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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蓮花夢遲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46

分卷閱讀346

    醒,原來屋外日頭已正,現在正是晌午時刻。

我在禪房里吃了一些自帶的干糧,收拾妥當后便準備離開寺院。

我一路向寺院外走去,此時佛殿香火重重,往來香客不斷,行人密密。

我的目光掃過那一個個虔誠跪拜的身影和一張張充滿祈愿的面容,不論過去還是未來,人類總是喜愛將愿景寄托于永遠無法觸及的神靈,去奢望那些神通無弗的至高之神們能施與一絲恩澤,一滴雨露。

在這汲汲營營的跪拜中,在這似感天動地的虔誠里,能有幾人真的觸碰天地至理,頓悟乾坤?

又有多少人終是渾渾噩噩渡其一生,拿時運不濟感慨,拿命運不公嘆息,來搪塞自己的懦弱懶惰和錯誤不爭?

對于人類而言,短暫的生命,每一日都在自己手中,我們可以恨天怨地過一日,也可碌碌無為麻木不仁過一日,還可向著目標努力前進過一日,每一日都是一個拐點,因我們不同的選擇,終而走出一條迥然之路。

“前方施主,請留步。”

忽然一道蒼老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我停下腳步,回頭望去,只見一名白眉老僧站定身后五步之外。

這老僧一身發白的舊僧衣,未披袈裟,并非上層僧侶的模樣,但他眉宇之間,雖是褶皺蒼老,卻有海納百川的浩然之氣。

我恭敬斂眉,合十雙手施禮,“不知大師有何見教?”

老僧走來,向我還了一禮才不徐不疾道:“施主見這浮世之景,可有感慨?”

我微愣,目光投向不遠處無梁殿內的普賢白象像,緩緩道:“浮世之中,不過是眾多生靈的選擇執著,匯集成命、成運,成不息萬物,輪轉更替。”

老僧點頭,“施主已勘六道。”頓了頓,又道,“那施主可有自己的選擇?”

這話我聽得莫名,卻又隱隱明了。

我微微頷首,幽幽道:“世間之事,本無可樣樣周全利弊,我執意一決時,便已做好了最后的打算。”

那老僧聞言一嘆,“既然施主是有溝壑決斷之人,便請聽老衲一言。”

我正色開口,“大師請講。”

“始之終為滅,滅之末再為生,大道無情,只望施主有情,存一絲善念,顧及眾生,縱使眾生蠢鈍,眾生麻木,但在一切惡之灰燼后,終有善果。”

當我離開白水寺,幽幽回望那座千年古剎時,那白眉老僧的話還言猶在耳。

在一切惡之灰燼后,終有善果——

我沉默,低頭看了眼手腕上的寬鐲,曾是圣殿之心贈予我之物,在這幾日不知何故隱隱發熱。

我又默了默,看天色已然不早,遂拋卻雜念,加快腳步,向山林深處行去。

素有秀甲天下的美譽之稱的峨眉,確是“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

初夏時節,山下早已是花海爛漫、綠意遍野,而半山之處才新綠初綻,如寒春之始,不少地方還可見未化的霜雪,寒意逼人。

我攏了攏身上的衣衫,暗嘆衣服還是備少了,越往山上走,海拔越高,氣溫越低,人煙也愈稀,上山的道路也是越發崎嶇不平。

可好在依然有路,沿途偶爾的古剎人煙,讓我不至于迷失方向。

又行了一個日夜,穿過一線天險境,在洪椿坪時,我遇上了一場洪椿曉雨。

這洪椿曉雨是名揚后世的峨眉十景之一,在這個時代,洪椿坪非坪,只是通往千佛禪院的山林回轉之路,在這山腰密林之中,簡易堆砌的石坪之上,疏影草木之間,盡是漫天霏霏曉雨。

這曉雨,似雨非雨,如霧非霧,朦朧變幻間,遠處山巒時隱時現,近處草木綠澤猶新,行至此處的游人似是誤入飄忽的迷境,已至縹緲的化境,似登仙家極樂之處,卻實則空空如也,一場洪椿曉雨,無霧亦無雨,只讓行過之人恍然回神后,只余一身濕衣。

有道是“山路元無雨,空翠濕人衣”,恰是形容這般光景。

衣衫濕了大半,極為不便,當晚我便在坐落此地的千佛禪院借宿了一晚。

這一夜,我無甚睡意,來到寺外山崖的洪椿古樹下,聆聽著悠遠的山林之聲。

這座佛家仙山,連夜晚也是靜謐如斯,山中野獸似乎被教化了般,不會沖撞路人,更不會徹夜呼號。

在崖頭古樹下坐了半宿,仍不覺困頓,只是腦海中不斷浮現著前生后世的點點滴滴,第一次覺得,茫茫前路,一切終該有盡頭。

最后我被冷沁心肺的山風吹回寺院,途徑一殿時,但見一聯——

佛祖以億萬年作晝,億萬年作夜;大椿以八千歲為春,八千歲為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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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盲:峨眉白水寺,今萬年寺。千佛禪院現存洪椿古樹二株,第三株百余年前山崖崩裂,墜崖,剩余兩株,其中一株存活,一株僅存下段枯木,枯木不倒不朽,屹立千年。

第四百一十八章異象風雪,靈猴引路

離開千佛禪院的第二天,山上開始下雪,鵝毛紛飛,不到半日,便千峰白覆。

我望著遠方滿山透白,料峭枝頭冰晶閃爍,重山復嶺處處銀裝素裹,仿若入了北國之境。

不由嘆了口氣,當真時不與我,山下遇仇,山上遇雪——

饒是之前準備得再充分,也未曾料到會在夏初之時,遇上這等異象。

迎著風雪,我忍著徹骨寒冷,踩著一深一淺的足印,艱難地行于山道。

山下依舊綠意盎然,山上卻滿覆白雪,當真讓我,苦笑不已。

山風陣陣呼嘯,大雪霏霏簌簌,未幾,冰晶便布滿睫羽發梢,一雙腳已凍得快沒了知覺。

要放棄嗎?

若是現在轉身下山,便可躲去這一場風雪,但巧遇了從山頂匆匆而下的行人,得知沿途而上風雪更甚,若這雪再兩日不停,必會封山無疑。

若是大雪封山,便不知多久才可再入山林,而山下柏香坪發生的那樁命案,現在應是沸沸揚揚之際,此時折返,亦非上策。

我躊躇幾許,終是決定繼續前行。

這剩下約莫半日的路程,變得十分艱辛,我走了足足一整日還未看見位于山頂的光相寺。

一路上跌了多少跤已記不清,我綁了草繩在腳上,艱難地踏實著每一步,只防著不要滾落山崖便好。

漸漸的,山道也已看不清,當夜幕降臨時,周遭只剩一片晦澀的灰白。

我不得不停下腳步,尋了一個避風處,從雪中撿了一些未濕的枯枝,生了一堆小小的篝火。

拿出凍得比石頭還硬的干糧,放在火旁慢慢煨烤著,又脫下濕透的鞋襪,把已凍得通紅的雙腳湊近火堆,輕輕揉著,慢慢溫暖著。

若是曾經,這般孤苦于天地,我許會落下兩滴委屈的淚。

然而今日,就算這深山中,獨我一人,也不會感到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