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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著還冒著熱氣的蓮子羹進來,見他也不開燈,坐在榻上發呆,就順手開了燈,結果差點沒被他臉上的表情嚇到。易輕言見來的是老保姆,對于這個婦人他還是挺尊重的,畢竟在他喪母的那段時間保姆完全充當了他母親的角色,一絲不茍地照顧他。老保姆把蓮子羹放在易輕言的桌前,嘮叨道:“言言啊,你都那么大了,怎么還是那么喜歡鬧脾氣,晚飯也沒怎么吃,這樣怎么有力氣演戲呢?先生讓我做了點東西,你趁熱吃吧。”易輕言聽到是霍危行吩咐的,心里有點動容,但又覺得他多管閑事,現在他們什么關系,憑什么要做出關心他的樣子來。他本來想讓老保姆把東西端下去,他不想吃,但他看了老保姆一眼,她已經上了年紀,他也不想讓她為他和霍危行之間的事cao心,就敷衍地吃了兩口。等老保姆滿意地把碗端走,易輕言又把自己藏進軟榻里,他覺得很累,很想就這樣沉睡不醒。就在他要睡過去,手機卻響了起來,是他安排在田雨姍那邊的看護給他打的電話。易輕言怕是那邊出了什么事,很快就接了。看護細細說了田雨姍最近的情況,是她精神還不錯,身體也很健康,除了偶爾的孕吐。說到這里看護又問他要不要把田雨姍已經懷孕了的事告訴霍先生。易輕言終于扯出一個笑容,說道:“為什么不告訴他,你待會找個時間就給他打電話告訴他。”作者有話要說: 說好的二更_(:з」∠)_☆、Chapter15易輕言覺得待在霍宅實在太無聊,等樓下的老家伙們都回家后,他出了房門,打算出門兜兜風,找點樂子。沒想到他剛開門,就看到對面剛要進臥室的霍危行,后者見他穿得正經,像是要出門,習慣性就問他大晚上要去哪。易輕言笑嘻嘻的,說在家里太礙眼,出去逛逛,就不打擾霍先生和霍夫人休息了,還讓他早點進房別讓夫人等久了又胡思亂想。霍危行見不得他這個看起來沒心沒肺的樣子,皺眉道:“大晚上的那么冷,你想去哪玩,好好睡覺明天跟我去祭祖。”易輕言一聽這話就火大,剛才在餐桌時受的氣都發出來:“真是奇了,你們霍家的祖先,怎么要我去祭拜?我可不是霍家的人吧?霍先生要我用什么身份去,難道以霍先生您的前情人身份?就不怕你們祖宗十八代被我氣得跑上來算賬?”霍危行聞言眉頭緊皺,低聲道:“言言你別鬧。”易輕言收收自己失態的表情,無所謂地聳聳肩,說道:“我就不打擾霍先生和霍夫人了,你們夫妻倆早點休息,我不在家吵。”霍危行見他真要走,上前兩步就把人扛起來大步走近自己的臥室,然后狠狠地關上門。易輕言現在可抵抗霍危行的臥室,在他看來那是霍危行跟那個女人洞房過的地方,沾了那個女人的氣味,這讓他很惡心。于是霍危行一把他扔在床上他就像沾了臟東西一樣跳了起來,就要往門口跑。可惜霍危行動作比他還快,手臂一用力就將他摟在懷里壓在身下,低聲威脅道:“你最好別亂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出去跟那幾個女演員廝混。”易輕言自然不會聽他的話,瞪著他破口大罵:“你憑什么管我!你把我帶進臥室,待會你老婆看到你打算怎么解釋,你走開!”霍危行看他炸毛的樣子,安撫似得在他頭頂親親,嘆息道:“她被我安排在二樓主臥,這間臥室她沒有進來過,言言你別鬧了,哥哥的臥室從來只容得下你一個人。”易輕言有一瞬間的呆愣,覺得自己像是贏了,又覺得自己有人縱容著,這個男人還寵著他,這樣一想他更加有底氣,語氣也更加惡劣:“哥哥這說的是什么話,感覺是我鳩占鵲巢似的,怪不得霍夫人每次見到我都恨不得拆分了我。”霍危行將額頭抵在他額頭上,與他四目相對,眼里的神采像是柔水要溢出來,易輕言很久沒見到他這樣的眼光,一時失神,等他回過魂,他已經被霍危行壓在床上,像很久之前的三千多個日日夜夜一樣親密無間的樣子。易輕言感覺自己下面被溫柔地包容著,舒服得差點馬上就要投降。對于霍危行的接觸,他從心里到身體都沒有任何抵抗力,這個男人熟悉他的一切,甚至比他自己還了解自己,在他手里自己只有乖乖接受的份,這讓他很嫌棄自己。霍危行最后是讓易輕言看著他,面對面進|入的,他抽|出手擦掉易輕言因為吃痛流出來的眼淚,誘哄他回想起小時候的事情:“言言你還記不得我們第一次,也是在這張床上,你自己好奇,被進|入的時候又哭著說不要了。”說著他惡趣味地動了動腰身,引得易輕言一陣輕顫,嘴里狠狠地罵他變態。易輕言當然記得那時候的事,現在他看來那簡直就是黑歷史,那時候的自己就是太年輕好奇無知,才會輕信眼前這個騙子,如果時間能倒退,他一定會把那時候傻帽一樣的自己抽下床,也不至于現在他們倆鬧成這個樣子。易輕言實在是太累,做了一次就困得睡了過去,霍危行抱著他洗了澡,接著把他放回床上蓋上被子,自己卻蹲在床邊就著微弱的臺燈細細看著他。他還記得那場聚會,他在人群中間和其他合伙人說著什么,突然就響起了槍聲,整個會場都驚鬧起來,有女人的慘叫聲。然后他就看到他身邊跑出一個小小的身影,往倒下的那個女人身邊跑去,他來不及阻止,因為下一槍就是沖著他打的,陰差陽錯的,路過他身邊的易輕言剛好替他擋了那致命的一槍,代替他在醫院里昏迷了十幾天。易輕言清醒那天他生母已經入土為安,連最后一面都見不到。那時易輕言臉上的表情木然,似乎還沒能接受那場槍殺給他帶來人生的轉變。他去醫院看望他的時候,他正小小地縮在被子里,看著就讓人心疼,后來自己的父親把他接回了霍宅,告訴他易輕言其實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那時候開始他就開始覺得這是命運的安排,易輕言這個人物,注定是要與他糾纏的。霍危行想起那時候才到他胸腹高的易輕言,小小白白的樣子,因為受到驚嚇經常瑟縮著身體,像只小兔子。晚上睡覺做噩夢會大吵大鬧哭得要斷氣,他在霍宅認生,而他父親并不是個慈祥好相處的人物,自己總歸是不忍,這個孩子還那么小,真怕他會哭死過去,于是每一個夜晚,他總要陪著他睡著,看著這個孩子縮在自己懷里,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不同于自己養的那些情人,反倒有一種要滿溢出來的責任感和獨占感——這個孩子是他的,他這樣告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