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異樣的欲念
第八十三章 異樣的欲念
(一百四十八) 產生這個念頭的下一秒,我發現他的手就放在桌上,手背細嫩白皙,十指細長,指甲晶瑩。垂眼望去,一時心里欲念叢生,肆意滋長,真想把他拿來放在手中細細把玩。 但我不能這么做,他畢竟是哥哥,該有的尊重還是要有。 好。他道:你早就該這么做了,我為你折了那么多銀鵲,你應該報答我。 我笑道:好。 他忽然猶豫了,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忽然道:溦兒,你答應我一件事。 什么? 不要跟他們倆性交。 我一口茶水差點噴出來。 以前我一直當個觀眾,才覺得他冒出這種露骨的詞有趣,現在成了話語對象,明白這種復雜的心情 我問他,為什么? 太吵了。 我想了很多種答案,卻沒想到他的回答如此簡單,確實,這是一個很無懈可擊的答案。作為同住者,我有義務在夜間保持安靜。 我道:下次我不出聲就是了。 床晃的聲音我也能聽見。 我無奈,道:那我們把香料店后面的房子買下來如何?上下三層,哥哥若是住在樓上,想必就聽不見了。 他道:這不是重點,你不要再跟他們性交。 我又問:為什么? 太吵了。 我道:所以我說,這里太小了,所以你才覺得吵,我們可以搬離這里,就不會吵到你了。 他安靜了下來,看了我片刻:我從未和任何女人性交。 所以呢? 你應該向我學習。 學習什么? 拒絕和人性交。 為什么? 太吵了。 我道:剛見面時,你不是還想讓我跟你生孩子嗎?冷知識:想生孩子要先性交哦。 他執拗道:我知道。此時非彼時,更何況,你不要跟他們性交,他們配不上你。 性發現自己還是沒有他的強大心臟,我最終還是換了詞來形容這事,我有難言之隱。我需要男人滿足我的需求。 他盯著我:需求? 我道:對,在京城,我被人喂了藥,一個男人覺得我對他沒興趣,就日日給我喝催情藥,所以 他不信:什么藥效能持續這么久? 我大怒:我喝了至少一百五十碗! 他不說話了,沉默間,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那么多碗藥,你喝來做甚? 我被他嚇了一跳,道:不是我要喝,是我那位前夫哄騙我 他沉默了,奇怪地看我一眼:你成過家了? 嗯。 他站起身,一言不發地走了出去,我不明所以,過了一會兒他又走回來,按著桌子,俯下身,道:就是那個害你投水的男人嗎? 母親給他的信里提到過這點,我點點頭。 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一百四十九) 臨睡前,陸白月又來找我,我穿著一件非常薄的里衣躺在蚊帳里,他站在蚊帳外,看了我很大一會兒。 那個眼神,大有要把我千刀萬剮之勢。 我心想完了,如此生氣,是我看他的色情目光被察覺了,還是他發現了香料店的收入沒有他的分紅來要賬的? 我緊張地看著他,他開口了:你的前夫是個什么樣的人? 我無語片刻:你醞釀了這么久,就是想說這個? 對。他是姬家人嗎? 不是。 他是林家人嗎? 不是。 他臉色稍微好看了一些:那母親怎么可能同意你跟他的婚事? 我道:我也不知道,我想睡了。 屋里冷寂了很久,他都沒有離開的打算,我正想出聲提醒他可以滾蛋了,他自言自語道:我知道了。母親或許是不忍你承受喪子之痛,所以用了迂回之道。 什么? 你和外姓聯姻,生下的女兒再和內姓聯姻,既可以保證血脈純凈,又能讓孩子活下來。 如此說來,那人在母親眼里不過是一個生孩子的工具,只要身體健康,無論是誰都行。他說著說著就舒了口氣,又問我:你們為何分開?你討厭他對不對? 我盯著他看了一會:哥哥,我不想提這個。 為什么? 就是不想。 他看了我一眼,離開了我的房間。 但我可一點兒也沒有松口氣,他沒跟我說晚安,一會兒肯定會再回來。 果不其然,三分鐘后,他又走了進來:你還沒跟我說,你前夫到底是什么樣的人。 健康的人。 這下他終于滿意了,鉆進蚊帳里輕吻了一下我的額頭: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不要再想了,溦兒,晚安。 我翻了個白眼,到底是誰在想過去的事? 晚安。 他又看了我一眼,那瞬間,我覺得我都可以去寫坊間了,書名就叫 不要和他們性交。今晚我會在隔壁聽著,要是有動靜,我就拆了這棟房子。他又親了我的手,飛快離開了。 真不講禮貌,走之前也不說把我的蚊帳掖好。 我暗自腹誹,伸手把蚊帳掖好,才躺下,合上了眼睛。 (一百五十) 半夜,我睜開了眼睛。 老天爺啊,救救我吧!我竟然躺了快一個時辰都沒睡著! 陸白月,他竟然親我,他竟然親我!還親完就不管了! 我渾身涌動著一股奇異的空虛,心癢得厲害,真想把三秋叫過來,但這種性欲不算很強烈,我想我需要的應該不是性交,而是一缸涼水,從頭澆下來,讓我清醒一點! 林微雨,那可是你的親哥哥,記住他的名字,林霽月,想起來了嗎?!林霽月!他不僅是你的哥哥,還是青夏的哥哥,如果你真跟他這樣了,青夏要怎么面對這種事?她們兄妹相認,青夏喊他哥哥時,你要冒出來說:NONONO,他是你姐夫嗎? 母親父親要怎么面對這種事?她們親子相見,一解多年相思之苦時,你是打算寫一本的書送給她們以盡孝心嗎?! 好了,林微雨,冷靜一點,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不要對他這樣。 不要把身邊的男人都變成你的床上人,不要把他們都變成你排解rou欲的性交對象,你已經把三月和三秋都變成了泄欲對象,不要再禍害人了。 那可是哥哥,是你最后的家人了。 不要對他這樣 然而,我的大腦似乎不是這么想的,在我沉沉睡去后,我墜入了一個奇異的夢,夢醒后,我驚魂未定。 我胡亂穿好衣服走出來,決定去跳溪自盡,雖然溪水還不到我腰深,但我可以把頭埋進去! 正在我奮力穿鞋時,陸白月從房里出來了,他睡眼惺忪,毫無防備地走到我面前。 他并不知道十分鐘前,我在腦子里對他做了怎樣yin穢的事,他正為昨天沒有男女在這座屋子里實施真正的性交行為而高興。 他露出了笑靨,道:溦兒,昨晚你做得很好。聲音里透著剛睡醒的沙啞與懶散,像剛經歷過一場激烈的情事。 我把這種無端的聯想趕出了腦子,道:我也覺得我做得很好。 他贊許地摸摸我的頭,露出了微笑,我問他:哥哥,我發情得不到紓解會死的。你不讓我跟別人性交,那你是不是該負起責任,主動獻身? 我說出這句話后,自己都驚呆了,但他更驚呆,笑容僵在臉上,連瞳孔都在顫抖。 很好,看他這樣,我也不去想剛剛我都說了點啥了,主動權上扳回一局,我快樂了,仰著頭得意離去。 此所謂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你好過是也! 早餐的飯桌上,陸白月低著頭默默吃飯,我看著他,內心不可抑制地又開始想入非非。 我想壓倒他,哪怕什么也不做,就把他壓在身下,感受他因為呼吸一起一伏的胸膛和腰腹也行。 我會撫摸著他的頭發,他會順從地讓我摸嗎? 我繼續抬頭瞧他,他的長發又長又柔順,披在后背,都不知道是怎么打理的。 真長啊,這長發。 也很好看。 我鬼使神差地抓了一把他的頭發,他小聲道:溦兒,你手上有油。 我愣了一會兒,才發現自己在做什么,大呼不好,于是丟了他的頭發,專心吃飯。 他盯了我一會兒,道:你別不高興。你把手洗干凈,可以讓你抓。 我搖頭道:我不抓了。 陸白月思考了一會兒:你喜歡在我頭發上蹭油? 不喜歡。 哦,那就好。 哦。 三月三秋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