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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輕易地愛上這個各方面都極為優(yōu)質(zhì)的男人的吧。 這日,張莞像往常一樣來到書房,張清岳正在批閱公文。張莞也不打擾他,靜靜地坐在一邊的玫瑰椅上看書。已經(jīng)差不多是亥時了,張莞正想告辭離去,卻聽到輕輕的叩門聲。 “何事?” “相爺,下官有要事請見。”張清岳停下筆,抬起頭,聽聲音像是吏部侍郎趙宏的聲音。這么晚,張府前花園早已下匙,而他依然叩開園門,來到門口求見,想必是有要緊事,但莞兒還在此處。 “父親,莞兒到內(nèi)室避一避。” 張清岳輕輕點頭,道:“也好。”只見女兒已經(jīng)輕盈地站起,一轉(zhuǎn)身,便進(jìn)入了屏風(fēng)后的內(nèi)室。 他提高了聲音,道:“趙大人,請進(jìn)。” 這還是張莞第一次進(jìn)入書房內(nèi)父親日常起居的地方。臥室收拾得干凈整潔,彌漫著淡淡的松柏清香,正是他身上的味道。靠墻的一面,安置著黃花梨木的多寶格,上面放著各種古玩,還有一管白玉簫;另一面,寬大的黃花梨羅漢床倚墻而放,素白的羅帷從三面垂了下來,只是正面被同色錦帶束起。床上放置著長枕,枕邊還擱著本書,是本詩集。 她輕輕地在床上坐下,他的味道似乎更濃郁了,她的身子無端有些發(fā)軟。這里是他平時休憩的地方,而長枕上,還靜靜臥著他掉落的一根青絲。 屏風(fēng)外傳來模糊的聲音,“相爺,考成法推行的阻力很大,以下官看……” 父親似乎說了什么,但她整個人有些暈暈的,軟倒在榻上,枕著他的枕頭,有些貪婪地吸取他的味道,身子愈發(fā)軟了。 不知過了多久,他清冷的聲音從外間傳來,“莞兒,出來吧。” 張莞“哎”了一聲,才回復(fù)了神志,她坐了起來,定了定神,走了出去。書房內(nèi)只有父親一人,卻見他的眉頭輕輕蹙起,神情也比平時要嚴(yán)肅一些。 她情不自禁地走到他圈椅跟前,伸出兩指,輕柔地揉著他兩邊的太陽xue。 他輕嘆了一聲,閉上了眼睛,享受著女兒的服侍,剛才趙宏向他大倒苦水,說新政推行不利,各地諸多反對等等…… “為何要推行新政?為何要不顧官場的阻力,推行考成法?”他想到當(dāng)年父親去世時,他還在翰林院任職,三年的丁憂期間,曾到全國各地游歷,卻意外地看到了不少地方竟有餓殍,才明白大周朝光鮮的外表下,竟是滿目瘡痍,民生凋敝。 “不用霹靂手段,何以顯菩薩心腸?”他喃喃地重復(fù)著剛才對趙宏說的話,“莞兒,父親已是當(dāng)朝宰相,大權(quán)在握,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我何苦不做個太平宰相,要得罪整個官場?”這樣想著,他竟然把心中所想,對著乖巧如解語花般的女兒訴說起來,“如今大周朝雖才立國一百五十年,但已經(jīng)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更有異族在北,虎視眈眈。不是為父要改革,要推行新政,而是不如此,不出五十年,如果碰到災(zāi)荒年景,民不聊生揭竿而起,外族如有大智慧者,趁機(jī)入侵,大廈傾覆在即啊!” “父親!” 他睜開眼睛,女兒不知何時,已經(jīng)趴在了圈椅的扶手上,她的雙眸閃動著璀璨奪目的光芒,隱有水波流動,虔誠地道:“莞兒相信父親,一定可以力挽狂瀾。莞兒知道,有生之年,莞兒一定可以看到海清河晏的那天。” 她是真的相信他,她前世死的時候,考成法已經(jīng)在各級官府中推行,大有成效。而鬼官所說的她身負(fù)大周氣運(yùn),其實,她后來反復(fù)思量,覺得只能能應(yīng)在父親身上,因為他,如今才是大周真正的主人。 “莞兒!”他伸出右手,撫摸著她嫩滑的面頰,她的紅唇微揚(yáng),給了他極美的一朵笑容。在那一霎那,他忽然想狠狠地親上去,把她狠狠地揉入自己體內(nèi)。 左手指甲刺入掌心,傳來一陣刺痛,他才克制住自己的沖動,終于收回手,木然道:“莞兒,時候不早了,你該回去了。” ************************* 下章預(yù)告:劈開它(H) 終于要進(jìn)入H章節(jié)了,撒花! 章節(jié)目錄8重生之攻略親父劈開它H2087字第10顆珍珠加更 伊人已經(jīng)離去,但鼻尖似乎還縈繞著她的幽香。 張清岳伸開左手,掌心已經(jīng)被并不尖利的指甲刺破了,留下幾道深深的血痕。他苦笑了下,剛才他幾乎就要化身禽獸,還好,最后總算是克制住了。 也許,這一向,他和莞兒過分親近了。也許,他不應(yīng)該再允許她來書房。 他端起案上的茶盞,一飲而盡。冰涼的茶水滑過咽喉,像一條冰線般地直下胸腹,撲小了某處的火焰,讓他稍稍舒服了些。他長長地嘆了口氣,又提起筆,凝神批閱起案上的公文。 夜深了。不知過了多久,他伏案疾書,忽然耳邊,聽到了隱隱的雷聲。 張清岳霍然站了起來,把筆擲到案上,毛筆飽蘸的濃墨弄污了公文,他卻毫不在意,急步走到門口,“唰”地一聲打開門,天色濃黑如墨,他沒有聽錯,遠(yuǎn)處又隱隱傳來雷聲。 他快步朝前花園的側(cè)門走去,才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回頭喝道:“張武!隨我來!”腳下卻改了方向,真奔花園的北面而去。 “相爺,要下雨了……”張武追了上來,但張清岳非但不停,腳下反而越來越快,過不多久,已來到前花園的北門。 前后花園其實原為一體,但中間為粉墻隔開,分為前后兩個獨立的花園。墻上開了個門,掛有銅鎖,因為此門經(jīng)年不開,已經(jīng)生滿了綠色銅銹。鑰匙應(yīng)該由鄭氏拿著,外院管家手里應(yīng)該也有一把。 雷聲再次傳來,聲音比之剛才,響了許多。 “劈開它。”張清岳沉聲道。這條路,才是去聽香苑最近的路。 聞言,張武已經(jīng)抽出腰刀,只見刀光一閃,銅鎖掉落在地。 雷聲越來越急,張清岳拉開門,腳下開始跑了起來,不一會兒,便跑到了聽香苑,此時,耳邊響起了一個炸雷,銅錢般大的雨點也嘩嘩地從空中落了下來。 所幸,苑門并未鎖上,他甩開門,已經(jīng)沖入了正屋。一入正屋,黑暗中便聽到嚶嚶嚶的抽泣聲,還有微弱的呼喚,“父親,父親,莞兒好害怕……” 他的心驟然疼得糾成一團(tuán),連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