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2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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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媛跟余青相識多年,從讀書再到工作,這一路走來,對余青不說是一清二楚,也能說上略知一二。這小子讀書時成績就好的出挑,再加上模樣也耐看,前后的桃花就沒見斷。工作后,來往接觸的客戶更多,青年才俊誰不喜歡,主動朝他投懷送抱的更是多到應付不了。起初陳媛還有些心思跟他八卦,到最后,連陳媛都覺得乏了,提都懶得再提。 不過,陳媛開了上帝視角看了這么多,能讓余青有這反應的,還算是頭一遭。 陳媛覺得新奇,又覺得不安。她看向周棠,卻正跟她的目光對上。周棠也不躲,朝她的方向舉了舉酒杯,跟她笑著示意。 陳媛想起剛剛她對周棠的態度,略有尷尬,她向著周棠回了個笑,匆匆挪開視線。 臨近后半程,赫敏作為酒會的發起方,在臺上講了幾句場面話。 這晚宴冠著慈善的名,但實際上不過是上層資源的整合。陳媛一邊唾棄這萬惡的資本主義,一邊又笑著跟各位甲方客戶聊著家常。 這狀態直維持到酒會結束,臉笑的僵了,人也被灌的七葷八素。她轉頭去看余青,只見他面色如常,只是那耳根子后也是紅的,余青的酒量她清楚,看模樣估計是剛去洗手間吐過,又回來繼續撐著。他們這一場跟下來,不說能出多少單子,只說能將著這前后上下的關系全串上了,這些上游企業的單子大多都被紅圈所給占了,他們至衡想要從中分一杯羹,也不是張口就能來的。 這情況,陳媛用了好久才適應下來。 之前他們在紐約的律所是有專人負責BD業務,包括目前國內的一線大所,體制內都會專設BD、BM類崗位,這種崗位常以增加業務量為導向,關注市場,外拓客源。但針對至衡當前情況,這個活,于情于理的都落在了他們自己身上。 酒會結束,已到了午夜。余青跟著陳媛在外面抽了兩根煙,風太涼,足以凍得倆人酒醒。 一開始參加這種話場合,結束后陳媛還會跟余青抱怨幾句,到了現在人早就麻了。喧雜之后,只剩沉默。 前段時間才看到說是國家倡導取消996,不知道什么時候能管管我們這種007。陳媛說道,既是玩笑也是無奈。 你覺得何律現在在做什么?余青問。 何律?陳媛自然知道余青指的是何成,她反應了會,不再說。陳媛清楚余青的話外之意,就算他們有天到了何成的位置,真成了個什么合伙人創始人,該少的應酬也一樣少不了。 外人只見到他們有多么光鮮,卻從不想光鮮背后又付出了多少。 連陳媛的堅持,都不過是為了向別人證明著,她可以。 她可以不靠家里的背景關系,她可以拒絕家里為她鋪好的康莊大路。 她可以,只靠自己。 陳媛搓了搓凍僵了的手,對余青道:回去了,明早還有個視頻會議。這酒店的桌子高度不錯,推薦你試試。 余青笑了笑,他們做非訴的,一年里有半年的時間都出差在酒店里。一個高度合適的桌子,可太太重要了。 陳媛走后,就剩余青一個。 余青又點了根煙,他想起了蕭凌。 到了美國后,蕭凌便跟他斷了聯系。 確切地說,應該是從那天在別墅見過蕭凌后,蕭凌就沒再跟他有過聯系。 他給自己找了個借口,只說蕭凌對他沒了興趣。 就這么過了幾個月,某天晚上,他突然從夢里驚醒。他的潛意識里早信了蕭凌出了意外,那潛意識成了他不想面對的夢境,將他困在圍城里。 余青反復的去看國內的報道,去看德安的新聞,可連個蛛絲馬跡都見不到。 他用著實習的薪水攢出了往返的機票錢,再回到南城,他去了皇朝,又回了別墅,可蕭凌她就像憑空消失般的,無蹤無跡。 他想到了周棠。 說他瘋了也好,說他荒唐也罷,冥冥之中,他只覺得周棠就是蕭凌。 她費盡心思,毀了蕭凌的存在。又以著全新的面孔、全新的身份示人,究竟是發生了什么,才讓她迫不得的做出如此的決定? 余青滅了煙,轉身回到了酒店里。 2303門前,余青沉默。 他知道自己將要面對的是什么,他也知道推開這門意味著什么。 這是什么感覺? 緊張,興奮? 他曾經對蕭凌如此的怨恨,過了整整七年,竟只剩下了期待? 嘀的一清響,門被從外推開。房內,所有的燈全都亮著,被脫下的長裙就扔在玄關的地上。 余青看到了周棠,她剛洗過澡,穿著的是酒店的浴袍,那袍子松垮的在她身上披著,一扯就會掉。 他不該這么冒失,不該這么沖動。 他知道不該,可卻控制不住的要把那些不該全都做了。 他上前抱住她,將她摁在沙發上深吻。 他的手臂緊緊將她的身體環住,他記起來了,記起來本該熟悉的味道。 蕭凌余青說道。 看了評論,很多寶寶接受不了jiejie整容。 但是沒辦法,jiejie的人設使然。 換個角度,即使jiejie整容了,余青也能認出來,不是很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