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
書迷正在閱讀:催乳師、背叛、褻神、小媽、溺岸、我生命的絕對、深情(H / 校園戀愛+久別重逢)、雙子新生(骨科)、你怎么知道我沒生氣(高h)、里約的救贖
唯獨一個正在吃橘子的我,跟他孑然相對。心路(一)謝大少是在黃昏時分出生的。呱呱落地之際,彩霞漫天,千萬根光柱穿透云彩,落在人間。彼時謝父正在郊區山間的別墅上,聽聞妻子誕下麟兒,放下手中文件,一直皺著的眉頭展了開來。秘書還在門口站著,謝父慢步踱到陽臺上,看著山間黃昏之景,一頷首,道:“他生下來的時候既然是個大晴天,那就叫晴朗吧。”秘書點頭,剛要退下的時候,謝父又喊住了他。“還是叫清瑯吧,我希望這社會清明,又盼著他像王謝子弟那般,琳瑯珠玉、芝蘭玉樹?!?/br>秘書晚上回到家,跟妻子共進晚餐的時候,忍不住嘆道:“謝家這事還真奧妙,謝書記跟他老婆感情一般,對他兒子倒是上心得很啊?!?/br>一語中的。謝清瑯是長子,不僅謝父疼他,連早就退隱的謝老也對他寵愛有加。自小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謝家對他,那真是吐口痰都是瓊漿玉露。就這樣一路被寵著長大,做事一直隨心所欲,不計后果。不過還真別說,謝清瑯雖然脾氣不好,但是他的長相卻跟他的脾氣是反比例,剛上初中那會兒就有小姑娘紅著臉皮子給他遞情書。謝清瑯也不忌憚這個,只要長得不錯,他是來者不拒——反正他也不吃虧,那就玩玩唄。說是這么說,但是玩多了總是會厭倦。謝清瑯有次在酒吧里喝酒,隨口跟身邊的人抱怨,說是談戀愛也沒什么意思,人生忒他媽寂寞如雪,想要找點有意思的事。那人嘿嘿一笑,面容猥瑣,道,謝少,女人你玩過了,男人你玩過嗎?謝清瑯眉頭一挑,又壓了下去,他喝干了杯子里的酒。隨后的事就跟傳聞中一樣,謝清瑯抱著自己學長啃的時候被家里人發現,謝母實在是疼愛謝少,丟了句你要有分寸,便再也不管他了。謝清瑯越發張揚起來,整日混跡浪場,百花(草)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直到遇到了唐述冬。他跟唐述冬的相遇的確跟他給宋年說的一樣,他去寵物店拿那只金毛,唐述冬剛好帶著皮皮進去。大片光暈中唐述冬一雙長腿筆直,謝清瑯摸著自己下巴,忽然就聽見了自己心動的聲音。心動就要行動,謝大少從來都是個自信的主兒(當然人家有自信的資本,硬件設施的確很棒),再加上他那不依不撓的勁頭,唐述冬很快就屈服在他的“yin威”之下。剩下的事跟謝清瑯給宋年說的可就不太一樣了。兩人濃情蜜意了個把月,謝清瑯又坐不住了。唐述冬當然好,樣貌清俊,脾氣也烈,不像以前圍在他身邊的那些人一樣唯唯諾諾,唐述冬孤傲得就像一只貓。但是再好,也抵不上謝大少那顆蠢蠢欲動的心。謝清瑯背著唐述冬坐在酒吧里,一杯酒下去,管住不自己嘴巴,跟身邊人抱怨:“唐述冬雖然好,但是這小子脾氣也太烈了,管我管得死死的,我出去跟人喝個酒,回頭跟他親熱都對我吹胡子瞪眼,真把自個兒當成什么玩意了!”身邊人笑笑,又遞過一杯酒,道:“謝少你消消火,別太生氣了,生氣傷自個兒身子?!?/br>謝清瑯醉眼朦朧,接過那杯酒。早上醒來的時候一切都不對勁了,謝清瑯發現自個兒身邊躺了個光溜溜的人!宿醉帶來的痛苦一下子就沒了,謝清瑯打了一個激靈,他有時候是嫌棄唐述冬煩,但是他還是很喜歡唐述冬的,長這么大大概也就唐述冬第一次讓他有了喜歡的感覺,這他媽的唐述冬還是一個眼里不揉沙的主!這要是給唐述冬知道了……謝清瑯有點頭疼,身邊人嚶嚀一聲,醒了過來。那人柔柔弱弱看著謝清瑯,臉上寫滿了委屈和成全。謝清瑯那點頭疼沒有了,他起身把衣服穿好,捏了捏那人的臉蛋,說:“跟了我的人,我不會讓你委屈的?!?/br>謝清瑯回去見了唐述冬,把頭天晚上的事和盤托出。他想,我還是喜歡述冬的,如果述冬可以接受這件事,如果述冬可以忍受一會兒……他站在那兒看著唐述冬,謝大少的眼里頭一次有了認真。謝清瑯和唐述冬那個時候都年幼,他們也許曾經彼此相愛過,但是他們都不知道要去了解對方,只是單純地想要在一起。謝清瑯那個時候怎么知道唐述冬這一生不恨別的,只恨出軌的人呢?唐述冬當時正在喝茶,泡了一杯碧螺春,聽到謝清瑯的話,眉頭皺都沒皺,道:“那就這樣吧,分手吧?!?/br>唐述冬本來還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去澳洲,現在也沒什么好猶豫的了。他去洗手間洗了洗手,兩手插|||在口袋里,一言不發地就出了屋子——這房子還是謝清瑯跟他在一起以后特地買的,彼時言笑晏晏,謝清瑯說愿得唐述冬,以金屋貯之。唐述冬出了門,晴空朗朗,烈日炎炎,他用手背遮住陽光,看著省城的房子像是一株株參天大樹,在天空下森森林立。他想到表哥家租的門面店就在這附近,想到宋年那張雖然秀氣卻一貫隱忍的臉,忽然笑了。那就去宋年那兒轉轉吧。唐述冬要跟他分手?他要難過嗎?這念頭在謝清瑯腦子里轉了一圈,又落下,那就,分唄。謝清瑯一貫清貴矜傲,即使心里真的為什么難過,那也是浮萍漂水,不過爾爾。作為一個男人,心眼小的跟娘們似的,一點都不能容人,這樣的人他謝大少也不稀罕。于是謝清瑯繼續回他的浪場,肆意縱情。那晚的人,卻是再也沒動過。不過這樣的日子過得久了,謝清瑯又開始空虛起來。他腦瓜子聰明,家里也有錢,從小受的是精英教育,念書對他來說不在話下。然而智商高,情商未必就高,謝清瑯到了這個份上還是沒有意識到自己也許是喜歡上唐述冬了,他就是想,為什么我要放掉長得那么對胃口的唐述冬,用這些次品屈就自己呢?他還是喜歡唐述冬的,他相信唐述冬也會是喜歡他的。于是又回頭找唐述冬。這時候唐述冬也不再是面無表情了。他像是打量什么骯臟的東西一樣斜視著謝清瑯,他說道:“謝清瑯你可真是搞笑,你憑什么會認為你想復合我就會跟你復合?你當我是你養的那只金毛?”謝清瑯臉色一拉,“唐述冬你別不識好歹……”“我就不識好歹了你能把我怎么的?”唐述冬眼角一耷,道:“你看我不爽你找人整我啊,你打我啊,你把我打死了我還是這句話!”謝清瑯看著唐述冬,沉默了。接著就在酒吧里連醉三天。這是謝清瑯第一次知道,人,有時候是要為自己做出的事付出代價的。那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