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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灰色忍者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3

分卷閱讀13

    ,也給自己和卡爾一個機會改善你們的關系好嗎?不要像我……”最后一句語無倫次的話淹沒在了疏晨唇邊,她抵擋不住來勢洶洶的生理痛,眩暈昏倒在餐廳凄寒徹骨的白瓷磚地上。

季疏晨在屈湛房間醒來時,渾身上下無論以哪種姿勢都疼得無力,熟悉的惡心感來襲,她扶墻踏進洗手間,把早上吃的藕片白粥全吐了出來。幸好早上她特意吃得清淡,吐完后反胃的惡心感便消失殆盡,可繾綣難忍的生理痛片刻未歇。

她氣若游絲的靠在洗浴室門邊時,米粒尋來了,手里尚端著她親手調配的大棗紅糖,季疏晨眼還沒瞅見米粒拿的什物,鼻子已警覺的嗅到生姜氣,她轉頭又抱著馬桶,一番狼狽的大吐特吐。

“我不能喝這個。”季疏晨見米粒要胡來,虛弱的抵抗,“這種東西因人而異的。”

“那有什么能緩解?杜冷丁?”

季疏晨搖頭,“讓我安靜一人睡一天就好。”

“我陪你吧!”米粒認真地說,又怕季疏晨拒絕,舉起雙手,“不影響你休息!”

季疏晨沒再說話,側面貼上鋪在枕上的頭發,發繩有些硌頭,但她沒有松。

等她轉醒已逼近午時,米粒略弓著背坐在床頭柜前看一本季疏晨的書。這是她剛回國時一位拍賣公司的前輩手贈的講官道與商道的一本,這大概是季疏晨書架上唯一一本書名看起來不那么枯燥的書。

“你醒啦,餓么?”米粒時刻關注季疏晨的動向,所以看得并不投入。

季疏晨不喜歡她這樣,于是她答非所問:“這樣三心二意的看書,等于什么都沒看。”

“誰說的!”米粒煞有介事道:“這書可有意思啦!我最喜歡里面的一段話,大概是說男人一生應該有四個女人!”季疏晨忍住笑意,示意她繼續,“老婆是鐘表,不用常看自然會走;小蜜是懷表,要藏著掖著不讓人知道;二奶是手表,就是人手一塊彰顯品味和權位的;小姐是電子表,越新鮮越好。”

“這明顯是中國式大男子主義的說法,雖有趣,可我捍衛女權!Whataboutyou?”

季疏晨蒼白枯槁的臉蛋在正午暖陽的直射下透出幾分東方病美人的韻味,她望見窗外櫻桃樹蔥郁的葉間有幾只灰色的知更鳥在蹦跳,盛夏未至,薔薇還沒凋盡,櫻桃結的果實亦青澀嬌弱。

此刻的季疏晨想起了她的meimei季疏桐,以及季岱陽曾漏嘴提過的那塊復古懷表。

季岱陽恐怕至今都不知那塊屈湛命他轉交的懷表,已被他正中下懷的輸給了唐允白吧?

“你笑什么?”米粒注意到季疏晨唇邊慘淡的笑,有些不明所以。

“我只能是消極的婦權主義。”

6.<灰色忍者(高廣坤)|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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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湛偶然聽朋友提起,那位頗負盛名的比利時籍的鐘匠大師,今年年初退休重回故土,就此收手退隱江湖。

在這位大師技藝達到鼎盛時期,曾受邀來到中國,拯救一家奄奄一息的國產表廠。屈湛的父親機緣巧合求得一二,并在屈湛成年時贈與他。那是塊短鏈懷表,精致巧妙的鐫刻藝術圖案全世界獨一無二,極俱收藏價值。

季岱陽年少時曾有幸一睹屈湛這一鮮少示于外人的收藏,更確切點說是貼身之物,他對屈湛戲言道:“你這人什么都喜歡矜貴的,連塊表都這么大費周章。”

屈湛懶得和這種不識五谷涇渭不分的中庸之人說教,日后請他親自跑一趟比利時也沒有特別交代,于是等他知道季岱陽這蠢貨打賭把他訂來討好小姨子的懷表輸給唐允白時,差點一口老血吐死在辦公桌上。

“十個季岱陽,一個唐允白。”屈湛氣極了,可就算有百個一千個季岱陽也不會懂那表的意義。所幸季岱陽輸的,只是大師徒弟代工、他本欲送給欽慕大師手藝久矣的季疏桐。

“先生。”樸管家敲門進來,屈湛望見他臉上掛著如自己所料的無奈,丟下季疏晨新買的派克筆直奔房間。

米粒還在喋喋不休地手舞足蹈說著什么,季疏晨臉上的笑意十分勉強,屈湛一時有些氣不過,憑什么每次她臨這天都把他關在門外,對米粒時不但允許她和她待在一起,竟然還敢有說有笑?!

“閉嘴!”被無視的男人怒了。兩個女人同時停下來瞥他一眼后,扭頭又回到方才的話題,仿似當他不存在。屈湛避諱季疏晨的身體此刻萬不能對她大吼大叫,于是便遷怒米粒:“小不點!給我閉嘴!再打擾她休息我就提前把你遣送去德國!”

話音剛落季疏晨就狠狠瞪他,屈湛不覺失言,反倒得意她的注意力回歸自己身上。

“德國?”米粒聞言愣怔看著季疏晨,季疏晨趕忙寬慰她:“去德國見一位老師。只是那位老師非常嚴格,所以屈湛才嚇唬你。”

自回國那天起,米粒就被迫接受了各種淑女養成課程,偶爾也會被送去某地接受某位大師的禮教訓練,所以一時間也并沒有起疑。只是她對于今晨季疏晨失去意識前的一番話深感懷疑,她不相信那個簡單粗暴的男人會娶她。

連她自己都視自己為懷表,又如何能有一天當得上名正言順的鐘表?

米粒一走屈湛就搬開她坐過的椅子,甩掉拖鞋作勢要爬到季疏晨身邊。季疏晨攏住被子嚇了一跳,“你干嘛?!”

屈湛動作強勢地掀開她的棉被入侵她的被窩,左手還伸過來攬住季疏晨的腦袋貼在自己的胸膛上,別扭又冷硬地說:“睡覺!”

起先還不知所措的季疏晨被這男人逗樂了,偎在他懷里輕聲問道:“你早上起那么遲現在怎么又困了?”

屈湛對她的明知故問冷哼一聲:“你都躺一上午了,憑什么說我?”

“我這是生理需求,你是浪費時間!”

“我自己的時間,我說不浪費就不浪費。”

“……你吃過飯了嗎?”屈湛修養極好,人沒到齊前絕不開灶,今天季疏晨因為米粒的緣故牙關不太緊,擱以前她把自己反鎖在屋里一天,哪管屈湛是不是陪她一起餓著。

“沒有。”

“那你和米粒先去吃好不好?”

這回屈湛沒說話,下床時卷起的涼風似在傲嬌地說:老子生氣了。

季疏晨實在派生不出精力顧及他,虛弱地蜷縮進被窩,挪到屈湛剛才溫暖的位置,闔上眼小憩。

過了不久屈湛手里端著一頂立式折疊桌,又鉆了進來。桌上的飯菜尚冒著熱氣,屈湛摟起季疏晨,用調羹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