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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指間沙(五)

    

番外一 指間沙(五)



    七、

    林微雨出現的那瞬間,他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停滯了一瞬。

    她身邊圍著許多人,皇女皇子,她不知道說了什么,引得周圍人輕笑,然后她也笑了起來,花枝亂顫。她的身形還是那么單薄,但個子長高了很多,頭發不再束起,而是梳著復雜的發髻,還穿著一身綠衣,卻比兩年前繁復華麗很多,袖口和衣襟全部勾著金線。

    她頭上也不再只戴著那朵綠花,多了幾支羽花,是名貴的鳳尾翎。

    她長大了。

    這是李晚鏡第一次感覺到一個貴族世女的成長痕跡,也是第一次感覺到兩人的巨大差距。兩年的時間里,她往正途行進著,自己卻越走越歪。

    想到這里,他幾不可聞地笑了笑,仿佛在自嘲,掩著面稱身體不適,元貴?便讓他去廂房歇著了。

    他不是沒想過再次遇見她,也不是沒想過再次相遇時要跟她說什么,但是當真的再次見到她,他卻感到一種無來由的失落。

    這是在太師院時,未曾察覺到的感情。

    李晚鏡看向鏡中的自己,容顏秀美,肌膚如玉,他自認再長三年,這副容貌會讓他成為京城里有名的美人,這是他的本錢。

    可是除此之外呢?他的一切都很卑劣。

    父親也不會讓他因為這副容貌太出名,如果引起了不必要的注意,反而會惹來禍端。

    就算他現在能站在她身邊,引來她的注意,歲月也終究會奪走他的這副模樣,屆時又當如何呢?

    春光明媚,窗外的桃花杏花開得張揚,肆意發泄著春意,鳥兒清脆的鳴叫搗亂了他的思緒。

    李晚鏡把窗戶打開,窗外的樹枝伸過來,他想起她頭上的綠葉,便伸手去碰那葉子,像白瓷一般細嫩的手指捏著翠綠的葉片。

    比這個,誰踢得多,這首詩歸誰。

    可是

    不比是吧?那我拿走了。

    比比比!

    少女的談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庭院的里桃樹下,一個少女正用腳尖踢毽子,一下一下,那毽子就像會被她的鞋尖吸引似的,每一次都穩穩地落回遠處。

    轉瞬之間,她就踢了三十下,跟她一起比賽踢毽子的少女瞪大了眼睛,嗚哇一聲就哭了出來:jiejie欺負人!

    我何時欺負你了?

    你這么會踢毽子,我怎么能搶得過你!

    李晚鏡聽了一會兒,才聽出來,好像是兩個人在詩會上都不會作詩,于是找了同一個人代為作詩,到這里爭來了。

    真是不學無術。

    林微雨,怎么能這么不學無術?

    他松了手,樹枝便彈了回去,驚起樹上停留的幾只鳥兒,撲閃著翅膀,從窗口略過,飛走了。

    仔細一瞧,她頭上的鳳尾翎不見了,只剩下那朵綠花,再一瞧那個毽子,竟然是用從頭上拔下的鳳尾翎做成的。

    李晚鏡一時無奈,愣了很久,又低頭笑了笑。

    但還是一如既往,活得逍遙。

    他沒有再說話,關上了窗戶。

    終究不是一類人,他不該起這種虛妄的念想。

    可是那日歸家后,看著滿園春花,他又一次感覺了那種巨大的失落感,他拈花作劍,能擊落飛鳥。這套技法他練了一年零三個月,現在已經相當熟練,但他回過神時,手上落了一道傷口,他竟然割傷了自己。

    跟隨著父親來的還有一個叫墨言的少年,比他還要小一歲,長著一雙墨玉的眼睛,非常善于療傷,見他的手流血了,立刻過來為他治傷。

    他往常很厭惡這個人,無來由的厭惡,但這一次卻任由他去了,同樣不明白為什么。

    當晚,他做了一個夢,夢中回到了那個書閣,窗外有茂盛的樟樹的書閣,他站在窗邊,林微雨在外邊。

    啊,他想起來了,這是他第一次和她產生接觸的時候,她從窗戶跳進來,他為她搭了把手。

    于是他伸手拉她進來,林微雨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卻沒有進來,那只手如蛇一般順延而上,扣住他的后頸,強迫他與她接吻。

    明明沒有經驗,但他分明在夢中感覺到了舌尖被糾纏的酥麻感。

    然后他就在書閣里被她壓在身下,她不停地親吻著自己,腰落下來,包裹著他,下面好像要融化了。

    他猛地睜開眼睛,大口地喘氣,一觸腿間,已經是一片黏濕。

    這是他第一次夢遺。

    這種體驗給他的身體帶來難以言喻的愉悅感,他開始審視這個罪惡的化身,不到三寸,被保養得白皙嫩滑,甚于身上其他任何部位,他不明白,明明是個污穢的東西,怎么就能和她產生聯系呢?

    而且,這個東西讓他很舒服,這很奇怪,李晚鏡搞不清楚是因為她,還是因為yinjing本身,但他漸漸地沒有那么恨自己是個男子了。

    林微雨在夢境中的造訪也越來越多,他愈發沉湎于這場春夢,龜公教授他床事一般都是下午,他也全部挪到了晚上,睡前學了什么,他夢中就能與她做什么。林微雨經常是個成年女子形象,在夢里又是憐愛又是惡劣地欺負自己,像年長的女性,又像年幼的女性。

    時間久了,他滿腦子yin念,整日魂不守舍。

    這種情況自然引起了李客深和父親的注意,父親找他談了幾次心,在知道了他有了意中人后,沉默了很久。

    耽于情愛,卻只敢暗自思慕,真是無能的男人。父親如此說:你喜歡她,為何不向她表明心意。

    我配不上她。

    那就讓自己配得上她。

    我永不可能配得上她,我這樣的身份,她根本不會看我一眼。

    父親沉默了片刻:那就改變自己的身份,讓她自覺配不上你。

    說得簡單。李晚鏡冷笑:你都這樣了,母親還不是看不上你?

    他挨了一巴掌,之后的習武更苛刻了,原本不會那么早讓他接觸到那些罪惡的東西,但十四歲時父親就帶他出山。當天,他屠了花間門,一時血流成河,連天上的月亮都成了血紅色。

    家族的人都很滿意,覺得他可以取代哥哥,繼承家業和母親的信念,但他只是冷笑。

    八、

    某一日,也不記得是哪一日,他回到京城,在街上碰見了林微雨,提著一個極大的竹筒,扛著釣魚竿,跟做賊似的,跟她的侍女,兩個人一路小跑。

    他很快跟了上去。

    她的侍女看上去不是個頂用的,她身體又不好,太危險了。

    沒有別的想法,不過是保護她罷了。

    如此自我安慰著,李晚鏡跟著她一路到了玉卯河,然后看著她釣了一下午魚,釣了十幾條魚,個個豐碩肥美。

    他發現她就是擅長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踢毽子那么厲害、釣魚也這么厲害,真不知道她到底有什么不擅長的。

    無聊啊!他聽見她長嘆:活著好無聊啊!畫風一轉:林歡,給我唱個戲!

    林歡忙不迭點頭:唱什么?

    既然在河邊,當然是牛郎織女,這樣,我扮演織女,你扮演牛郎。

    牛郎是什么東西?!為什么林歡要扮男人?!

    那好吧,我扮演織郎,你扮演牛女。

    好。

    他在河岸的小屋上看著她們上演的一出好戲,牛女得到了牛的指點,偷了織郎的衣服,把衣服還給織郎時,織郎將會答應嫁給她。

    林歡作勢把外衣遞給林微雨,林微雨卻臉色一變,大罵:臭流氓!偷人的衣服,還想娶老婆?進監獄吧你!

    林歡:為什么不按照劇情唱啊!

    這樣的戲,他后來也在河邊看了很多次。每次他殺完人,做完那些邪肆的事,就會來河邊待著,好像看看她,一切就能得到緩解。

    有時候沒有見到她,就獨自在河邊坐一個晚上,是一種近乎懲罰的自虐心理。

    林微雨來李府見李臨那天,他打傷了李臨,驚了一眾人,父親抓著他不準他去見她,他仰起頭,看著父親那張和自己相似的臉:不做就不行嗎?

    這天下,就算換了主子,只是換了姓罷了,根本不會有任何改變。

    你口口聲聲一切為了我,我想要的就在那里,憑什么阻攔我?

    說完他甩開了父親的手,化了妝,對著鏡子看了很久的自己,走進了花園中。

    九、

    公子去街上找世女那天,還是一個人回來了,身上還染著一大片血。

    很久之后,沉言才知道,那灘血來自京城里有名的惡霸白機娘,白機娘欺凌世女,還好女色,半道劫了世女,被公子的人發現了,公子親手殺了她。

    好慘,沉言想,公子生平最恨兩種人,一是對世女心懷不軌之人,二是有斷袖之癖的女子,她占齊了,死得不冤。

    回到房中后,公子沉默了很久,讓墨言拿藥拿來。

    他接過毒藥就要往嘴里送,墨言急忙攔住:公子,此毒性烈,服后十分痛苦,您少吃一些。

    不吃些苦頭,怎么能讓她后悔?既然要做戲就做得真一點。

    食之不當會死。

    死了也好。公子露出溫柔的冷笑:我現在和死有什么區別?若我死了,林微雨就永遠記著我,記著我是因她而死,我要她到死也忘不了我。

    墨言不知道還能怎么勸,公子毫不猶豫喝下了藥,墨言立刻叫人通知林家,再通知公子的父親。

    不消片刻,藥效起了作用,公子竟然連路都走不成,渾身抽搐倒在地上,不停地口吐白沫,眼睛上翻,失去神采,隨時會真的死去。墨言立刻叫人灌水,然后施全身七處xue位,硬生生叫他把毒藥吐了出來。

    但是已經有部分毒藥已經進入他體中,墨言急忙喂了解藥,扶他回床上休息。

    世女果然急急忙忙地趕回來,卻是嚇得連屋也不敢進,差點昏死過去,好半天才恢復過來。

    后來李家家主過來,她竟然要投井自殺,還好公子的父親將她救了回來,否則公子怕不是才要后悔一輩子。

    那個時候,沉言就知道公子的苦rou計是成功了,無論再發生什么,無論世女愛不愛公子,都再不會離開他了。

    他終于用各種各樣的東西織成的牢籠,把世女鎖在身邊。

    可是,沉言總是會想起小時候在街邊玩沙子的情景,那沙子真是奇怪,輕輕地握,就能堪堪留在手心,可只要試圖握緊,就會從指間流失,越用力,就流得越快。

    世間大多事,只怕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