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貧愛富男
嫌貧愛富男
一個月后,觀水樓。 秦憂抱著一捆柴從樓里的群芳閣路過的時候,里面傳來公子們嬉笑玩鬧的聲音,她好奇的朝簾子里張望著,今兒一大早,公子們就到這練舞彈琴,隔著紗簾秦憂都能看到公子們的腰肢甩的比女人還妖媚,纖細的柳腰隨著曲調款款擺動,舞姿妖而不艷,半掩著白花花的胸膛,胸前兩點紅暈在清透紗衣里若隱若現,漫不經心瞧一眼都能把女子的魂給勾走。 秦憂紅著臉不好意思的躲在窗外看著,眼睛睜得大大的,生怕錯過了某些特別的場景,她不懷好意的想著,也不知道這古代艷舞是否比鋼管舞還要刺激。 哎喲??吹恼肷?,耳朵被人狠狠的揪著,從窗戶那一直拽到閣里,公子們都停了下來,認真的打量她。 你這個打雜的,真是吃了豹子膽,還敢偷看。拽著她的不是別人,正是她的攻略對象云笙公子。 秦憂揉著耳朵,臉紅的滴血,她小聲辯解道:我第一次看,沒見過世面。 云笙柔媚的臉上顯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手指點著秦憂的腦袋:瞧你這窮酸樣,配見世面嗎?一個上不得臺面的東西,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秦憂心沉了下來,為了躲避姬桓的追捕,她不過易了容躲在這觀水樓,也想趁機攻略了這個云笙,但斷不會想到那日里心地善良的云笙竟是這般刻薄尖酸的模樣。 這些日子,她雖然沒有跟他正面接觸,看的聽的倒也不少,這云笙是這樓里出了名的嫌貧愛富,專會看人下菜,若是手里頭的積蓄沒個幾千兩,連跟他話都說不上一句。 秦憂換了一張普通的臉,穿的也是樓里姐妹不要的衣服,寬松的衣衫套在瘦弱的小身板上,頭飾也是她撿的破布條,要有多寒酸就有多寒酸。有一次云笙從她身邊路過的時候,用手絹捂住了鼻子,眉毛擰的像是她身上的惡臭能把他熏死了一樣。 她偷偷躲在角落里,委屈的把自己仔仔細細的聞了個遍,發現自己根本一點都不臭! 尤其是她聽說那日她和云笙的相遇,是云笙故意設計好的,為的就是釣上她這條肥魚,同時他還勾搭著咸京首富,吏部侍郎,凡是京城有頭有臉的人物都被云笙勾搭了個遍,聽說這些女人也不蠢,有點眼光的誰會看上云笙這樣的男人。 樓里的姐妹告訴她,云笙不過是被繼父賣進樓的鄉下男子,別說讀書了,連字兒也認不了幾個,有一次江南來的才女點名要云笙作陪,酒勁上頭,讓云笙念詩給她聽,結果那才女等了半天也沒見云笙嘴里蹦出一個字兒來,原是這詩里的第一個字他就不認識,氣的才女興致全無,摔袖就走。 云笙因為這事兒還偷偷被其他公子們恥笑呢。 想到此,秦憂更不待見他了,更別說攻略他,這種男人就是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帶雨,她都沒心情欺負他。 見秦憂一聲不吭,云笙又擰她胳膊:喲,脾氣還挺硬的,說你幾句還不高興了? 秦憂疼的慌,小臉煞白,捂著胳膊,眼眸泛起一層怒氣瞪著他。 云笙嘲諷的嗤笑道:怎么?還敢瞪我!你知道別人看一下我的臉要花多少銀子嗎?真不知從哪里買的你這丫頭,一點分寸都不懂,奴婢就是奴婢,天生的下賤。 天殺的系統!為什么要她上這種男人! 秦憂低著頭,也不搭理這個總愛自說自話的云笙,反正她沒錢,說什么都是錯的,原以為這個云笙比木子央好一點,結果更差勁,這個世界的好男人時死絕了嗎?相比之下,她覺得薛非傾就是個天使。 云笙擰著她的胳膊,嘴里也不饒人:不過一個奴婢這么大的架子,我倒要看看你骨頭多硬,去門口給我跪上五個時辰。 秦憂冷冷說道:我是個打雜的,可我并沒有賣身,更何況我只聽秋爹爹的,你一個公子有什么資格管我。 其中一個公子掩嘴笑道:喲,聽說云笙公子最近可是攀上了高枝兒,他的相好的可是吳員外,小打雜的,小心吳員外把你賣了給云笙公子做牛做馬。 什么吳員外?京城里的員外可比你的褲腰帶都多。一個穿著綠衣服的男人倚在墻柱上咯咯笑著。 平日里來觀水樓的女子哪一個不是非富即貴,這些公子們平日里接觸的女子最差也是個探花娘,誰還看得上一個普通的小員外,也只有員外才會跟云笙這種粗俗之人相好。 一時間,所有的公子都低低笑了起來,明里暗里譏諷著云笙,云笙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他差點咬碎一口銀牙,嗖的一下沖過去,對著那位綠衣公子就是一巴掌:自己沒本事拴不住女人,成天只知道嚼人舌根的賤蹄子,我今天非要給你個教訓。說著便要撕扯那位綠意公子的衣衫。 那位綠衣公子被挨了一巴掌,氣的血氣翻涌,宛如一個潑夫抓著云笙的頭發,用頭撞著他的小腹,把他頂在了地上,云笙也不是個善茬,他扒著綠意公子的衣衫,露出白皙粉嫩的rou,上去就是一爪子,那指甲磨的可比女人還尖銳,十幾道血痕口子疼的綠衣公子殺豬般的直嚷嚷。 兩個人你抓我,我撓你的扭打在一起,誰也不讓誰,兩個人的衣衫都被拉扯掉了,發髻凌亂,赤裸著上半身毫無廉恥的扭打在一起。 旁邊的公子們都圍在一起,假惺惺的說著:別打了。 秦憂呆滯的看著他們,覺得整個世界都玄幻了,她萬萬想不到男人之間的搏斗竟竟如此一時間她想不出詞來形容,只得傻愣愣的看著云笙占著上風咬著那位綠衣公子的臉,看的秦憂的臉都直抽筋,云笙還用指甲摳著他的脖子,連血絲都撓出來了,簡直是在讓他毀容。 你們圍在一堆都在干什么! 不知過了多久,藺公子走了進來,把他們兩個拉開,這是才算告一段落。 藺公子是觀水樓的花魁,這里的公子都得聽他的,他沉著臉,訓斥著二人,云笙撇撇嘴,吐出一口血沫,滿不在乎的用手抹了一把臉。 藺公子冷聲道:云笙! 云笙暗自翻了個白眼,不情不愿的說道:我知錯了。 那位綠衣公子的臉被咬的夠慘,臉上一個清晰的牙印,白嫩嫩的身子目不忍視,左一條口子,右一道傷,估計不好好養上幾個月是沒法子見人了。 藺公子嘆了口氣:囚綠,等會我會讓秋爹爹請大夫來為你診治,我那也有上等的金瘡藥,你涂抹些也不會留疤。 綠衣公子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抽泣的說著:謝謝藺公子 至于你藺公子轉過頭看著秦憂,你就是那個挑事的人?叫什么名字? 秦憂暗叫倒霉,她頭都不敢抬,只得低頭說道:我叫冬夏我只是路過。 什么路過。云笙冷哼一聲,巴不得她跟著一起遭殃,她天天來這偷看我們,今兒被我抓了個現行,真是瘌蛤蟆想吃天鵝rou,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我真是第一次看秦憂忍不住為自己辯解,她下意識的抬起頭,不由對上藺公子深邃浩瀚的褐眸,這還是秦憂第一次近距離的看著藺公子,在樓里他都是眾星拱月般的存在,其實他的模樣也算上等,卻比不上姬桓的手指頭,但勝在他的氣質足夠溫潤,優雅的舉止談吐,沒有絲毫花樓男子的妖艷之風,一身素凈的衫子白如雪,如墨青絲整齊束在腦后,令人如沐春風。 他的眼睛里沒有任何嘲諷,就這般淡淡的看著她。 秦憂大著膽子說道:我是偷看了公子們練舞,但的確是第一次,如果冒犯了公子們,請藺公子責罰。 藺公子淡淡道:知錯能改就好,平日里兄弟們練舞誰沒見過,多一個人看了亦不會掉塊rou,云笙你也太小題大做了,瞧你這丫頭也機靈,我房里還缺個使喚丫頭,你來我房里做事吧。 云笙嗤笑一聲:藺公子真是菩薩心腸,也不知護不護得住。 藺公子說道:云笙還要伺候員外大人,就不勞云笙cao心了。 不知哪位公子推了秦憂一把,低聲提醒道:愣著做什么,還不趕緊磕頭謝謝藺公子。 秦憂還處在云霧之中,品著藺公子話里的意思,公子叫她跪下磕頭,她也麻木的跪下,對藺公子磕了三個響頭,事后才回過神來知道藺公子幫了自己一把。 而此時的藺公子早就走遠了。 她匆忙起身,目光追隨著藺公子挺拔如松的背影,急匆匆的追了出去。 渣樂:我到現在都想不明白,為什么要寫這種男的,辜負了這么多年言情對我的熏陶,腹黑男,冰山男不香嗎?可我竟然還覺得婊男很歡樂。。。我可能已經壞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