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得寸進尺
7.得寸進尺
阮嬌嬌回到房間,毫不意外地發現她的便宜綠帽老公在里面。 她眉梢一挑,若無其事地走進去,神情淡然自若地脫下披肩隨手搭在椅子上。 當她一轉身,林繆正站在她身后,用一種復雜深沉的眼神盯著她,似乎在研究什么,顯得若有所思。 有事?阮嬌嬌眸里再次劃過一抹不耐。 聞言,林繆眉宇間微皺,內心有種不悅或者說失落。 她對他沒有曾經令他無比厭煩一廂情愿的殷勤和糾纏,按理說他應該松一口氣才對。 林繆自然不會質問她今日做了什么,所以他故作隨意地問道。 你看起來心情不錯。 當他意識到時,他不知不覺在監視她的日常中消耗了幾個小時的寶貴時間,甚至現在腦海中都能浮現她的一顰一笑,她對于事物活躍天真的反應。 阮嬌嬌突然欺近林繆,踮起腳尖,將雙手放在他肩膀上,漂亮的面容一點點靠近他的臉。 面對她忽然親昵的舉動,林繆身體一僵,心跳加快了幾分,腦海中同時情不自禁浮現監控屏幕里她也是這樣,與他手下調情? 林繆墨眸一沉,一把攥住她纖細的手腕,摸到她柔軟細膩的肌膚,他如被燙到般,卻反而壓抑住這種怪異的情緒而手指力道加重了幾分。 做什么?!他冷聲問道,目光銳利如刀戳在她臉上。 換作其他人,恐怕已經被他冷厲的氣勢震懾住了,可阮嬌嬌卻絲毫不受影響,她眉眼彎彎,笑盈盈的眼眸里面如盛了一汪春水,波光粼粼,燦若琉璃,凝視著他,悄無聲息地誘惑著他。 林繆一剎那竟有些失神。 等他回過神時,女人柔軟的唇瓣貼在他微涼的薄唇上,倆人呼吸交融,她身上那香甜的氣息鉆入他的鼻息中,如蠱如毒,在他血脈中游走,生根發芽,讓他再也無法擺脫她的影響。 我想親你呀,林繆。 阮嬌嬌蜻蜓點水地吻上去,也不敢過分刺激他,一觸碰便立即離開,怕引起逆反效果。 女人的嗓音嬌糯清甜,如一股甘冽的泉水順著喉嚨沁入心脾,四肢百骸都說不出的舒暢。 林繆呼吸急促,胸膛起伏,如同他看到監控畫面的抖動。 而這樣的領悟令他生出幾分惱火來。 他的手腕一個用力,將女人朝地上一甩,柔軟的嬌軀被他推開,但沒有摔在地上,她動作靈活地腰身一旋,穩住了身體。 林繆以為她會收斂,卻沒料到下一秒她朝他飛撲,身姿輕盈地如一只蝴蝶翩躚,柔軟的手臂圈住他緊實的腰,仰起頭,目不轉睛地看著他,水眸里含著幾乎要溢出來的笑意。 林繆,現在可是你主動來找我,干嘛還表現出一副我逼你的樣子。我最近都沒找你麻煩,不應該正中你意嗎?怎么你又不滿意了? 懷中的女人語氣嬌軟,不緊不慢地拋出兩個問題,卻正是林繆自己也沒想通的,簡直一針見血,令他有些窘迫,難堪。 林繆畢竟不是一般人,并沒有惱羞成怒,而是迅速恢復冷靜和理智,他眸色倏爾變冷,薄唇抿成一線,語氣冰冷道。 沒有找我麻煩?你勾引我的兩個得力干將,讓他們魂不守舍,天天陪你尋歡作樂,幾乎成了廢物! 可是你又不愿意履行丈夫的義務,我不能找你只好找別人,這樣你也有意見。 阮嬌嬌眉微蹙,紅唇微撅,目光幽怨地望著他道。 林繆,你這樣真的讓我很為難。 你想要我做什么?林繆一時沖動,脫口而出。 他這個問題似乎正中她的下懷,林繆見她勾起唇,心里暗道不妙。 果然,他聽到女人歡愉的語氣說道。 我想要你陪我呀! 陪?!他哪有這個星際時間花在陪女人這種愚蠢又麻煩的生物上?! 半個小時后。 林繆眉頭皺得死緊,能夾死一只蒼蠅。 躺在床另一側的女人,笑盈盈的眼眸望著他,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他眉心中間。 不想陪我你可以離開,我可沒逼你哦。 呵 不想他陪,就跟他兩個年輕手下左擁右抱好不快活嗎? 林繆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糾結這個,但他不得不承認,看見她跟別的男人眉來眼去親密互動,他內心是不悅的。 忽然,林繆身體一僵,感覺到女人的指尖從他額頭滑下去,被她觸摸過的皮膚仿佛像是過電一般酥癢,然后,她的手臂圈住他的腰,將臉蹭在他胸前拱了拱。 林繆呼吸一窒,他完全不知該如何反應,他應該將她推開的,遠離屏蔽這種奇怪的感覺,但是他反射神經產生麻痹,身體如被凍結,僵硬得無法動彈。 他清楚地聽得到自己心臟的跳動聲。 砰砰砰! 他的呼吸又變得急促。 當林繆開始適應這樣的肢體親密,內心矛盾又糾結,隱隱有些期待她下一步動作時,他察覺到懷中的女人呼吸變得均勻綿長。 她睡著了 林繆: 阮嬌嬌美滋滋睡了一覺醒來,才睜開眼,便對上男人漆黑的眼眸,里面隱著復雜深沉的情緒,正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她略愣了一下,隨即扯著嘴角莞爾一笑,忽然間她靈活地翻身爬起,雙腿一跨,騎坐在男人身上。 林繆,我還以為你會趁我睡著離開呢。 聞言,林繆心情更復雜。 他無數次內心掙扎波動,想要推開懷中一臉嬌憨恬然入睡的女人離開,明明知道有一大堆復雜繁瑣的事務等待他做決議,可是他卻猶豫了。 這一猶豫,天就亮了。 謝謝你肯花時間陪我,我好開心呀! 她如是說道,突然彎下腰來,親吻了一下他的薄唇。 又是一觸即離,蜻蜓點水的一個吻,但林繆因為這舉動忽然覺得這種狀態也不錯,甚至覺得很美妙。 他從未有過這種甜蜜又糾結矛盾的狀態。 阮嬌嬌注意著林繆的反應,發現他并不排斥,便再次傾身吻住了他的唇,同時試探地加深這個吻,得寸進尺地將濕滑的小舌頭去撬他緊閉的齒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