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會遇槍殺(1)
拍賣會遇槍殺(1)
13 博物館的工作也很輕松,最近在忙著清理庫房里的標(biāo)本、化石,很多都因為資金緣故都不到良好的保存和維護。 據(jù)副館長威爾莫特說,最近一位博物館的長期捐款人有意向再次追加捐款金額,所以先把這些東西編制成冊方便資金到位后的修繕工作。 不過這幾天博物館的員工們也沒什么心情上班了,因為一個重要的宗教節(jié)日圣誕節(jié)即將到來。 早餐的時候,卜嘉運發(fā)來消息邀請他們一起出去逛逛。 平安夜和圣誕節(jié)他必須和家里人呆在一起,想提前找找樂子。 尹泰和就向沈星投去詢問的眼神,往年都是和佳運一起的,今年就要算上星星了。 沈星最終還是拒絕了,她想起今天是約了人的。 不過這么多天過去了,他不會忘記了吧? 卜嘉運則在電話那頭可惜的喊叫:咱們兩個臭男人去看什么拍賣會啊! 于是這天下午,沈星就呆在酒店里。 桌上攤著一本葡文的,半天也沒翻一頁。 夜晚,樓下像是在舉辦什么派對。 歡呼聲、談笑聲,周遭的一起聲音涌入耳,更叫沈星平添了幾分躁意。 她拿起手機翻找起那個存了的電話號碼,終于鼓足勇氣撥了下去。 嘟嘟嘟三聲之后,話筒里傳出的聲音竟是O número de telefone que você está fazendo é um número em branco(你所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沈星看著撥出號碼的手機界面,不可置信的掛斷了電話。 這個電話怎么會是空號呢? 就在這時,手機再次傳來電話音樂聲。 看著和剛才相同的號碼,她的指尖在屏幕上懸停了一分鐘,手指不受控的顫抖,電話接通。 對面先開了口,帶著倦意的嗓音:我來晚了讓你等久了。 似乎有螺旋槳在振動,連帶他的聲音都帶著風(fēng)塵仆仆的感覺。 沈星心中郁郁一掃而空。 你在哪里? 樓頂。 當(dāng)她跟著侍應(yīng)刷特殊門禁卡走上頂樓時,電梯門剛開就感覺到螺旋槳制造出的肆虐狂風(fēng),她被吹的只能瞇著眼,以手擋風(fēng),白色絲綢裙擺在空中獵獵作響。 黑色的阿帕奇直升機在半空中緩緩下降,頂樓安裝了臨時探測雷達,強光燈來回照射。 直升機艙門終于打開,她剛剛走進就看見一只手臂伸了出來。 她試探著將手放上去,然后就被一股大力拽進了機艙。 整個里約都在耶穌神像的凝視下慶祝他的降世。 科帕卡巴納酒店的頂層,在螺旋槳的震鳴聲中,一架黑色的改裝阿帕奇盤旋著離開。 你剛從外面回來嗎 嗯,一個礦區(qū)。 沈星點點頭,生物科技公司的投資業(yè)務(wù)還蠻寬泛的。 她偷偷瞄向程經(jīng)生的側(cè)臉,總感覺在自己那晚和他通過電話后兩人之間就有了很奇怪的氛圍。 她也說不上來,但總感覺道謝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 隨著直升機的震動她也控制不住的震顫,攥著禮品盒的手緩緩收緊。 有沒有不舒服。程經(jīng)生看向她。 沒有。沈星垂眸回避著男人的目光。 還好她吃過藥,舍曲林的藥效很快作用全身,就連恐高這種幾乎難以克服的癥狀都沒有了感覺。 她只是想他面前留下好一個好一點的印象。 程經(jīng)生沒有挪開視線,眼神絲絲寸寸游離在她面龐上,帶著疏離卻又分明帶著三分色欲。 面對面這樣近的距離下,呼吸間的氣息似乎都在交融,或許是武裝直升機的機艙太過狹小她白色的裙擺似有似無的廝磨著男人深棕的西裝褲。 沈星呼吸微亂,悄悄將腿換了個方向。 吃飯了嗎? 她搖搖頭,別說晚飯就是中午飯都沒吃呢。 我們一起吃晚飯順道看場表演,怎么樣。 男人將決定權(quán)交給她,沈星掐著指尖看向窗外。 她需要一點點時間來說服自己拒絕這個提議。 這些年來她都是這么做的,從無例外。 窗外是被圣誕點亮的巴西夜景,霓虹燈如繁星般灑滿整個里約熱內(nèi)盧。 沈星在直升機的轟鳴中開口:我 拒絕的話未說出口,就在男人灼灼目光下住了口。 終是默認(rèn)同意了。 直升機的速度慢了下來,停在港灣里一艘郵輪的甲板上。 數(shù)位戴著奇異白面具的白袍人迎上前,程經(jīng)生單手成拳露出一枚戒指。 驗明身份,兩人戴上面具被人引入艙內(nèi)。 昏暗的艙內(nèi)走廊只有底燈照亮腳下的路,沈星看著腳下的大理石鑲嵌畫,心中滿腔疑問。 這真的是吃飯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