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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店剛裝修,想找一些裝飾畫。正巧……我只是幫了個忙。”34再見“你現在,喜歡油畫?”他記得她以前喜歡水彩。“嗯。”她低低應了一聲,“因為油畫可以后悔。”這話太怪,說出來她就后悔了。周崇也微愣,想不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幾乎不像她。顧依急忙又說,”你……你要是喜歡,我可以送你幾幅。算是……謝謝你,幫這些孩子。”他笑,“要是想謝我,可不可以留給我一個你的電話?”他仍然是這樣,讓她難以應對。顧依猶豫片刻,還是拿過桌上的便簽,寫給他一串號碼。“周崇……”他仔細疊好那張紙片收進衣袋,忽然聽她叫自己名字。從來沒聽她這樣叫過他。明明是疏離,卻又莫名讓人悸動。“我現在……很好。”這算什么?這話聽起來太可怕,像用小刀刻下的三八線,劃了一半沒忍心刻完。后面可以接的句子太多,像“我現在很好,我們不要再見面了”、“我現在很好,已經忘記你了”……他壓下心慌,平靜道,“那,就好。”“……你呢?”她忍不住,還是問。小小兩個字,他復又欣喜,話立刻多起來。“我也挺好的——咪咪也很好,那天我帶它去醫院是檢查,它很健康,醫生說它甚至還有點偏胖了,要減減肥呢。”顧依低頭笑了一下,手指將耳邊一縷碎發挽至耳后。其實她知道的,他是有名氣的人,這些年斷斷續續她看到過一些與他有關的新聞。記者向來捕風捉影吸引眼球,她只信字里行間好的部分。一時無話。顧依心跳很亂,像有只小兔在里頭撲撲亂蹦。重逢的時間來得太難得,太突然了。讓人措手不及,理智都無法歸位。她臉有點紅,手不安地捏著吸管,輕輕翻攪杯里的冰塊。這動作太可愛,像小女孩賭氣的撒嬌。周崇看著,覺得自己也像被她攪亂的冰,碰在杯壁發出叮當的脆響。綠植與陽光在他們四周圍著,像很久以前Rye的花園,讓人悵罔。陰差陽錯,已經過去了這些時間。“你……不用上班嗎?”“嗯?哦!要的,呃……嗯,我差不多該回去了。”真是,怎么碰上她,還是會慌神。他仰頭把拿鐵喝盡了,站起來。“那個……我的車被下屬開回去了。你可以教我坐公交嗎?”屁嘞,打車軟件不會用啊?這手段真低劣,騙她再和自己說多幾句話。“哦……可以。這前面就有公交站的。”顧依不疑有他,帶他走去咖啡館前的公交站牌。周崇報出公司大樓最近的站名,心里竊喜這樣顧依就會知道在哪一個站可以找到他。“我沒有帶現金,你可以借我兩塊錢嗎?”“好。”小白兔又乖乖翻布包掏出兩元錢遞到他手上。嗯,這樣下次還有還錢這個話可以聊。公交車駛來,他沖她揮了揮手,“回去吧,外面曬。”轉身上車。“嗯。”顧依輕應。車門關上時,他仿佛聽見她說——那聲音隔了玻璃變得模糊,他幾乎懷疑自己是幻聽。“再見,周崇。”顧依轉身回咖啡館,喝那杯未完的拿鐵。對面擺著他空了的杯子。他明明不愛甜,而她小孩子口味,喝咖啡會睡不著覺。想起他走前仰頭喝光的動作,她心里忽而也空下去。小綠終于等到機會,從吧臺走出來笑她,“好帥啊,男朋友?”“……不是。”“那是即將成為男朋友?”“更不是了。”顧依笑得無奈,起身幫忙把空杯子收到吧臺。“那是——預備即將成為男朋友?”小綠窮追不舍,嬉笑著蹭顧依肩膀鬧她。“真的不是……只是來談福利院的事。他們公司,有公益活動,想給我們資助。”也不全是謊話,她避開小綠視線,語氣自然。“這樣哦?也好呀,你和院長兩個人,還是蠻辛苦的,多一些這樣的活動對你們也有幫助。”“哎不過——”小綠跟到吧臺,幫她清洗杯子,“那個溫先生,又來找你了。我看他好像,還是想和你談那件事……”顧依倒掉杯里的水,微皺了皺眉。“其實我覺得你答應他也沒什么不好……畢竟你的畫這么好,如果出名了可以賣到更多錢,你能幫福利院,自己的生活不是也會更好一點嗎?”她是很羨慕顧依了,大家都是小打工妹,可是顧依又會拉花,又會畫畫。她的畫掛在咖啡館,總會有人拍照,或是來問作者。甚至還得伯樂賞識,想捧她出名。“我沒想過這些……”她腦海里浮現溫子晉鼻梁上的金邊眼鏡,有些頭疼。半年前他偶然在咖啡館見到她的畫,就向店員詢問作者。那兩天正巧她調休沒有當班,沒想到他每日都到咖啡館報到,一直等到她來。她沒太看懂他名片上華麗的名頭,只是畫罷了,她不太在意,就當是送朋友,給了他兩幅。沒想到過了幾日,他又回到咖啡館,還轉給她一筆令她不知所措的金額。之后溫子晉時不時會來求畫,賣出去的價格也越來越高。她本能有些抗拒,隱隱感到事情會超過她所能掌控的范圍。而且,原本她從不署名,溫子晉也答應匿名發表,但最近他卻開始極力想要捧她進入那個圈子。“依依,你手機震哦。”顧依從思緒里抽回神來,掏出手機看。是一條新短信,沒有備注的號碼,只有四個字:我是周崇。她咬了咬唇,手指懸停在屏幕上方許久,還是存下了那個號碼。周崇在搖搖晃晃的公交車上盯著那條沒有收到回復的短信,忽然想他為什么姓周呢?要是顧依存“周崇”,他不就成了她通訊錄里最后一個名字嗎?他要是姓愛新覺羅就好了。這想法簡直傻氣沖天——他很快察覺了,摁滅屏幕逼自己不去想。她沒怎么變。其實變了的,頭發長了,小丫頭長成了小姑娘;獨立了,有自己的想法了。也許始終沒變的是在她面前,他就會瞬間失掉的自持。第二天,溫子晉果然又到咖啡館尋她。也不說什么,點一杯美式和三明治,在窗邊拿鉛筆畫在便簽本上涂涂畫畫。顧依無可奈何,只好由著他去。到交班時間,顧依在水池洗干凈手,抬頭就看見他意味深長的淺笑。她換下制服出來,果然他立刻起身迎上來。顧依神情像準備逃課被老師抓到的乖學生,“溫先生……我要下班了。”“我知道。”他收好鉛筆,臉上溫和笑意。“想請你吃個晚飯,可以嗎?”“溫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