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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直接上了屋頂,貼在瓦片之上似乎將整個人都隱在了黑暗之中,他們這些暗衛別的不說,單單就輕功與閉氣的功夫是整個蕭國最頂尖的存在了。所以,離得這么近,除非有人rou眼看到,不然是絕不可能發現的。底下的聲音一字不漏的聽在了暗衛的耳中,只是談論的內容越發的讓他心驚,原來這一切竟是這樣,虧得他們主子是那樣信任太子,卻沒想到太子卻在背后捅了主子那么重的一刀。果然,天家無父子,更何況他們只是同父異母的兄弟。等到里面安靜下來,暗衛便轉身離去,很快便隱入沒有月亮的夜色中,無跡可尋。暗衛直奔成王府,其余五人都在此處靜候,看到彼此之后沒有多余的話語,只是微微點頭,于是眾人調轉身體。這次,趁著夜色出了城。當然,他們不可能這般用輕功直飛清沙島,而是在城外的驛站順了幾匹馬,然后一路朝南。花了將近四個月的時間終于找到了幕后主使,但回去因為日夜兼程又挑的是小路,所以只用了半個多月的功夫便回到了南海。暗衛連夜去了蕭云睿的院子,果然,主子又在窗下對月飲酒。穿著玄色錦袍,披了同色繡著暗紋的披風的蕭云睿站在窗前,今日難得的月滿,手中的酒杯散發著淡淡的桂花香,是忙里偷閑的蕭云睿親手所釀的桂花酒,味道淡雅,喝了也不會上頭。現在的他,需要的頭腦的清醒,想著昨日楊青遞上來的資料,他將酒杯中的美酒一飲而盡,只是,眉頭蹙得更緊了。蕭云睿陷入了暴怒之中,就連暗衛入了房內都不知曉,還是暗衛忍著頭頂上的烏云率先開了口,“屬下參見主子!”“嗯?”蕭云睿背對著暗衛一時間有些茫然,他甚至有些害怕聽到暗衛給他的答案,但是暗衛顯然已經有些忍不住了,低垂著頭卻又帶著些義憤填膺的道,“回主子,那日的刺客是太子殿下安排的!”第16章第十六章:玉生煙暗衛說完之后抬首看了自家主子一眼,發現主子并沒有阻止他,于是將六人跟蹤黑衣人的過程一一道來。等到暗衛住了口之后,蕭云睿才抬眸看向遠處。月兒依舊明亮,天氣雖然漸冷,但并未到那寒冬臘月的時候,為什么他的心會冰涼一片,似乎已經被凍住了。暗衛追蹤的結果以及昨日楊青呈報上來關于帝王遇刺,關于私藏龍袍甚至于自己找到蕭云琦私造兵器一事,為什么隱隱之中都有蕭云沖的手筆。再加上他如今是利益的最終受益者,蕭云睿即便想要為他開脫,也找不到理由。手中的碧玉酒杯在一瞬間化為粉末,“撲簌簌”的從蕭云睿手中落了下來,微風輕輕吹過,那些碧色粉末便隨風而逝,沒有在這個世上留下任何存在的痕跡,只有蕭云睿的手還在“滴答滴答”的落著血。暗衛情急之下急忙起身,“主子,您的手!”說完,顧不得主仆有別,直接從袖中取出一方潔白的帕子將蕭云睿的手裹了起來,只是,帕子太薄,很快就被染紅。蕭云睿似乎完全沒有了痛覺,連看也未看受傷的手,他的心中只余滿滿的恨意,自己滿腔的真情似乎都傾注在了石頭之上,可是即便是塊石頭,那么多年也該捂熱了啊。可是,自己到頭來到底得到了什么?只有背叛!那種感覺真的是太糟糕了,蕭云睿甚至覺得,如果蕭云沖站在自己面前,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捅他一刀,然后質問他,“那些歡好難道都是假的嗎?難道你就不曾有過一絲心動嗎?你怎么能那樣毫不遲疑的背叛于我?”半晌之后,蕭云睿終于動了,垂首看了看自己被包裹成粽子的手示意暗衛退下。看似與平常無異,但只要細心便能發現,蕭云睿的眼中只剩下了刺骨的冰寒。既然我滿腔的真情你不在意,那么以后你我之間的事情就由我做主吧。蕭云沖站在窗前看著外面飄落的雨滴,內心一陣煩躁,最近總是想起那個已經被發配至千湖島的人,他冷若冰霜之下不為人知的溫柔一面,總是不經意的閃入腦海,讓他的心久久不能平靜。淅淅瀝瀝的雨持續的下著,帝王的身體自從那次受傷之后就一直反反復復,尤其是陰雨天已經連著幾日都未曾上朝了,蕭云沖瞥了一眼跪在一旁的飛鷹,淡淡的吩咐,“加大藥量。”“是!”不用明說,飛鷹也知道那個對象是誰,看著蕭云沖揮了揮手他便起身退下。沒了旁人,蕭云沖眼中才溢出了淺淺的思念,他只覺得有些可笑,當初是自己一手設計才將他送上不歸路,如今卻忍不住的想念,想要他回到自己的身邊。蕭云睿的眸中閃過復仇的怒焰,只是看看自己如今的勢力,蕭云睿冷笑一聲,他要擴展手中的權勢,他要問鼎御座,他要所有人甚至包括他都臣服在自己腳下。名義上的蕭云睿還在千湖島,所以他的所有行動都暫時保密,只是在暗中將南海諸島的勢力聯合起來,然后籠在自己手中。時光荏苒,歲月如梭,如此兩年過去了。南海基本已經收入囊中,只是想要與帝國媲美,卻是不能,蕭云睿一直隱忍著,想要一擊即中。只是,突然之間,皇城傳來噩耗,帝王突發惡疾,不治而亡,蕭云睿有些不敢置信,明明他之前還是那般硬朗,怎么就……蕭云沖跪在帝王榻前,任憑楊公公與原朗如何扶他都不起身,原朗跪在蕭云沖面前,看著他雙目通紅含著淚水的模樣,忍不住的勸說,“陛下,先帝后世還需您來cao辦,請陛下保重龍體!”說著,重重一個響頭磕下,后面眾人都跟著高呼,“請陛下保重龍體!”帝王駕崩,太子順理成章的繼位,雖然還未舉行登基大典,但眾人已然改口。帝王已經昏迷了好幾日了,眾御醫也都束手無策,所以需要的麻布孝衣也都早早的備下了。原朗起身然后將效益披到了蕭云沖的身上。蕭云沖再次痛哭出聲,“父皇……”帝王薨世,舉國哀喪,不僅是帝都,只要是屬于蕭國的領土都換上了一身素縞,就連南海諸島也不例外,甚至于蕭云睿也自覺的為帝王守起孝來。雖然帝王將他貶為庶民而且還流放荒島,但不可否認,他的體內流著那人的血脈,他們是至親。雖還在孝期,但登基大典卻拖不得,三個月的熱孝一過,欽天監就開始選日子,在象征著豐收喜悅的第一場皚皚白雪之后,蕭云沖將素衣脫下,穿上赤爪金龍的玄色冕服,頭戴朱紅的十二冕旒,昂首走進“承乾殿”內,緩緩踏上那象征著權利的丹陛,直到落座在龍椅之上,他的嘴角才微微勾起,伸手朝著跪地的兩列文武百官道,“眾卿平身!”“謝陛下!”眾臣起身,然后齊齊長揖行禮,“吾皇圣安!”自此,改年號慶安,蕭國也隨之進入另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