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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女尊)嫖盡天下綠茶男(nph)在線閱讀 - 聘禮

聘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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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渣樂:謝謝各位,中秋節快樂!

    初春這一月在老百姓心中并未有什么稀奇事,小災小害時有發生,漸漸的也不足為奇,如果說非要有,那就是新皇登基,大赦天下,并在同一年冊立秦憂為皇太女。

    至于新皇為何人,大家伙兒并不關心,反正帝位空置久了總得有人坐,還是同一個皇朝,交一樣的稅,老百姓安安分分過自己的日子,祈求今年能夠風調雨順,而前段時間太后掌權下的腥風血雨,在百姓心中下意識的避而不談。

    你下月就得娶薛非傾過門了?;ㄐ∶敉蝗徽f道。

    秦憂握著弩弓的手一顫,離弓的長箭偏了方向,直直射進靶子之外的墻內,足足陷進去約有半指之深。

    別提他,我煩得很。秦憂皺著眉頭,重新裝填箭支,扣動樞機,伴隨著簌簌的響動,砰的一聲正中紅心。

    花小敏忙拍手,夸道:你的箭術越發的好了。

    這弩是秦寄修贈與秦憂的,據說是前朝一個長勝將軍的遺物,此物不需要使用臂力和太多技巧,只要瞄準目標,其力道和射程不輸于一個身經百戰的戰士。

    這玩意兒有趣,你也來試試。

    別,我一個讀書人可用不來這個。

    秦憂揶揄的一笑:這個真的好玩,你說我要是天天半夜這么對著姬桓,他還能睡得著嗎。

    花小敏苦著臉說道:你也只敢在我這偷偷的玩,我這酒樓的墻都快被你射成蜜蜂窩了。

    好jiejie,給一個機會,讓我放松一會兒吧。秦憂軟語求道。

    靖元對秦憂要求嚴格,讓她主掌祭祀一事,也算是在文武百官面前初展頭角,但對秦憂并不是件易事,她懶散了多年,一朝陡然被塞進各種繁重禮儀,時時刻刻強迫自己保持端莊的姿態待人接物,幾乎忙的腳不沾地,繃緊了弦,何時何地說什么話,穿什么衣,各有各的講究,她不光要熟記于心,還要理解其背后含義。只有在晚上倒在床上時她才是放松的。

    花小敏暗自搖頭,挑開了話題:對了,上次姬桓說的機密是什么?

    湖州方官員將賑災的銀兩貪污,皇上欲派遣欽差大臣去查實緣由。秦憂放下弩弓,抖了抖微微酸軟的雙臂,姬桓說他已將前因后果查清,是湖州的大族司氏與地方官員合謀所為,他想讓我主動提議去往湖州,這是個立功的機會。

    他倒是事事搶在前頭?;ㄐ∶舨挥衫湫?,倒顯得你不堪大任似的,抓住了主謀又如何,現在皇上根基尚未穩定,難不成還想處死司氏一族,若是如此,他姬氏身為世家頭頭不得鬧起來。

    秦憂沉聲道:你說的的確不錯,姬桓動不了世家,他想動也無能為力,他母親還沒死,上一次的天災又對他有了防范之心,所以他們打算推出來一個替死鬼。

    晦氣。

    但......秦憂話語一轉,今早暗探剛傳來的消息,司氏族長得了重病,只怕不久于人世,而其女尚幼,司氏內部必定要爭權奪利一番,我想趁機將她們一網打盡,湖州臨近潮州,等我收回湖州大可將湖州并入越親王的封地,有娘給我管著,我也放心,倘若這么輕而易舉的放過她們,給她們個十年修生養息,難保不會生成我的心腹大患,姬桓不敢的事,我來做。

    可這先斬后奏.....萬一......

    不必擔心,我流放之時曾與司氏有些過節,到時候我可以私怨闡明,又負荊請罪,什么罪都往司氏身上推,演一出好戲給她們看,到時候就看我的母皇和我未來岳母愿不愿意保我了。

    那你得哭的慘烈一點,最好哭昏過去,免得跪上幾天幾夜。突然想到什么,花小敏不由動怒,等等!什么過節?司氏莫非折辱你了不成。

    沒什么大不了的,不過是些小事,恰好可以拿來做文章,那時候我用的化名,他們不知道我是秦憂。

    不成,這一次出行我得跟著你。花小敏執意說道,她這牛脾氣一上來看誰敢攔著她。

    以前的花小敏總是格外擔心秦憂,不光是她們從小一塊長大,她年長秦憂幾歲,心中一直將秦憂看做自己的meimei,兩人分享了十幾年的無憂無慮時光,沒有人可以比她們兩個更為親密,她信任秦憂,一如秦憂毫無保留的信任她,而且疼惜庇佑著秦憂是花小敏的習慣,她樂意這樣。

    尤其是在秦憂再度回京以后,她在這群掠食者之中格格不入,看起來簡直像一只無害的綿羊誤入了食rou動物的領地,花小敏時時刻刻都在懸著心。

    精明的皇上,存有異心的太后,伺機而動的皇子和根深蒂固的世家大族,秦憂每走一步,她就膽戰心驚......

    但話又說回來,秦憂的才智不是最拔尖兒的,她也從未讓自己失望過,她在不斷的學習,不斷的成長,一點點聚沙成塔,帝王冷漠鋒利的雛形在她身上愈發明顯,這才是秦憂。

    現在花小敏仍心疼她,卻效忠于她。

    秦憂忍不住笑道:jiejie一心為我,我自然求之不得,只不過你前日才納了一個小侍兒,就這么把美人丟下,怕是讓美人傷心,你回來后便不理你了。

    這有什么,自古潮州出美人,我再多帶幾個回來,看誰敢給我臉色。

    秦憂:......所以,去找美人也是你的重點,對吧。

    正值晌午,街道兩邊灑掃堆積的積雪已消融了一半,每日天際的太陽停留的時間一天比一天長,用不了多久天氣就要回暖了。

    街頭突然就吵鬧了起來,隱約夾雜著人群興奮的呼喊,花小敏站在酒樓的窗邊向下望去,青磚瓦礫被冬日旺盛的日光染成一片金黃,天家長長的送聘隊伍擠滿了整個街道,走在前列的是前來頒旨的禮部尚書,騎著高頭駿馬,領著這長長的隊伍沿著皇宮的護城河走向薛府。

    花小敏在一旁幸災樂禍:今晚有人怕是要睡不著了,你說是開心的睡不著,還是氣憤的睡不著。

    秦憂冷哼一聲:與我何干。

    說罷,推開門正欲回宮,不料一個戴著面紗的白發男子正站在門口,他一看見秦憂,當即解開面紗跪了下來,幾日前,他家的冤案早已洗清,皇上將他的祖宅賜還給他,藺公子脫離了奴籍,也不再是聽風樓的人,重回清白之身。

    再一次見到這個男人,不光是秦憂,連一旁的花小敏也愣住了,實在不懂,這藺公子唱的又是哪出啊。

    世女......不,太女,我愿終身為奴......他話還未說完,秦憂側身從他的身邊跨過,冷冷的衣袖掃過他的面頰,她面無表情,腳步不停的下了樓。讓他的心瞬間沉入了湖底,嘴唇動了動,自嘲的笑了笑,

    花小敏嘆道:藺公子你自個兒就好好過日子吧,何必來自討苦吃。

    藺公子將面紗帶回臉上,看著她遠去的背影,淡淡說道:我不求日子多好,只求心安。

    對他而言,守在秦憂身側才是心安之所。

    一箱箱的聘禮送入薛府,打開箱蓋,數不清的金玉彩帛耀眼生輝,令在場的所有人都大吃了一驚,這還只是其中五臺,剩下抬進庫房里的好東西也不知是什么稀奇物件兒,薛非傾修長白皙的五指輕輕掃過那成串的東海珍珠,又拿出一顆夜明珠在手里把玩,一旁的伺候的老奴,堆著笑臉說道:

    還是咱們大公子有福,嫁入了天家,成了太女側夫,以后再差也是個貴君。

    是啊是啊,大人沒有女兒,可不就靠大公子光耀門楣了嗎。

    貴君算什么,依我看,咱們公子這氣度,做君后都使得。

    呸,你這個嘴沒有把門的,不怕被那人給聽見嗎!老奴呵斥道不懂事的小侍兒。

    薛非傾放下夜明珠,冷冷道:聽見又如何,姬桓他何德何能,又年老色衰,不過是靠著姬家罷了。當今圣上可是巴不得鏟除了姬家這個禍害,他走著瞧,姬桓這次能得意多久。

    底下的奴才們都連忙稱是,此時,門邊飄過一道翠綠的身影,薛非傾眼眸一挑,回上首坐下,小抿了口茶,對著門外說道:弟弟來此,怎在門外站著,阿語,還不將二公子迎進來。

    閃開,我自己會走。薛非隱推開前來的小侍兒,蓮步輕移,微微昂著頭,瞥了一眼那幾抬珠寶,幾乎要將手里面的繡帕給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