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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中都在想著什么,要他選秀的大臣家中基本都有待字閨中的嫡女,如果耽誤三年的話,就過了女兒家最好的年紀(jì)了。聽著下面的吵鬧聲,蕭云沖直接從龍椅上起身,冷冷環(huán)顧四周,等到眾人都住了口,他才緩緩道,“此事,以后休要再提!”說完,一甩廣袖步下丹陛離去。楊公公看了眼帝王的背影,然后急匆匆的喊了聲“退朝”便追著帝王的腳步而去。被這件事擾的似乎有些無心處理政事,蕭云沖坐在龍案前發(fā)著呆,心中想的卻是那人。蕭云沖覺得,自己最近似乎有些瘋魔了,想那人的頻率一下子高了很多。他甚至在想,要不要下旨將那人召回?可是,那人的罪證是先帝所書,想要給他正名并非易事。蕭云沖滿腦子都是這件事,直到書房內(nèi)昏暗一片,他才揉了揉有些昏沉的頭,揚(yáng)聲喚了楊公公進(jìn)來,讓他去準(zhǔn)備沐浴所用的熱水,今日不想繼續(xù)批閱奏折,他要早些休息。換了一套明黃的xie衣,任由身后的小內(nèi)侍幫他用干布巾擦著頭發(fā),蕭云沖坐在桌前,看了一眼面前的晚膳,淡聲道,“撤了吧,”隨即又叮囑楊公公,“將‘玉生煙’燃上。”楊公公看了看帝王依舊淡青的眼圈,但還是識相的垂首應(yīng)了。帝王決定的事情,他們?nèi)魏稳硕紵o法置喙,只得照辦。清雅的香氣在寢殿內(nèi)緩緩升起,然后順著窗子吹進(jìn)來的清風(fēng)在殿內(nèi)四下飄散,慢慢的,來到了龍床上方,隨著蕭云沖的呼吸進(jìn)入他的口鼻,清凜而淡雅。聞著淡淡的香味,蕭云沖很快便進(jìn)入了夢想,夢中的他似乎又回到了獻(xiàn)王府,而且似乎,再次看到了那個人。這一次的蕭云沖沒有任何遲疑的邁步向前,很快的他便站在了蕭云睿的身前,對著他清淺一笑,“睿兒,你回來了?”只是,蕭云睿眸中流露出來的生疏讓蕭云沖不解,他張了張嘴欲說話,只是對方已經(jīng)別過頭去,摟著旁邊一個容貌清秀的少年勾唇一笑,蕭云沖頓時覺得一個晴天霹靂,看著那個少年嘴角名為“幸福”的笑,他想要上前將那張礙眼的臉?biāo)旱簟?/br>蕭云沖不甘示弱的再次上前,將那個少年從蕭云睿的臂彎中拽了出來,揚(yáng)著臉,“睿兒,我是皇兄,是你最愛的皇兄的。”蕭云睿終于正眼瞧了蕭云沖一下,只是那眸中的冷漠疏離刺痛了蕭云沖的心,他伸手想要抓住蕭云睿的衣角,卻被對方一個閃身給躲了過去,然后冷聲道,“我不認(rèn)識你!”說完,便牽著那個少年的手離開。蕭云沖站在原地,眼淚流出來都不自知,他伸手,似乎想要抓住那已經(jīng)飄遠(yuǎn)的衣角,嘴里喃喃,“睿兒,不要離開我,不要……”無助,彷徨在這一刻齊齊涌上心頭,讓蕭云沖不堪重負(fù)。又到了上朝的時辰,楊公公在外面輕喚一聲,然后掀起簾子走了進(jìn)來,只是當(dāng)他走到龍床邊上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帝王一臉痛苦的陷入夢魘之中無法清醒,跪在地上輕喚,“陛下,陛下……”蕭云沖聽到耳邊亂糟糟的,但是一個字都聽不清楚,想要伸手也無能為力,兀自掙扎。楊公公看著御醫(yī)將銀針拔下趕緊上前詢問,御醫(yī)把脈之后只說,“陛下片刻之后便會清醒。”果然,當(dāng)御醫(yī)講完楊公公回到蕭云沖身邊的時候,蕭云沖直直的伸著手臂坐了起來,口中還在喃喃自語,“睿兒,不要走!”“陛下,您終于醒了!”楊公公一臉欣喜的看著蕭云沖,用打濕的布巾幫他擦去額上的汗珠。“朕這是怎么了?”蕭云沖看著一屋子的御醫(yī)與內(nèi)侍,眉頭微蹙,神情頗為不悅。“無事,”剛剛幫帝王施針的梁御醫(yī)上前一步對著帝王長揖行禮,“陛下只是夢魘而已。”蕭云沖揮揮手讓眾人全都退下,就連楊公公也被他遣了出去,隨著清醒的時間越來越長,蕭云沖夢中的景象也都回到了他的腦中,那種被拋棄的痛感再次朝他襲來,有些忍受不住的捂緊胸口,想要緩解那份疼痛。到這時蕭云沖才發(fā)現(xiàn),原來早已在不經(jīng)意間自己愛上了蕭云睿,愛上了那個一開始就被自己當(dāng)作棋子的人。愛情它來的毫無預(yù)兆,也讓人措手不及。蕭云沖決定,他要那人回到自己的身邊,他要時時刻刻看著那人才能心安。翌日朝堂,被帝王的一紙圣意打破了以往的平靜,帝王竟然想要重新封蕭云睿為端王,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天下人,先帝做錯了事,冤枉了自己的兒子嗎?眾臣當(dāng)然是不愿的,但蕭云沖圣意已決,不顧眾人反對為蕭云睿平反,當(dāng)然了,這些事情都變成了被圈進(jìn)在家的成王蕭云軒所為。當(dāng)這件事情公布天下的時候,全國百姓嘩然,緊接著帝王就發(fā)表了聲明,即便是先帝所判,錯了就是錯了,如今事情大白天下,自然要還無辜者一個清白,或許是用詞之懇切,再加上混跡在百姓之中的暗衛(wèi)故意引導(dǎo),總之,這件事情很快就落下帷幕,百姓甚至在期盼端王的回歸。事情很快便傳遍三山五岳,就連蕭云睿也得到了消息,他冷眼看著面前暗衛(wèi)的密信,嘴角冷笑越發(fā)的明顯。蕭云睿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而后用力,酒杯再次被他捏碎,然后召集眾人啟程,前往千湖島。蕭云睿剛剛安頓好,帝王的旨意也快馬加鞭的趕了來,前來宣旨的是早已榮升為大內(nèi)統(tǒng)領(lǐng)的飛鷹。飛鷹看著面前這破敗的院子,收斂了自己的心神,他還記得上次在這里吃過的暗虧。好在,那個戴著面具的男子沒有去京都找他的麻煩。第18章第十八章:你還能原諒我嗎?“端王接旨!”飛鷹站在院門外高聲道,然后看著身穿錦袍的蕭云睿從里面慢慢悠悠的出來,冷眼看著他,沒有說話,亦沒有行禮。得了帝王的囑咐,飛鷹并沒有見怪,也沒有多余的廢話,只是展開明黃的圣旨朗聲道,“奉天承運(yùn),皇帝詔曰,經(jīng)查證,端王謀逆一事乃jian人誣陷,命端王即刻進(jìn)京,歸還爵位!欽此!”飛鷹忍著打顫的小腿肚硬著頭皮將圣旨念完,然后上前站在蕭云睿身邊,垂首行禮,“端王殿下!”蕭云睿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以一種睥睨眾生的姿態(tài)看著飛鷹,然后伸手將那明黃的圣旨拿在手中,在飛鷹還未緩過勁的時候,代表著帝王最高旨意的錦帛碎成了絲絲縷縷,飛鷹一時大驚,“王爺,你……”話未說完,蕭云睿身后已經(jīng)落下了十多個黑衣男子,各個目光陰冷的盯著飛鷹,宛如叢林中含著劇毒的蟒蛇一般,讓飛鷹打了個冷顫。他雖然是帝王的暗衛(wèi)首領(lǐng),但這幾年一直生活在陽光下,心似乎也沒那么堅(jiān)忍了,飛鷹有一種調(diào)頭跑路的沖動。但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動,還是蕭云睿冷叱了一聲,“滾!”他才如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