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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這小家伙從半小時前就不停跑到門口打開可視電話,等著你回來吃飯呢”。 彭黎放下書包文件,果然看到墻邊有一只矮小的利凳,大約是外甥女用來彌補身高的工具,彭黎私心被剛才沖擊攪到好亂,但是對一見到江凜都忘記侄女心急的自已也感到一點不好意思。 紅暈這次爬上耳后,是正經的小羞恥。 她彎腰點一點安小臉,抱歉輕輕哄道:“小姨讓美清久等,一會吃好飯就帶你去做陶藝?” 廖易城今天已經正式開始了為期三天假期,所以一身休閑打扮并沒有平常一身正裝的嚴厲模樣。 至今為止他們小家庭的收入都算蒸蒸日上,彭代娣有心幫助小妹,廖易城當然也有心孝敬廖父母接他們來江城同住。 可是廖父廖母夠深明大義,雖然當年解開同兒媳的誤會,但是直到現在還以放不下好友圈為由不肯搬到江城。所以他們一家三口,只有在這種擠出來的假期里,一同往返西城同老人們共享闔家團圓的樂趣。 此刻廖易城正在妻子旁邊用巧勁兒開一瓶法國白香檳,明早他們三人的飛機票,今天一早先是跑到賣場準備給二老的特產同禮物,下午則逛了一圈兒生鮮超市準備今晚的家庭聚餐。 壓力木塞被緩緩拆開時沒有一點兒爆破動靜,不知道夫妻兩人想到什么,只見廖易城低眉側臉湊到彭代娣耳畔低語,她才聽了一半已經去捂住他嘴巴,接著眼神閃躲的用手去掐他的胸肌。 彭黎知道二jiejie夫平時夠忙,加上二姐信奉父母要多多與子女相處親子時光,并沒有請育兒保姆,所以兩人平時除了工作在一起外也很少有獨處時間。 她看到廚房一側,不好意思地別開眼神,其實今晚她說好帶美清出去也是想替他們空出難得的二人世界。 本來計劃一個月內就要找到房子搬走的,可是這一個月光是加班都超過一般時間,好不容易等到中秋明天可以休息兩天,準備去偷偷看看租房中介。 這下子又碰到故人,不得不說那份想要立刻不給jiejie添麻煩的心思,好像都被強烈的重逢興奮沖淡一些。 暫時放棄立刻去追問二姐“鄰居”同江凜的關系的想法,彭黎先跑到房間換一身干燥衣物,又快速跑出來麻利地幫著他們端菜擺放餐具。 彭代娣都好久沒有過同一家人湊在一起,今天真的十分開心,工作的事情不表,吃飯時講的都是活躍氣氛的趣事。 她頻頻與丈夫舉杯時候還不忘給小妹倒上一杯。 “彭黎,我好久沒這么開心,都要歸功于你。干了這杯,就算你原諒jiejie。” 第一百零四章疊影 彭黎舉著杯子對眉眼都醉起來的二姐笑,可是兩人都從對方眼中看到那件不可明說事由的淡淡傷痛與釋懷。 原諒的是她拋棄過她,可是她又有什么理由去不原諒曾經失掉人生重要寶貝的她? 抿一口帶陌生味道的起泡酒,要知道彭黎是第一次喝酒,難以預估自己對酒精的耐受力,余下大半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最后還是廖易城看出端倪來打圓場,向女兒使個眼色。 對面廖美清早就將面前飯碗吃的干干凈凈,正在著急地撥弄著面前幾粒小姨細心剝皮給她撕成碎塊的金絲柚,幾乎無時差地立刻接收到爸爸的訊息,馬上從凳子上利落蹦下去。 飛速跑到自己房間,抽出書包里昨天在幼兒園的大作,再度跑回飯桌,這下子直接撲到mama懷里獻寶似的將雙手奉上:“mama,送你的節日禮物。” 彭代娣捂住胸口好欣喜,立刻放下酒杯展開紙筒。 不得不說她女兒很有藝術天賦,用一支萬能刷子沾了水粉顏料都能勾勒出她本人的顯著特色,畫面正中央一名婀娜多姿的女士正在對著鏡子打量自己臉頰上的貓眼墨鏡。 而周圍畫的明顯是她的衣帽間,落款處還寫了幾個歪歪扭扭的小字,mama的衣chu。 彭代娣摸著女兒的小手咯咯笑著就去親她頭頂,彭代娣在她懷里膩了一會兒立刻小聲道:“媽,那我和小姨出去玩兒啦?” 母親大人肯放行,廖美清立刻高興地催促彭黎放下酒杯快點兒出門。 兩個影子鉆出大門,廖易城才起身貼向妻子的餐椅,從后面彎腰抱住她脖頸,將朱紅厚重的唇貼在她鉆石耳墜下的纖長脖頸上。 寬大掌心在紅色絲絨包裹住的肥乳上摩挲兩下道:“阿娣,要不要猜猜我有什么禮物送你?” 陶藝課程上彭黎心不在焉到極點,說好要同美清互相做對方的喝水杯,可是一不小心已經將揉好的泥坯再次拉壞。 連對面的指導老師都沖著她不停皺眉搖頭外加深深嘆氣,大約覺得她個大人動手能力還不如旁邊一群半大孩子。 兩小時后,修坯上彩終于結束,半成品被留在工作室等待上釉燒制。 畢竟是作息時間穩定的小孩子,整整興奮了一天的廖美清終于感覺到疲倦,在出租車上主動靠在彭黎的臂彎里說著“小姨好困”。 彭黎拉她在自己大腿上舒舒服服地躺好,一下下拍著她的肩膀哄她入眠。 半邊清秀眉眼倒映在窗外急速劃過的街景與霓虹燈上,還在考慮剛才從外甥女嘴里套出的事情緣由。 窗外是墜落星光的疊影,可是她眼神卻逐漸黯淡下去。 只因為廖美清在半小時前清清清楚楚地復述給她,“壞叔叔”壞在第一次見到她和mama,就很不友好,彭代娣主動同他搭話,叫他小帥哥,他竟然眉頭一皺講您是哪位。 彭代娣當然不信他不記得自己,本著對當年他為自己掏過一筆醫藥費的情分上,又好奇地去問他有沒有自己小妹近況。 回應她的如果說一開始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嫁妝,之后則干脆是不加掩飾的冷淡同厭惡:“這話應該由我來好奇才對,如果您有機會聯系到她,可千萬告訴她:十萬塊錢不是什么大賬。不至于為了這個整整六年躲得隱姓埋名,連一面都不敢露。” 明月如鏡懸在窗外,夜里天氣又重歸安寧。 微風從陽臺的窗戶吹進來撫動著淡色的紗簾,四居室里只剩著大客廳還燃著一盞落地燈,在等待她們的歸期。 彭黎小心翼翼地抱著睡著的廖美清回到童床,安頓好她的小被子和各種玩偶便墊腳再次走回自己房間。 周身不知怎么泛著透心的涼,小孩子不懂江凜話中帶著的諷刺與反話,可是她怎么會不懂? 一根綿刺在心臟隱隱作痛,心底藏住的丑陋荊棘再度野蠻生長,這會兒則是半點喜悅憧憬同回憶都沒有了。 她揮退不掉胸口煩悶的情緒,只有找了睡衣去次衛洗澡強迫自己洗漱入睡。 淋浴區被透明的玻璃隔成干濕兩分。 衣衫褪,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