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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又是煩心的家事。 彭黎是多有眼色的小徒弟,立刻幫她在飲水機接了出一杯溫茶放在桌上,順便幫豆豆姐窗臺上要死不活的那顆盆景榕樹澆半杯涼水。 果不其然,李姐回來后立刻一口氣喝掉半杯,轉頭忍無可忍和她槽道:“孩子馬上就要上小學了,哪兒哪兒都是用錢。最近老東西又說身體不好,今天纏我老公去醫(yī)院,各項檢查就伸手要了一萬多塊,我才說了兩句不是上個月才去檢查過沒有問題,人家今天就威脅我以后不給帶孩子了。 可找個保姆又要貼進去四千塊錢,我工資的一半啊!有時候想想這結婚的日子過得真挺沒意思,還不如一人吃飽全家不愁。” “我這些年都后悔死了,怎么婚前沒看出這一家人的無恥嘴臉。說是去看病,其實肯定貼補給我那個好吃懶做的小姑子,我都懶得和我老公吵。他也就會跟著他們一家一起瞞我。不婚不育保平安啊知道嗎?” 罵過婆婆一家,李姐扭頭看到她正呆呆地用水壺噴著榕樹葉沒講話,心思一轉怕她多想,于是又湊過來拍一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哎,瞧我在小年輕面前說的什么話。你放心,我們家這事兒肯定不會發(fā)生在你倆身上,昨天看你初戀光那輛車都得一百多萬吧。你和老板娘家庭條件又好,以你們的狀況,那是強強聯(lián)合,就算結婚肯定也不會把日子過的像我們這樣一地雞毛。” “真是羨慕你啊,要知道年輕時你李姐也是有魅力的,大票人追到我家把門檻都踏破了。誰知道我怎么眼瞎選了這么個王八蛋呢。” “年輕時候覺得愛情戰(zhàn)勝一切,結果呢,還不是老人說的對。結婚結婚,那是兩個家庭的事情啊。哪兒能只看感情?” 彭黎面上表情有些僵,用很大力才跟著勉強笑笑。 說者真的無意。 因為二姐要強,從離家出走后來到江城,甚至連阿媽阿爹給的名字也視為難堪。她對外早就改了洋氣的名字叫做彭佳欣,至于有人問起就總是說自己父母退休留在西城頤養(yǎng)天年。 連廖易城都顧及她顏面幫著她圓謊,稱她和自己是從小一齊在西城廠鎮(zhèn)上長大的。 何況如今她人前多風光,誰會想到這么干練又優(yōu)雅的都市女性竟然是那個彭家曾經(jīng)卑微到泥里的二女兒? 大約所有人看她也是一樣,也以為是鍍了二姐的光,可真正知情的人又會怎樣想她呢? 先不說江凜內(nèi)心如何看待她,如果換個立場她恐怕都要對自己嗤之以鼻。 再譬如趙阿姨和江叔叔,即便是她把那微不足道的十萬還回去,他們會對她露出什么諷刺表情? 彭黎是真正不知道,但唯一確信的事情是,她早已經(jīng)不是當年那個把所有依賴都決定都付諸于江凜身上的小女孩兒了。 成長對她來說是一部黑色童話,對于未來,她內(nèi)心只會往去往最壞的方向揣測。 半下午時,彭黎忙完手頭工作,已經(jīng)開始后悔自己的草率決定。 她獎金不過區(qū)區(qū)八百,留個心眼兒在網(wǎng)上搜索過上次江凜喜歡吃的火鍋店,原來不是VIP會員都要提前三天預約。 而成為會員的標準,首先是充值五千面額。 一下子就把她這種手頭吃緊的小同志擋在門外。 已經(jīng)約好的餐斷然不能不請,可她又沒有那么多富裕的錢財像蘇小姐一樣打著飛機來江城送薊城最好餐廳的餐點給他品嘗。 錢對于她而言,不單單是一個數(shù)字,更是所有底氣的來源。 磨蹭許久,她又惴惴不安地給江凜發(fā)個消息,“不然今晚還是我做飯給你吃吧?你喜歡吃什么菜,我下班回去可以在樓下超市選最新鮮的食材。”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這次對方?jīng)]有再回復,不知道是不喜家常菜還是正在忙碌。 下班時間一到,她還在等著江凜的短信,想打電話過去又怕打擾到他工作,可是他們都還沒有約好到底要在哪里碰面。 路過二姐辦公室門口,本來還想著麻煩下二姐,會不會知不知道江凜的辦公地點。可是沒成想辦公室早就人去樓空,竟然還被從外面直接反鎖。 不知道什么時候坐鎮(zhèn)的人早都已經(jīng)提前下班。 她跟著大家下了電梯,幾通電話彭代娣都沒有接通。 人難免有點兒失落,可又無人言說這晦澀的苦惱。 想來也知道二姐會給出什么建議,無外乎就是她考慮太多,如果她可以做到像她一樣和父母一刀兩斷,去勇敢追求自己的夢想和愛情,那現(xiàn)在屬于她的所有苦惱都不是大事兒。 剛一出大堂,身邊眼尖的大晴已經(jīng)瞥見門口停駐的車輛,靠過來戳一戳她肩膀道:“呦,約會去?” 九月底,江城六點半的時光是最溫柔的暖,好像所有的陽光都被細細烹煮到熟爛。 帶著番茄的紅和鴨蛋的黃,洋洋灑灑一揮筆,就將面前鋼筋水泥鑄就的冷酷城市沾染一點兒俗套的煙火氣息。 而江凜正處于這一片燦爛的畫面里,極其耀眼的,朝她輕輕招了招手。 第一百二十四章把握 她先是呆呆地搖搖頭,可手已經(jīng)配合對方的動作同樣搖動起來,那真是一下子都忍不住的開懷,接著又沖著大晴狂點頭。 小跑著剛拉開車門,彭黎已經(jīng)忍不住湊過去捏他放在檔位上的手掌,搖晃兩下滿眼都是驚喜,“你怎么來啦?還以為你在忙,又沒時間和我吃飯。” 明明沒和他講過自己在哪里工作,只講過在jiejie和姐夫的公司上班。 江凜只是笑,那只手已經(jīng)反手去捏她帶點涼意的白玉耳垂,一摸到就忍不住把嘴唇也貼上去。 可是余光里正排成一排的同事們還在朝他們行著注目禮,彭黎緊急制動,縮了縮脖子躲開他的吻,小聲嚷一句:“他們在看啊。” 撐開他的肩膀捏他的手一齊朝同事們揮動:“我們先走啦,明天見!再見呀!” 車子開走時她才肯讓他親昵,可是拉上窗,外面看不進來,密不透風的私密空間里江凜的手更加肆無忌憚的在她左腿上揉捏幾下就要往裙擺里鉆。 一邊還挑一絲笑在側臉問她:“有沒有想我?就說男朋友來的及時不及時?” 她今天雖然表面沒抱希望,但是內(nèi)心當然有僥幸期盼。 出奇地穿到二姐喜歡給她買的那種輕柔露膚的法式裙,即便四肢和臀胸是有rou的,也會被大方領和收腰的設計襯托到曲線曼妙。 罩上瑰紅色的羊絨開衫,就不怕晚上降溫。 可是眼下一片式的裙擺太過沒有防御性,他手指撥開一片輕軟布料,就輕易摩挲到她的膝蓋和滑膩的雪膚。 皙白的顏色是屬于他的掌,奶白的則是屬于她的裙,而被摸到泛起珠光的則是她的膚。還被她的開衫邊角勾勾纏纏,閃爍其中的則是貝珠圓扣。 一不小心低頭下去,都會被這篇錯落不清的景致勾引到心跳加速。 彭黎按住他的手,現(xiàn)在了解到為什么小小黑那么喜歡被人揉弄身體,雖然涼涼的雙腿被他guntang的掌摩挲的很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