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1
書迷正在閱讀:催乳師、背叛、褻神、小媽、溺岸、我生命的絕對、深情(H / 校園戀愛+久別重逢)、雙子新生(骨科)、你怎么知道我沒生氣(高h)、里約的救贖
出現在我視野范圍內。我心里本來已經平靜下來了,在看到這雙腳的那一刻,猶如滾油里滴了一滴涼水。我撇開腦袋。“宋年,你為什么拒絕?”一把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在我頭頂上方響起。我深深呼吸,控制自己的情緒:“這個問題我不想回答,謝清瑯我現在不想看到你,麻煩你離我遠點?!?/br>謝清瑯聲音陡然拔高,近似于大吼:“你他|||媽抬起頭來看我!”我被他的聲音一震,條件反射地抬起頭來。謝清瑯的一張臉像是蒙了一層冷霜,聲音也宛如來自地獄深處:“你為什么突然拒絕我對你好?是不是因為……”謝清瑯說到這里閉了眼,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一般。我感到一陣的荒誕和滑稽:“謝清瑯你是不是有什么妄想癥?我為什么接受你對我的好?”我心里也有火,干脆站起來平視謝清瑯。“我有妄想癥?”謝清瑯的眼里流出的目光都像是寒冰,“宋年,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以前即使我不對你好,你也會主動要求我對你好的!是不是……是不是因為……”謝清瑯的牙齒有些打戰,像是有什么要說,卻總是吐不出那幾個字。“以前?”我蹙起眉,目光如麥芒刺向謝清瑯:“對,以前都是我的錯,怪我沒解釋清楚,謝清瑯,我以為我那晚堅持坐下來了,就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我是不可能再跟你在一起。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原因又來找我,但是我的確是對同性戀這條路一點興趣都沒有了,對于你,更加沒興趣?!?/br>看到謝清瑯猛然受到打擊一副頹然的樣子,我忽然又有些不忍,還有滿肚子的話又說不出口來了。我默然片刻。謝清瑯渾身都在戰栗,他垂著腦袋,整個人像是如墜冰窯,連每根頭發絲都在顫抖。“有些話說多了也沒意思,就這樣吧,謝清瑯,我們是真的沒有可能了。”說完這句話,我朝后退了一步,沖他揮了揮手,就要離開。忽有風過,抖落大片梧桐葉子,謝清瑯身后寫字樓高高大大,我頭一次覺得其實謝清瑯也如一個幼童般渺小。我剛要轉身,謝清瑯霍然抬頭,一雙眼瞪圓,連上滿是傷心后的猙獰:“宋年,你執意要跟我撇清關系,是不是因為那個叫方可欣的女人?”他的話像是用心頭血磨出來的,一字一字咬牙切齒。春秋謝清瑯一提可可,我頓時有如當頭棒喝,心里不可抑制地就有了擔憂之情——這也不能怪我,實在是謝清瑯劣跡斑斑,由不得我不如此。我回頭瞪他,牙齒也咬得咯咯響:“謝清瑯,我雖然現在對你沒想法了,但是還拿你當個男人,你不要做一些令我不齒的事!”我話音剛落,謝清瑯眼睛就紅了。他回瞪我,鼻翼翕動,像是在忍著天大的委屈:“宋年!你把我謝清瑯當成什么人了!是,沒錯!我謝清瑯是對你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但是好歹我們都是男人,我以前再混帳的時候我都不會對一個女生下手!宋年!”謝清瑯說到最后,有些接近于咆哮了,他吼了一聲我的名字,又實在喊不下去了。他沖我擺擺手:“我這幾天一直沒出現,就是為了替你張羅這件事……我知道你要找工作,我也知道嚴元帶你見了方可欣,但是我總以為你是拿她來氣我……我還真的被氣到了……”看到謝清瑯這一副頹然的樣子,我的怒火如被戳破的氣球一般,瞬間消失殆盡。這一刻,我心底深處居然有一陣刺痛感……其實……我和謝清瑯之間不是沒有美好的過去的……打住!宋年,你忘了當你被人打的時候,他是怎么在一旁冷眼旁觀的嗎?你是忘了當初是怎么一步一步走到了眾叛親離的地步了嗎?這個世上有些事可以做,有些事卻是你一輩子都不能觸碰的。我知道我自己,我這人最易心軟,為了不讓自己的同情心泛濫,我垂下眼瞼,像是逃難般的,離開了這兒。直到走了很遠了,我才敢回頭遙遙地看一眼:謝清瑯依舊杵在那兒,渾身的寂寥與落魄,再不似當初的謝少。我想,也許在國外這兩年,給他上了很多課,改變了他很多東西,生活磨掉了他身上的銳氣……他也許再也不是兩年前的謝清瑯了,但是,這一切,應該再也跟我沒關系了。與原先日子的平淡如水相比起來,那幾天真算得上是多事之秋了。在我面試碰壁以及攤上謝清瑯這么一個爛攤子的時候,嚴元也和謝媛出現了感情危機。其實嚴元和謝媛這一對我一直有點看不太明白。當初嚴元跟我說過,他這一輩子,不管找了誰,都不會找謝媛。謝媛氣勢太盛,凡事好壓人一頭,而他一直不怎么喜歡跋扈的女生。他和謝媛在一起的時候我一句覺得很不可思議了,沒想到還能走到今天,更是讓我覺得匪夷所思。當然,謝媛和嚴元在一起以后,脾氣已經收斂了很多,有時候還會露出些小兒女的嬌羞姿態。即使這樣,謝媛還是跟嚴元鬧掰了。那幾天我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我心知謝清瑯不會是個好相與的主,他不會因為我的不假辭色而動搖自己的決定,反而會想出更多的招來對付我——我也實在是苦不堪言啊。再加上可可的事,這就更讓我糾結煩惱了。等我從自己的世界里回過神來的時候,我發現天已經變過了。那段時間嚴元一改往日的作風,開始待在酒吧了。我剛開始還以為是他課題剛做完,想放松一下,也沒管太多。但是一日如此,兩日如此,時間一長,我就不免起了疑問,再加上謝媛又長時間沒來,我就去問了嚴元,一問之下才知道他跟謝媛分手已經好幾個禮拜了。我再問下去,得到的,就只剩下嚴元的沉默不語了。酒吧的燈光柔和打在嚴元身上,光影交錯,勾勒出嚴元如希臘雕塑般的輪廓。他下垂的眼睫剪出了時光的碎屑,黑幽幽的眼里流出一點光來。“唉,算了,你不愿意說就算了。”看到嚴元這個樣子,我的心里也泛出一點心疼來。在我眼里嚴元一直是一個非常能干的人,但是再能干的人也有傷心的時候。我回過頭準備去休息室里瞇一會兒,剛走到休息室的門口,嚴元忽然喊了我一聲。“宋年。”“誒?!蔽覒艘宦?,一回頭就見他眼睛有些濕潤。我感覺我的耳邊有爆竹聲噼里啪啦響起,頭頂上方也有煙火瞬間炸開。這個世界真是碉堡了。晚上十點,我出了酒吧。我覺得頭有點疼。剛剛陪嚴元喝了點酒,我沒想到嚴元這么一個大男人,失戀以后也會傷感地灑幾滴貓尿——不過我看嚴元那神情,與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