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
日常
此處的冬季,依然能有二十多度的氣溫。冬日的暖陽,從玻璃墻斜照進來,披在阮浪漫身上。 她坐在地上,面前是打開的電腦和一些文件,手臂支在桌面扶著腦袋,似乎被冬天的柔風吹得困倦了。 賀允下樓時看到這一場景,只覺得心曠神怡,走到她身邊而后坐到沙發(fā)上,把阮浪漫圈進自己的雙腿間,雙手也圍上她的脖子,下巴抵在她發(fā)頂,低聲問道:困啦? 沒。阮浪漫乖巧又溫順地靠進她懷里。 賀允感受到她的氣息,忍不住地親她的臉,只覺得心中對她的喜愛日漸深厚。 你有什么想要的嗎?我都給你好不好?賀允輕撫著她的臉龐。 阮浪漫承受著她的愛意,手滑進她寬松的家居褲子,揉捏著她的小腿。 像一只纏人腳的小狗。賀允偷笑了一下,干脆把褲子全部撩起來。 阮浪漫轉身低頭吻她的膝蓋,慢慢地調整姿勢,跪在她身前跟她接吻,手撫摸著她的大腿,逐漸向上,探入衣服中。 待會兒跟我去永姬宮館好嗎?我發(fā)小組了個燒烤聚餐。滿足后,賀允懶懶地靠著沙發(fā),揉著伏在自己兩腿間的阮浪漫的頭發(fā)。 我送你去,待會兒得去一趟公司。阮浪漫抬頭,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你都沒認識多少我的朋友。賀允摸了摸她的鼻子,擦去上面的液體。 我在家等你回來。阮浪漫捉住她的手,吻她的手指。 好吧。賀允遺憾地說道。 收拾好后,阮浪漫把她送到目的地。 親一下。 阮浪漫照辦。 送我去到門口。 阮浪漫打開車鎖。 真討厭,賀允抿了一下唇,捏了捏她的臉才下車。 她的發(fā)小站在門口接她。 怎么就你一個,女朋友呢?發(fā)小斜戴著圓頂草帽,赤著腳,穿著黑色半裙和白襯衫,沒穿內(nèi)衣,沒扣衣扣,又塞進了下裙,使得兩側的胸乳若隱若現(xiàn),中間襯著一條綠寶石項鏈。 害羞了。賀允無奈。 發(fā)小笑了一聲,攬著她的肩膀往里面走去,走過拐角時,眼前突然出現(xiàn)一個女人穿著侍者的衣服,頭發(fā)凌亂,氣喘吁吁,見到她們也是一愣。 賀允看向發(fā)小,卻發(fā)現(xiàn)她沒作聲,只是笑著看那人一眼,然后往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又轉回頭跟她對視。 賀允有些弄不懂現(xiàn)在的狀況,看看這邊又看看那邊。 那女人挺直著腰板,卻只讓覺得她在虛張聲勢。 賀允甚至覺得那人在發(fā)抖。 直到有兩個身著西服墨鏡,束著馬尾的保鏢來到那人身后,那女人才虛虛地看了一眼賀允,跟保鏢走了。 你還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之前有一個人跑來說求我?guī)退粋€忙?發(fā)小解釋道,然后我同意了。 你覺得這算一個解釋嗎?賀允皺眉,條件是什么?她似乎很怕你。 我不想告訴你。發(fā)小笑著答道。 賀允越發(fā)覺得不對勁了,直接問道:你打過她嗎? 可以這么說,也能說霸凌、欺辱之類的。發(fā)小無所謂地聳肩答道。 賀允眉頭皺得更深了,既有疑惑又有驚訝,有些不知道該怎么組織語言:你,怎么會,我 我不想讓你了解我這一面的,沒想到今天這么巧。 你真的覺得這些行為是沒問題的?賀允終于從無措中反應過來。 有,發(fā)小直接回答道,放心,我完全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賀允再一次被發(fā)小的坦然整得無語,在路過泳池的時候直接抬腿踹她下去。 周圍的人以為她們在打鬧,響起一陣歡呼聲。 我給她錢了啦。在賀允再一次抬腿打算把她踹下去不讓她上岸時,發(fā)小終于喊道。 賀允這才拉她起來,跟她坐到泳池邊。 就相當于陪練,我給她錢,她受點傷。 那你說的霸凌欺辱是是怎么回事? 這不都近義詞嗎。發(fā)小示意侍者端過酒來,一邊喝一邊解釋。 你錢給夠了嗎?賀允不放心地問道。 放心,我怎么也算出手闊綽的人,你還不了解我嗎。發(fā)小跟她碰杯。 賀允沉默,她現(xiàn)在也不知道自己了不了解她。 與此同時,阮浪漫開車來到公司,一邊在會議室等開會,一邊發(fā)著呆。 她在接觸新事物新環(huán)境時都習慣將自己當成一張白紙,沉默地觀察,不去預設以后的發(fā)展,以免先入為主。她并無太多的感情經(jīng)歷,還在不斷更新這是戀愛,那也是戀愛的認識,但自從和賀允戀愛之后,卻覺得有些不對勁。 一切都很正常,牽手、擁抱、親昵、接吻,但阮浪漫依然覺得賀允是神秘的。是因為交流不夠嗎?可是在一起時,賀允跟她總有說不完的話。聊天很愉快,她在笑,賀允也在笑,可為什么還是覺得有哪里不對勁呢?這種不對勁地感覺隱隱約約地,時不時地闖進她的腦海。 對不起,回來的路上車太多了。學姐推開門,打斷了她的思路。 那還是拿全國十大杰出青年企業(yè)家的獎杯重要。阮浪漫見她風塵仆仆的樣子笑著調侃。 合同也很重要,學姐朝她眨眼,坐到沙發(fā)上,怎么樣,那筆投資,我們拿不拿?她們?nèi)四兀?/br> 現(xiàn)在離開會還有十分鐘,以及,還是那句話,不建議,阮浪漫起身坐到她對面,那家公司,要求太多了。 錢嘛,難拿難賺。學姐說道。 我們現(xiàn)在也不急著要錢吧?阮浪漫不理解答道。 我還蠻缺的,學姐皺了下眉,起身倒了杯茶,你說,再多開一家公司怎么樣?把產(chǎn)業(yè)鏈鋪一鋪。 你缺錢?你還缺錢啊?阮浪漫抑制不住話語里的驚訝。學姐是這家公司最沒資格說這話的了。 缺業(yè)績,學姐把茶遞給她,這家公司的規(guī)模還是太小了,不夠看的。 阮浪漫接過茶,不敢說話,這還不夠看啊,自家公司不管是縱向還是橫向對比,都算是如日方升了,假以時日,成為行業(yè)支柱不成問題,但學姐似乎越來越冒進,提了幾個揠苗助長的點子,還是她們幾個人勸住才避免損失。 學姐,你是不是有點,太急了,是有什么事嗎?阮浪漫想了一會兒,開口說道。 家事。學姐煩躁地撓了撓頭。 老大,阿阮。一行人接連進辦公室。 學姐示意她們坐下,聽她們說完那些勸自己的話,開口道:我知道我的想法是有點冒進了,這個合同可以不用再談了。 眾人這才放下心來。 你們學姐又開口道。 她們都看向學姐。 學姐頓了一下,才繼續(xù)說道:好好工作,給你們加工資。 現(xiàn)在公司可比工資重要多了。氛圍輕松下來,有人開玩笑道。 阮浪漫也輕松下來,回到自己辦公室后又想到了賀允,算了,她和自己的未來,是全新的、是未知的,也不需要想太多,反正,一切終會揭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