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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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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渣樂:今天的風很大,站崗,想讀者們,想讀者想得有點出神。隊長說,動情的人不配當保安。

    姬桓驀的出現在此,秦寄修腦子就算再怎么昏沉,這酒也該醒了,在被他人目睹了自己與親妹不倫的行為后,他并未覺得難堪,深藏在心中的執念被人窺視后,反而如釋重負,倚靠在床柱上,望著姬桓微笑著,看著他怒不可遏的模樣,唇角多了一絲痛苦和愜意。

    姬桓之于自己,就是心中的一根刺,從小到大,他既討厭姬桓虛偽的嘴臉,卻不得不欣賞他狠厲的手段,如今還喜歡上同一個女人,他開始學會承認,姬桓比他命好,可以名正言順和meimei在一塊兒,可他向來心胸狹隘,情字一事上,不能唯獨自己一人痛苦。

    對于戳進rou里的刺,誰不是想拔之而后快。

    而且他有足夠的把握,姬桓為了meimei的名譽,絕不會將此事說出去,反之,朝廷上下則會認為太女德行有失,不堪擔此重任。

    他不怯于姬桓針對自己的手段,但不能將meimei牽扯進來。

    秦憂翻身下床,說不尷尬都是假的,她略微拍了拍凌亂的衣衫,道:你怎么來了,正好我有些事要找你,我們出去吧。

    她閉口不提剛才之事,拉過姬桓就要走,但姬桓紋絲不動,他只顧死盯著床上那人,喉頭滾動,吞咽下的津液如焚燒一般,沙啞的開口:你先出去,我有些話要和大皇子說。

    有那么一瞬,秦憂懷疑姬桓想殺人滅口,可依他素來冷靜理智的心性,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他要報仇也絕不是今天。

    姬桓俯下視線見秦憂還站在原地,眸中積怨的情緒閃爍其中,冷笑一聲:怎么,還怕我欺負了你的哥哥去?

    秦憂不耐的說道:我跟秦寄修什么都沒有,你別做傻事。

    說罷,便大步走了出去,砰的一聲關了門,她第一眼就看見了守在廊下的佟湖,他眼眶含淚,左邊臉頰紅的高腫,青絲全都束在腦后,在烈日的光芒下,那張被打過的臉,毫無保留的暴露在眼前。

    秦憂從他身側走過去時,輕輕問道:你的臉,可是他打的?

    這一巴掌極有可能是替秦寄修挨的,姬桓盛怒之下,不分青紅皂白打了自己最信任的佟湖,可見氣的不輕。

    是奴才不小心摔得,與主子無關。佟湖搖頭,平靜的用手帕擦去眼角的淚痕,臉上是慣有的淡然,不肯為自己多辯言幾句。

    罷了,這宮里也就你對他忠心耿耿,若你想逃開便告訴我,我自會讓你出宮去。

    佟湖回過頭,望著她遠去的背影,鼻端突然就酸澀了起來,剛忍下的泣意又要奪眶而出,他是主子的奴才,也是她的奴才,他們之間怎會有可能,于是仰了仰首控制住淚意,不想心緒為她而動搖半分。

    一時間,屋內就只剩下秦寄修與姬桓二人,但此時秦寄修衣衫不整,胸前的外衫大敞,他遲遲不肯下床,就是不愿姬桓見到他如此落魄的模樣,可當姬桓走進他,居高臨下俯視著他時,秦寄修再也受不住般,諷刺似的開口:我和meimei的確沒有什么,可這話你信嗎?

    她對你無意是真的,你對她有意也是真的。姬桓冷冷說道:你是皇子,有著大好前程,多少人幾世都求不來的身份,為何要如此愚鈍。

    別用一副說教的口氣教訓我,你現在明明恨我恨的要死,秦憂不在,你這副模樣裝給誰看。

    姬桓其實并未恢復理智,他每掙扎一下,都要不停的用指甲刺進掌心,現下聽到他這番話,腦中緊繃的弦一下子崩斷,伸手扯住他的頭發,逼迫他仰視著自己,看著他因疼痛而蒼白的面孔,不屑的說道:我連先皇都敢殺,秦氏親族死的死逃的逃,你一個皇子算什么,若我不殺了先皇,你和你母親又怎么能回到這里,這一切都是因為我,你要記住,你的一切都是我給的。

    秦寄修本可從他掌下離開,但發了瘋的人力氣太大,他也不敢弄出太大的動靜惹來宮奴們的非議,不然母親那里絕會要一查到底,但他不肯輸給姬桓,倔強的說道:姬桓你知道你最失敗的一點是什么嗎,你想要的太多,到最后什么都留不住,一直以來蠢的是你,憑你一己之力還妄想顛覆整個朝廷,你已經失敗了,敗的徹底,現在可是你求著我們,求我們保住姬家。

    姬桓愕然失笑起來:我不求你能懂我的野心,一直以來我本就是個瘋子,可你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她。

    說起秦憂,秦寄修底氣更足,恢復了慣有的高傲:你有什么資格喜歡她,如果不是你,我meimei前半生本不會如此痛苦,你爬上先帝的床還不夠.......

    住口!秦寄修說的是事實不錯,可偏偏聽在耳里卻惡毒無比,姬桓死死揪住秦寄修的頭發,數十根青絲從他頭皮斷裂,簌簌般飄落在床。

    你生氣了?你的丑行這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每個人都在看你的笑話。秦寄修不禁大笑起來,如今的你也只配靠出賣身體活著,就連這樣,秦憂也不看上你,我知道的,她已許久不曾與你同房了。

    那一瞬間,姬桓眼里殺機畢露。

    此時,門外傳來敲門聲,佟湖在外說道:殿下,春日宴上的公子們還在等你,切勿耽擱了。

    頭皮驟然一松,姬桓已將他放開,恍惚之間,秦寄修心中突兀一顫,只覺姬桓的目光仿佛有形一般,深遠難測,一絲冷芒流過,宛若一道冰寒月光,幾乎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今日是我沖動了。姬桓語調冷淡,似是剛才對他的話不以為意,但我與秦憂的事,萬萬容不得外人插手,她身邊的人只能有我。

    你后悔過嗎?秦寄修逼問著他,當年你若沒有進宮,與秦憂也不會走到這步。

    這些年一想到她,我心中極疼,卻不后悔。姬桓冷硬固執的說著,身形疲憊,隱忍而無力的朝外走去,大殿下在我這叨擾了許久,還是請回吧。

    他的目光深處始終帶著一絲鎮定,教人察覺不到他真正的心思,更別說暴露自己狼狽脆弱的一面,但他此刻仿佛陷進了往事的回憶之中,失去了固有的神采。

    姬桓回過頭,再看了一眼秦寄修,他呆愣愣的坐在床上,也同樣在看著他,神色看不出悲喜,卻又足夠決絕,兩人各懷心事,這樣的他對姬桓來說是陌生的,只此一次,姬桓告訴自己,他絕不允許秦寄修再出現在自己的生活之中。

    若說這世上,唯有一人能夠將秦寄修與秦憂分開,那便是靖元,皇家丑聞大過天,不知靖元會做出怎樣的選擇。

    秦寄修幾乎是逃一般的離開了東宮,他知道姬桓絕不會放過自己,自己暢快的日子不知還有幾時,不禁苦笑一聲,從上鎖的箱子之中拿出一盒香膏,里面是秦憂最愛的果香,但含有無色無味的劇毒,對女子無害,但久吸入肺之后能讓男子終生不育。

    他費了千辛萬苦,才從西域只得了這一盒指甲蓋的香膏。

    以meimei的性子,怎可留下姬桓的孩子,更別說是未來大統的繼承人。

    拿去,送給太女,告訴她,算是我的賠禮,里面有她想要的東西。他交給小侍兒,隨后默默看著鏡中的自己。

    還不到結局,他又怎可能坐以待斃,meimei想要什么,他就給她什么,哪怕背負著罪名,只要她能記著自己就好,只有這樣他才不會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