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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重生:權佞在線閱讀 - 番外:緣起19

番外:緣起19

    端木祥想起了這次離開冥域時陛下慕容權對他說的話。

“中州之勢看似平衡其實卻十分脆弱,二十年內定有人主動打破一切,目前看來大周的賢王可能性最大。十年前燕子樞封王之

后,他就一直在謀劃,現(xiàn)在的大周一片雜亂,天子對朝政的把持還不如個剛入朝的官員,高家、楚家、江家?guī)状笾T侯各自為

政,包攬了所有的軍權,如同一團亂的不能再亂的麻繩,可在這紛亂之下卻有著一條隱藏極深的線,那就是宋家,宋家本是大

周勢力最弱的家族,卻自成一派,愕然的跟各大派系僵持了這么多年,可見其實力之強。

兩年前宋家被血洗,宋邵和家中女眷包括貼身的家臣全部被殺,只剩下一老一小兩個人。宋定邦那是個快入土的人,一身的軍

營之氣,朝堂上的人雖說都不敢得罪他,卻知道他沒有野心,不足為懼。而他的這個孫女朕卻看不懂,她做事看似隨心所欲毫

無章法,可無論她做的多荒誕無稽卻最后都能圓滿收場,宋家這半年在她的手中面對各方勢力的層層打壓,不但沒有敗落,反

而節(jié)節(jié)直上,頻頻收復失地。這個女人威逼、利誘、敲詐、勒索、裝傻、耍賴、偷jian?;?,無所不用其極。大周上下雖說都不

覺得她手法多高明,卻沒有一個人能在她這里占到便宜。

當年宋家出事之初,宋老爺子重病不起,慎州將軍程三月帶著兩千精兵全副武裝的包圍慶州,逼宋家交出兵權,這個女人只是

讓家里的十幾個家丁站在門前擋著,卻擋住了十大將軍之一的程三月。這個狂傲一生縱橫沙場的將軍撤兵了不說,竟然還乖乖

交出了自己手中的帥印,將自己手下整整六萬士兵毫無保留的交給了她,自己解甲歸田再不問朝廷中事。而接下來,她又以迅

雷不及掩耳之勢聯(lián)合賢王燕子樞和鎮(zhèn)北將軍秦晏,一舉將當時位高權重的宰相高時拉下馬,她自己取而代之。這樣的人,朕不

能不忌憚?!?/br>
端木祥轉了轉眼睛,看著一旁看似醉生夢死的女人他知道這次來對了,這個菱染是個妖精,一個徹徹底底的妖精,而且是個能

翻云覆雨的妖精,這個女人就像一個千面娃娃,除了她自己,其他人根本不知道究竟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她,偏偏越是如此,就

越想知道,越想知道就靠得越近,靠得越近就發(fā)現(xiàn)她更多的面孔,而發(fā)現(xiàn)更多就越離不開。所以在她身邊的人會像鐵被磁鐵吸

住一般,不由自主的被她吸引,看剛才閔釋的態(tài)度他就知道,他認識閔釋快十幾年了,記憶里閔釋這十幾年的表情加起來都沒

有剛才那一刻變化的多。

突然,外面?zhèn)鱽硪魂囆鷩W,打斷了端木祥的思緒。

吵吵嚷嚷的伴隨著叫罵聲和打斗之聲,隨即,“轟隆”一聲,宋家包廂的大門被人在外面一腳踹開,驚得屋里的樂師舞姬紛紛

尖叫逃竄,其他的小倌們雖說沒有逃走,卻在看清來人之后紛紛躲到了墻角抱成了一團。

門外共有四人,分成兩派顯然是水火不容的僵持著,左面一伙這兩個人,為首的是白胖的矮子,正是中書侍郎鄭懷之子——

鄭世勛。在他左手邊長得瘦骨嶙峋如同肺癆鬼的則是左諫議大夫李明哲之子——李浩。右邊就只有一個人,人高馬大,身材

十分魁梧,正是歸德大將軍陸震之子——陸樹德。而這三人中間則是一個一身紅衣的俊朗少年,柳眉緊蹙,星目中泛著點點

淚光,白凈的臉上雖然涂著厚厚的脂粉,早已經被哭的亂七八糟,一個紅腫的手印明顯的印在臉上,及腰的烏發(fā)被陸樹德扯在

手里,幾乎是在地上拖了一陣子了,本就寬松的衣服此時幾乎已經快蓋不住他,肌膚襯在那艷紅之下顯得更加的白皙。

端木祥一看就知道這又是兩伙人爭風吃醋的老掉牙戲碼,今天的主角也是老冤家,文官對武將。自古以來這個文官與武將就是

相看兩相厭,互相看不慣,文官說武將是一介武夫、草莽好戰(zhàn)。武將則說文官是酸臭文人、膽小如鼠。所以在朝堂上兩邊就是

互不相讓,私底下更是水火不容。而這三位就是典型的代表,雖說三人全是出名的紈绔子弟,卻各有各的圈子,平時里就天天

爭勢斗氣,看來今天這是實實在在的動起手來了。

而此時的三個人也看到了包廂里的菱染和端木祥,因為端木祥坐在側面,而菱染坐在正對著門的位置,所以,眾人第一眼看到

的就是菱染。端木祥今天只在朝堂上露過面,他們三個自然是不認識的,而菱染卻是他們再熟悉不過的人了。

三個色迷心竅的家伙不由得都在心里暗罵:怎么這么倒霉在著這遇到這姑奶奶了。

菱染在大周的世家圈子里那是很有名氣的,而這名氣卻不是什么好名氣,只因為她是大周,乃至中州中唯一一個跟諸位不成材

的紈绔劃到一個圈子里的女性。

雖然中州中大周的民風最為開放,女子可以經商,可以持家,甚至可以當家主,還可以在朝堂上為官,卻在這男女之事上還是

很避諱的。男人可以晚上出去應酬,時不時逛逛窯子,找找妓女小倌,而女人若是總在這花街柳巷里打滾的卻除了她再也找不

出第二個了。

雖然各大紈绔自己玩的天昏地暗,卻唯獨從心眼里看不上菱染,加上大周從上到下沒人敢對菱染的行為有任何一點異議,各大

紈绔見了菱染基本上的能躲就躲,能讓就讓,慢慢的造成了她特立獨行的一種詭異狀態(tài)。

就在三人打著井水不犯河水的時候,剛才那個被陸樹德拖著的小倌,竟然如同見到救世主一般口中呼著:“救我,救救我,

他們……他們要打死我!”猛一下掙脫約束,也顧上不形象,手腳并用的爬到了菱染腳前,二話不說就抱住了她的腿,哭的那

叫一個凄慘。

一旁的閔釋剛要起身將男人拖走,卻在桌子下被女人一把按住,憤憤的忍了下來。

端木祥不由得有點佩服這個小倌,不單會看形勢,反應也夠快。略去臉上的傷和亂七八糟的妝容不談,就這一身不沾染風塵的

氣質,想必也是這雅閣里數(shù)的上的頭牌。

要說在平時,這三個人見了菱染,遠遠的就繞著走,可是今天不同。第一,三個人今晚上都喝多了,所謂酒壯慫人膽。這幾家

是在近一年才發(fā)跡起來的家族,都聽說過宋家,聽說過菱染,卻誰都沒見過宋家發(fā)威,平時雖然不去招惹她們,但其實心里都

不服。今天壯了膽,更是躍躍欲試的想挑戰(zhàn)一下這都城第一世家的威信了。第二,三個人本就心里憋著火,剛才可都是帶著氣

來的。第三、因為屋里有個絕色美人,這三個人都是色中惡鬼,一看到美人邁不動步的貨,如今這美人就在眼前,而前面則擋

著平時一直不服氣的菱染,三人突然同仇敵愾,看著菱染的眼神也開始露出怒意來了。

“媽的!你個小賤人,老子還在這,你就敢跑去抱別人大腿,他娘的!”陸樹德抬起一腳就往小倌踹了過去,小倌嚇的一

閃,這一腳眼看就要落到菱染身上,突然黑影一閃,身材高大的陸樹德身形一晃,噗通一下就摔了個仰面朝天,抱著腿在地上

打滾。

而菱染的身前,一身黑衣的閔釋緩緩收回踢出去的腿,眼角掃了一眼躺著的陸樹德,鼻子里冷哼一聲,又坐回自己的位置繼續(xù)

灌酒。

在場的除了菱染和端木祥之外的所有人都被他這冷冷的一眼凍的不自覺打了個冷戰(zhàn)。

菱染眼睛微微瞇起,眼角眉梢?guī)е?,看著站在那三個人,表面上怒氣沖天,心里卻樂開了花,她知道這三個人今天要造

反,而且,是要造她菱染的反,因為這三個人見到自己沒有行禮,而剛才陸樹德在看到小倌已經躲起來時候并沒有收手,反而

多了幾分力道,擺明了就是沖她來的,而另兩個剛才也是一臉的期待。要不是閔釋出現(xiàn)自己勢必會被踢個正著,而自己要不是

因為拉著閔釋做保鏢,必然會倉皇躲避,到時候就會落下笑柄。

而其實所有人都不知道她要的就是這三個草包今天造的這個反。

“看來今天幾位少爺很有興致,那本郡主今天就跟你們玩玩”鼻子里冷哼一聲,菱染說道:“你們三個也算上是王都城里有頭

有臉的人物,也號稱自己是一代玩家。那好,今天咱就玩點刺激的,本郡主坐莊跟你們三個人賭,我也不廢話,賭法你們定,

本郡主就賭到到你們服為止,而我們賭的自然就是這個人?!闭f著,菱染一把揪起還賴在自己身上抹鼻涕的小倌,一仰下巴挑

釁的說道。

幾句話一出,剛才一直在旁邊看好戲的端木祥先愣了,他根本沒想到菱染會來這么一手,他以為憑著她的勢力,宋家的威懾,

她應該是極力恐嚇威脅這幾個小子,為自己立威,或者干脆叫來官兵,以聚眾鬧事將這幾個小子押回衙門,再或者直接找這幾

個小子的老子來,把他們領走,因為就這個小子根本無法跟宋家的勢力相比,就連他們的老子來了也不行,可是菱染選的卻是

公平的賭局,這就著實讓他看不透了。莫不是她還想以德服人不成?

幾個小子也是一愣,沒想到菱染不是叫出一群人將他們緝拿到大理寺問罪,也沒有叫出一群侍衛(wèi)家丁來痛扁他們一通,而是要

跟他們賭一場。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確定自己沒有聽錯之后,鬼使神差似得一起點了點頭。

番外:緣起20(一更)

接下來,菱染叫人抬來了桌子,自己坐在桌前,又叫人升起了兩個炭盆子放在自己身邊,用她的話說,天冷,放著暖和。弄得

所有人都是無語至極,心道:這可是六月天呀!坐著不動都一身汗,您竟然說天冷。你還是人么?

菱染做好了準備,閔釋第一時間站在了她身后,維護意味不言而喻。而端木祥則是遠遠的坐著,端著上好的龍泉青瓷的茶杯,

悠閑的喝著茶水,玩味的看著屋里的好戲。

雅閣里的其他客人也聞風而來,卻沒人敢進屋,都在屋外站著,瞬間將整個一層圍了個水泄不通。

陸樹德第一個就沖出來,這人力氣大,膽子也大,提出的賭法很簡單,牌九。雅閣本就有賭場,賭具自然是一應俱全,很快就

拿來了,陸樹德剛要開始,菱染卻說話了:“等一下,我要加碼。雖然咱們這個最后賭的是人,卻也不能白白在這一局一局的

干耗著,不如就看看誰先把誰贏干怎么樣?”

陸樹德也不小氣,說道:“行,你說一把多少錢吧!”

菱染歪著身子靠在凳子上,翹著的二郎腿不時的晃兩下,右眼微瞇,隨手拿起茶碗嘖嘖有聲的喝了一大口,呸的一下吐掉茶

葉,痞氣十足的吐出這幾個字:“一千兩一底!”。

人群中轟的一聲炸開了,她身后的閔釋微微的皺了皺眉。

要知道一個三品官員一年的俸祿也才一千兩,這次可是罕見的豪賭,個個都在慶幸來對了,賭這個東西歷來是膽量和智慧的較

量,要的就是生死一線間的那種刺激有賭必有博,博自然是為了以小博大。所以一場賭博好不好看,關鍵不在于賭技高低,而

最根本的就是賭資的大小。很對人窮其一生都未必能堵上這么一把,所以只能靠看別人賭博時幻想一下那種緊張到手抖的感

覺。

“行!”陸樹德狠狠的抹了一把連,無意的摸摸了自己口袋里的銀票,他這人雖然也算的上是渾金如土的主,卻也沒賭過這么

大的,一千兩一底也就意味著每一次的輸贏都不小于五萬兩,他這一身的家當估計不夠他輸上二十把,轉眼一想,自己在賭博

這方面也是有研究過的,未必自己就是輸家,心一橫,咬了咬牙一口答應,看看另外兩個人,顯然兩個人都比他敗家的多,也

都是同意。

于是,賭局開始,剛開始的時候是三個人贏,莊家?guī)缀醮未瓮ㄙr,可是漸漸地,莊家贏的次數(shù)開始增加,最后漸漸變成了莊家

次次通殺的地步,三人頭上的汗開始小溪一樣的往下淌,眼中爆紅,不停的往嘴里灌茶水,不知是輸?shù)模€是爐火烤的。

終于,在第二十三局,莊家又一次華麗的通殺,成功的將三人手里最后一點錢收進了口袋。菱染嘴角歪向一邊,兩只腳架在桌

子上,夸張的數(shù)著手中厚厚的一沓子銀票:“一千兩,兩千兩,三千兩……”

這找揍的樣子看的三個人眼珠子都快冒出來了,要不是顧忌菱染身邊站的如寒冰一般的閔釋,他們三個早就上手去搶了。

“不錯,不錯,一共五百八十萬兩,夠一個月的狗食錢了!”說著她還不忘用力的將銀票在桌子上打了打。

一屋子人被菱染的一句話說的當場就好幾位站不穩(wěn),而一旁的閔釋也被他說得一個踉蹌,端木祥更是險些沒把一口茶水噴了出

去。

眾人心道:你們家到底是養(yǎng)了多少條狗?尋常人家一兩銀子就夠全家老小大魚大rou的吃上兩個月的,你們家狗一個月就能吃五

百八十萬兩?這到底是狗呀?還是老虎呀?

而三個本就輸?shù)募t了眼的人一聽菱染這得了便宜賣乖的話,更是氣的快炸肺了。心里更是把菱染家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

“得了,今天玩的不錯,本郡主就先走一步了”說著,菱染起身就往外走。

“站??!”鄭世勛甩著一身的肥rou大喝一聲。

他此時已經顧不得分析為何菱染會大殺四方了,他只知道,今天他出門是為了給鄭家辦事出來的,半月后就是沈王爺?shù)纳剑?/br>
鄭家一直拜在沈家門下,自然要把這生辰大禮辦的妥妥帖帖的,于是鄭家在王都城最出名的“神兵鑄”訂制了一件極其精美的

兵器準備送給沈王爺做賀禮。而他身上的二百八十多萬兩則是訂金。

鄭世勛知道,明天正午前就是下訂金的最后日期,若是今天將這訂金輸了,這單事關鄭家興衰的大事就要徹底泡湯了,所以他

輸不起。

“有事?”菱染晃蕩著腦袋,右眼一瞇,臉上一副不耐煩的表情。心里卻暗道:你個慫貨,這就受不住了?

“我,我,我不服!”鄭世勛喊著,激動的渾身的肥rou都跟著顫動著。

“對,對,我也不服!”另兩個人也一同站起來喊著。

“你出老千,你一定是出老千!”陸樹德更是大聲的開始嚷嚷了起來。

“呸,你們要不要臉?”女人狠狠的對著三人吐了一口唾沫:“手氣不好就說手氣不好的,烏云遮頂還他么說別人手不干凈?

輸不起說輸不起的,啊!?本郡主不在意你們這些碎銀子,叫幾聲好聽的,還給你們又如何,喂哪條狗不是喂呢!我好歹也是

堂堂大周郡主,會跟你們這群猴崽子耍手段?再說,這里是哪里,這里是雅閣,誰敢在這耍手段?你是看不起我呢?還是看不

起雅閣呢?把你么那嘴擦干凈了在放屁,省得一張嘴一股子屎臭味!”

顯然,眾人都知道,雅閣里自然是高手如云,而能在雅閣里耍手段贏錢的,自然都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而菱染從開始賭開

始,一直也沒見雅閣人出面,所以,很顯然,她只是運氣好而已。不過她幾句話雖然說得在理,言辭卻粗俗不堪,不單把三人

罵的啞口無言,更是讓所有人都把這位郡主大人劃歸到了市井無賴的行列。

一旁的閔釋眉頭皺的更緊,有些不太理解菱染為什么非得把自己演成這副樣子。

“成,你們不是不服氣嗎?老娘再跟你們來一把!”菱染說著一屁股坐回椅子,腳往桌子上一架:“一把定輸贏,要是這次你

們在他媽的唧唧歪歪,我就把你們三個扒光了吊在城門樓子上,一人身上掛塊大白布,上書幾個大字‘有賭無品’!”

三人一看有門,至少這是一次翻本的機會,二話不說直接在桌前端坐好,準備開始。

“我說你們三個怎么這么不要臉?”菱染大喝一聲:“一個個兜里比臉都干凈了!還他媽的敢往牌桌上坐?”

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明白,自己想裝糊涂蒙混過去的事情被揭穿了,他們本想菱染既然答應坐下,那么他們先不

拿賭本出來,這樣這把要是贏了,自己的錢就回來了,萬一輸了,自己也沒什么損失。誰知菱染眼明心亮早就看明白三個小子

的伎倆,幾句話就說的三人如坐針氈。賭桌上有個不成文的規(guī)定,沒錢別上桌。試問沒有賭資你上桌之后一耍賴,誰也沒辦

法。

三人之中的鄭世勛是最想贏得,因為他那錢說來說去不是他的。眼下看著菱染又給了一次機會,更是不想錯過,于是伸手取下

腰間家族玉佩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說道:“這是我鄭家祖?zhèn)饔衽?,只傳嫡親子孫,價值連城,今天就用它壓個三百萬

兩?!?/br>
李浩一看眼前一亮,伸手去解自己腰間的玉佩,要知道,只要是世家公子,哪個身上不帶著家族玉佩,一是身份的象征,二也

是希望在關鍵時刻救急用。

誰知菱染眼睛都沒抬一下,冷冷的吐出兩個字“不收!”

“為什么?”一邊也開始解腰間玉佩的陸樹德大嘴巴一張問道。

“我家可不是開玉器店的,你們給我這些玩意一不能當錢花,二不能當飯吃,我要來干嘛?再說了,這是你們鄭家傳家玉佩,

就連這上面都是刻著鄭字,萬一明天你小子回家之后想賴賬,叫你老子,你爺爺合伙過來討要,我怎么辦?不給吧,那是不給

他老人家面子,給吧!我虧了。所以,這東西,我不收?!?/br>
三人本以為這傳家寶玉價值連城,抵個三百萬兩菱染定然不會拒絕,只要她一同意,哪怕是輸給她了,明日一早自己謊稱玉佩

丟失,便可以請自己的老子出馬,從菱染那要回來了??墒橇馊俱妒菦]上道,幾句話說的合情合理,三人也無力反駁,一時間

竟也不知如何是好。

“那咋辦?”陸樹德雖然紈绔,卻是個直腸子,頭腦也十分簡單,一聽自己的抵押人家不要,沒錢就得下桌,便沒了主意。一

雙黑乎乎的大眼珠子愣愣的盯著菱染。

“咋辦?”菱染嘻嘻的笑著說:“好辦!你們三位一人寫張借據(jù)就行!”

“???”滿屋子人都是一聲疑問,就這么簡單?

“啊什么???不是你們三個不會寫字吧?”菱染說著。

“行,沒問題,現(xiàn)在就寫!”李浩像是怕女人反悔一般第一個沖上來,拿起屋里備好的筆墨就寫了起來,另外兩個也不含

糊,也叫人備了筆墨寫下了借據(jù)。

番外:緣起21(二更)

菱染看著三人手里的借據(jù),微微一笑,“那就開始吧!”說著就要分牌。

“等一下!”鄭世勛喊道:“還是找個人來發(fā)牌的好!”

他雖然嘴上沒說,心里明白,雖然自己抓不到,但是這個女人手上肯定有零碎,繼續(xù)讓她發(fā)牌,自己還是個輸。

“好,我也不啰嗦,發(fā)牌的人,這屋子里你們隨便挑!”菱染收回手環(huán)著肩,一臉的坦然。

“這……”三人沒想到她這么容易就答應了,一時間還不知道選誰,頓時,房間里鴉雀無聲,其他眾人,都盡量不發(fā)出聲音,

等著三人表態(tài)。

“就他吧!”鄭世勛伸手一指,正是剛才一身紅衣跑過來喊救命的小倌。

小倌一看鄭世勛指著他,嚇得渾身一哆嗦,連忙喊:“不,我不去,我,我不會!”

“媽的,叫你來你就來,唧唧歪歪的什么?再說不會老子打死你!”陸樹德這一吼直接把小倌嚇哭了,卻也不敢違逆他的意

思,哆哆嗦嗦的走到桌邊站好,手指更是因為顫抖分了幾次才把牌分好。

就在眾人要開牌之時,突然鄭世勛往桌子上一拍,突然喊道:“老子要加注!”明顯的,是看到自己的牌好了。

“哦?你要加什么?”菱染秀眉一挑問道。

“老子要跟你賭命”鄭世勛目露兇光,咬牙切齒的說。

“倉啷”一聲一柄烏黑如墨的劍已經架在了鄭世勛那肥rou縱橫的脖子上,可是他卻一反常態(tài)的并沒有畏懼,反而繼續(xù)說:“怎

么?敢不敢賭?”

“算老子一個!”陸樹德也在旁邊喊了出來。

菱染一笑,伸手拍了拍閔釋的手,示意他把劍收起來。然后慢條斯理的說:“賭命?好玩,我從小到大就喜歡跟人賭命,我今

天就跟你們賭,不過這口說無憑,立字為證!”

說著,拿起剛才寫借據(jù)的紙筆運筆如飛,一氣呵成一張賭命文書,拍在了桌子的正中間。

鄭世勛和陸樹德也不含糊,也是寫了兩張文書拍在了桌子中間。然后三人統(tǒng)一轉頭看向一旁沒出聲的李浩。李浩被看的一哆

嗦,他知道這幾位現(xiàn)在是賭紅眼了,都開始賭命了。自己手里的牌一般,賭命?他可不傻。于是愣是假裝沒看見一般的繼續(xù)低

頭數(shù)桌子上的褶子。

鄭世勛之所以要跟菱染賭命,主要是仗著自己這局拿了一套天牌,除了至尊之外最大的牌,也是他自從學會了牌九這玩意之后

拿到過的最大的牌。

而且剛才小倌的手抖,他剛才隱隱看到一張‘丁三’在李浩的手里,所以,他料定菱染絕對不可能是至尊通殺。他是個睚眥必

報的人,頭一次被人逼到絕路,對菱染恨得是牙根癢癢,恨不得把她撕碎了,所以他才要跟菱染賭命,他不是想真的要了菱染

的命,只是想在贏了之后好好羞辱宋家一番,為的就是要報仇。

“現(xiàn)在可以開牌了!”鄭世勛說著一臉得意的先開了自己的牌,一對天牌。接著是陸樹德,他也不含糊,一對地牌,僅次于

鄭世勛。而一邊的李浩由于沒跟著加注自然就失去了資格,沒有開牌。接下來就輪到菱染了,只見她先是嘆氣然后搖頭,嘴里

念念“天意啊,天意!”卻遲遲不開牌。

“磨蹭什么呢?快開牌!”鄭世勛和陸樹德不耐煩的催促道,他們已經開始想象一會用什么方法折磨這個讓他們氣的牙根癢

癢的女人了。

“啪”一聲輕響,菱染面前的牌被按耐不住的鄭世勛一把翻了過來,頓時鄭世勛兩眼一翻白,那肥胖的身體瞬間猶如一坨沒有

骨頭的爛rou一般順著桌子與凳子之間的縫隙就流了下去,而陸樹德整個人兩眼圓瞪,死挺挺的坐到了凳子上。

丁三配二四,至尊通殺。

屋里一片寂靜,突然,“轟”的一聲,整個屋子沸騰了,掌聲,歡呼聲,叫好聲震耳欲聾。

就連一直坐在旁邊看熱鬧的端木祥也情不自禁的喊了一聲“好”。而閔釋緊握劍柄的手也微微松開,褪去剛才用力過度產生的

蒼白。

菱染慢條斯理的收起桌子上的借據(jù)和賭命文書,滿臉欠揍的笑意,起身走到兩人身邊,說道:“我這個人向來好脾氣,你們欠

我的東西我不急著要,給你們一個月的時間交代后事。不過,要是你們敢在這一個月期間想逃跑賴掉我的帳,我就把這借據(jù)和

文書交給陛下,請他老人家圣裁,到時候,我要的就不單單是你們兩條命,我要的,就是你們兩家一百口人的命,聽清楚了

么?”說完,用手輕輕的拍了拍陸樹德的臉頰,哈哈大笑,隨即帶著閔釋和端木祥離開了雅閣。

路上端木祥只是對著菱染豎了豎大姆指,兩人心照不宣的笑了笑便天南海北的聊了起來,再也沒有提過與這場賭局相關的一個

字。

將端木祥送回國賓館,菱染則由著閔釋跟著一路回到宋府。

剛進宋府大門,只見一頂十分不起眼的花尼轎子停在宋府院內。菱染徑直走了過去,里面的人像是聽到了菱染走進的腳步聲,

一挑轎簾款款的走了出來,正是雅閣里的那名被毆打的小倌。

此刻他早已經卸掉了厚厚的妝容,一身艷紅色的寬松袍子卷著及腰的柔順長發(fā)隨風飛舞,柳眉微挑,星眸如墨玉,白瓷一般的

臉上還帶著五個鮮紅的掌印,一副我見猶憐的嬌態(tài)。

“怎么才回來?害的人家好等!”那人嬌嗔一聲,纖長的睫毛忽閃忽閃,黝黑的圓眼帶著微微的哀怨,卻絲毫不見責備之意。

“不是得先把客人送回去么!”菱染嬉皮笑臉的走過去,伸手撫摸著可人兒紅腫的臉頰:“今天你受苦了”

那人不但沒躲開,反而執(zhí)起菱染的手在自己的臉頰上反復的摩擦,似乎在體會那手心中微微的熱度:“你若知道我受苦,那我

便不苦!”

閔釋看著眼前這兩個含情脈脈的兩人,一切似乎在也明白不過了,整件事就是菱染設的一個局,她從踏進雅閣開始,這個局便

開始運作,先是叫人假扮小倌,故意挑逗兩邊斗氣,然后小倌逃跑時故意撞入宋家包廂,引起這場賭局,而三人根本不知道小

倌的身份,所以最后一局才會讓他發(fā)牌,而正是如此,最后決定生死的一局菱染才會取得完美的勝利。

“閔釋,這個是我最寵愛的可人兒,雪靈!”說著還不忘送了個飛吻過去,引得那人一陣嬌笑。

雪靈扭著纖腰走到閔釋面前躬身一禮,說道:“雪靈多謝今天閔公子出手相救!”

“不必!”閔釋看都沒有正眼看雪靈一眼,冷冷的回了句。

“就是!都是自家人!”菱染說完嬌笑著倒進閔釋的懷里,道:“這個是你姐夫!”

雪靈的臉驟然慘白,用力的咬住了嘴唇。

顯然,菱染的“姐夫”兩個字取悅了男人,閔釋看出兩人還有話要說,于是問了菱染的房間之后便大步離開了。

菱染收起眼中的玩世不恭,滿是歉意的看著男人的背景,說道:“這些年,難為他了!”

她話音剛落,隨即鳳目一瞪,一把手揪起雪靈的耳朵:“老娘還沒跟你算賬呢!誰叫你今天給我跑到雅閣去的?我記得我昨天

說的很清楚,讓小秋去,你跑那干嘛去?”

“疼疼疼”雪靈掙脫開菱染,揉著那本白皙剔透如今卻已被折磨的紅腫的耳朵,嘟起小嘴:“人家還不是想幫幫忙么?我比小

秋好看多了,怎么就不能去了,我也會些功夫,總比小秋手無縛雞之力的強吧!再說了,今天要不是有我,就小秋那個連骰子

長什么樣子都記不清的人,能讓你贏嗎?”

“哎呦,你還有理了?”菱染說著有抬手要揪雪靈耳朵,卻被他閃身躲開了。

“好了好了,我下次不敢了還不行!”雪靈可憐的撅著嘴。

“你得了吧,你自己說,就這句話你說了沒有三十遍也有二十遍了吧?哪次你消停了?”菱染翻著眼皮,“你就鬧騰吧!今天

這一巴掌算是輕的,看你下次鬧騰我在管你的,就直接讓他們把你抓去當兔兒爺養(yǎng)起來算了,省得你天天想的慌!”

“人家才不要,人家心里只有jiejie,這輩子只跟著jiejie,做jiejie的可人兒!”雪靈調皮的拉住菱染,明明高出一截的身材,愣

是學小鳥依人的樣子在菱染身上一通亂蹭,加上他紅嘟嘟的嘴巴和眨巴眨巴的圓眼睛,那樣子甚是可愛。

“別蹭了,再蹭就掉皮了!”菱染一臉厭惡的把眼前這個小賴皮給拎開:“趕緊睡覺去,鬧騰一晚上了,困不困呀你?”說著

轉身往自己院里走去。

“菱染!”雪靈在她身后輕呼,剛才還滿是俏皮的眼神,瞬間滿是擔憂:“明天就是十五了!”

菱染身形一頓,復而又繼續(xù),傳來的,依舊是滿不在乎的聲音:“沒事!這個月我有藥了!”

看著那纖瘦的身影滿滿隱沒在月色里,雪靈臉瞬間垮了下來,葡萄眼里從擔憂轉成了落寞。

“菱染,你真的不懂我的心思嗎?”

聲音似有似無,終于轉成了一聲輕嘆。

夜風吹來,艷紅的衣袍飛舞著,如同一株盛開搖曳的彼岸花,美艷卻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