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他知道了
27.他知道了
確認顧正初睡熟以后,顧惜偷偷摸摸地從床上爬起來。 他的房間她之前從來沒進來過,也曾好奇地從門口往里面張望,還真是干凈整潔得令身為女生的她都汗顏。 不過當她發現顧正初是個混球后,這點在她眼里就打上了負面標簽。 臭潔癖。 總之,在他房里,她都渾身不自在。 顧惜想了想,還是決定去看看溫嶼的情況,之前她沒有給他咳嗽的暗號,他在房里等久了應該就睡了吧。 她站在自己臥室門前,推門前還有點猶豫。 不過怕驚動顧正初,她沒敲門而是輕輕地擰開門鎖進去了。 溫嶼? 因為不想發出太大聲響,所以她走路自然有幾分鬼鬼祟祟,摸到床邊,她輕喚了一聲,隨即打開了臺燈。 臺燈的光是柔和的橘色,不太亮也不刺眼,如果他睡著的話,應該也不會吵醒。 然而,床上沒有人。 顧惜一愣,隨即下意識掃了一圈房間。 他不在?! 等一下,他該不會 顧惜拉開衣柜的門,空的。 他真的不在房間里。 顧惜一下子有些慌,那他跑哪里去了?這么晚該不會一個人跑出去了吧? 她連忙出去找。 就在顧惜準備下樓時,就見溫嶼步子緩慢地上樓,倆人隔空對視,他眼神里有種被抓包的心虛。 我口渴。他解釋道。 顧惜松了口氣,接著他又要說話,但才說了個你就沒了。 因為她朝他比了個噓聲的手勢,指了指房間,示意進去再說。 于是溫嶼也被她帶著輕手輕腳地回了臥室,顧惜把門關上。 保險起見,她還把門給鎖上了。 你要在這里睡嗎?溫嶼問她。 顧惜本來想就不睡了,等到天亮顧正初離開她再補覺,但現在看到自己的床,剛才床戰的疲憊涌了上來,她還真又累又困。 不過相較于睡覺,她現在更需要的是 我先去洗個澡。 雖然有擦一下,但顧惜只覺腿間黏膩膩的,還出了汗,迫不及待想去好好洗一下,把顧正初留下的東西和味道都沖干凈。 于是她也沒跟溫嶼多說,從衣柜里拿出干凈的睡衣和內褲便直奔淋浴間。 等她洗個澡出來,溫嶼正規矩地坐在椅子上等她。 上輩子跟他同居了那么久,顧惜還真沒什么不自在,她拆了頭上的毛巾拿起吹風機吹頭發,溫嶼就這么看著她。 頭發差不多吹干了,顧惜倦意上涌,打了個呵欠。 時候不早了,睡吧。 我睡哪里?溫嶼問她。 顧惜猶豫了幾秒。 睡床吧。 這么晚了她實在沒精力瞎折騰了。 反正在她心里,溫嶼的心智就跟個小孩子差不多,雖然上輩子倆人做了成人的事情,但是顧惜知道他不諳世事,就覺得自己占了他便宜,騙了他身子。 倆人并肩躺在床上,顧惜閉上眼就想睡了,可溫嶼開口了,他的話讓她瞬間清醒不少。 顧惜,你為什么會跟你哥發生關系? 顧惜驚得差點坐起來,但她忍住沒讓自己反應過于強烈,強自鎮定地問道。 你說什么?! 我看到你身上的痕跡 顧惜想起顧正初親她捏她特別用力,看來留了痕跡。 不容她狡辯,溫嶼又補充了證據。 還有你脫下來的褲子上 知道他說話直白,顧惜連忙捂住他的嘴,同時臉都熱了。 他不是我哥哥,我跟他沒有血緣關系。 她先跟他強調這一點,免得他把她當變態。 對著溫嶼,大概是上輩子習慣把他當垃圾桶傾訴,加上他性格又跟正常人不太一樣,嘴巴夠嚴,所以顧惜能坦誠相對。 我也不愿意,但是如果我拒絕他,就會像你夢里那個女孩一樣,過得比現在慘上百倍。 溫嶼靜靜地消化她的話,真誠地吐出三個字。 我養你。 謝謝你的心意,不過你現在身無分文還住我家,等你什么時候能繼承家業再說這話吧。 顧惜有些敷衍地答道。 但剛說完,她又覺得這樣的玩笑他很可能當真,還真回去要錢可咋整。 這話是我開玩笑的,你別當真,我不需要你養,何況我有男朋友。 但他現在幫不了你是嗎?我想幫你,讓你現在就過上自己想要的人生。 雖然聽出溫嶼的認真,但顧惜卻有些想笑,畢竟他自己都水深火熱呢,為了逃避他媽把自己都搞自閉了,現在卻把她勸導他的話還給自己了。 靠你也不是我想要的,我要靠自己。 顧惜將他的話都堵回去了。 好了,睡吧,我好累。 真的,她今天這一天過得簡直可以用兵荒馬亂來形容。 溫嶼等了一會兒,身旁傳來少女均勻的呼吸聲。 她睡著了。 溫嶼小心翼翼地坐起身,因為她背對著他,所以他要傾身過去,撐著胳膊,將頭壓得很低,才能看清她的睡顏。 他看了好久,久到他胳膊都酸了,溫嶼輕輕地將臉湊過去,貼著她的臉,仔細地感受她肌膚的觸感和她的溫度。 他過于貪戀此刻的相伴,又有些貪心,輕輕地將唇貼到了她的唇上。 親了一口,又一口 不知道親了多少下,溫嶼終于撐不住了,躺了回去,小心地碰了碰她的手,然后握住了,接著他更大膽一點,將胸口也貼上了她的脊背。 他想要跟她做夢里做過的事情。 不過溫嶼知道是不可以的,連他的觸碰她都不肯。 本來因為這樣同床共枕而小雀躍的心情,一下子黯淡了下去。 因為心里有事,顧惜睡得并不安穩,很快就醒了,她一看天還沒亮,連忙一骨碌爬起來,準備趁顧正初沒發現再摸回他床上。 這樣他就不會到她房間來,然后發現她屋里藏了個人了。 可她一動作,溫嶼的聲音響起。 你要走了嗎? 顧惜愣了一下,沒多想,以為他被自己吵醒了,于是輕聲叮囑道。 嗯,你繼續睡,我沒過來你就千萬別出來了。 好。 顧惜放心地摸回顧正初的臥室,她剛躺上床,她的腰就被一條手臂攬住了。 她只覺得渾身血液仿佛在這一刻都被凍住了。 去哪兒了?顧正初的嗓音透著股子慵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