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難搞啊
7.難搞啊
倆人四目相對,阮嬌嬌仰頭望著顧清讓,忍不住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 顧清讓從床上走下來,將放在床頭柜上的一杯水遞給她。 阮嬌嬌將手從籠子里伸出來,接過水杯。 其實她不是口渴是饑渴啊! 當她想把杯子拿進籠子里時,竟然卡住了,她目露無奈地看向顧清讓。 顧清讓見她那表情,不由莞爾。 以前怎么沒發現這女人這么有意思呢,有趣程度都勝過他最近發現的那只小老鼠了。 出來吧。 他站在籠子前,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她,如施恩般對阮嬌嬌道。 阮嬌嬌立刻推開籠子門,從里面爬了出來,然后得寸進尺地跳到床上跪著,一臉殷勤獻媚地拍了拍床的另一側。 顧少,我來給您捶背。 僅僅五分鐘之后,阮嬌嬌的手就不老實起來,從顧清讓緊實流暢的脊背曲線往下游走,趁其不備,她捏了捏他的腰。 嗯,腰肌窄實有力,以她閱男無數的經驗來看,一看就是好腰! 阮嬌嬌的咸豬手,怎么可能逃得過顧清讓的法眼,于是下一秒,她的手腕便被扣住了。 做什么?顧清讓轉過身來,用一種懾人的目光看著她。 就像蟄伏的野獸忽然睜開了眼,正盯著你看,或許一個不稱心下一秒就能擰斷你的脖子。 若換作其他人,恐怕早就忍不住身體顫抖雙腿發軟,但見過大風大浪神魔亂戰的阮嬌嬌心理素質豈是一般人可比。 阮嬌嬌垂下眸,用一種充斥著復雜幽怨的語氣說道。 我跟了顧少這么多年,您卻從沒碰過我,我平白無故受到顧少的關照,受之有愧,所所以我想以身相許! 她像是鼓足勇氣,毅然決然地抬起頭來,目光灼灼地望向顧清讓,又忍不住伸出舌尖舔了下唇。 聞言,顧清讓玩味地上下打量她。 你想被我上? 阮嬌嬌羞澀地點點頭。 你不是一直很怕我嗎?怎么突然改變主意迫不及待獻身了? 顧清讓話鋒一轉,周身散發的氣息驟然間變得危險而犀利起來。 那天你跟那男人衣衫不整地從衛生間出來,監控全部拍下來了。還有你跟那個服務生之間的事,真以為我不知道嗎? 顧清讓捏住她的下巴,像是貓戲弄老鼠般,眸含興味地看著她倉惶而又無處躲閃的眼神。 饒是阮嬌嬌見過大風大浪,這時候也有些懵逼。 奉勸你一句,不要自作聰明,你以前那蠢樣,就很好。 他松開她的下巴,摸了摸她的頭,像是在摸寵物。 這是什么意思?打一個巴掌給個甜棗? 媽的! 阮嬌嬌心想,既然顧清讓都知道她跟別的男人有一腿了,那算不算任務已經失敗了?現在這種情況還怎么搞? 但是半天也沒聽到垃圾系統吱一聲,所以阮嬌嬌只好見機行事了。 顧少,我的確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所以你盡管懲罰我吧!阮嬌嬌如同破罐子破摔道。 她尋思這男人既然什么都知道卻沒有第一時間殺了她,說明還有轉圜余地。而且系統遲遲沒判定任務失敗,說明這對于顧清讓來說,不算背叛。 這男人真是非同一般啊,頭頂綠帽都戴了兩頂了,都幾乎捉jian在床了,還不算背叛,佩服佩服! 顧清讓并未說話,阮嬌嬌仿佛替他著想般說道。 不過,你就這么殺了我實在太便宜我了,不如留著我這條命繼續為您效力。這些年您讓我跟著卻從來不碰我,我相信我對您而言還是有存在的意義的,您現在再浪費時間找一個一定不會有我這么乖巧的。阮嬌嬌循循善誘道。 你乖巧?顧清讓眉梢一挑,暗含淡淡諷刺道。 吃一塹長一智嘛。 阮嬌嬌見顧清讓沒有否決她的話,便打蛇上棍般趴下,將小臉擱在他的膝頭蹭了蹭,然后汪汪叫了兩聲。 她這樣死皮賴臉的舉動,倒是成功逗樂了顧清讓,他竟然真的沒追究她的爬墻之舉,還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嗯,乖再叫兩聲聽聽他嗓音含笑,剛才冰寒凜冽的殺意一時間化作春風拂面。 阮嬌嬌又汪汪叫了兩聲。 本打算一直裝死看宿主翻車好戲的系統: 阮嬌嬌則視線一轉,在顧清讓看不到的角度,雙眼色瞇瞇地盯著他腿間的隆起,又舔了舔唇。 厲盛澤沒想到再次見到那女人,會在賭場里。 她從衣著到妝容都跟那天他在衛生間遇到的狼狽女子判若兩人。 若不是他見過她素顏真實的樣子,從她陌生冷淡的眼神里,他會真的認為二人此前毫無交集。 厲盛澤認得她身旁的男人,顧清讓。 叱咤黑道,擁有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能力,讓其他黑幫頭目聞風喪膽,讓警察諱莫如深,絲毫不敢觸碰的男人。 厲盛澤最近生意上遇到棘手的事情,后來經人牽線搭橋,才見上顧清讓一面,想要與他交易,幫他解決這樁麻煩。 不過,發現自己無意中睡了顧清讓的女人,厲盛澤只覺頭大。 雖然不是黑道大佬,但好歹也是商界大佬,所以厲盛澤面上不露聲色,只是不卑不亢波瀾不驚的眼神,趁其他人不注意投向阮嬌嬌時,充斥著滿滿的復雜情緒。 雖然是談判,但畢竟在賭桌上,活躍一下氣氛也要玩兩把。 幾局下來,雙方各有勝負,竟打成平手。 從厲盛澤判斷,顧清讓這樣的狠角色肯定不能容忍別人故意放水看輕,所以他一開始便實力一搏。 只是結果卻讓他有些意外。 厲盛澤從小精通數字,說是天才也不為過,念書時曾在拉斯維加斯輕松鏖戰群雄,縱貫賭場。但因此也惹上不小的麻煩,所以后來他只參與一些私下牌局,再沒上過賭桌。 原以為能cao控輸贏,卻沒料到竭盡全力才能打成平手,厲盛澤的一顆心不由又沉了沉,又看了眼顧清讓身邊一襲黑裙身姿曼妙的女人,莫名有些挫敗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