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非傾他又動手打人了
薛非傾他又動手打人了
花小敏嘆了口氣,嘴里的菜肴索然無味,她頹廢的飲了口酒:這老王還挺死板,什么男女不同屋,不同席,自打進來我就沒見過那些公子一面,我對著這滿屋子的女人,嘴巴都要淡出鳥味了。 簾子的另一側坐著一桌嬌氣貴公子,秦憂都能聞到從他們身上飄過來甜膩的香氣,又想起那些男人以扇遮面,扭扭捏捏的姿態,說話聲比她還輕言細語,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我的好jiejie,那些都是未出閣的男子,你去了可不大好。 你怕什么!他們那些軟柿子還能活吃了你??!花小敏一臉恨鐵不成鋼,忍不住戳了戳她吃的鼓鼓的臉頰。 秦憂捂著臉頰,矯情的哼了一聲,轉過身子,任憑她怎么求饒都不再理她了。 用過佳肴,秦憂又與別人對弈了幾盤,等她回過頭去找花小敏時,卻被棋友告之: 我見著她和一位公子出去了。 啊?去哪了??? 棋友曖昧的笑道:還用說嗎,世女可不能打擾他們呢。 知道了秦憂不死心的問道,是王家公子嗎? 不是呢,她和公子走后,王家公子就過來尋她,發現人沒了,發了好大一通火呢。 時候不早了,我也先回府休息,告辭。 秦憂拜別了棋友和王侍郎,順著府中曲折幽深的花園小徑慢悠悠的走著,系統突然出聲:宿主!木子央就在附近! 秦憂停了下來,鬼鬼祟祟的躲在一棵大樹后面,四下張望:哪呢? 快來啦!穿紫衣服的那個就是!喵喵看好你哦! 秦憂梳理了下云鬢,正準備跟他來個宿命的巧合偶遇,卻聽到了薛非傾的聲音,秦憂瞬間縮了回來,在大樹后面默默窺視。 他還是一如既往端莊大方,今日的白錦長袍只不過使他儒雅的容貌錦上添花,頭上只帶了跟簡單的玉簪,足以艷壓群芳,光是那股清高自持的清冷勁兒就與眾位公子不同,走到哪都眾星捧月的把他供著。 他和一群公子來花園里散步,這些男子又沒裹小腳,走個十米的路硬是能走上一天還帶喘氣兒的。 這不,剛走了幾步,一位公子就以頭暈要坐下歇息。 薛非傾輕搖著團扇,眉眼間閃爍著關心:臉色發白,定是中暑了,我讓他們端上幾碗綠豆湯來。 秦憂冷笑,這家伙還真把自己當主人了,她平日里可沒少聽薛非傾怎么罵這些公子,個個都是人精,總愛算計他,把自己說的比根草還可憐。如今還學會以德報怨了?這境界,她還真比不了。 那公子拍著胸脯順氣,笑得十分勉強:還是薛家哥哥貼心,小弟我就多謝了。 眾兄弟中,屬我最年長,我不護著你還護著誰。薛非傾又是一笑,對著一旁的小侍吩咐道,還不趕緊去,要冰鎮過的。 男人嘰嘰喳喳起來的聲貝可不比女人小,尤其是這群男子還抱團孤立另外一個男子,這就有趣了。 被他們孤立的公子自然是系統選中的攻略人物木子央。 他身材高大,體魄比這些嬌氣的貴公子不知強健了多少,但身上的紫色衣衫卻顯得有些寒酸,公子們出游赴宴都是把壓箱底的緞子披在身上,就連薛非傾的白袍也是十個繡工半年繡出一匹的水緞繡,在陽光映射下的光澤如水波蕩漾,粼粼而動,一步一步搖曳生輝。 而這位公子的衣衫雖說比普通的麻布衫好,但卻不如這王府里的一個小侍,難怪這些公子們都不愿和他親近。 其中一個娃娃臉的粉衣公子說道:我可聽說這個木公子是王大人看上的人呢。 真的假的? 我爹偷偷告訴我的,說是王大人要那他為夫侍,又怕自家夫君不同意,特地找個機會讓他過來給王正夫瞧上一瞧的。 早就聽說王大人懼內,還真是。 可不是嘛,色心十足的老色鬼,兒子跟我們差不多大,還想納新人,王正夫素來善妒,等這個公子進了門,有他的好果子吃。 薛非傾不痛不癢的說道:我看那個公子打扮像個江湖中人,家世清白尚未可知,王正夫怎會不查查他的底細? 江湖中人?難怪如此粗鄙。一位公子掩嘴皺眉,不著痕跡的遠離了木子央。 就是,我看他在桌上可吃了不少東西呢,活像餓死鬼投胎。 薛非傾眼角瞄了一眼顏色發白的木子央,心下鄙夷更甚,淡淡笑道:好啦,這有什么可說的,頭一次見山珍海味,多吃些又怎么了?王大人都不心疼你們心疼什么。 我就是看不慣他那副窮酸樣,連根像樣的簪子都沒有,還枉想攀龍附鳳。粉衣公子輕蔑道。 木子央再也聽不下去了,雙拳緊握,額上似有青筋暴凸,他撇過頭,疾步往外走去。 好機會啊秦憂趁機悄悄跟了上去。 瑪德男人腿長走的太快,她幾乎是一路小跑才跟上的他。 秦憂還在他身后費力的追趕他,木子央卻突然轉過身,正要呵斥,卻看見心心念念的那個女子臉頰生暈,額上香汗點點,捂著肚子停在他的面前。 他喉嚨一滾,把責備的話咽進了肚子里,低著頭,手足無措的說道:姑娘,你跟著我為何? 我迷路了,想讓你幫我出府,可你走的太快了。秦憂喘了一會兒,才直起身子說道。 木子央木訥的點點頭,眼角的余光飛快的瞄了她一眼又羞赧的低下頭:我我這就帶你出去。 秦憂莞爾,抬步走到他的身側:剛剛在花園的時候,我全部都聽見了。 木子央渾身一怔,臉色泛白,嘴唇蠕動了幾下什么卻說不出來,那些公子說的都對,他能反駁什么呢? 你不用太在意他們的話,我反而覺得你今天很好看,簡單素雅很是干凈呢,一個有善心幫忙施粥的人比那些繡花枕頭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我我很好嗎?木子央喃喃說道,眸里卻泛出了水光。 當然了。秦憂笑笑,從頭上拔下一根玉簪,送與他,流民之事,我未曾好好謝謝你,這根簪子送你了。 木子央臉紅耳赤,結結巴巴的說道:不不成我不能要這么貴重的東西。 我送的東西,你不許不要!秦憂霸道的塞到他懷里。 木子央無法,只得接過簪子,嘴角溢出一絲甜蜜的笑容:多謝姑娘,還不知道姑娘芳名。 你叫我秦憂便好。 我我叫木子央,未央的央他緊緊攥著簪子,有些緊張的看著她,生怕自己說錯了話,惹她不快。 秦憂不由笑道:我知道了,咱們還會再見的。 我今日來赴宴,不知道王大人有這個心思,我已經拒絕她了。木子央見她隨和,不由也寬松了許多。 王大人不好嗎? 我雖是江湖人,自小漂泊,無依無靠,但也有自己的傲氣,絕不會是他們口中虛榮之人。他沉思說道,眉宇見的堅毅一覽無遺。 秦憂點點頭,面上的好感更是多了幾分:木公子如此心性,這天下哪個女子不喜歡呢。 兩人說著說著,就到了大門口,秦憂辭別他后,就上了馬車,落下簾子。 木子央癡癡看著她的馬車遠去,將掌心捂熱的簪子戴在了頭上,不由連背也挺直了,顯得更是氣宇軒昂,引得女子們頻頻回首。 他正準備去向王大人告辭時,那些貴公子們也在,為首的薛非傾首先看到了他,不由臉色一變,大步向他走來,他玉指微抖指著他頭頂的簪子問道:這簪子哪來的? 木子央不悅道:與你何干。 說來也巧,這簪子是薛非傾送給秦憂的,他買的時候正好是一對,他與秦憂各一支,只是秦憂從來不知道罷了,如果仔細看,木子央頭頂的簪子與薛非傾的一模一樣。 薛非傾自是不相信秦憂會送簪子給野男人,她出身高貴顯赫,怎會看上這種俗物,所以木子央只能是小偷了,他抬手就是一個巴掌,打得木子央半天沒回過神來。過了好久他才反應過來,握緊拳頭要給薛非傾一拳,卻被趕來的侍衛拉住了。 薛非傾眼里都冒著火,厲聲說道:你還敢動手了!你這個偷簪子的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