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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在帳篷頂的時候,施瑞醒了。 不得不說,松元選的帳篷的舒適度很合適,如果不是周圍有嘰嘰喳喳的鳥聲,施瑞還能再睡一覺。 她扭了扭身子,看旁邊熟睡的宋曉茜,決定不叫她了,反正今天下午才會有班里的活動,上午也只是各班主任跟著事先安排好的導游上山參觀。 施瑞走出去,看到正在收拾燒烤架的松元。 哥,你起這么早? 松元聞聲扭過頭去,看她,唇角微揚,整個給人的感覺很陽光。 不在睡會兒了?寶寶。松元笑道。 施瑞搖頭。 松元又回過頭去,不在看她,轉而收拾手下的東西。 施瑞見狀便湊過去,幫他一塊兒收拾著。 昨晚的東西全都瞎了,施瑞怪自己,要不是自己一直情緒低落著,這些吃的東西也不會被浪費。 手不動了,她垂著腦袋。 松元這個時候卻出了聲:寶寶餓了吧?跟我去吃早飯? 施瑞抬頭,看他,我去叫曉茜。她說完就去她跟宋曉茜睡的帳篷那。 松元望著她的背影,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嘴角弧度倏地一下就下來了。 * 那就交給時間吧? 時間會帶走那些沒用的東西和低質量的人。 * 三人去了山上的一處食堂里,各班級的學生都在吃。 不過,他們仨是在旁邊吃的,可以選擇更豐盛的套餐。 這里雖比不上家那邊,但也綽綽有余了。 要知道松元品味是很高的。 他剛剛換了一件名牌T,黑色束腿運動褲,漏出精瘦精瘦的腳腕來,他的腿太長了,188cm的身高擺在那,無論從任何角度,亦或者從氣勢上來說,這些學生,都不是他的對手。 他們或許也自知,眼神即將飄到宋曉茜、施瑞身上時,又很自覺的快速略過去,因為誰都無法忽視她們邊上那個面目冷清的男人。 只是總有人是特例。 紀梵深端著餐盤過來了。 他也就比松元矮三四厘米,就是不知道會不會長。 四個座。 松元在宋曉茜旁邊,施瑞在松元對面。 紀梵深又正好可以坐在施瑞旁邊。 他落座,接著便道:早上好。 宋曉茜:早啊班長。 施瑞:早上好。 唯獨松元不說話,也沒動筷子,從紀梵深坐下的那一刻,他眼里的嫌棄,與面上的不善就沒下來過。 施瑞抬眼看了看松元,又看了看正在吃飯的紀梵深,不知道怎么說的她也只好埋頭吃飯了。 相安無事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兩個男人的針鋒相對便在這一刻埋下了一顆巨大的種子。 * 吃完早飯后,宋曉茜拉著施瑞要去跟著班級大部隊去玩,松元這個時候卻把紀梵深叫住了。 把他帶出餐廳,帶到一個院子里的大樹下。 他冷冷掃紀梵深一眼,出口警告:離施瑞遠一點兒。 紀梵深也許是早就料到了,笑了笑說:作為哥哥您這樣是對的,但您的局限不該如此。我身為施瑞的同桌,也是她的朋友,我離得近,我有分寸。 這話說給小孩子聽可以,說給松元聽,那自然是差了一大截。 松元不想跟他多費口舌,哦,隨你?可能嗎?紀班長?真是施瑞朋友?我可沒聽說過。 他說完伸手從褲兜里掏出一盒煙。 軟包中華。 他在上面用手指磕了磕,磕出一根后,停下,冷眼看了他一眼,哦,忘了告訴你了,施瑞喜歡壞孩子,你這樣的。 他波瀾不驚的上下打量著他,垂頭咬上一根煙后,轉身就走。 走時還不忘留下一句話:你這樣的好學生,還是別自取其辱了。 明明只是一句話,卻似有殺傷力一樣,直戳紀梵深的心窩。 他捏緊拳頭,直勾勾盯著松元遠去的背影看。 他還是太年輕了,壓根兒不是松元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