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打臉和狗糧
20.打臉和狗糧
張霄已經緊張無措到冒汗了。 搞什么鬼?他要不要幫顧姐啊? 可這男的是生日宴的主人公吧? 他要跟他動手的話,他應該會被趕出去的吧,那他爹豈不是揍得他屁股開花?! 顧惜見他固執,也不想引起紛爭,只好順著他的問。 你是不是有東西想給我看? 他點了點頭。 那你放開我,我們跟你去。 說完,顧惜另一只手迅速而強勢地挽起張霄的胳膊。 見她答應了,溫嶼松了手,用眼神示意她跟他走。 雖然一頭霧水,但顧惜也好奇,這家伙難道認識她? 難道上輩子他認識她才賴上她的? 反正跟他做什么,都比跟他在這里拉拉扯扯引人注意的好。 跟張霄不想受人關注的點不一樣,顧惜是怕認識顧正初的人認出她來,傳到顧正初耳朵里,只怕這變態哥哥又可著勁兒搞她。 顧惜和張霄跟在溫嶼身后,還沒走幾步,就有一位容貌美艷的貴婦追過來。 小嶼,你要帶客人去哪兒? 這語氣似乎是他媽。 顧惜好奇地朝她看去,美婦身著高定,胸前的紅寶石奪目,渾身上下珠光寶氣,看起來高貴冷艷。 她散發的氣場很強,紅唇噙著淺笑,那笑容就跟貴族標準定制的一樣假,顯然她對于兒子中途離開的表現心情并不好。 結果溫嶼腳步微頓,卻是頭也沒回,繼續大步往前走。 嗯。 跟顧惜猜想的一樣,他跟家人關系不好,所以離家出走大半年。 美婦朝她投來一眼,目光并不太友好,顧惜連忙移開打量的眼神。 溫嶼帶著倆人轉彎就上了樓梯,走到了二樓,張霄覺得不對勁,胳膊肘又捅了捅顧惜。 你真不認識他?你再想想。 顧惜雖然認識他但那是上輩子的事啊,她也很莫名其妙啊。 溫嶼在一扇門前停了下來,然后從口袋里摸出一把鑰匙,將門給打開的同時,把燈也打開,率先走了進去。 這是一間很大的畫室。 甚至有一整面墻就是一幅巨大的風景油畫,角落里也擺著各種各樣的畫,有花卉有植物有飛鳥有風景,就是沒有人。 直到他掀開一個遮著畫布的畫架。 張霄驚呆。 顧惜,這是你啊! 這是一幅油畫,看得出來花了他很多時間和心血,筆觸非常細膩,就跟照片拍得一樣逼真,所以張霄一眼就認出來了。 但問題是,這畫中的女孩,躺在床上正在睡覺,但他的畫將女孩睡夢中的神態捕捉得惟妙惟肖,活人躍然紙上也不為過。 可是畫中女孩所處的環境卻看得出很簡陋,窗戶破爛,墻壁斑駁,床也很老舊。 顧惜也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上輩子她住過的那個小屋,所以她驚訝得愣住了。 然后她看向溫嶼。 你 她很快想起來,他不會說話,于是將話咽回去不說了。 但她卻聽到男孩的聲音,只有兩個字他卻說得很緩慢,很不流利,嗓音有一點點啞,但是透著瓷質的溫潤悅耳。 顧惜。 你會說話?! 太過驚訝,一個屋檐下大半年,她沒聽他說過話,她真以為他是個啞巴或者有什么毛病。 這下,張霄聽出她語氣不對,狐疑的視線投向她。 你不是說不認識他嗎?你騙我干什么,我又不是孟謹言。他不滿地嘀咕。 顧惜:真是打臉了。 溫嶼點點頭。 會說,不想說。 顧惜真是日了狗了,她這輩子遇到他五分鐘,比上輩子跟他在一起大半年聽他說的話還多。 你認識我嗎?她問他。 溫嶼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 他的話越說越流利,只是語速依然比較慢。 我做了個夢,夢見我跟你在一起。 顧惜隱約明白了,原來他是做夢。 是啊,對她來說,何嘗不像是一場夢一樣。 只不過可能他夢到的是片段,而她是她上輩子完整的人生,從記事起到她死。 顧惜這時候理直氣壯地對張霄嗆聲道。 我就說我不認識他,你還不信,看吧,我是不認識啊! 說完,她對溫嶼隨口道。 大概我們上輩子認識吧,好了畫看完了,我們可以走了嗎? 張霄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顧惜給拽走了。 溫嶼沉默地跟在倆人身后。 三人又回到了剛才的宴會廳。 喂,我們走吧,謹言說要幫我復習。 顧惜拿胳膊捅了捅張霄。 張霄: 好氣,莫名被塞一嘴狗糧。 溫嶼已經被剛才的美婦拉走了,但他的視線還時不時地朝顧惜投過來,包括剛才倆人離開,以至于倆人在這角落里特別引人注意了。 張霄也渾身不自在,也不管也沒有完成任務,帶著顧惜悄悄地溜了。 可是倆人剛坐上車,那個溫嶼竟然追了出來。 愣著干什么,快開車啊! 顧惜對張霄大聲吼道。 張霄下意識地一踩油門,車子咻地就開出去老遠,將溫嶼遠遠地甩在后面。 顧姐,你怎么好像怕他的樣子。張霄打趣道。 顧惜也不回避,無奈道。 男朋友管得嚴啊,不讓我跟別的男生走太近。 張霄被噎了一下。 那我呢?我還是你未婚夫。 他知道我看不上你,所以很放心。顧惜理所當然道。 張霄: 喂狗糧還不夠還要侮辱單身狗,過分!太過分了! 于是當張霄看到站在街邊等的孟謹言時,他放下車窗,對孟謹言大聲道。 你女朋友被個有錢帥哥做夢夢到了,說不定是她上輩子的男朋友唷! 聽到這話,顧惜差點絆了一跤,剛好投入孟謹言懷里,倆人抱了個正著。 看到這一幕,張霄再次被虐到,一腳油門,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