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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是最重要的。為最后一個斷臂的傷患愈合上創(chuàng)面之后,阮軟渾身一軟,就要朝后倒去。長臂正好撈住她。陸野打橫將阮軟抱起,將她扔給一個壯漢,“帶上他。繼續(xù)前進。”他的目光轉(zhuǎn)向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的眾人道:“跟上。”阮軟連忙阻止,“他們現(xiàn)在這種狀況,根本不……”“要么戰(zhàn),要么死。”陸野看了她一眼,后退一步,望向眾人。“要么戰(zhàn),要么死!”所有人像是事先演練過一樣,整齊劃一的口號震耳欲聾。那抱住阮軟的壯漢道:“我們現(xiàn)在沒有選擇,必須在天黑之前離開。”阮軟一愣,抬頭望向壯漢,壯漢說完這話之后再不發(fā)一語,將她甩到了背上。看著所有人互相之間分工配合,連那些受了傷、吊著一條命的傷患們都拿起武器,阮軟覺得,自己好像有點理解這些人了。城市好像被蟲子們占領了,在第三次有人幫她殺掉靠近她的蟲子之后,阮軟終于找到機會跟對方道謝,“謝謝你。”那是一個看上去剛成年的大男孩,臉上掛著靦腆的笑,“應該的。你救了大家。”阮軟又怔住了。“拿著。”陸野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她的身邊,將一把激光劍塞進她的手中,“不要總等著別人來保護你。”阮軟接過陸野遞過來的激光劍,低聲道謝。陸野“嘖”了一聲,下一瞬就不見人影。阮軟看著陸野飛快閃人的樣子,挑了挑眉,是她的錯覺嗎?剛才好像有一瞬間看到陸野的表情有些尷尬。路途比阮軟想象中的遙遠,從他們的話語中得知,他們的戰(zhàn)艦在安全區(qū)外,這是規(guī)定,但當一切巧合串聯(lián)起來,就變成陰謀了。期間阮軟又替他們治療了兩次,都是緊著最危險的情況治療,但即使是這樣,阮軟也感覺到能量見底了。有兩個人沒能搶救過來,阮軟眼睜睜那個靦腆的大男孩斷了氣,眼睛發(fā)紅,“對不起……”“你已經(jīng)做了你能做的事情。”出乎意料的,陸野竟然沒有責怪她,也沒有將怒氣發(fā)泄到她的身上,但她能感覺到陸野在壓抑著什么,他表情沉冷的替兩個軍人合上眼睛,隨后和眾人一樣,對兩人敬了個禮。在這之后,陸野把眾人身上剩下的所有營養(yǎng)液、壓縮干糧集中在一起,全部分吃了。“入夜之前所有人必須上軍艦,不然就留下來給蟲子加菜,聽到?jīng)]有!”“聽到了!”阮軟輾轉(zhuǎn)被第三個軍人托運,沒辦法,她的速度太慢了。比起前兩個,這第三個軍人話稍微多了一些,背起阮軟后,笑著道:“知道為什么必須在天黑之前離開嗎?”這人像是從來沒想過從阮軟這里得到回答一樣,自顧自的道:“到了夜里,外面可就是怪物的天下了。”“之前不該笑話你的,抱歉啦。”阮軟忽然覺得這人的語氣不太對,呼吸太粗重了。“少校,申請轉(zhuǎn)移任務!”陸野原本在最前面殺蟲子,猛地轉(zhuǎn)頭遙遙的朝著這個方向看來。背著阮軟的軍人緩緩倒下去之前,阮軟被小心的放到了地上。直到這時阮軟才發(fā)現(xiàn),這個軍人的腹部正涓涓流著血,底層的鮮血已經(jīng)干涸了。阮軟的平靜被打破,她手足無措的伸出手,卻發(fā)現(xiàn)微弱的藍光根本沒辦法治好這個人的傷口。“你為什么不早一點說!為什么不早點說!”“咳……”這人想要說些什么,開口卻是一連串的鮮血,他沖著阮軟抱歉的笑。阮軟聽到陸野的嘶吼,“汪副,接替他的任務!”“是,少校!”汪副官的聲音在顫抖。被人抱起來的時候,阮軟拼命搖頭,“不要!讓我試試!讓我試試!”汪副官一句話也沒有說,阮軟看著那個身影越來越遠,隨后被聞著血rou而來的蟲子淹沒了……“啊啊啊啊啊啊——”阮軟有時候希望自己就這么死去。當她以為被拋下是最痛苦的事情時,卻發(fā)現(xiàn)有人為了保護她而死去,是那么痛苦的一件事。她不明白,這些人不是討厭她,鄙視她,覺得變性人丟臉嗎?可是接二連三……一個個鮮活的生命為了保護她而死去。蟲子!政府軍!她忽然明白了這些國防軍對政府軍的恨,對蟲子和怪物的瘋狂。如果他們不戰(zhàn)斗,那么死去的就是他們的朋友、兄弟,甚至他們自己。“你救了大家。現(xiàn)在你就是我們的伙伴。”跟她說了這句話的人,也在不久之后喪命于蟲子口中,她拿起激光劍刺進了那蟲子的腹部,趕過來的陸野砍掉了蟲子的頭,綠色的汁液灑了她一頭一臉。“下一次好好對準了它們的腦袋,如果你不想送上自己的腦袋的話。”說這話的時候,陸野的聲音很冷靜。阮軟不明白,他怎么能那么冷靜。他們一行人有二三十人,但當他們終于登上軍艦的時候,只剩下五個人。還有兩個人在慢慢死去,阮軟無能為力。發(fā)現(xiàn)自己再也發(fā)不出藍光,阮軟抓著重傷軍人的手,淚流滿面,“對不起!對不起!”說起來她不過是因為偶然遇到了能量石,才擁有這種奇怪的治愈力罷了。說穿了她就是一塊好用一點的能量石罷了。但他們卻豁出性命救了她。“能量石呢!你還有沒有能量石!”阮軟沖到陸野的面前,卻發(fā)現(xiàn)他正冷靜的指揮著戰(zhàn)艦。“汪副官,接下來就交給你了。”汪副官愣了一下,立刻反應了過來,“是,少校。”“現(xiàn)在。”陸野轉(zhuǎn)過身來,拎起阮軟的衣領,用力咬上了她的唇瓣,“給我冷靜下來。”唇上傳來清楚的痛感,阮軟一巴掌甩在了陸野的臉上,她聽到汪副官倒吸了一口氣。“帶下去。”“是,少校。”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