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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微

    

照微



    每年的三月二十九是我的生日,只是今年格外不同,我要滿十五歲了,在這個時代這意味著我接下來要做的事就是嫁人,越快越好,不能拖到十八歲,那就算老姑娘了。

    只要到這個時候我祖父老許頭兒就會把他給我訂了娃娃親這個事拿出來大說特說,要不是你爺爺我年輕的時候有先見之明,給你把陳家的小子定下了,就你現在這個樣子能嫁的出去?

    我這個樣子?我這個樣子怎么了?是缺了胳膊還是少了腿了?在老許頭兒眼里,女人就兩個作用,生孩子,養孩子。要是到了年紀嫁不出去,那可真是天大的屈辱,相當于給他的臉上潑狗屎,不過我和他向來尿不到一個壺里,每回他這樣教導我我都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我沒有被他所蠱惑還有一個原因,我的母親從小就對我說,人活著開心就好,嫁不嫁人都無所謂,尤其在這個時代,嫁了人就是去受罪,不僅要一直一直生孩子,還要忍受丈夫三妻四妾,所以你要是不想嫁人,娘養你一輩子。

    我娘說她和我們不是一個時代的,她一輩子都想回去,但是沒找到方法,不知道是不是太想家,她在我九歲的時候就走了,我爹傷心欲絕,過了一年也隨著去了,他臨走的那幾天一直喊著娘的名字,咽氣的時候微笑著,他說,清清,我來找你了,你別不要我。爹的眼淚像碎珠子似的,一顆顆地砸下來,又燙又沉,可他的手卻越來越涼。

    老許頭兒沒了唯一的孩子,可是他依然梗著腦袋罵我爹:沒出息的東西,就為了一個女人。

    切,為了一個女人,那你又是啥,區區一個男人。

    我十歲上父母雙亡,街坊鄰居雖然都是些識文斷字的官宦人家,但是書讀的越多,這個壞水就攢的越多,沒過幾天我是個喪門星的傳聞就出來了,我祖母,年輕時人稱臨安小辣椒,現在怎么不得是金陵二荊條這樣的封號,拎著紅纓槍就殺到隔壁知州大人家里去了,把他家的男女老少唬的一愣一愣的,從此以后再沒有小兔崽子敢欺負我。

    不過老許頭兒后來被人說命硬,克死了兒子兒媳婦,我祖母聽了噗嗤一笑,賞他一個字,該!所以說我娘說的沒錯,無論多大歲數還是女人更可愛一些。

    及髻那天,老許頭兒倒是給我整的挺隆重,我有理由懷疑他是不想再擔一個苛待孫女的污名。

    老許頭兒有兩房小妾,皆無所出,深閨寂寞,連打麻將都三缺一,她們沒有別的消遣方式就只剩下寵我了,各式各樣的點心,蜜餞,不同類型的書,就沒有我沒見過的東西。

    看的話本多了就越越發覺得愛情這個東西,真是太磨人了,你瞧著喜歡的小郎君喜歡別的小姑娘,你傷心。相互喜歡的日后又免不了爭吵,或者變心,你還是會傷心。所以我覺得這么個傷心傷身的東西,最好還是不要碰了。

    陳峙是我的未婚夫婿,也算是個倒霉蛋吧。當年老許頭兒和老陳頭兒兩個人喝酒喝大了,覺得他們真是俞伯牙和鐘子期那樣的知己,說什么也要結為兒女親家,就訂下了親事。這倆老頭還怪縝密的,當即寫下婚書,這以后賴都沒法賴,結果我爹和他爹都是男的,而且都喜歡女的,得,這就變成我和他的婚事了。

    要我覺得,這倆老頭要是互相看對眼了就洗洗進洞房得了,干嘛非得禍害下兩代,讓我們為他們那電光火石中透著股貓膩的友情負責啊。

    不過還好,據說陳峙有個發小叫白婧嫻,和他關系非常親密,有傳聞他們兩情相悅,因此陳峙想要和我退婚,我當時聽到,那敢情好啊,趕緊退了。結果今年白家出事了,全家被發配邊疆,男子沒為官奴,女子淪為軍妓。

    哎,這世道女孩子總是分外艱難的。

    我和他的婚事定在第二年七月初五,我深覺不能再拖了,便讓我的丫鬟秋香送信約他出來。我還有三個丫鬟叫春香、夏香、冬香,這是我娘起的,她還給自己起了個雅號叫唐伯虎。每回一提起這個雅號她就哈哈大笑,也不知道在樂些什么。

    陳峙不情不愿的來了,問我怎么看出來的?他那個臉拉的二尺長,任誰都能看出來。這個孩子真是是家里寵壞了,你不高興也不能掛在臉上啊,顯得誰上趕著找你似的。

    許姑娘安好,不知今日找在下來有何貴干,未婚男女見面實在不妥當,希望許姑娘長話短說。

    陳峙的表情就像被風吹過的沙面那樣平,真是無趣,我便直截了當地跟他說:此番找你前來,是想同你結一個契。

    結契?他疑惑地問道。

    我清清嗓子接著說:就是我們之間簽訂一個契約,你我這場婚事雙方都不愿意,那么我們就約定三年之后和離,我拿著我的嫁妝走人,你收回你的彩禮,在契約生效的期間,互不干涉,不管是黃meimei還是白meimei,你同她來往我都不介意,當然你也不能干涉我,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可同意?

    聽了我這番話,陳峙很是激動啊,臉漲的通紅,你你你了半天說不出完整的話來。我還能不明白他心里想什么嗎?我這是說到他心坎里去了,除了我那個早死的癡情種子爹,我就沒見過官宦人家的子弟不三妻四妾的,猛不防的遇見我這么深明大義的妻子,他可不得美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了。所以說就不要把感情和精力浪費在這些男人們身上,我以后拿著錢過我的逍遙日子不好嗎?

    陳峙很久之后才平復了心情,什么話也沒說簽了契約,拂袖離去,你說說這人,得了便宜還賣乖。

    大婚當日,天剛蒙蒙亮我就被叫起來梳洗打扮。出門子的時候,祖母和幾位庶祖母哭的厲害,我也很傷心,畢竟我以后和離,按照許老頭兒的思想,絕對不會讓我進家門的,那就意味著我可能再也見不到她們了,她們會兩鬢斑白,牙齒掉光,可我卻不能侍奉左右。想到這里我就恨不得和定這些規矩的人打一架,讓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女性的光輝。

    上花轎之前我偷瞄了陳峙一眼,打扮的還挺俊俏,臉上的紅光拿粉都蓋不住,要不說還年輕呢,太喜形于色了,就算以后的生活隨心所欲,那也得拿捏點分寸,被人看出端倪來咋辦。

    由于一直拿著扇子,我的手臂都酸了,趁著陳峙去招待賓客的時候吃了點東西,躺在堆滿了花生紅棗桂圓瓜子的床上,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第二天我是被癢醒的,睜開眼睛一看陳峙這個家伙窩在我懷里睡的挺香,呼吸間氣全噴在我的鎖骨上,正好冬香叫我們起床,我毫不客氣地把他晃醒,他睜開眼睛一派懵懂的樣子,那眼神還挺像我小時候養的狗的。

    臥房里再搭一張床吧。我伸了個懶腰說。

    陳峙穿鞋的動作一頓,問道:為什么?

    你我不過是表面夫妻,就不必同床了吧,我們可以做出前幾天小兩口蜜里調油的假象,睡在一個屋里,再過幾天你就搬去書房吧,反正你不得參加明年的春闈嘛,好好備考。

    沒等我把接下來的打算說完,陳峙又摔門出去了,我深呼吸幾次,決定不和他計較,合作伙伴嘛,還是要維系表面的平和。

    和陳峙一起去敬茶,他的親戚們真是橫挑鼻子豎挑眼的,動不動拿白姑娘和我比,只有他祖父老陳頭兒替我說兩句話:這個就不要比了嘛,白姑娘叫婧嫻,當然嫻靜溫柔了。我孫媳婦叫照微,這個這個還是比較細心的嘛。

    看著滿腹經綸的他找不出好詞來形容我的那個樣子,我就知道包辦婚姻是沒有好下場的。輕則夫妻不睦,重則長輩詞窮啊。

    在陳峙家里的日子也不算難挨,我的婆婆是個性格溫和的女子,最喜歡侍弄花草,不愿意管我們的閑事,可是陳峙的嬸嬸們都不是省油的燈,動不動在我婆婆身邊給我上眼藥,這時我總要哭一哭我早死的爹娘,我婆婆一看見我紅了眼眶,便連忙來哄我,連帶著訓斥幾個嬸嬸。

    回門的時候,我和陳峙在一輛馬車里,他正襟危坐,目不斜視。我就不一樣了,想在哪躺在哪躺,直到他忍無可忍地說:你就不能坐好嗎?

    我瞥了他一眼說:你和我說話就不能不用問句嗎?

    他好似思考了一番,不再要求我,只是把他的披風給我蓋上了,這大夏天的他也不嫌熱的慌。

    老許頭兒和我表弟謝宵在門口迎接我們,謝宵和我從小玩到大,我和他總是有聊不完的天。有時候我希望我永遠都不要長大,一直和親人呆在一起就好了。

    我拉著謝宵去后院找祖母,祖父在身后喊:許照微你把手放開,你都嫁人了,注意分寸。

    我對老許頭的教導已經產生了逆反情緒,他讓我干什么,我偏不,原本我拉著謝宵的衣袖,現在我要拉手。只是這孩子今天的手汗還挺多的,不能久拉。

    祖母們拉著我看了又看,非說我瘦了,可是我才到他家三天啊,白骨精吸人陽氣的效果也沒這么明顯。

    一大家人笑了哭,哭了又笑,熱熱鬧鬧地吃了午飯。

    下午我和謝宵在樹下吃西瓜,他問我:姐,你喜歡陳峙嗎?

    我細想想,我們兩人是合作關系就不必談什么喜不喜歡了,便搪塞道:嗯,還好吧,當然比不上喜歡你了。

    說完我輕刮一下他的鼻子,他好像很喜歡被人刮鼻子,每次都會紅著臉看我然后輕輕一笑。

    晚飯我又吃多了,不得不說還是自己家的菜吃著香。陳峙家里的人吃飯跟菩薩聞香火似的,那叫一個細嚼慢咽,怪不得一個個的瘦的和柳條一樣。

    陳峙很貼心地給我倒了杯山楂茶,我看你和表弟的關系挺好的。

    我接過來一飲而盡,酸的嘖舌:嘖,他小時候一直住在我家,去年舅舅回金陵才把他接回去,而且他很乖,什么都聽我的,所以和他投緣。

    那他訂親了嗎?

    沒吧,才十四歲,不著急。

    馬車一晃一晃地,我的眼皮漸漸抬不起來了,只是隱隱約約感覺被人抱了起來,那人還說:除了吃就是睡,和只小豬一樣。

    是娘嗎?娘也老說我是只小豬,可是娘不是死了嗎?

    這樣每天無所事事的日子實在是沒有意思,我準備出去轉轉,上了馬車才發現里面有人,是陳峙。

    你怎么來了?

    祖父讓我和你一起出來轉轉,你別誤會,我們不是得作出蜜里調油的假象嘛。

    他說這話的時候,捏著一股勁,讓人不自覺地拳頭就硬了。

    下車之后,我去了金陵最大的首飾鋪子老九祥,緊緊拽住陳峙的手嬌滴滴地說:夫君,這個手鐲怎么樣啊,夠沉吧,還壓手呢,我好喜歡,給我買嘛。

    他不是喜歡白姑娘嫻靜溫柔嗎?我就要這樣做作給他看。果不其然陳峙的身體十分僵硬,像個木偶似的給我結賬。嘁,小樣兒,看我不隔應死你。

    這時節荷花雖不是極盛,但依然亭亭玉立,開的燦爛。湖邊有個畫匠在描一副荷花圖,我自小就喜歡畫畫,只不過學的是山水,但最近對工筆花鳥來了興趣。上前一看,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姓趙,長的端正清秀,下筆穩如泰山。

    我向趙先生提議到陳家教我畫畫,他欣然同意。只是陳峙的臉色又不太好了,難道是他拎著那幾大坨金子回過味兒來了?不過我是那看眼色的人嗎!愛咋咋地,反正他不好意思去退貨,嘿嘿。

    趙先生每三天來陳家一趟,給我傳授一些筆法,我最喜歡他畫蟲子,尤其是蜻蜓,只是每次下筆不是重了就是輕了,找不到畫翅膀該有的度,趙先生不厭其煩地給我講解,說話風趣幽默,我被逗的笑個不停,整個亭子里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趙先生來了啊。陳峙信步走進涼亭,趙先生拱手回應。

    擱平時我也看不見他,每次一到我學畫的時候他總要到花園來,說是學累了出來溜彎兒,他累的還挺有規律。

    他轉身來看我的畫,扇著扇子夸了幾句,瞧一眼趙先生說:趙先生當真傾囊相授,內子可以出師了。

    這么快?我才學了五次。

    夫人于繪畫方面自幼聰慧,人盡皆知啊。

    陳峙這樣說完,趙先生連忙說:對,夫人確實天資聰穎,只需要多加練習,一定可以青出于藍。

    可是第二天我練習的時候,他卻挑三揀四,我本想擼起袖子和他好好論論家庭地位這個嚴重的問題,他連忙眼疾手快地按住了我的手,環著我帶我找下筆的感覺,不得不說他的水平還不錯,經他指導我畫的蟲子自然了一些,只是他每次都來指導就大可不必了吧。

    這樣平和的日子過得還算快,轉眼間就該過年了,這是我第一次在別人家過年,頗有些獨在異鄉為異客的感覺。過了元宵節,陳峙要出發去京城,所以這幾天他忙著收拾東西,我婆婆不理這些俗務,他也習慣了,把自己的行李打理的井井有條,我這個名義上的妻子根本不用cao心。

    元宵節年輕男女喜歡相約去看花燈,許些姻緣相關的愿望,然后就是暗送秋波,生怕對方不知道我想和你共度余生。

    男子問:你許的什么愿望?。?/br>
    女子答:你猜。

    男子又問:是不是和我有關?

    女子捂嘴一笑,粉拳輕輕錘在男子胸口:你討厭啦,誰要許這樣的愿望。

    我覺得我就不用去了,當著陳峙的面許這樣的愿總有些紅杏出墻的意味,太明顯了,不妥當。

    許照微,走吧,去看燈。陳峙叫住了打算溜回屋里睡覺的我。

    他披了件暗紅色的斗篷,金線繡著月上柳梢頭的樣式,煙花炸開,我看見他在雪地里朝我笑了笑,唇紅齒白的。我突然覺得和他出去也行,畢竟這張臉還是勉強配的上我的。

    他站在河邊,推了只河燈出去,閉上眼許愿。我不信這些,要是許愿那么靈的話,秦始皇他老人家不還活著嘛,說不定都打到海對面去了。

    你不猜猜我許了什么愿?陳峙的眼睛今晚亮的有些過分,像是把整條街的燈火都裝了進去。

    看他那個甜蜜的冒泡泡的樣子,我就知道是關于白婧嫻的了,我還能不知道你那點小九九,根本不用猜。

    我轉身準備回府,他卻在身后解釋道:不是關于白姑娘的,你聽我說啊。

    哎,這傻孩子,越描越黑啊。

    陳峙走后一個月,白婧嫻到金陵了,在和陳峙定下契約之后我便吩咐下去一定要找到白婧嫻,白家女眷眾多,而且發配的地方離這里太遠,所以找她花了些時間。

    見到她之后,我就明白了陳家人為什么對白姑娘念念不忘。她長的真是我見尤憐,想到這么個小巧精致的人兒吃了那么多苦,我就心里難受。所以自然對她分外關照些,時常帶她出去散心,我看的出來她一開始對我是抵觸的,不過她經了這么大的變故,心上難免有業障,慢慢疏導便是。

    陳峙殿試得了二甲第七,是個不錯的名次,他回金陵時要騎著高頭大馬游街,我和婧嫻以及家里的親戚都在門口迎他,他剛下馬二話不說奔著婧嫻來了,看來我給他的那封信沒白寫。

    他握著我的手對她說:白姑娘受苦了,要是不嫌棄就在我家住下吧。

    哎呦,這小東西還有兩副面孔呢,還挺懂得掩人耳目的。

    如今婧嫻如那浮萍一般,怎談的上嫌棄,多謝照微jiejie和陳公子收留。婧嫻微微福身,而后挽住我的胳膊,把我的手從陳峙那里抽出來。

    相互孺慕的男女,吃點飛醋無傷大雅,反而怪可愛的,這我怎么能不懂呢。

    今晚上,我估摸著陳峙怎么不得急吼吼地去婧嫻屋里互訴衷腸,所以我早早地把她打發回去,準備和秋香玩會兒五子棋,冬香和春香太傻,三下兩下就會被我打敗,只有秋香能多挺一會兒。

    結果陳峙卻來了,我無名火起,扔下棋子說:差不多就得了,做戲不用這么縝密,沒人看的。

    陳峙卻好似沒聽懂似的,做什么戲?

    你要是想去婧嫻屋里就去,不用裝模作樣地來我這兒晃一圈。

    我為什么要去白姑娘屋里,她又不是我媳婦。

    我略一思索,皺起眉頭懟他:難道你嫌棄她,那種事她能選嗎?還不都是你們男人作的孽。

    我沒有根本就談不上嫌不嫌棄,我和她只是兄妹之情,要真有什么我為何要和你成婚呢?陳峙氣的直轉圈,頭發都快豎起來了。

    還不是因為白家落難,你們怕惹上麻煩。我白了他一眼說。

    他被我噎住了,也被我氣狠了,長嘆一口氣說:我在你眼里就是這么個東西?我要是對她有情,你能救她,那我就不能救嗎?

    經過半年的相處,我覺得陳峙不像是個貪生怕死的慫包,姑且信他一回吧。

    哦,我知道了,沒什么就沒什么唄,單顯你嗓門大。

    他顯然沒有想到我竟然這么快接受了他的說法,在那杵了半天,訕訕地過來看我和秋香下棋。沒看幾回他就摸清了套路,把秋香擠走和我通宵下棋,不得不說,我和他真是棋逢對手,難分上下。

    第二天,我帶著兩個大黑眼圈去看白婧嫻,既然陳峙不喜歡她,那我就要勸勸她別在這一棵樹上吊死,拜拜就拜拜,下一個更乖。

    哈?jiejie以為我喜歡陳峙?婧嫻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我向她解釋道:不是我以為,是大家都以為。

    陳峙有什么好喜歡的,太悶了,八棒子都掄不出一句話來,沒趣。

    是嗎?我怎么覺得他隱隱有話癆的趨勢呢。

    婧嫻拿手絹揩了揩嘴角,含羞帶臊地瞧著我說:而且我現在心里有人了,雖然我們不可能,但我愿意一直呆在她左右。

    是嗎?那就好。我笑了笑,低頭喝茶。太羞愧了,我自稱慧眼,以為這倆人情根深重,非彼不可,結果全看錯了。我是不是得去風月場上練練眼力,果然沒有實踐經驗做基礎,我得出的所有理論知識就是一盤散沙,都不用風吹,走兩步就散了。

    我和陳峙被長輩們稱為天婚,因為我們是同年同月同日生。這也太荒謬了,要是真的得話,在全國上下把同年同月同日生的男女聚在一起,隨便排列組合就得了,干嘛還要相看,要求門當戶對,人就喜歡把一些沒有任何意義的事找出某種規律來哄騙自己。

    中午,我倆一人吃了一大碗長壽面,到了晚上我沒什么胃口,去找婧嫻聊了會兒天,她祝我活到耄耋之年,我很高興,畢竟人人都喜歡長壽,我也不能免俗。

    喝一杯嗎?我推開房門,看見本該在書房的陳峙坐在桌前,他面前擺著一壺酒,幾個小菜。

    那我自然樂意,好啊,以前祖父老拘著我,現在終于自由了

    你說三年后要同我和離,那你有什么打算?陳峙抿一口酒問我。

    我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從小在金陵長大,外面長個什么樣我都不知道,我打算出去游玩。

    一個人出去玩,那多寂寞,可以考慮和別人結伴同行啊。陳峙又給我斟了一杯酒。

    不用擔心,婧嫻說她也想去,還有我表弟,我們小時候就約好了。我又一仰頭灌下去一杯酒。

    這酒剛開始喝的時候只有喉嚨火辣辣的,喝的多了,身體各處都是熱的,腦袋也暈暈的,我瞇著眼瞧陳峙。

    他應該剛沐浴過,頭發濕漉漉的散在身后,眉毛又黑又舒展斜斜飛入鬢里,嘴唇仿佛搽了胭脂,像朵含苞待放的花兒似的。我最喜歡他的脖子,又細又白像個瓷瓶,偏生上面長了顆朱砂痣,我挪近了細看,越看越好看,先是上手摸,后來腦子一熱就變成上嘴啃了。

    今天陳峙特別乖巧,什么都由著我,我親他的下巴,他就低下頭來讓我親,我吻他,他就張開嘴隨我探索,后來衣服就沒了,我惡狠狠地把他壓在床榻,叫jiejie!

    只見他琉璃珠子般的眼睛,慢慢浮起一層水霧,眼周紅紅的,jiejie,jiejie你輕些。

    這是人能忍的誘惑嗎?第二天清醒了的我依然認為不能,男歡女愛的事情哪有什么錯不錯的,舒服了就行,我心虛地從陳峙胳膊下面抽出我的頭發,同時進行心理建設,沒什么好怕的,他又沒吃虧,要是不舒服他昨晚上干嘛叫那么大聲。

    jiejie準備去哪兒,不和我一起用早飯嗎?陳峙一臉清明地坐起來整整頭發問我。

    這廝裝睡,而且揶揄我,這我肯定不能忍啊,回頭一看他依然赤條條地坐在那兒,我連忙抓起被子裹住他,你把衣服穿上吧,別人進來看見了怎么辦?

    不穿,除非你給我穿,而且他勾唇一笑,沖我耳邊呵氣道:你昨晚不是說最喜歡我不穿衣服了嗎?

    無奈我只好一件一件給他穿上,中間自己的衣服都被他搞亂了。

    自從那天意亂情迷之后,陳峙好像打開了什么了不得的開關,sao話一套一套地等著我,我這個沒見過世面的土老帽,被他說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你說吧,到底想干什么?我果絕地攔住了他探過來的腦袋。

    陳峙僵在半途,無可奈何地答:我想干什么?我不就是想讓你喜歡我,不要和離,一直做我的妻子嘛。

    就這?我還以為你有什么陰謀呢。這個要求我可以考慮考慮。

    我對你能有什么陰謀。他怔怔地摸摸腦袋,半天回不過神來。

    我曾經問過娘,既然嫁人這么不好那你為什么嫁給爹,她笑著說因為你爹是個傻子,心里眼里只有我,沒了我他好像活不了了。不用照鏡子我也可以想到,此刻我臉上的表情和娘的一模一樣,因為我也遇見了個傻子。

    我不打算生孩子,太疼了。

    沒事,我們陳家人多,過繼一個就行。

    我每年要有半年在外面游玩。

    好,但是謝宵不能去,我會再給你安排幾個人一起。

    為什么?我不能失信于人啊。

    表弟明年也要考試了,出去玩會誤了學業的。

    切,我還不知道你那點小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