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馬場2
騎馬場2
作為柏林最昂貴的馬術俱樂部,訓練場所后還囊括一片巨大的私人森林。 秋季時分,這里會提供狩獵服務。當然,只是以前。開玩笑,元首可是堅定的的動物保護主義者,你當是擺設? 一槍附送一份監獄大禮包。 貴族們為此也曾有怨聲,不過,他們總有怨聲的,大大小小的事,然而在將人送上權利巔峰的路上,資本家們照樣沒有少作貢獻。 雖然不允許狩獵,但仍然可以在雪中的森林里騎馬觀景。俾斯曼先生手里松松的繞著一節繩子,以杜絕身旁的小混蛋隨時搞事的可能 比如突然加速差零點零零零零一公分被樹枝截喉。 安格斯隨主人優雅地放慢腳步。 戈蒂為此埋怨,凱蒂,你能長快些嗎?我們這樣像被溜小狗。 凱蒂再次興奮的晃了晃腦袋,一副智商不是很高的樣子。 更多時候,她會趁他看過來時作勢揚起韁繩,對上警告的眼神,她就哼歌,駕、駕、駕、駕~~~駕駕駕~ 我唱的好聽嗎長官? 他只當她又犯病。 戈蒂無所謂,因為這種調戲本身就是一種快樂,他怎么會懂? 一路安靜,除卻一只不好好冬眠的小壞鹿,瞧他們一眼,迅速竄回樹叢里。 空氣是冰涼的清香味,馬蹄子踩到枯枝,咔嚓咔嚓。 戈蒂輕擺韁繩,讓兩匹馬靠的更近些。 她享受這樣并肩齊驅的時刻。如果她的小馬能再高些,如果她能再大些,那就更好了。 穿過密林是一方開闊的地界,海因里希收起繩,允許她自由活動。 地滑,慢些,注意控制韁繩,不準松開,按我說的把控節奏,不要夾緊馬肚,尤其當覺得自己無法控制速度的時候。他重復著每次都會說的話。 戈蒂:啰里八嗦。 他對此不置可否。 只有當她真的在馬背上陷入麻煩時,她才會對自己的挑釁感到深深后悔,并拋棄尊嚴,哭喊求救。 可惜只有空氣回應她。 除非她真的要被馬甩飛,再不救她要被撞成植物人、殘疾人、半死不活的人又或者一腳被馬踩成rou泥。 開玩笑,否則你以為她如何能短時間內掌握馬術?? 海因里希! 俾斯曼叔叔!! 按我說的做,自己控制。過幾秒,他冷冷的提示了一句廢話。 戈蒂從馬上下來,手臂酸的僵直,驚險過后,她為自己與凱蒂的進一步契合感到無比快樂。 但表現的當然要很委屈,很生氣! 嘿?我剛才都快撞樹上了? 控制的不錯,下次握韁繩再松些,不要一緊張就前傾,這樣會給它造成錯誤的信號。 我剛才都快撞樹上了! 你要加強練習小圈乘和壓浪快步的練習。 可我都撞樹上了! 他終于還是忍不住笑意, 噢?撞哪兒了?我怎么看不見? 撞到我傷心絕望的心。 你回回見死不救! 你死過? 哇,等我真完蛋才來替我收尸? 很難說,我怕幫你收尸,你會嫌我多管閑事,畢竟我已經啰哩啰嗦。 她瞪了瞪眼,嘿嘿地笑開。 他跟著笑,實在因為面前這副傻樣太蠢。 完蛋小姐,今天還要安排障礙練習嗎? 當然,我和凱蒂的革命友誼剛剛才得到了升華~ 戈蒂消耗盡體力,心滿意足的跟著俾斯曼先生到餐廳用餐。 她這時才感到餓的腿軟,軟泥似的靠在別人的身上,于是他又又教訓她。 成何體統? 戈蒂有氣無力, 您的中國話真不錯。 忽然有人叫住了他們。 海因里希? 當那抹香芋紫的身影款步姍姍地走到他們跟前時,鼻尖飄過的那一絲似有若無的香味,幾乎讓戈蒂在一秒鐘內確定了什么。 他們熟悉的打著招呼,幾乎過了十五秒鐘,才想起了被遺忘的她。 海因里希: 西西,這是布萊娜小姐。 布萊娜:Xing ci ? 海因里希: 西西是她的中國名,向布萊娜小姐問好,西西。 戈蒂:你好,布萊娜小姐。 布萊娜: 你好,xingci 戈蒂大方的笑著,您可以叫我戈蒂。 布萊娜夸她真可愛,戈蒂當然也不甘示弱, 您比冬日的鮮花還要美麗。 果然令對方眉開眼笑。 然而在不經意間,兩雙眼睛已將對方從頭到腳掃射一遍。 比雷達還精。 布萊娜的心情是有些微妙的。她早知道這位混著東方血統女孩的存在,當然也知道大概是多大的孩子,在她曾參與為她挑選禮物的時候。 那時,14歲這個年紀的確要比她心目中想象的要大些。她只是沒有想到,這個孩子遠比她想的要成熟。 這個詞幾乎在她們對上眼的那一秒從心里崩出來。 然而再多看一眼,也不過只是個還沒發育好的孩子,個子小小,胸部扁平,純粹的小女孩模樣。 當然她面上不顯,仍然笑著說, 上次那件大衣還喜歡嗎?你的叔叔說你總想嘗試一些更成熟的款式,我看他煩惱了許久,于是斗膽幫了個小忙,戈蒂不會介意吧? 她說這話時,手上配合著一點點的小動作,完全對孩子說話的語氣。 當然不,您比俾斯曼先生的眼光好一百倍,我喜歡極了。 海因里希沉默,在那電光火石的一秒鐘,他好像想清楚了什么。 女性這種生物,有時候比最先進的偵探機器還可怕 布萊娜的眼睛笑的彎起, 喜歡就好,你這個年紀我也經歷過,正是愛漂亮的時候。 WOW,我當然是非常喜歡的,可惜那件大衣對現在的我來說還是太老氣,我想,等我老點再穿更合適。 她天真的回答成功讓對方的笑容僵硬了一瞬。 用過餐了嗎?也許你愿意賞臉與我們一起? 海因里希微笑道。 趁著布萊娜上衛生間的空檔,他反復警告某人不準惹是生非。 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讓你這么兇的對待我。 戈蒂飽含委屈, 今天本來說了是陪我的,轉眼就邀請別的女人吃飯。 還敢對我那么兇! 布萊娜朝那邊過來了,海因里希拍拍小鬼的頭, 好了你想吃點什么? 烤安格斯! 我馬上吩咐他們把凱蒂烤了端上來。 你敢?! 坐好小鬼。 她的張牙舞爪在布萊娜到來的前三秒戛然而止。 你們在聊什么呢?這么開心? 戈蒂托著下巴,又乖又甜, 我問俾斯曼叔叔,他是去哪里踩了狗屎運,才認識了這么美麗動人的小姐。 她的話成功讓對面的女士心花怒放,她夸贊著她的嘴甜,并認為自己剛才的確想太多。 你還不知道呢吧,我和他,我們小時候是同學。 噢青梅竹馬。 一個有趣的話匣子就此被打開。 戈蒂笑著,瞳孔卻如兩只掩蓋在墨色下的偵查機器。她仍在觀察,然后對比,這樣的舉動仿佛是本能,而對比的結果令人沮喪。 對方張弛有度的述說著那些沒有她的過往,聲音像春日午后的一縷清風,舉手投足間拂過淡淡的女士香水味。 還真是,好品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