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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月光

    

第七十九章 月光



    (一百四十)

    這個故事叫,為了能讓他理解,我把故事里的性別做了顛倒。

    從前,有一對貧窮的伴侶,丈夫長得很漂亮,有一頭人人羨慕的長發。

    三月問,像哥哥那樣的長發嗎?

    我思考了一下陸白月的頭發,說,對。

    在新年到來之前,丈夫剪去了自己珍愛的長發,換錢買了一根表鏈作為禮物送給妻子,希望能和她祖傳的金表相配。

    他忐忑不安,害怕妻子討厭他剪去長發的模樣。妻子回來后,非常詫異,但并不是因為他變丑而詫異。

    三月問,那是為什么?

    我道,妻子為了給丈夫買發飾,賣掉了金表。

    三月嘆道,這位妻主真好,是世間難得的良人了。

    我點點頭。

    他又道:但這樣豈不是彼此的禮物都沒有派上用場,還都失去了自己珍貴的東西嗎?這個故事好難過啊,怪不得你會哭。

    我對他說,最珍貴的東西并沒有失去。

    他不解,我為他解釋:我不是感到難過才哭的,我是為自己一生也不能擁有故事里的愛才哭的。

    為什么?

    我笑了:因為我不可能為了給別人買禮物就賣掉自己的長發或者金表,畢竟我一直都挺有錢的。

    三月聽了我的話,臉上的表情五花八門,我忍不住仰天大笑。

    笑夠了,我道:開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我剛剛看你都要哭了,故意逗逗你,瞧你眼睛瞪的。

    三月無語,我只好道:好吧,我以前生活是不錯,現在也很不錯。錦衣玉食是很好,粗布麻衣也自有它的樂趣。

    可貧賤妻夫百事哀。他道:故事里的事發生在現實里,人們只會大吵起來,責怪對方為什么賣掉頭發或金表,讓自己的付出付諸東流。

    我點點頭:所以它只是一個美好的幻想。

    我對三月說:說說你吧,你剛剛說,男人如浮萍,浮萍這個詞可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你是不是讀過書?

    三月謹慎地看了我一眼,緊張地點點頭。

    那你在我家的時候還說自己不識字,小騙子。

    他急忙道:我不是故意要撒謊的,只是只是男人識字是會說著急得眼淚都要往下掉。

    乖乖。我急忙安慰他:我開玩笑的,逗你玩呢!他看著我,確定我是真的在逗他,臉色才稍稍好看一些。

    這么說你以前家底應該還算殷實,可你為什么會流落風塵,又為什么會被游街呢?

    (一百四十一)

    三月告訴我,他的原名叫桃敘,生于江陵一戶富貴人家,家里姊妹兄弟眾多,關系十分和睦。

    像他們這樣繁榮的人家,地處遙遠的江陵,在當地是一等一的大戶。他們家是比林家的墻還要高的深宅大院,男子都住在內宅的院落里,由一堵墻和外宅隔開,院落里有十來間小屋,他們從來不會踏出內宅的門,就連前院也不會涉足,除了家中的女性成員,連女仆人也不能進到內宅去。

    很多男子一直到出閣,都沒有見過外邊的女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這樣養出的是真正深閨中的公子,不諳世事,他們很多人甚至都沒有學習閨中術去討好未來的妻主,十五歲一過,就一無所知地被送上了女人的床。

    有的女人就喜歡這樣的。他說:主峯尋真也時不時會挑幾個年紀小的,故意不調教,在外邊養到十四歲再送過來,直接接客。他們什么也不懂,全由恩客主導,一夜嘗盡做為男人的滋味兒。那個時候的我們,跟這種小倌沒有什么區別。

    但是,在深閨的時候,他們過得很快樂。與世隔絕的日子里,生活富足,什么小玩意兒都有人買來,沒有外人打擾,他們哥兒幾個常常在一起玩,桃敘偷偷讀了幾本書,認了些字,還挨了頓敲手掌心,但依然很快樂。

    他們就像開在封閉山谷里鮮嫩的花苞,在屬于某個女人之前,不會有人知曉他們的存在。他們每個人,都是那么純潔、天真、白凈。

    直到他們家一夜之間覆滅,全族女子入獄,男子被賣為苦奴,去二百里外的河道處拉纖修河。

    家中的男仆能跑得都跑了,只剩下他們這些跑不掉的,他們沒有做過重體力勞動,被養得細皮嫩rou,很快就受不了,倒了好幾個。

    后來來了位太守,瞧著他們這些深閨男子也做不成什么事,但都生得一副好相貌,便將他們由苦奴轉作了官伎,養在后院里,有時候來了客人,他們就負責服侍這些客人。

    桃敘還有兩個弟弟一直被哥哥們保護著,直到他們分別被賣給了不同的商人。

    桃敘起先是被商人轉賣給了一戶人家,這人家的主人是個四十五歲的中年婦人,性癖奇特,看了兩天少年玩弄自己的yin戲后,就把他轉賣給了峯尋真,開始了被調教和接客的日子。

    那段日子如同噩夢。奉歡宮中有一個訓練男子延長射精的辦法,一群人咬著自己的衣衫站成一排,陽物被一群龜公含著,看誰堅持的時間更長,那龜公的舌頭靈巧無比,口中濕熱緊致,吸得他們哭爹喊娘。

    最后剩下的兩個人,要插進天與的口縫中比試,遲射的人可以在接下來的三個月內,每個月多出三天的休察日,并且在侍奉女子時于床上出精。

    桃敘接受過幾次這樣的訓練,他有幾次堅持到了最后,也插進過天與口中,對他來說,天與是一種令人畏懼的東西,每次插進去,都感覺自己像一個脹水的袋子,拼命努力,時常會忘記自己究竟是在忍耐射精還是求著射精,每日都在情欲中上下起伏,快感與被虐感交錯,無法解脫,既上癮又生不如死。

    但這一切都還好,接客時才是真的生不如死。從他們被送進屬于自己的小屋開始,無時無刻不在接受著對面的監視。還有各種各種的女人,各種各樣的要求,無論多么過分都要順從。

    桃敘時常覺得自己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什么別的東西,一根會動的roubang,一條柔軟的舌頭總之,他不是人,只是個器物,要按照恩客的要求做出反應,沒有屬于自己的東西。

    一開始,他覺得自己跟玉勢沒有什么區別,到后來他驚訝地發現,自己還不如玉勢,玉勢不會下賤地求饒,也不會被人羞辱。

    后來,奉歡宮來了比他年紀還小的宮人,他看到他們就想起了自己的弟弟。那些不知被賣到何處的,不諳世事的弟弟。

    他動了說不出的心思,想辦法幫助那些孩子從奉歡宮逃出去,一開始的時候很順利,尤其是開始接客時,有些人會離開房間下到大廳去,監視者不知在何處,他幫助了四個孩子從奉歡宮逃出去,到第五個的時候,被發現了。

    他被抓去游街,本來要接受獸交,被cao到脫肛,被cao死在街上,以警示其他宮人。他非常恐懼,不停地求饒,但求饒并沒有帶來絲毫憐憫,迎接他的只有鞭打,最后他看到那曾經逃跑的孩子又被抓回來時,終于心灰意冷,也接受了自己的命運。

    生來時,他被養在深閨里,除了母親,沒有一個女人看過他的身體,而死去時,所有人都可以看到他身上的任何部位,抬架子的人會故意把他抬高,讓他的雙腿大開,yinjing、yinnang、肛門都展露給眾人看,接受路人的玩弄。

    就在這個時候,我出現了,我買下了他,把他送到了林家的宅院里。

    他一直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么,從他被人抬到外面開始,他覺得自己的人生已經結束了。但是當他回過神,有人告訴他,他走了大運,他被昭侯家的長女買下了,從今天開始,他就是世女的人了。

    說到這里,三月忽然笑了起來:當時我嚇得不行,因為會買游街小倌的,大抵都是要親自把他們玩死的那類人,我都做好了自殺的打算。可那天我被你夫人發現,還以為能逃過一劫,誰知傍晚時分,卻被拉過去見了你meimei。她們說我是你娶的側夫,你meimei對我很客氣,看我身上有傷,對我噓寒問暖,找大夫給我看傷,還送了我一枚玉簪,說是見面禮,我都嚇傻了那一天發生的事情,對我來說,真像是一場夢。

    再后來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和你見面,被剪去手指,被追殺,在京城里躲藏,后來,為你收尸,又無意間見到了你。

    我忍不住問:你們那個時候,為什么執意要給我收尸呢?

    他道:我們沒法子為你洗清冤屈,至少得讓你不再遭受踐踏,畢竟我們也沒有別的能做了。

    我發現他真的很勇敢,很真誠,很善良。我想過他被游街的緣由,或許是犯了什么錯,或是試圖逃走,但是沒想到竟然是幫助別的孩子逃跑。

    明明自己受了那么多苦,卻始終保持著善良的心,我這一刻忽然覺得,當時能救下他真是太好了。

    我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撫摸著他的手背,半晌,我抬起他的手,輕輕地吻了他的傷口。

    痛嗎?我問他。

    他搖搖頭。

    以后都會好的。

    嗯。

    睡覺吧。

    他搖搖頭,道:再陪我一會兒,好嗎?

    我答應了他,握著他的手,他抬頭看著月亮,忽然便掉下了眼淚,但,似乎并不是悲傷的淚水。

    三月說,他第一次注意到這輪月亮時,他還很小,八九歲,在深閨里做著夢,傳說月亮里住著一位神,只要向她乞求,愿望就能實現。小小的桃敘對著月亮,許愿自己能遇見可以托付終身的良人,她能帶著他離開這面高墻。

    可是,命運卻跟他開了巨大的玩笑。原來,高墻內是監獄,高墻外是地獄。從家里遭遇變故至今已有七年,他一直在受苦,一直在流浪,直到遇見我,他終于覺得那些苦痛都是有價值的。

    從那時到現在,我的人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可為什么,為什么它卻跟我小時候看到的一模一樣,沒有一點點改變呢?

    天上的月牙如一把銀白色的鐮刀,他的淚水滴在我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