滑牛奶的還在。 趙朔拿了一條絲滑牛奶巧克力,掰斷一截,喂進嘴里含著。 真的是很甜很膩的。 趙望聽到自己巧克力的聲音被人吃了立馬停止了哭哭唧唧的聲音,把腦袋探出來,頭發都亂糟糟的了:誰準你吃我的巧克力的? 什么叫你的巧克力?趙朔看了看她的眼睛,沒有真哭,明明是我的。 我不管,給我了就是我的。 是我給你的嗎?你那是搶劫。 錯,這比搶更好。 趙朔把整盒巧克力都拿在手里,算是物歸原主了,可是趙望不依,又搶不過趙朔,只好采用懷柔政策,淚眼巴巴的,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撲閃撲閃的大眼睛,就像天上的星辰聚集在了她眼內,明眸善睞。 哥哥,我也要吃。她嬌滴滴地說著,完美的詮釋了何為我見猶憐。 亮嘟嘟的紅唇,有些細微清晰的紋理,水潤的像一顆飽滿的櫻桃,偶爾她咬嘴唇時牽扯出來的紋路都讓趙朔癡迷。 她的氣息噴灑在他周圍,沾染到了肌膚上,有點熱。 趙朔突然吻上了上去,炙熱又霸道的唇貼著她,男人的氣息如潮水洶涌地撲來,輕而易舉地撬開她的嘴,甜膩的巧克力味仍在口中久久不散。 她的唇舌齒間似乎更甜,不膩,只是一股清甜,津液交換著,他的舌尖帶著巧克力的余味兒,壞得很,在她口腔壁上四處清掃著。 她要巧克力的甜膩,他要她的清甜,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誰也不耽誤誰。 他將她的整個舌頭都包裹起來,一點一點卷著,從內到外,從淺到深,在她的口腔內興風作浪。 唇齒相依,趙朔勾著她的腰,聽著她偶爾如貓的一聲嗚咽,他對她又愛又恨。 愛她這么嬌這么軟這么美,怎么都親不夠抱不夠cao不夠。 恨她這么嬌這么軟這么美,會吸引別的不必要的蜂蝶來覬覦。 嘖嘖嘖的水聲在房間內響起,鼻息濃重起來,深吻又化為淺吻,趙朔又捧著她的臉,偶爾用舌尖細細感受著她唇上的紋路和水潤,偶爾用牙齒輕輕咬著上頭的軟rou,體會其中的滋色和柔軟。 緊接著,他又雙唇逼入內,吸吮著她的舌頭,從舌尖到舌根,把她吸得渾身發麻。 分開時,一抹銀絲牽連,瑰麗的面容還有水汪汪的雙眼,霧氣騰在翹起的睫毛上,化作晶瑩剔透的小珍珠垂掛著。 指腹擦過那被他欺負得微張微腫的唇色,一抹絕艷,yin靡至極。 到底爸媽都在家,趙朔不敢太過分,用唇齒相依喂她吃了別樣的巧克力后,后面兩個小時趙朔就真的老老實實在給她補課。 對此趙望略微松了一口氣,畢竟她的情趣服都到了,就準備他生日的時候給他用呢,這幾天都得餓著他。 對了趙朔。趙望喊他,你為什么選原大? 趙朔抬眼看她:我為什么選原大你不知道嗎? 果然是因為她。 這樣你不會覺得不值嗎?趙望趴在桌子上,枕著雪白的藕臂,她穿著白色的無袖長裙,黑發飄飄,清純的模樣卻有一雙嫵媚的眸子。 沒什么不值的,你就是最好的值得。 你肯定也希望我考進原大對不對? 不然呢? 趙望卻沒有感動,反而蹙起眉頭罵他:戀愛腦! 趙朔:? 趙朔你個大傻逼!原大還是在原陽市!路上說不定動不動就會碰到爸媽的熟人!我還想著你考出去,我也考出去,我們兩個能光明正大地在異地牽手約會呢!這下好了!完犢子了! 趙朔: 趙朔尷尬地輕咳一聲,別開了眼,旁邊的趙望還在不知疲憊地數落他:跟你談戀愛真是太累了,都不能像正常情侶那樣,你還給我整這么個saocao作。 都說男人理性,怎么我看著你好像更戀愛腦? 煩死了煩死了,大學談個戀愛還得跟個地下情人似的。 趙朔握緊草稿紙,回頭定定地看著她,沉聲道:可是我就是離不開你啊!原大已經是我能接受的離你最遠的范圍了!你以為我沒想過去遠一點的學校嗎?可是一年你知道我多難熬嗎?我每節課下課都會去你教室看你!一個小時不見我就會瘋狂的想你!我離不開你啊趙望!一年我會瘋的!你明不明白?! 四目相對,趙望愣愣地看著他漆黑點墨的深邃眸子,里面的深情是深不見底的深淵。 趙朔好像生氣了。 自從十三歲她發高燒后,仗著趙朔的愧疚她性格變了很多,畢竟差不多是在鬼門關走了一回的人,她變得開朗又活潑,有親人說她嘴甜得很,像一只十足的妖精,跟以前內向的她完全不一樣了。 后來更是仗著趙朔的喜歡和縱容,兩兄妹幾乎沒吵過架,都是趙朔一味的遷就,當然,小打小鬧的兄妹情侶日常而已,誰也沒放在心上過。 這次不一樣,趙望覺得他真的生氣了。 在洗澡,淋浴中趙望在想著要不要給他道歉,可是從浴室出來后她吹了會空調又覺得自己沒錯。 她只是想談一段光明正大的戀愛而已,想在大學里跟他牽手,告訴別人這是自己的男朋友,接受閨蜜好友朋友的祝福。 可以一起去餐廳吃燭光晚餐,去游樂園抱著她玩旋轉木馬,在摩天輪升到最頂點的時候接吻。 如果有人懷疑他們的長相,一句夫妻相就過去了,并不是每一個人都相信骨科就在自己的身邊的。 而原陽大學,里面招生指標起碼一半都是在本地,也就是說到時候里面新生幾乎是一中的,不是他的同學就是她的同學。 談個屁的戀愛。 于是趙望拒不道歉!她沒錯,為啥要道歉!理不直氣也壯,更何況她現在理直氣也壯! 下一秒,微信里面多了一條好友申請。 微信名叫Shmily,頭像挺有意思的,是一枚硬幣,光影婆娑,照在硬幣上,明滅不定。 里面的備注只寫了兩個字:溫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