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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看向跪在那里筆直的冷釋,卻沒有開口,而是轉(zhuǎn)向一旁的韓清瑤緩緩的道:“你可知你沫兒的小名因何而來?”韓清瑤搖了搖頭,秦邵繼續(xù)道:“當年你的小名原本是茉莉花的茉字。那時父親和我想給你找個影衛(wèi),尋了好久,終于選定了西門家的長子西門釋。于是,他的父親便領(lǐng)著當時只有5歲的西門釋來到府中,他一看到你就拉著你不放,非得要把你帶回家當媳婦,大人拉不開,于是便哄他,說要下了聘禮才可以,沒想到這小子第二天便親手雕了塊木牌,上面歪歪扭扭的刻著個“沫”字,而你卻也抓著這個木牌不放,于是大家便笑著說這個字和你有緣,便改了這個沫字?!?/br>“啊?”韓清瑤驚得一下跳了起來,驚道:“所以說我失蹤時脖子上帶著的那個木牌就是冷釋親手刻給我的?”“不錯!”秦邵說完,站起身拍了拍冷釋的肩膀,道:“孩子,你原本就是我們選出來陪伴沫兒一生的人?!?/br>而此時,冷釋已經(jīng)僵在了原地,他隱約記得曾經(jīng)確實有一個自己很喜歡的小meimei,自己也確實因為小meimei的失蹤而鬧過好一陣,后來還生過一場大病,當時一直哭著說等長大了一定要去找她,可是因為那時候是在年紀太小,他有很多事情記不清楚,這件事也就慢慢過去了。他萬萬沒有想到,那個人居然就是韓清瑤。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他居然真的找到了他心心念念的那個小meimei。下一刻,男人已經(jīng)不顧身邊有沒有長輩,有沒有其他人,一下跳起來直接將女人抱在懷里。男人低聲的在她耳邊呢喃道:“對不起,對不起沫兒,我不該把你忘了,對不起!”韓清瑤從來沒見過這么樣子的冷釋,不由得心疼不已,輕拍著他的后背道:“沒事,我沒事了!你看,你最后不還是找到我了嗎!”秦邵不自然的咳嗽了一下,道:“我們還是先說說如今天都的情況吧!”韓清瑤急忙推開冷釋,卻還是被男人死死攥住了手,一刻也不肯放開,無奈她最后也只好順著他。眾人站起身后,就聽秦邵道:“今早東方明已經(jīng)在我的安排下得知了他女兒和赫連天楓的事情,依照他對女兒的寵愛,必然不會置之不理,即便知道此時并不是起事的好時候也必然會強行為之。同時,我已經(jīng)派人用沫兒的身份繼續(xù)想閩州前進,用來麻痹東方明。而你們?nèi)齻€,我則放出風聲說是你們?nèi)齻€會半路改道去私會沫兒,這點,東方明也必定會相信。而慶王,繼續(xù)裝瘋。東方澈繼續(xù)裝病。我們必須等到東方明發(fā)動政變,再出手將他制服。”“但是你們記得,最可怕的不一定是那個顏色最鮮艷的,那個躲在黑暗里的才會一擊致命?!鼻厣劾^續(xù)說道:“你們可知道黑金矩子?”見他又說道黑金矩子,韓清瑤也是一愣,就聽秦邵繼續(xù)道:“傳說,黑金矩子里有全大陸的山川地形圖,所以才有人想處心積慮得到它。其實不然,你們想,當時的圣祖已經(jīng)得到了天下,他沒有必要再去搶奪它,就算想要守住秘密,只要下一道旨意將它們收回毀掉就好,為什么不惜毀掉自己的四大公爵也要死守這個秘密。我找了無數(shù)的資料,最后猜測大概是將它們六個組合到一起可以有一個所有人都無法拒絕的誘惑。”韓清瑤眉頭一皺,突然有種想法,覺得這件事說不定會和平衡者有關(guān)。人最怕的無非就是個死,地位越是顯赫,越是過的富有的人越是怕死,若是黑金矩子真的能召喚平衡者甚至可以和平衡者談條件,那么就能獲得永生。她獲得重生最開始的時候以為是尹初夏所為,可是當她和尹初夏對峙之后發(fā)現(xiàn),尹初夏要重生的人根本不是她,而是慶王,那么也就是說,從一開始,平衡者告訴她的一切就都是錯的。如果說,平衡者和對方的交易是一命換一命,或者更準確的說是一魂換一魂,那么尹初夏用靈魂換了慶王重生,慶王又用靈魂換了哥哥的重生,那么又是誰用魂魄換了自己的重生呢?駱泛舟說過,黑金矩子只有四枚,分別給了四公爵府,而丹書鐵券則是只有兩個,分別是圣親王和圣祖。尹初夏是圣親王的血脈,慶王是圣祖的血脈,她是秦家的血脈,這三個召喚出平衡者的人可都是擁有黑金矩子和丹書鐵卷的家族。當年楚家的矩子被帶出了關(guān)外,秦家的矩子一定好好保管,那么唐家那枚是四公爵中的哪個?最后一個又會在哪里?韓清瑤越想越頭疼,總覺得有什么東西就在眼前,而偏偏中間像是隔著一層紙,只要捅破這張紙就能知道所有的秘密,還有一個疑問那就是那個叫駱泛舟的到底是站在那一邊的?她正想的入神,突然一陣鳥鳴傳來,韓清瑤猛地回神,就見秦邵已經(jīng)伸手接住一只通體碧藍的小鳥,那鳥兒嘰嘰喳喳了好半天,最后撲騰這翅膀飛走了。韓清瑤和秦邵對看了一眼,突然都笑了。一旁的唐皓瑾看著著急,急忙道:“到底怎么了?我們聽不懂鳥語?。 ?/br>“有個傻子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韓清瑤笑著道:“看來我們也不用等太久了!”夜半三更,皇宮,養(yǎng)心殿。剛剛?cè)胨瘺]多久的赫連天霖突然被人從夢里搖醒,他皺眉揉了揉眼睛,驚喜的發(fā)現(xiàn)眼前的人居然是韓清瑤。“jiejie,你……”不等他喊出來,韓清瑤已經(jīng)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做了個噓聲的手勢。“聽著,你哥哥赫連天楓要造反,日子就定在了明日亥時,到時候我會將御門衛(wèi)留下保護你和太后,你們記得務(wù)必留在慈寧宮中不要出來,東方明到底有多少棋子我們誰都不清楚,所以,除了太后,誰都不能相信。明白了嗎?”韓清瑤急忙和他說道。“那jiejie,你會有危險嗎?”少年一把拉住韓清瑤的手,擔憂的問道。“傻孩子,jiejie不會有危險的!”韓清瑤說著揉了揉他的頭發(fā)。可少年卻還是不肯放手,他死死拉住女人的手道:“都怪我,要是我長大一點兒就好了,那樣我就能保護jiejie了,而不是總被jiejie保護了?!?/br>韓清瑤微微一笑,捏了捏他的小臉道:“不怕,等你長大了來保護jiejie。”說完,女人一閃身竄出了宮門,外面冷釋已經(jīng)等候多時,一攬她的腰肢,兩人迅速消失在黑暗里。庸王府,碧翠院庸王赫連奉禧睡得鼾聲四起,他旁邊的女人王妃宋珍兒卻輕手輕腳的爬了起來,披上外衣出了房門。一路來到了兒子住的西霞院。那里一改往日的yin聲浪語,而是一片寂靜。女人走進那只是擺設(shè)的書房,果然在那里的榻上找到了抱著女人熟睡的兒子赫連天楓。宋珍兒柳眉一豎,不由分說的將那名不知哪里鉆出來的女子從榻上扯了下來,那女人嚇得魂不附體,不顧自己赤身裸體便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反倒是赫連天楓打著哈欠道:“娘,你干嘛?。窟@才幾更啊!”“睡睡睡!”宋珍兒氣的擰著兒子的耳朵道:“天塌下來你也能睡得著是吧?明天就要起事了,你居然還能睡著?”“娘,你總得讓我好好休息吧?”赫連天楓道。“那你總的有個計劃???”宋珍兒繼續(xù)吼道。“計劃就是我?guī)藳_進皇宮殺了我那個廢物弟弟,然后跟坐上皇位不就得了?”赫連天楓打了個哈欠,道:“反正其他的事情東方明會處理的。他就算不管我,也不能不管他女兒??!”“那個叫什么秦什么的呢?”宋珍兒擔憂的問道:“他們都說這女人很厲害的!”“再厲害不就是個娘們嗎?”赫連天楓道:“還不都是些靠著男人的貨!”宋珍兒聽著兒子的話心里不舒服,用手狠狠得扭了他的耳朵道:“你說的是什么話,要不是你那個沒良心的弟弟登基之后居然不理咱們,我也不至于這么心狠手辣?!?/br>她覺得這輩子都快委屈死了,好不容易嫁給了個太子為妾,卻沒想到對方竟然獲罪了,最后成了個庶人,現(xiàn)在好不容易等到對方終于回了京城自己的兒子也當上了皇帝,結(jié)果自己居然不是太后,依舊還是個王妃。于是這個女人因為這件事沒少跟丈夫鬧騰,卻不想丈夫是個窩囊廢,只是一味的讓她忍讓。于是她將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自己這個兒子的身上,一門心思扶持兒子造反,想要將太后弄死,自己入駐皇宮當太后。作者的廢話:今天算上補昨天的一共四更。明天繼續(xù)四更走起~!先去睡了,晚安親們~!第241章:造反2(珠珠滿4400加更,一更)天德34年,5月28剛剛沒有消停幾天的天都城又一次全城戒嚴,城防營聯(lián)合禁軍十六衛(wèi)以緝拿盜匪為名開始了為期一整天的全城搜捕,百姓家自不必說,連王府和公候之家都沒有幸免,一時間鬧得雞飛狗跳人仰馬翻。此時,振國公府一隊城防營的士兵正在書房里搜查,秦老公爺穩(wěn)坐書房里左手持卷,右手捋著須髯。幾個人無一不小心翼翼的放慢腳步,生怕驚動了這位老公爺,一個衛(wèi)兵正要抬手敲墻,想看看其中是否有夾層,卻被千戶一把按住,千戶小聲說道:“你想死啊?哪戶公候府中沒有夾層和暗格?真翻出來咱們還能活著出去嗎?”衛(wèi)兵不自覺的回頭看向后面的秦老爺子,果然看到對方正在對他詭異一笑,頓時一股寒意順著腳跟開始往頭皮上竄,嚇得他腿一軟差點當場尿了褲子。一旁的千戶急忙笑呵呵的來到秦老爺子面前恭恭敬敬的行禮:“老公爺,我們搜查完了!”“嗯!”秦老爺子從鼻子哼了一聲,千戶急急忙忙帶人往外就跑,跑到門口時就見管家笑盈盈的迎了上來,將一個個紅布包塞到了所有人的手中,道:“官爺辛苦!”千戶受寵若驚,急急忙忙道謝,誰知他剛一出門就遇到禁軍的一隊人馬要往里闖,蘇伯二話不說,冷著臉道:“敢問,這一天是要搜幾次???”禁軍的千戶看著出來的人一愣的,問道:“不是說好秦家是我們搜嗎?”城防營千戶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秦家請他來搜的目的,于是一改剛才的恭順謙卑,脖子一梗道:“捉拿盜匪本就是我城防營的職責,禁軍只是協(xié)助,怎么?我們搜過你們還不放心嗎?”禁軍的千戶也是得了上面的命令,不敢隨便撤退,正想著如何處理,就見秦邵一身便服的出現(xiàn)在門口,冷冷的對著管家蘇伯道:“夫人身體不好,休息了,秦府不見客。送走巡防營的人之后,若有人敢硬闖,皆以私闖公爵府的罪名格殺勿論,不必請示我了。”蘇伯笑盈盈的稱是,確隨即就揮手叫來了黑云騎,一群人直接布滿屋頂,弓箭頭閃著寒光沖著敞開的府門。禁軍和城防營的兩位千戶不自覺的吞了口口水,他們知道,四公爵府那是何等的身份,那可是天都城里除了王府之外唯一能豢養(yǎng)死士和兵卒的府邸。讓你進去轉(zhuǎn)一圈是人家有肚量,這里可是連皇室都必須的給上七分面子的地方,別說他們沒有圣旨,就是有,人家想弄死他們,就能弄死他們。禁軍的千戶衡量了一下覺得還是自己的命比較值錢,于是急急忙忙帶著手下人告辭了。而此時,秦府地下的一間密室中和上面的劍拔弩張不同,卻正在上演一幕活色生香的戲碼。豪華的大床上,女人的白皙的身體被男人們圍在中間,十只大手幾乎蓋滿了女人身體的各處,慶王躺在最下面,一根赤紅的roubang沾著水液在女人的蜜xue里進進出出。后面的菊xue里冷釋咬著牙悶頭抽插,生怕一個不注意早早繳槍在兄弟面前丟了面子。尹天樞聳著胯在女人口中緩緩抽動,仰著頭,脖子上青筋暴突,可見也正在享受著女人身體的舒爽。反觀唐皓瑾和東方澈卻是一左一右由女人握著roubang,揉著那晃蕩著的雙乳。“得想個辦法,這要是炎烈也來了都不過分了!”唐皓瑾歷來廢話最多,現(xiàn)在他沒占到有力位置,自然十分不滿意的道:“一人一天肯定不行,輪一圈下來都憋炸了!”“兩人一天吧!”躺在身下的慶王咬著牙,享受著女人花xue的濕滑,道:“六個人三組,隔兩天就能一輪?!?/br>“三人一組也行!”尹天樞將手指插進女人的頭發(fā)里,有些受不住的道:“別,寶貝舌頭別動了,受不住了!”韓清瑤現(xiàn)在三個洞都被堵住,想發(fā)表言論都無法開口,聽著男人們討論怎么分享自己立刻來了脾氣,不服氣的使出渾身解數(shù)身下兩個小洞不停的夾緊顫抖,雙手花樣百出的連搓帶揉,嘴里更是將舌頭舞的上下翻飛,頓時屋子里的五個男人都沒了談?wù)摰男那?,個個雙目赤紅青筋暴突,一門心思伺候媳婦了。慶王第一個受不了了,他年紀最大,這個身體也是剛剛開葷敏感的不行,再加上如此yin亂的場面一刺激,雖然萬般不愿,終究成了第一個出局的人。他剛抽出微軟的roubang,一旁的唐皓瑾早有準備,立刻一個閃身補了空位,不管不顧的直接將自己硬挺的roubang插進了女人的蜜xue里。“呼!還是這里最舒服!”唐皓瑾一邊感慨著一邊立刻不停的抽插了起來。一旁的慶王坐在一旁心疼的撫摸著女人身上那累累的傷痕,不由得心疼不已,開口道:“你們都悠著點,菱染累了!”身后的冷釋立刻得令一般的加快了速度,他早就心疼韓清瑤以一敵五,不過又真心受不了誘惑,如今一聽慶王的話立刻不再忍耐急急的抽動幾下便釋放在了女人的身體里。“瑤瑤很厲害的!”唐皓瑾一手揉著韓清瑤的一方綿乳,一手攬著她的腰肢,嘴上雖然鬧著,動作上卻也開始加快了速度。冷釋抽出自己之后本以為東方澈會頂上,卻見那人只是仰著頭享受著著女人的撫摸,沒有半分要上前的意思,正不解,慶王小聲道:“書鈺一直想著一生一世一雙人,這已經(jīng)是他最大的妥協(xié)了。不急,慢慢來吧!”待最后所有人都得到了快樂,韓清瑤已經(jīng)累得賴在那里一動也不想動了,尹天樞一邊幫她洗身體,一邊點著她的頭,道:“貪心吧?現(xiàn)在自己知道厲害了!”“相公——!”韓清瑤瞇著眼睛可憐巴巴的搖著尹天樞的手撒著嬌。男人寵溺的瞪了她一眼卻立刻被女人背后的那個刺眼的奴字刺痛了心,他小心翼翼的拂過那個字跡,目光如刀,一字一句的道:“我一定要他們付出代價!”午夜,天都城寂靜的大街上打更聲清脆的回蕩,突然,一道道身影從屋梁上竄過,沖著城門的方向疾馳,最后如鬼魅一般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丞相府中,東方明背對著書房的門,靜靜的看著掛在墻上的一副畫像,那是他與他夫人成婚時請宮中畫師畫的,畫上的女人慈眉善目唇角含笑,他則是玉樹臨風英俊瀟灑。他踩著椅子親手將畫收好,放進暗格之中。這個暗格乃是他精心之作,防火防水,專門用來存放他最重要之物。男人伸手從里面拿出一枚宮絳帶在腰間,輕柔的拍了拍,低聲道:“婉娘不在,你就替她陪我吧!”隨后,他邁步出門,院中已經(jīng)站滿了家丁侍衛(wèi),他看了看眾人,道:“后半生的榮華富貴就在此一舉,諸位可愿隨我一搏?”“愿意!愿意!”院子里的眾人發(fā)出洪亮的吼聲。男人目色一沉,對帶隊之人點了點頭。出府后他不由自主的看了看丞相府那碩大的匾額,目中閃過一絲留戀。此時,京城四角的鼓樓突然同時響起鼓聲,東方明置若罔聞,帶著眾人一路直奔宮城而去。與此同時,庸王府府門大開,赫連天楓手持寶劍騎著高頭大馬正準備出發(fā),卻見庸王一身寢衣連滾帶爬的跑到門口,一把抓住馬的轡頭道:“楓兒,你要做什么?你要作什么?”赫連天楓義正言辭的將事先準備好的話背了出來:“這都是赫連天霖他逼我的,他登基之后不但不封我們這幫兄弟,更是不封您為太上皇,封母親為太后,這樣不孝之人何以為君?”“胡說八道,天霖是你弟弟,要是沒有他,咱們?nèi)疫€在牢里吃牢飯呢!”庸王死死抓著轡頭道:“你聽話,他們這幫人愿意鬧騰就隨他們?nèi)ヴ[騰,只要咱們一家人好好在一起就行……”還不等庸王把話說完,追出來的王妃宋氏一把將他扯開,厲聲罵道:“你自己是個窩囊廢,還想讓我兒子和你一樣窩囊一輩子嗎?堂堂的太子被人害成了個老百姓,我要是你早就一頭撞死了?!?/br>赫連天楓一見自己馬匹得了自由,二話不說,直接帶著手下沖了出去。庸王一改平日被老婆罵不還口打不還手的態(tài)度,一把將女人推到在地就要去追兒子。“楓兒,使不得!使不得?。磕鞘菤㈩^的罪??!你回來??!回來??!”男人孱弱的身體在夜風中奔跑著,卻無法追上兒子那早已鐵了心的步伐。宋珍兒被女兒從地上扶起,頓時炸了毛,她不由分說的沖上去對著庸王就是一通拳打腳踢,罵道:“你個窩囊廢,還想攔著我跟兒子的富貴……”叫罵之聲滔滔不絕,庸王抱著頭蹲在地上,任由老婆打罵,口中卻還是不停的嘟囔著:“不行啊!會死人的,會死人的!”作者的廢話:今天四更,但是最后一更可能晚點……第242章:造反3(收藏滿120Q0加更1,二更)赫連天楓帶著家丁仆人一共百人直奔城西軍營和那里的西城將軍李準匯合,這個李準是赫連天楓回京之后在酒局上認識的,這人在京城里是有名的講義氣且沒腦子,要不是祖上的功績估計連個校尉都當不上。果不其然,幾頓酒下肚就和赫連天楓稱兄道弟,一聽說自家兄弟居然被弟弟欺負,二話不說就同意跟他一起造反。然而隨后,赫連天楓便開始了讓后人和史官們都難以理解、不可思議的種種舉動。根據(jù)原先的計劃,他們的目的地應該是皇宮,在那里和東方明帶的軍隊集合,然后殺死皇帝和太后拿到玉璽寫好繼位詔書,然后東方明以丞相的身份力壓群臣,穩(wěn)定朝局。可是赫連天楓卻擅自改變了方向,他要先去殺一個人。這個人是太常寺卿孫定西的兒子孫彥,這人原本是赫連天楓兒時的好友,后來他們?nèi)以怆y,為了不受牽連這人也跟他劃清了界限,后來赫連天楓回京之后他多番在公開場合羞辱他,并在酒宴上笑話赫連天楓就算造反也沒有賊膽,所以舉起大旗的赫連天楓第一個就準備拿他祭旗。此刻,孫家人正在酣睡,赫連天楓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沖進孫家將攔路的人統(tǒng)統(tǒng)砍殺,孫定西被砍死,孫彥被他的手下從被窩里拉出來,直接砍掉了腦袋。然后,赫連天楓帶著叛軍進攻東朝房,據(jù)說因為那里有值夜的兵部左侍郎馬森,自從上次東方明的事件發(fā)生,赫連天楓就見馬森歸為秦沫兒一黨,所以他第一時間就要弄死這個馬森。馬森正在朝房里睡覺,突然聽見外面人聲鼎沸,心知不妙,叫了書童跳窗跑去報信自己則開門出去正面迎上了叛軍。馬森看著迎面撲過來的無數(shù)叛軍,心頭一緊,可隨即男人想起臨睡前正在起草的文書,目光頓時堅定無比,他已經(jīng)受夠這種看老子封官的狗屁理論,好不容易赫連天霖這個新皇帝肯聽取他的意見準備改革兵制,于是他大喝一聲:“何方毛賊,居然敢在皇城撒野?”赫連天楓走出人群,他一手拿著血刀,一手提著孫彥的人頭,走到馬森的面前,晃了晃,陰森森的笑著說道:“馬大人你不會不認識我吧!”馬森雖然現(xiàn)任兵部卻也是從尸山血海中走出來的,他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于是一咬牙道:“讓我死可以,但是我乃朝廷命官,死也要死得體面,如此衣衫不整有失風度?!?/br>赫連天楓把孫彥那血淋淋的頭提到馬森的眼前,道:“別跟我?;?!”馬森強壓心中的恐懼,深吸了一口氣道:“穿件衣服,有什么花樣可以耍呢?還是說你怕了?”赫連天楓這輩子最怕別人激自己,一聽馬森這話立刻道:“我不但要你穿的整整齊齊的,我還要你看著我登基稱帝?!?/br>與此同時,跑出去求援的書童卻如同沒頭蒼蠅一般,長安門外住著很多文武百官,此刻聽見動靜,卻沒人出頭,任憑書童如何砸門呼喊就是沒有一家開門。書童沒有辦法,只好跑回家找來自己的堂兄和幾個家丁,向東大營方向跑去,因為那里有馬森的學生東城將軍盧海。此刻,赫連天楓命人將馬森綁好拉在他自己的馬后,突然厲聲喝道:“攻擊長安門!”他這道命令一下,頓時讓手下人都愣住了,他們百思不得其解,長安門是南門,也是宮城正門,在往里甕城,然后是朝圣門,是整個宮城最難打的位置,而東方明已經(jīng)策反了北城將軍,他們這里又有西城將軍,無論是從哪個方向進攻,都比從長安門好輕松很多。而赫連天楓騎在馬上道:“我是進宮做天子的,怎么能從旁門進去?!?/br>而作為同樣腦子不夠使的李準立刻同意了他的做法,于是眾人開始浩浩蕩蕩的攻擊長安門,可惜卻一直無法打敗長安門的守軍,為了打破這個僵局,赫連天楓放火燒城門,可守軍也早有準備,他們用磚頭塞住城門,還兼具了防火功能。赫連天楓在門前急得轉(zhuǎn)了幾圈,反復調(diào)兵攻打,就是進不去。而此時,赫連天楓不知道的是,天都的城墻上的士兵已經(jīng)被人全部殺死,一隊人馬已經(jīng)悄無聲息的偷偷進了城,正是一直蹲守在城外密林里尹天樞帶來的一千人馬。就在幾乎同一時刻,書童帶著幾個人已經(jīng)來到了東大營和盧海匯報了情況,盧海急忙集合手下部隊兩千人,抄起家伙就沖了出去。盧海帶著兩千名士兵來到長安門附近,高聲喝道:“兄弟們,我之前跟你們說過,皇帝要改革兵制,以后不論出身只看功績,可是有人不同意,現(xiàn)在這些正在造反!大家為了咱們的兒女,跟他們拼了!”這些士兵都是兵籍,這輩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拼個未來,如今一聽居然有人要阻攔改革兵制,各個都是火冒三丈,于是大家紛紛卷起袖子憋足力氣,向長安門沖去。而就在此時,只見宮城北門火光沖天,一群群士兵手持火把奔著大開的城門沖進了寂靜的皇城,帶隊的是北城將軍王珂,為首的正是東方明。東方明從邁出家門的那一刻起就知道此時只能硬碰硬了,他不是赫連天楓,他不會蠢到分不清自己的敵人是誰,他于是帶著眾人一路直奔養(yǎng)心殿就殺了過去。一路上正好遇到了巡邏的前衛(wèi)營,于是兩方二話不說直接開始了對戰(zhàn)。很快,前衛(wèi)營就被打退,東方明帶著眾人順利的沖進了養(yǎng)心殿,可是,他面前的卻是空空的大殿。東方明馬上意識到不對,立刻讓人撤退,可惜已經(jīng)晚了,無數(shù)的箭矢從天而降,東方明立刻意識到是秦家的黑云騎到了。他急忙對著天空大喝一聲道:“你們以為我就只有這些兵馬?城防營的人已經(jīng)包圍了秦家,你們難道看不到火光嗎?”黑云騎帶隊的蘭若離微微一怔,他站在屋頂不由自主的看向了秦家的方向,果然就見那里已經(jīng)是一片火光。“撤!回府!”蘭若離急忙下命令,無數(shù)黑影紛紛收起弓箭踩著房頂跑遠了。東方明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他料定秦家會出手,于是特意讓一隊巡防營的人去點了秦家的偏房,秦家手里有鴆羽,他不敢硬碰硬,但是臨時將黑云騎調(diào)走他還是有辦法的。可他也知道,這只是權(quán)宜之計,于是趕緊率領(lǐng)人直奔慈寧宮殺了過去。與此同時,一隊巡防營士兵趁亂沖進了忠勇伯府,將值夜的家丁殺了個片甲不留,好在石敢醒的及時,他提著寶劍一路沖殺終于是把對方打跑,他還不過癮,帶著家丁侍衛(wèi)一路追殺對方,終于在朱雀北街和這幫人撞了個正著。不等對方說話,石敢二話不說揮劍就砍,直接將對方殺的就剩幾個人逃跑,正在他準備收拾回家時,卻見福王世孫帶著府兵沖了出來營救,原來石敢砍死的正是偽裝成巡防營準備趁機干掉政敵的福王手下。兩人一見面都是一愣,卻頓時明白了過來,石敢個性本就沖到,看到此情景大喝一聲:“虧我將福王視為老師,他卻如此害我?!?/br>不等福王世孫說話,石敢已經(jīng)揮刀劈了過去。福王世孫想開口解釋卻控制不住手下,兩撥人就這么砍在了一起,混亂中福王世孫背部中刀,橫死街頭。福王一聽說自己的孫子被石敢砍死立刻就紅了眼睛,他組織府兵準備提刀上陣為孫子報仇,被兒子們哄了下來,三個兒子紛紛表示報仇也勞不動他,于是,三個兒子組織人馬由世子帶隊,沖出府去找石敢拼命。石敢一看福王世孫死了,自知惹了大禍,索性心一橫,穿著寢衣直奔巡防營大營,將剩下的兩千巡防營士兵集合起來,準備和福王的兩千府兵對抗到底。與此同時,徐亮家也沖進一隊巡防營士兵,這些人二話不說見人就砍,徐亮慌亂中逃得一命。而沖進曹家的巡防營士兵卻似乎是碰上了硬骨頭,曹安和養(yǎng)子曹懷早有準備,家里家丁早就設(shè)置好了陷阱,巡防營士兵一進去就被打退了回來,于是這些人急忙撤退。曹懷想要追擊,曹安急忙阻攔,命人前往街上查看,仆人回報了石敢和福王的事情,曹安立刻明白過來,急忙組織家丁去和石敢匯合。這時在說赫連天楓,不得不說這些手下確實能打,雖然人少卻能以一當十,盧海仗著人多,赫連天楓仗著人猛,戰(zhàn)斗從長安門一直打到東安門,從半夜打到了凌晨,打打停停,停停打打。眼看東方開始泛出白光,整個天都城從里到外沒有一個地方不在打仗,所有人都被吵醒了。大臣們早就得到了消息,各個躲在了家里不去上朝,組織所有能組織的力量看著自己家院子,就怕有人趁亂過來滅口。老百姓也不出門,有個別膽子大的居然打開窗戶看街上的熱鬧。第243章:造反4(收藏滿1200加更2,三更)長安門外的赫連天楓拿出了自己從小打架不要命的勁,愣是沖開了盧海的包圍,也不管什么正統(tǒng)不正統(tǒng)了,準備直接奔著西門沖進宮城和東方明匯合。可當他好不容易沖到西門時只見城門緊閉,城頭上東方澈搖著扇子正笑著和他打著招呼。原來,趁著他攻打長安門的空閑,東方澈已經(jīng)帶著東方家的家丁和黑云騎將西門奪了回來。黑云騎剛才并不是要去保護秦府,只是為了麻痹東方明順勢撤退,他們的真正目的地是西門。赫連天楓一咬牙,他知道自己的一時輕狂已經(jīng)釀成了不可挽回的局面,索性心一橫,拿出地痞拼命的架勢,為了突出重圍,他集中了一百多騎兵,向著盧海的包圍圈發(fā)動了最后的沖鋒。可是赫連天楓的這點把戲在東方澈的面前實在太小兒科了,他微微一揮手,黑云騎對縱馬沖鋒者一律射殺,卻特意繞開了赫連天楓,留他一命。這場造反行動已經(jīng)持續(xù)了一夜,本以為十拿九穩(wěn)卻搞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赫連天楓后悔的腸子都快青了,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費盡心機拉東方明下水,最后居然成了這個結(jié)局。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赫連天楓發(fā)現(xiàn)手下們的戰(zhàn)斗力越來越弱,他知道繼續(xù)下去,別說造反,就連自己活命都是難題。于是從小就是地痞混混的他將所有的手下扔在了原地,自己偷偷溜回了庸王府。當懷揣著太后夢的宋珍兒聽說兒子居然兵敗逃回來時頓時慌了,急急忙忙拉著女兒準備收拾行李開溜。這時卻見那個平時一貫懦弱的庸王赫連奉禧此刻穿著蟒袍,腰系玉帶,手提寶劍站在門口。赫連奉禧看著慌成一團的妻子兒女,心頭一疼,他不是懦弱,也不是傻,他只是不喜斗爭,只想抱著老婆孩子好好過日子罷了,可此時已經(jīng)無法挽回。他挺了挺脊背,攥緊了手里的寶劍,靜靜的道:“別怕,還有本王在!”此時,石敢和福王世子的兵將已經(jīng)打了很久,彼此打打停停,個個幾乎是筋疲力盡,唐皓瑾帶著一隊人身穿巡防營的衣服蹲在房頂看著下面的喊殺的眾人不由得露出一個會心的微笑。剛才就是他們沖進了石敢的府中,隨后又假裝打不過引著石敢往福王世孫的方向跑。然后他們趁亂弄死了福王世孫,將禍水東引,讓石敢和福王開打,最后也是他們帶隊沖進曹府,假裝不敵撤退到了這里。不過看著對方陣營里的喊殺的曹氏父子,唐皓瑾的眉頭微微皺起,當他們從曹府趕去徐府時卻發(fā)現(xiàn)對方已經(jīng)被殺了全家不剩,無論老幼,那狀況之慘烈讓他心有余悸??墒牵@和他們的預計并不相同,那究竟是那一伙人趁火打劫,殺了徐家人?而就在這時,身邊一個士兵突然驚呼一聲,唐皓瑾急忙回頭去看,見到福王府竟然冒出滾滾濃煙,他心中一驚,急忙帶人沖了過去。當他到達時只見福王府大門緊鎖,整個王府一點聲音也沒有,甚至連人的尖叫都沒有,唐皓瑾心里一沉,知道,在大火燒起之前福王府已經(jīng)全部被殺了,與此同時,只見另一處府邸也開始冒出黑煙,正是懷王府。那人不是趁火打劫,而是在趁亂殺人。唐皓瑾心頭一沉,急忙帶著眾人奔了過去,果然看到懷王府也是同樣的情況。有一股勢力在趁亂鏟除皇室一族!而此時東方明已經(jīng)殺到了慈寧宮的門口,眼看著泛白的東方,他心里突然泛起一陣不詳。果然,他在慈寧宮的宮門口見到了手提寶劍的慶王赫連奉祥和整齊的王府護衛(wèi)。而慶王的身旁則站著一個黑衣男人,男人劍眉微蹙,目光似冰。“冷釋,你們果然進城了!”東方明笑道,不知為何,見到兩人的一瞬間,他居然有種塵埃落定的心安之感。“沒了一手栽培的傳音閣,你就已經(jīng)是個瞎子和聾子了!”赫連奉祥手提寶劍說道。“所以,你早就好了?”東方明呵呵一笑道:“沒想到啊!你居然為了一個女人,連唾手可得的皇位都舍了?!?/br>赫連奉祥微微一笑,道:“在我心里,她比那冰冷的椅子好多了!”兩人對看一眼,知道多說無益,于是揮舞兵刃從向了對方陣營。冷釋飛身而起,正落在對方的陣營正中,寒光閃過,他寶劍出鞘的一瞬間就已經(jīng)砍到的一片,男人目光猶如千年寒冰,所到之處無不似砍瓜切菜一般收獲一批一批的人頭,嚇得對方一時竟然無一人敢近身。同時,那個一直奉為一代雅王的赫連奉祥也不似平時那般儒雅斯文,寶劍揮舞如同地獄的修羅,劍招飄逸卻招招致命。而他手下的府兵也個個如同下山的猛虎無不瘋了一般的奮力沖殺。就這樣,幾番沖殺下沒多久便將東方明的手下殺的不敢再進一步。東方明冷笑一聲,將手中寶劍往地上一扔,道:“事到如今我愿賭服輸?!?/br>慶王和冷釋不解的互相看了一眼,就聽東方明緩緩的道:“不過,我要拉你們一起陪葬?!?/br>而就在這時,一聲炮響讓城里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停住了手里的動作。赫連奉祥眉頭緊皺,道:“怎么,你又想玩這個?”“不,這次不是里應外合,而是同歸于盡!”東方明笑著道:“那個被你們打跑的吳王還記得嗎?我寫信給他,告知了他我的起事時間。按照他的個性這人一定會猶豫一陣,而得到我們這里的消息在出手。若是我們成事,時間自然足夠組織士兵抵擋他的進攻。若是我們不成,我們就一起同歸于盡好了?!?/br>這次連冷釋的眉頭也緊緊皺起,他們真的十分痛恨東方明這種聯(lián)絡(luò)外敵的方式。赫連奉祥命人將他綁起來,皺眉對著他的腹部就是一拳,道:“你到底將其他人的性命當做什么?玩具嗎?”東方明被打的蜷曲在地,哈哈大笑道:“我明知此戰(zhàn)會敗,只好拉你們下水,我死了,你們也得陪著。”攻城的炮聲又起,東方明卻笑得更加猖狂,最后竟然笑出了眼淚。這時,慈寧宮的大門從里面打開,太后帶著天霖走了出來,眾人急忙行禮。太后被又一聲炮聲嚇得一哆嗦,急忙道:“這里有前衛(wèi)營負責,你們快去城墻抵擋叛軍?!?/br>于是慶王急忙將東方明留下,帶著眾人沖向了城門。城下,吳王之前那落荒而逃的三千人已經(jīng)不知如何發(fā)展成了近萬人,此刻他坐在帳篷里,前陣居然布置著整整七門火炮。“他媽的,這些都是哪里冒出來的?跟著吳王造反,都傻了嗎?”趕來的唐皓瑾不由得皺眉罵道。“有錢能使鬼推磨!”一旁的東方澈搖著扇子道:“只要肯花錢,自然有人賣命。你看他那暴發(fā)戶的嘴臉就知道必然是發(fā)了橫財了?!?/br>不知為何,唐皓瑾突然想起那些莫名其妙被殺個精光的府邸,一時間有種不好的預感,道:“天樞怎么還不到?北門應該已經(jīng)收拾完了?!?/br>他們的分配任務(wù)是韓清瑤負責在秦府坐鎮(zhèn),慶王和冷釋負責守衛(wèi)慈寧宮,東方澈負責奪西門,而尹天樞負責帶兵奪取北門,唐皓瑾則負責帶隊攪局,讓他們互相為敵。可是此時卻遲遲不見尹天樞過來和他們匯合,唐皓瑾不知為什么總覺得有些心慌。而此時,尹天樞帶著人正撞上了打的不可開交的福王和石曹部隊。“元帥,要不要繞路?”一旁的手下低聲問道。“擋路者,殺!”男人目光似冰,冷冷的吐出一句話。手下吞了吞口水,他從未見過尹天樞眼中露出過如此嗜血的光芒,急忙組織騎兵對已經(jīng)打的筋疲力盡的眾人發(fā)動了沖鋒。面前這些人都是些駐守京城的花架子,那里比的了尹天樞手上這支常年對戰(zhàn)的邊防軍,幾個沖鋒下來已經(jīng)殺了個落花流水,石敢被亂刀砍死,曹氏父子也被俘獲,福王的三個世子兩個已經(jīng)戰(zhàn)死,剩下一個一看是尹天樞立刻揮舞手臂想要求饒,卻見男人目光似冰,帶著騎兵直接從那人身上踩了過去。之后他冷眼看向一旁的曹氏父子只冷冷留了個殺字,便頭也不回的走了。當他到達城墻上時,看到所有人已經(jīng)早到了,他沒有做任何解釋,登上城墻,對著指揮官巡防營副將陳玉道:“調(diào)轉(zhuǎn)所有炮口,將前面七門火炮給我炸了!”陳玉一時不解,平時戰(zhàn)爭很少有這樣的指揮,多半都是直接轟擊對方士兵,已達到最大的殺傷效果。卻聽尹天樞下一刻冷冷的道:“他們太吵了,瑤瑤還要睡覺!”陳玉用了半晌才明白過來對方到底是個什么意思,他不敢置信的看向周圍其他幾個人,卻見那幾個不但不反對,反而一臉理所當然的模樣。陳玉頓時一臉的黑線,覺得沖冠一怒為紅顏什么的都已經(jīng)不夠看了,這為了紅顏一覺直接轟的對方閉嘴的舉動才真叫絕呢!第244章:造反5(四更)城里的秩序已經(jīng)基本恢復,黑云騎已經(jīng)將庸王府圍了個水泄不通,同時,盧海帶著兵配合衙門的官兵正在清理街道恢復治安。此時的城頭有了明確的目標加上冷釋對火炮的了解,幾番轟擊下,果然將對方七門大炮轟了個片甲不留。吳王氣的在帳篷里直跳腳,指揮著軍隊開始攻城。五個男人站在城頭上冷眼看著那個帳篷,目光里殺意肆虐,他們記得,就是這個人賜的毒酒,讓韓清瑤這一生都無法離開還魂丹。那個他們捧在手心里的人,卻被人逼的如此,這個仇,他們無論如何都要親自報。而他們此刻在等,等一著他們的最后一步棋,就在吳王揮舞著寶劍準備用這萬人攻破城門時,只見他身后卻突然涌起陣陣塵土,城上的五人頓時大喜。秦邵和韓清瑤都已經(jīng)料到東方明會狗急跳墻,于是早就派雪靈出城去搬救兵,般的就是贛州總兵郭觀手下的兩萬人。此時看到對方后方塵土飛揚,幾人頓時以為是援兵到了,卻在看清來人之后都紛紛冷了臉,看向了站在城頭的尹天樞,因為來的正是尹天樞的父親,興安候尹奉祁。對于其他仇人大家都可以毫不留情,但是這人無論如何都是尹天樞的父親,即便他們父子決裂,即便尹奉祁陷害過尹天樞,但畢竟血濃于水,外人怎么都不好說太多。反觀尹天樞卻不似眾人一般驚訝,他緩緩挺直腰身,道:“開城門,殺出去!”眾人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個個跑下城樓整頓兵馬,在城門大開的一瞬間,尹天樞帶隊直接沖向了吳王的陣營。尹天樞手中寶劍如虹,唐皓瑾手中銀槍奪命,冷釋劍花飛舞,連看似斯文的東方澈和慶王都是找找犀利,直奪人的性命。五個男人如五條猛虎下山,沖進敵陣之后就是一通廝殺。他們記得,每每都是韓清瑤將一切攬在身上,都是她用單薄的雙肩去扛起家國,扛起仇恨,他們只恨自己不夠強大,無法給心愛的女人一方樂土,無法給她一片寧靜的天空。特別是尹天樞,他一次次的因為自己的無能而讓愛人深陷險境,他親身經(jīng)歷過韓清瑤的那次詐死,每每午夜夢回依舊覺得心悸不已。他壓抑了太久了,那段時間里他努力的讓自己忘卻一切,偏安一隅,努力的忽視心愛女人置身敵營的痛苦,默默的積累自己的力量,磨練自己的心智。此時此刻,他終于可以爆發(fā)了。無論來接應的援軍是誰!無論他有什么目的!只要現(xiàn)在能幫自己除掉這個泥鰍一般的吳王,他尹天樞統(tǒng)統(tǒng)不在乎。而其他四人顯然也是跟他抱著同樣的想法,于是他們不管不顧的拼殺,直奔吳王的帳篷沖了過去。吳王嚇的屁滾尿流,上馬就準備逃走,冷釋一躍而起直接從馬上將那人拽了下來,并用腳狠狠的踩住,不讓他動彈半分。吳王的手下本就是一幫烏合之眾,為的也無非是錢財,一見雇主都被抓了立刻作鳥獸散了。這時,雪靈帶著郭觀才姍姍來遲,東方澈猛然想起什么,對著要上前說話的雪靈微微搖了搖頭。雪靈冰雪聰明,一看東方澈的動作立刻明白,身形一隱就消失在了人群里。郭觀早已經(jīng)不是當年那個憨傻的少年,一看眼前的情況,立刻明白自己大概是錯過了什么,再一看雪靈消失,卻并不急著發(fā)言,眼睛看向了一旁的冷釋和唐皓瑾。“郭總兵來的真是及時啊!”唐皓瑾急忙道。郭觀立刻會意,急忙下馬對慶王行禮,道:“下官正在附近練兵,恰巧聽說城中有人反叛,特意帶兵過來勤王!”“你有心了!”慶王揚了揚下巴,示意他平身。眾人將吳王從地上拉起,冷釋上前直接卸了對方的下巴,將他押了起來。這時,尹奉祁已經(jīng)跳下馬,一臉焦急的奔向尹天樞,一副慈父的樣子關(guān)心道:“樞兒,你沒事吧?為夫聽說京中有人叛亂怕你吃虧,急忙帶兵來救你了?!?/br>若是三年前的尹天樞此刻怕是會冷哼一聲,或者躬身施禮然后冷漠走開,可是此時的他卻一反常態(tài),恭恭敬敬的對尹奉祁行了個大禮,道:“讓父親擔心了?!?/br>對于他的態(tài)度,不單是尹奉祁,就連其他幾人也是十分疑惑,卻也不好深究,所謂父子沒有隔夜的仇,畢竟人家是親生父子,一笑泯恩仇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逆賊赫連奉祿如何處置?”一旁的副將低聲詢問尹天樞。男人目光一垂,低聲道:“帶回去,交給皇上!”即便他們想將此人碎尸萬段,卻也要先治了他的謀逆之罪才行。于是鬧騰了一晚加一個上午的叛亂就這么結(jié)束了。因這天是庚子日,于是史書稱其為“庚子之亂”。皇極殿中赫連天霖高坐殿上,下面跪著東方明和吳王已經(jīng)其它幾位叛亂的將領(lǐng)。一旁的太監(jiān)展開一篇奏報讀到:“……福王府、懷王府等十七家府邸被焚,共計一千三百七十八人被燒死,財務(wù)損失無數(shù)。另,福王、懷王、大理寺卿陳琪等二十六名官員被殺。此次叛亂中戰(zhàn)死將士共計五千七百三十二人,傷六千一百五十三人……”待太監(jiān)將初步統(tǒng)計數(shù)字讀完,赫連天霖看著地上跪著的兩人,道:“爾等可知罪?”還不等二人回答,就見前去抓捕赫連天楓的士兵已經(jīng)回來,可是他們帶回來的并不只是赫連天楓,還有庸王赫連奉禧。此刻的赫連天楓雖然披頭散發(fā)的被人綁成了個粽子,卻依然不服不忿的梗著脖子。庸王邁步上前,看著高高在上的赫連天霖,雙膝一彎便跪了下來,他以頭觸地,道:“古人云,養(yǎng)不教父之過。吾兒如今犯下如此大罪,皆是我這個做父親的罪過,我愿意承擔所有罪責,請陛下看在他年少無知受壞人蒙蔽的情況下饒他一命?!?/br>看著下面跪拜自己的父親,赫連天霖突然鼻子有些酸,他深吸一口氣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王爺說的好輕松啊!”一聲女聲從殿外傳來,韓清瑤一身御門衛(wèi)的官服邁步進來,看著庸王道:“王爺是不是忘了,你這個兒子造反要殺的人,也是你的親兒子。這次因此而戰(zhàn)死的將士也都是別人的兒子,也都有父母親人!”庸王卻一點都不惱,點頭道:“秦大人說的是,確實如此,可是我作為父親,無論如何也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兒子們自相殘……”“哼!”不等庸王說完,韓清瑤已經(jīng)冷哼一聲道:“那我想請問了,在您得知赫連天楓要造反時,你又做了什么嗎?”庸王明知會有此一問,他想了半晌,終于嘆了口氣,道:“我自知謀反是大罪,就算情理能容,法理也容不得,這些年我確實對不住天霖。我不是個好父親!”說完,他突然從袖中掏出匕首直接刺進了自己的胸膛,鮮紅的血液噴濺一地。頓時殿上一片尖叫聲響起,韓清瑤真的沒想到這個懦弱了一輩子的男人居然為了自己的兒子如此剛烈,她急忙沖上御座一把將嚇呆了天霖抱在了懷里。庸王口吐鮮血,氣息微弱的哀求道:“孩子,那是你哥,你親哥!爹求你了,饒他一命吧!”天霖渾身顫抖,雙手緊緊的扯著韓清瑤的衣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一旁的赫連天楓驚得雙眼圓瞪,他做夢也想不到,那個天天被母親打罵還不停憨笑窩囊男人,居然用這種方式保全他的性命。他第一次看清了這個一直鄙視的父親,看清他鬢邊早生的白發(fā),也第一次懂了他憨笑背后的心酸。男人一直在竭盡全力維護這個家,即便他的方式很窩囊,他確是真的想讓他們幸??鞓范选?/br>他雙眼模糊的看著父親咽下最后一口氣,看著他眼中哀求的淚水緩緩落在冰冷的地面上,看著御座上抖成一團的那個弟弟。少年第一次后悔了,他后悔沒有聽父親的話,后悔自己好高騖遠,后悔自己貪得無厭。“放,放了!”天霖的聲音已經(jīng)抖的聽不清,韓清瑤卻已經(jīng)明白了他的意思。她輕撫著少年的脊背,道:“皇上有旨,赫連天楓雖然罪無可赦,但是念在其年幼,受他人蒙蔽,其父自愿頂罪,饒其不死,奪國姓,貶為庶人,其名下財產(chǎn)抄沒國庫,不株連其親眷?!?/br>韓清瑤說完之后,低聲問道:“這樣可以嗎?”天霖用力的點了點頭,卻還是埋在女人懷里不肯抬頭。韓清瑤接著道:“其他涉案人員交由三法司會審,定罪之后再報上來?!?/br>三日后,定罪書呈送了上來:東方明首逆,誅九族,斬立決。赫連奉祿首逆,斬立決,其子孫褫奪國姓,發(fā)配充軍,女眷沒入教坊司為妓。余下參與謀反的校尉以上將領(lǐng)共計二十一人,全部斬立決。誅三族,十六歲以上男丁處斬,十六歲以下男丁充軍,女眷沒入教坊司為娼。看到這份奏報的同時,送上來的還有東方明的一個要求,他要單獨見韓清瑤。作者的廢話:總算把這段寫完了,不至于卡在關(guān)鍵處揪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