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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靠走量獲得不菲的報酬,也算是老天爺賞飯吃。忙得腳不沾地,經常這個城市外景拍完又趕著飛機去下一個城市,林瀧少女時代一大夢想就是周游全國乃至世界,現在她倒是滿足了前者,卻被工作纏身沒空去看看。最開始是累得沾床就睡著,鬧鐘一響慢吞吞地爬起來刷牙洗臉,才發現睡得太匆忙臉上的妝容沒卸。再然后,依舊很忙很累,躺在床上忽夢忽醒,斷斷續續的也能睡完一覺,到后來就是睡個把小時就驚醒,閉上眼怎么個數星星數小羊都睡不著了,睜著眼睛漫無目的投向虛空等到天明,上工的狀態越來越差,連身邊的人們都察覺了,白亦問她要不要休息一段時間,她搖頭拒絕了。本來就不愛說話,如今是不想說話,能用眼神肢體回答的問題絕不動嘴。去黃一安那邊吃過飯,對方讓她有空去醫院看看,別把身體忙壞了。她很聽黃一安的話,在網上掛完號,抽了個沒事的上午自己跑了趟醫院,出來時兜里揣著袋安眠藥,醫生讓她睡前吃一粒,吃完再回來。晚上忙完進臥室時倒了杯溫水,小小的一粒藥片捻在指間瞧了又瞧,這么普通的一個玩意兒,真的能讓她睡著嗎?懷著將信將疑的態度,她還是就著溫水吞下了。安眠藥確實能讓她睡著,她逐漸依賴藥物入眠,白天又恢復了精神奕奕,滿懷沖勁的工作,白亦說最開始比較辛苦,等之后有經驗名氣了,報酬就會水漲船高,等她有錢就可以還掉父親和她欠的賬,再把她和爸爸的院子買回來,如果還多一張機票的錢,可以去美國看一看許姜弋過得怎么樣,以前總是他坐飛機回來看她,那她也勉為其難地去看看他好了。分手了,還是要知道他的近況的,即便是老死不相往來,她也要大老遠瞧他一眼,當初沒回頭看他,可把她后悔死了。這么好看的姜弋,她竟然忍住了不回頭,他當時,肯定哭了,姜弋哭了,她也會心疼的。可惜的是,她沒有熬來水漲船高的機會,有名氣的大公司試鏡時都面帶笑容的,最后都抱歉地祝福她有更好的平臺,之后是連試鏡也沒有了。林瀧上過最高端的雜志封面,是一本名叫vivi的一線時尚刊物,全球大部分國家都有它的分支機構,她記得那一期賣得挺火的,原因跟她無關,而且她的搭檔是國際超模,中國區的主編跟她有私交才有了機會試鏡。她的工作沒有多大氣色,失眠倒是越來越嚴重。藥物帶來的睡眠同樣有它的副作用,她經常一睡不醒,睡著時昏昏沉沉地像溺水,明明意識想要清醒過來,身體卻總不聽使喚沒有力氣,工作的狀態又變差了,不過這一回她學會了掩藏,在鏡頭下呆久了的人,多少都有點偽裝的功夫。她不再滿足于單純地入眠,私自停了藥,疲累的身體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等天亮,醫院倒還是定期去,藥片照常拿,這已經成為生活的一部分。偶爾閑暇的時候,會隨便坐上一條線路的公車,她對銅川市區還是很熟的,不會迷路,很多個小角落,許姜弋都領著她逛過,他特別喜歡帶她找各種各樣吃的,林瀧有一天坐車坐到終點站下車,時值盛夏,想起附近有一家賣冰涼粉的小店,按著記憶里的路子找了過去。賣涼粉的店鋪還在那處,店面擴大了不少,不再是老板一家自己忙活,還雇了幾個幫工,她等涼粉的間隙里往頭頂循環播放同一則新聞的小電視機瞧,才知道當初少人問津的小店竟然上了本城的美食欄目推薦,一下子火了起來,不少外地來游玩的游客都會來打卡。許姜弋真厲害啊,竟然比美食欄目更早的知道這家冰涼粉,很多年前就帶她來打卡了。她去的最多的還是一中,校門口的那家奶茶開了十多年,儼然成了學校附近的老店,分店也開了好幾家,她點一杯珍珠奶茶幾串關東煮,就可以在學校附近的長椅上坐一晚上,一中的周邊全是銅川的市政機關辦事處,她坐著的對面,剛好是民政局。她身下的這張椅子,她有一回走累了,許姜弋就領著她坐上面休息,他的目的才不是只讓她休息,彼時的少年特別不正經,一手摟著她肩一邊指著對面的建筑物問她:“寶貝,知道那邊是干嘛的嗎?”她又沒近視,當然看到了那幾個紅艷艷的大字,轉過臉剛要罵他不害臊,他比他更先一步封住她的唇。光天化日,又是在學校附近,他只親了一下就放開她,笑得身后的陽光都在晃眼。“林水水,等老子22歲就拉你進去把證扯了,有證才好辦事。”現在倒好,事兒辦了,證卻沒有。她坐在長椅上沉溺于自己的世界里無法自拔,是一陣風將她喚過神來,風中夾雜著熟悉的味道,她目光巡視兩邊,最后落在十來米遠一個穿著一中校服的少年身上,對方在跟一個同樣穿著校服的女生說話。她起身走上前去,兩個人留意到她的靠近,臉上還有嬰兒肥的女孩出聲問她,“jiejie,有什么事嗎?”她抿著唇不好意思地笑,指了指少年手里夾著的煙,“能告訴我,這個煙的牌子是什么,在哪里買的嗎?”少年出聲回答,“很多小賣部都有。”對方又告訴她一個香煙品牌的名字,對煙草一竅不通的她完全沒聽明白。這時女生一手伸進男孩的校服口袋里,準確摸到一個煙盒遞給她,“jiejie,就是這個,給你啦!”旁邊的男孩一把將人摟進懷里,“把老子的煙送人,死丫頭你找打是吧!”“哼!你敢打我,我就告訴我爸媽!”兩個人吵吵鬧鬧的走遠了,林瀧視線重新回到手里的煙盒上,她揭開蓋子,里面還有大半沒抽過的,連打火機都有。她又坐回長椅上,抽出一只點燃,傍晚時分的天色將暗未暗,她的目光落在猩紅的那一點上,把煙嘴慢慢的,慢慢的湊到自己嘴邊,深吸了一口,快兩年沒哭的人,下一秒嗆得眼淚都流了出來。她沒有立即扔掉,依舊捏在指間,如同捏著一根棒棒糖。她那時已經剪短頭發,夏天涼爽的風吹拂她的劉海,路燈也亮起,嘴唇動了幾下,像在對自己說,又是在對空氣呢喃。“姜弋,你怎么抽這么嗆喉的煙呢?不難受嗎?”林瀧沒再嘗試過抽煙,但隨身的包里,家里的客廳,睡覺的床頭,都會放上一包,男學生沒騙她,這個煙到處都有賣,她走進小區的便利店一眼就看到。點上一根,煙霧繚繞間,姜弋就出現了,更加不愿吃藥。“姜弋,我今天去了,你帶我去過的那家冷飲店,他們家的草莓圣代還是很好吃啊,但是漲價了,漲了三塊錢,太過分了,中國的物價漲得這么快的嗎,姜弋,你在美國那邊也是這樣嗎?”像這樣,絮絮叨叨的,白日一言不發的人,可以念叨上一整晚,天亮時,地板上也扔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