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捅破
20.捅破
阮嬌嬌心里惦記著事,入夜后遲遲未睡,而久未吭聲的顧簌忽然冒出來,一開口便是滿滿的譏諷。 呵,將來的魔尊?你未婚夫那么厲害怎么就成了承仙宗的階下囚? 阮嬌嬌一聽這話,怎么隱約聞著股酸味呢,于是她打趣道。 顧簌,你是不是嫉妒啊? 結(jié)果,她這話一出口,瞬間將顧簌給惹毛了,劈頭蓋臉將她一頓羞辱,說她這妖女臉皮厚自以為是也不撒泡尿照照,說到后來估計都掏空了他罵人的詞庫。 阮嬌嬌聽得不痛不癢,語氣淡淡地反問道。 顧簌,我就是隨口一說,你這么激動干嘛,難道是被我說中了? 然后顧簌又一聲不吭了。 阮嬌嬌躺在床上,見他沉默,小手無意識地把玩胸口上的養(yǎng)魂草,指尖撥弄著那絨絨的部分,顧簌再次炸毛了。 別亂摸! 阮嬌嬌反而被他這反應逗起了興致,撩開衣襟將那棵絨草捻出來,擱到眼皮子底下仔細盯著瞧,這么一看狗尾巴草似乎長大了一點,圓了一些,有點像蒲公英了。 她便撅起唇朝那絨草吹氣。 你到底有完沒完?還玩上癮了啊! 顧簌氣急敗壞,可他話音剛落,絨草就被少女一把攥住。 你再吵我就給你撅斷! 他只好悻悻然地閉嘴了,心里自然罵罵咧咧,這可惡的妖女! 阮嬌嬌忽然想起一件事來,裝作無心地聊起。 說來有件怪事,我最近總是做夢,夢到一個男人。 顧簌正在氣頭上,被她這么有一下沒一下地揉搓著,他神經(jīng)本就緊繃,聽她聊起這件事,便陰陽怪氣地譏諷道。 我看你這是思春了吧,白天跟承仙宗那個什么仙尊眉來眼去,晚上還在夢里跟男人鬼混。你那未婚夫知不知道你這么饑渴難耐啊!! 阮嬌嬌卻忽然抓住他話中的關(guān)鍵反問道。 我只說我夢到一個男人,你怎么知道我跟那男人鬼混?而不是做別的呢? 顧簌一噎,回道。 你這妖女什么德性,夜夜夢到男人我還能怎么聯(lián)想? 阮嬌嬌冷笑一聲。 那你就猜錯了,那男人又老又丑,我嫌他污了我的眼毀了我的好夢,在夢里見他一次就拿鞭子抽他一次,他被我抽打得屁滾尿流滿地打滾,痛哭流涕地跪下來求饒說姑奶奶我錯了! 聽到她這話后,顧簌再次陷入沉默。 而他的反應,更加印證了阮嬌嬌的猜測。 她又不傻,她其實早就懷疑顧簌便是夢中那人。 不過在夢里的小美男,顏值擺在那里,脾氣雖然臭了點,但看在臉的份上,她也能原諒他甚至覺得他傲嬌得可愛。 而回到現(xiàn)實,他一把破銅爛鐵加一根草在她面前有什么可嗶嗶的。 顧簌之所以沉默,也是從她的話中判斷她或許已經(jīng)知道了。 他入了妖女的夢,還跟她神交了。 一開始他完全沒這種想法,只是想要炫耀一番,他想象得到她定會垂涎他的美貌,他便趁機好好羞辱打擊她一番出出氣,哪知道這妖女在夢里竟然那么放肆。 看到他竟然二話不說,便直接將他壓倒又摸又親,要霸王硬上弓,顧簌哪里遇到過這種仗勢啊,更氣的是,他還打不過,因為是在她的夢境里。 他只好屈服了。 顧簌更不想承認的是,他的反應從震驚,掙扎,到接受,開始享受,不過就一炷香的時間,鬼使神差的,他甚至說服自己,反正妖女不知道他的身份,她只以為自己做了個夢而已,她都可以如此隨心所欲,他為何不能放縱自己。 于是他反守為攻,奪過了主動權(quán),那滋味是如此銷魂,讓他食髓知味,欲罷不能,甚至覺得自己那幾千年都白活了。 一夜之后,妖女醒了,他心情微妙又復雜,便沒有出聲,本以為她會關(guān)心問上幾句,但她竟然一點也不在意。 更可氣的是,她還跟那個仙尊眉來眼去,真是個沒節(jié)cao的妖女! 顧簌再次入了她的夢,她對他那叫一個熱情似火,而他抱著復雜矛盾的心情,也是可勁兒地cao她,她在他身下嬌喘連連,倆人又是沉浸在情欲中渾然忘我。 如此過了幾日,顧簌心情愈發(fā)糾結(jié),甚至連她對那個仙尊笑一下,他都覺得不爽,但他又沒有置喙的權(quán)利,甚至連像以前那樣光明正大地對她冷嘲熱諷,他都莫名沒了底氣。 而當她的未婚夫出現(xiàn),她如倦鳥歸林般投入那男人的懷抱,顧簌終于認清了他的心情。 糟糕,他被這妖女給迷惑了。 他本來做好打算,當做什么事都沒發(fā)生,再也不入她的夢了,就讓她失望去吧,讓她悵然若失去吧,結(jié)果她竟然因為別的男人夜不能寐,顧簌又被氣得破功了。 既然她已經(jīng)猜到了,還故意拿話刺他,顧簌也不忍了,短暫沉默過后,反唇相譏道。 到底是那個男人被你的鞭子抽得痛哭流涕,還是你被男人cao得嬌吟不斷呢? 阮嬌嬌一聽這話。 喲呵,這是要捅破窗戶紙開撕了是吧? 她笑瞇瞇地問道。 顧簌,你這是承認是你了? 顧簌默認了。 阮嬌嬌不在意地道。 反正就是做夢而已,既然夢醒了,我們就當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顧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妖女竟然就這么輕描淡寫地要翻篇了,還當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所以他顧簌竟然被個妖女給玩弄了 顧簌這一刻氣得簡直要走火入魔了,還好他很快穩(wěn)住了心緒。 她現(xiàn)在不過是仗著自己拿她無可奈何,等他凝聚出實體。 哼,到時候看他怎么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