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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重生:權佞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87

分卷閱讀187

    天都,大渝的都城

堪稱是名副其實的花柳繁華地,溫柔富貴鄉(xiāng),只是在這城門口站著的一會兒便已經是車水馬龍的繁華景象。

韓清瑤微微仰著頭,目光一瞬也不瞬地看著天都城那巍峨堅實的城墻,她知道那高聳的城樓前有一處僅供一人落腳的平臺,在重大活動時,例如公主和親或者將軍出征時,皇帝為顯恩寵會站在那里送行。除此之外,便只有前世的自己曾經站在過那里了吧!

女人清澈的眸子中透出一股微不可查的哀怨與悲涼。引得旁邊的尹天樞胸口莫名的悶疼,他牽著馬上前,柔聲的問道:“瑤瑤,怎么了?”

“天都城很久沒來了呢!”女人微微側頭,艷麗的唇邊綻開一個微笑:“很懷念這里呢!”

那燦爛如朝陽的笑容美得不可方物,竟讓一旁的尹天樞就這樣被迷住了。

待韓清瑤都已經牽著馬兒走到城門洞喊他,他才猛地回神。

“我記得有家客棧叫‘貴客來’對吧!”韓清瑤看著那熟悉又陌生的街道,不由得開口問道:“聽說是天都最好的客棧呢,若是找客棧的話,我們能在那里投宿嗎?”

“能!”尹天樞本能的回答,卻馬上回過神,道:“不過,俊揚還在慶王府,我們是不是先去慶王府?”

韓清瑤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的道:“看我,光顧著高興了,居然把兒子忘了,真是該打!”

尹天樞寵溺的一笑,不置可否。于是兩人便牽著馬直奔慶王府而去。

那次錦城的事情結束,東方澈留了句“在吏部等你”就沒了影子,對誰說的都沒說清楚。之后,尹天樞讓自己的手下帶著眾奴隸和那些大渝士兵回了西北大營。而唐皓瑾因為不想再入朝堂,所以帶著三個小狼奴隱在天都城郊的鎮(zhèn)子上,準備待兩人安頓好再偷偷潛進來。

兩人剛走到一半,便遇到了銅鑼開道。

在天都城,因為貴胄實在是太多,大家的車馬要是都走正街,估計在寬闊的正街也能被堵個嚴實。于是,圣祖在位時,特意在天都城的外圍修了專門供車馬行走的環(huán)路,以方便疏通車馬。

而這條正街上只有四種情況會被允許鳴鑼開道,一就是皇帝的鑾駕出入。第二種是大軍出征時。第三種是八百里軍情急報時。第四種就是科舉殿試后狀元游街時。

現在顯然不是前三種,就只剩下后面一個情況了。韓清瑤好奇的看過去,只見一個須發(fā)花白的老者端坐在馬背上,身上披紅戴花,頭上烏紗帽,兩旁是專門舉牌的衙役。明明應該是威風八面的儀仗卻只因主角的那蒼老的外貌沒了該有的氣勢。

尹天樞皺眉看著這有些怪異的隊伍,不由得發(fā)自內心的感嘆道:“當年文昭哥中狀元時整個天都萬人空……”

說道一半他驚覺不妥,急忙收住話頭,關切的看向韓清瑤。

見韓清瑤目光如水的道:“哥哥當年19歲便連中三元,又是大渝歷史上最年輕的狀元郎,自然威風!”

尹天樞卻沒有因為她的話放松,他看了看四周,偷偷用手背蹭了蹭韓清瑤的手背,擔憂的道:“瑤瑤,你若是難過不必忍著。”

韓清瑤雙眸低垂,扯了扯嘴角,輕聲道:“我沒事!”

說著,手不自覺的摸了摸脖子上的珠子。

哥哥,你在哪里?瑤瑤好想你!



兩人一路來到慶王府,只見老管家成伯早已經等在門口,一見兩人到來急忙迎上前,躬身行禮道:“二位,王爺和俊揚少爺已經等候多時了!請隨老奴來!”

說完,他便在前面帶路,穿過王府的幽長回廊兩人一路來到了王爺居住的清韻院,剛一邁進院門,韓清瑤便覺得胸口被什么重重的捶了一下。

只見那棵巨大的梨樹下,赫連奉祥正拿著一只撥浪鼓逗著懷里的俊揚。

時光似乎回到了前世,那年慶王剛剛開府,一日她偷偷瞞著父親跑來參觀他的新府邸。誰知剛剛踏入主院,就見那一身青藍錦袍的俊美少年,長身玉立在滿樹碎玉下微笑著向她張開手臂。

此時,樹上的果子早就已經被摘凈,只剩下漸漸開始發(fā)黃的葉片,陽光透過梨樹的枝葉變成了斑駁的光影,投在兩人的身上。稚子粉嫩的小臉笑的開懷,男人如畫的眉眼被歲月描繪的韻味十足,淡色的眸子里滿滿都是慈愛。

“王爺!”管家出聲道:“貴客到了。”

與此同時,那邊的俊揚也已經看到了熟悉的父親,雖然離開這么久,父子天性卻還是讓他馬上就認出了對方。

“蝶蝶!蝶蝶!”男孩伸著胖乎乎的小手,抓著遠處的男人。

尹天樞匆匆行了個禮,幾步到了近前,一把將兒子抱進了懷里。

赫連奉祥將手里的撥浪鼓交給身邊的仆人,轉身柔情似水的看著韓清瑤道:“他離開時還太小,怕是不記得你了。你多和他相處幾天就好了。”

“對了!”赫連奉祥突然道:“你們猜猜俊揚抓周時抓到了什么?”

“什么?”尹天樞開口一邊問,一邊抱著兒子走到韓清瑤面前,將孩子送到女人的懷里。

小俊揚烏黑的大眼睛看了看父親,又看了看母親,雖然早已經記不得母親的樣子,卻還是乖順的用小臉貼著母親的脖頸沒有哭鬧。

看著孩子乖順的模樣,韓清瑤的淚水瞬間就滾落了下來。尹天樞伸手輕柔的將淚水拭了,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脊背。

一旁的赫連奉祥臉色僵硬的將遞出去的手帕收回懷里,調整了一下心情,重新換上笑容,道:“是官印呢!”

“是嗎?”尹天樞一邊擁著韓清瑤,一邊笑著掐了掐兒子的小臉,道:“不錯,以后當大官。”

?“慶哥哥!”韓清瑤開口道:“謝謝你對俊揚的照顧!”

赫連奉祥微微一笑,道:“不用和我客氣,這是我……”他頓了一下,是繼續(xù)說道:“這是我應該的!”

他本想說,這是他欠他們的!

看著他們一家三口,雖然胸口已經疼的快無法呼吸,但是看到女人那幸福的笑容,他還是扯了扯嘴角。前世若不是他的那份執(zhí)拗,是不是就會是這樣圓滿的結局呢?

“慶王叔!慶王叔!俊揚睡醒了嗎?我來找他玩了!”稚嫩的聲音響起的同時,一個粉雕玉琢的小人兒已經跑了進來,后面的太監(jiān)嬤嬤跟了一群,個個氣喘吁吁,滿頭大汗。

男孩沒注意院里其他的人,一時沒剎住,直接撞到了韓清瑤的腿上,力量反彈之下直接摔在了地上。

“哎呦!我的小祖宗啊!摔壞了沒有啊?”后面的一個老太監(jiān)剛剛趕到,急忙上前將他扶起,關切的問道。

“你是何人?竟然敢擋本皇孫的路?”男孩被人扶起,撅著嘴,一副小大人的模樣,看著韓清瑤問道。

“這是拙荊!”一旁的尹天樞微微行禮,回道。

男孩清秀的眉頭皺起,上下打量了一通韓清瑤,道:“韓王的養(yǎng)女怎么如此不懂規(guī)矩?見到本皇孫都不知行禮嗎?”

韓清瑤暗地里磨了磨牙,心道:這小子的臭脾氣果然和上前世一模一樣。

“民女給皇太孫請安!”韓清瑤跪倒行禮,道。

“免了!”赫連天霖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道:“我不跟鄉(xiāng)野村婦計較。你可以退下了,俊揚留下陪本皇孫!”

“啊?”韓清瑤眼角跳了跳,這小屁孩說誰是鄉(xiāng)野村婦呢?剛才不是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份嗎?怎么這會兒就又裝作不知道的樣子了?

不過她還是忍下心里的怒火,決定不跟他一個孩子一般見識。畢竟依照前世這孩子的胡鬧程度,若是惹了他,指不定會被如何惡整呢!

她正想著忍下這口氣離開,就見一張嫩生生的小臉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韓清瑤微微一怔,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天霖正蹲在地上好奇的看著自己。

“你明明很生氣,為什么不發(fā)火?”男孩眨巴著眼睛問道:“我覺得你跟這幫奴才們不一樣,聽說你能指揮很多人,還大破過北疆和域東大軍,既然是這么厲害的人,為什么要壓著自己的脾氣呢?你這樣不難受嗎?”

韓清瑤被他的話說的無言以對,她真的很想告訴這個從小被寵壞的孩子,很多時候人不能都隨性而為。可是又覺得跟一個孩子談這么深奧的道理有些對牛彈琴。

赫連天霖眨巴著大眼睛仔仔細細的看著眼前這個嫂嫂,他一直很好奇那個引得慶王叔和天樞堂哥傾心的女人到底是個什么樣子,之前聽說她已經香消玉殞還頗有些遺憾,沒想到今天居然見到了個活的。男孩皺了皺眉,覺得她似乎沒有自己想想的好看,微微有些失望。看著她低眉順眼的樣子,跟那些進來朝拜的夫人們也沒什么兩樣,心里的失望又加深了一分。

半晌,他撅了撅嘴,道:“我有點不喜歡你了!一點兒都不好玩兒!”

韓清瑤眼角又跳了跳,心道:我的小祖宗,你怎么說的好像之前有喜歡我一樣?

第166章:惡作劇(二更)

在來到天都城的第二天,教坊司居然派嬤嬤來找她,命令她即刻去教坊司入職。

尹天樞臉沉的比鍋底還黑,慶王卻上前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放心,我求過母后了。定然不會讓她去妓館的,不過,畢竟她是奴籍,總要有個過渡的!”

韓清瑤也笑呵呵的說道:“你不要擔心我,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于是她便跟著那名傳召的嬤嬤離開了慶王府,一路來到教坊司大堂,就見身穿補服的中年女官正坐在堂上。

教坊司古來既有,當時創(chuàng)建的目的本為專門管理宮廷俗樂的教習和演出事宜。里面也大多是男性樂工,后來為了顧忌候后宮的一眾嬪妃,便招募了很多民間女子入內。這些女子皆是青白人家里懂得琴棋書畫吹拉彈唱的書香女子?,雖然身份低微,卻也因行走宮廷之間而備受推崇。

可是畢竟民間女子能會技能的不多,多數都是些妓館女子,皇宮內部自然不方便招募妓館女子入內,于是在大渝建國時便規(guī)定,但凡有官員犯罪,其妻女便沒入教坊司為妓。而一開始,她們的工作也不過是作為樂工在宴會上助興罷了。畢竟官員都是文人,講究清雅,正式的公開場合要玩琴棋書畫之類的雅興。

可是日子久了,漸漸就開始變了味道。這些被貶為妓的女子漸漸的變?yōu)榱斯賳T專屬的娼妓,特別是現在這位皇帝登基之后。

如今的天德皇帝本是庶子,在殺死嫡長子滿門之后才搶到了皇位,因此朝中有不少正直的文臣都不滿他的行為,于是大渝歷史上最大的朝堂大清洗便開始了。

而對于教坊司來說就是不少的罪臣女眷被罰為妓,一時間竟然無安枕之地,于是天德皇帝便御筆一揮,直接將這些女子發(fā)到了各地的官閣和軍中的為妓。其中有兩位尚書因在朝堂上斥責皇帝篡位而被凌遲,他們的女眷皆入了教坊司,皇帝更是專門為他們的女兒安排了天都中最大的官閣,引得世人爭相去嫖,以玩弄尚書小姐為樂。

而如此一來,禮部這些天天標榜禮教的讀書人自然是不屑管理這烏七八糟的教坊司的,于是便專門聘了官閣里的嬤嬤過來管理,雖然她們并無品級卻封了官名叫“典儀女史”。

而眼前這人便是教坊司里典儀女史,崔嬤嬤。

崔嬤嬤四十多歲的年紀,長得膀大腰圓,一臉的兇相,說話的聲音都高了一般人好多。韓清瑤知道,前世時這人便是因為她們母女無錢“孝敬”而直接將她們發(fā)到最差的那間官閣去的。當然,后來韓清瑤也狠狠的報復了她。

可如今見到這個人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她還是打心眼里有些不舒服。

“站著的可是韓清瑤?”女人板著臉用她那高八度的聲音問道。

“正是!”韓清瑤低眉順眼的回答道。

看著女人乖順的模樣,本來僵著身體怕被比下去的崔嬤嬤頓時放松了一些。

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又說了一大堆冠冕堂皇的話語之后,終于說道:“皇后娘娘仁慈,看在韓家滿門忠烈的份上,特意給了你一份恩典。讓你從明日起去扶云殿伺候。”

韓清瑤有些不解,第一是喜樂宮她從未聽說過,第二是一般宮中只會招教坊司的女子入宮演奏,斷沒有伺候的道理!

看出韓清瑤的疑惑,崔嬤嬤翻了她一眼,不耐煩的解釋道:“別想美事,是讓你去伺候新聘的先生。你這身份還沒資格伺候主子!”

韓清瑤柔柔的答了聲是。

崔嬤嬤對她的態(tài)度很是受用,于是擺了擺手讓她下去。這時一旁的另一個老嬤嬤便帶著她往教坊司外面走。“不知這位嬤嬤如何稱呼?”韓清瑤微笑著問道。

只見那嬤嬤眼皮一撩,沒好氣的說道:“我在教坊司呆了快三十年了,你們這樣的官家小姐我見多了,不是眼高于頂弄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就是你這樣想套近乎的。你如今進了這教坊司,便這輩子都休想出去了,趁早斷了那些不該有的念想,乖乖做事才是正道!”

韓清瑤被硬生生懟了回來卻也不生氣,畢竟在這里,能明著對你壞的人都不是最壞的,真正壞的是那些表面對你好,而背地里捅刀子的人。

于是,她柔柔俯身一禮道:“嬤嬤教訓的是!清瑤謹記!”

看著她低順的模樣,那位嬤嬤似乎也覺得自己這么說有些過了,于是收了收自己臉上的不耐,道:“你每日的工作就是早上去宮門口引國子監(jiān)的幾位先生入扶云殿,帶他們教導完諸位皇子皇孫后,你在送先生們出宮。”

說完,她又道:“至于吃食,你就和宮里的人一起吃就好了。還有,教坊司最近進了太多的人了,沒有地方安排你了。反正扶云殿里有讓奴才們休息的小房,你就先在那里住好了。”

韓清瑤低頭聽著,頻頻點頭,一副乖學生的樣子。那嬤嬤說完,便帶著她一路來到了宮門口,到了這里另一個嬤嬤正在等著她,一路帶著她來到了扶云殿。

看著那只能放下一張床且潮濕陰暗又掛滿蜘蛛網的小屋,韓清瑤嘆了口氣。心里感嘆道:果然皇宮這地方不是人呆的。

誰知她剛剛感嘆完,一個穿著內宮總管衣服的人便帶著幾個小太監(jiān)到了這里,這人正是皇后宮中的總管太監(jiān)黃順安。

那人倒是一點兒架子沒有,一見到韓清瑤先是一副笑臉,然后便讓手下的幾個人急急忙忙收拾好了房間,又鋪好了被褥。更是叫人取了好幾盆炭火過來,將屋子里的潮氣烤走。

一應事務都做完了,他才留下一個叫小福子的太監(jiān)留下幫忙照應,自己帶著眾人離開了。

小福子不過十三四的樣子,長得瘦瘦小小,一看到大太監(jiān)走了,立刻恢復了少年人的心性,跑到韓清瑤的身邊好奇的問道:“清瑤jiejie,聽說你是之前韓王的養(yǎng)女是嗎?”

“是啊!”韓清瑤坐在床上看著干凈的房間,回道。

“那他們說韓家人能一個打好幾百人,是真的嗎?”少年眨著眼睛崇拜的問道。

“韓家人又沒有三頭六臂,哪里有那么厲害!”韓清瑤無奈的解釋道。

“啊!”少年有些失望,隨即道:“我都忘了,你只是韓家養(yǎng)女,就算厲害,也肯定沒韓家人厲害。”

韓清瑤真心不想打擊這位少年的英雄夢,索性沒接著說話。

就在這時,就聽一個不男不女的聲音在門口道:“韓清瑤可是在這里嗎?”

韓清瑤皺眉,于是開門出去一看,就見那日在慶王府里看到的那為伺候在赫連天霖身邊的老太監(jiān)正站在門口。

韓清瑤行禮之后問道:“不知公公找我有什么事?”

“我們小主子召你過去!”公公道:“隨咱家來吧!”

韓清瑤不明所以,一路跟著這位公公左轉右轉,終于來到一處幽靜的池塘邊。

就聽那公公道:“你且在這等著!”

說完,他便離開了。

韓清瑤等了很久,就在以為赫連天霖是不是故意整她的時候,只見那個粉雕玉琢的小家伙竟然獨自一個人出現了。

韓清瑤跪倒行禮。

赫連天霖免了她的禮之后,韓清瑤剛剛往起一站,還沒等完全站起,只見男孩眼中泛起一陣壞笑,一把將女人直接給推進了池塘當中。

這處池塘本是荷花池,此刻里面荷花早就已經凋落,只剩一潭淺水和淤泥,韓清瑤一個站立不穩(wěn)直接摔了個四腳朝天,整個人沾了一身的泥。

看著坐在池塘里滿身泥污的女人,赫連天霖得意洋洋的插著腰道:“你個狐媚子!以后最好離慶王叔和天樞堂哥遠一些!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說完,他想了想又補充道:“對了,還有俊揚!你也離他遠一些!哼!”

他的話音剛落,就見韓清瑤磨了磨后槽牙,二話不說站起身直接拎起赫連天霖的領子,將他扔進了泥潭里。

“韓清瑤!你,你好大的膽子!”男孩從小到大沒被人弄得這么臟過,頓時氣的夠嗆,指著韓清瑤眼圈都紅了。

“怎樣?”韓清瑤學著他剛才的模樣,插著腰道:“俊揚是我兒子,尹天樞是我兒子的爹,慶王爺是我兒子的干爹。我憑什么要聽你一個小屁孩的話遠離他們?”

“還有,今天你jiejie我就教教你,沒了那些侍衛(wèi)隨從,你一個小屁孩就是個小屁孩而已!”話音一落?,就見韓清瑤已經滿手是泥一臉壞笑的走了過來。

“你好大的狗膽!居然敢這么對我,我可是皇太孫!”男孩看著她那烏黑的雙手嚇的一邊后退,一邊不停的開口威脅。

“呵呵!”韓清瑤冷笑道:“我今天就想看看你這位皇太孫到底能不能被抹上泥。”

說完,她對著赫連天霖那張小臉就是一通蹂躪。轉眼間,一個粉嫩的小可愛就變成一個臟兮兮的小可憐。

“嗚嗚!好臟!好臟~!”男孩越動身上越臟,最后直接哭了起來,黑乎乎的臉上頓時流出兩道白色的淚痕。

“你也知道臟著難受是吧?”韓清瑤一看這孩子哭的可憐頓時母愛泛濫,看了看四周,發(fā)現居然沒有一個人人影,于是只好自己動手將他拉出泥坑,道:“你先生教過你什么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吧?你不喜歡臟,別人也不喜歡!”

韓清瑤對著他腦袋拍了一下,然后拉著他來到一處有水的地方,掏出手帕沾了水幫他擦臉,道:“真不知道該說你聰明還是說你傻。算計人干嘛要自己動手?還一個人來,就不怕我殺了你滅口嗎?真懷疑你怎么在宮里活下來的!……”

女人一邊念叨著,一邊幫男孩擦干凈臉,卻見男孩沉默不語,她以為他還在生氣,于是問道:“干嘛不說話?不服氣啊?”

“沒人跟我說過這些!”男孩突然低著頭,扁起了嘴,道:“我看到他們別人的母妃都是這么教訓自己孩子的,可是,從來沒人和我這么說過話。”

韓清瑤眨了眨眼睛,想起這個剛出生便被抱離自己父母身邊的孩子,瞬間想到了自己的兒子俊揚。

于是她看看男孩那渾身的泥污認命一般的將他抱進懷里,道:“好了好了,我從小母親就瘋了,見我就想掐死我,父親整日不在家,你看,我不是活的挺好的。”

“所以你就是因為沒人教才這么沒教養(yǎng)的嗎?”男孩的聲音從她懷里悶悶的傳出,一時間恨得韓清瑤牙根又癢了。



作者的廢話:明天迎接省局檢查,單位要加班,所以只有一更了……提前告訴親親們一下~!

第167章:任務

自從上次的泥潭事件之后,赫連天霖似乎受到了打擊,學乖了很多,好幾天都只是乖乖的坐在那里上課。

韓青瑤很快便適應了這個工作,無非就是領路員而已,她只是做一些基本的手勢,不必和那些先生們說話,當然,那些先生們也不屑和他說話。

就這樣平平靜靜的過了七天。

然而,平靜的日子并沒有過多久,因為赫連天霖又開始花招百出的整治她了。

什么吊水桶啊!射彈弓啊!等等。

雖然都是小孩子惡作劇的把戲,卻把韓青瑤鬧得不厭其煩,不過每每想起那天小家伙在泥地里哭的可憐兮兮的模樣,韓清瑤又實在沒忍心再收拾他。

終于有一天,赫連天霖撅著嘴,來到韓清瑤的住處嚴肅的抗議了她不理他的“惡行”。

這時韓青瑤才明白,原來這些惡作劇竟然只是小孩子博得大人關注的方法。于是她耐心的和他談了談,確定韓清瑤只是工作忙,并不是不理他這件事情之后,驕傲的大渝小皇孫便仰著下巴走了。

宮中的人總是墻頭草順風倒,一看到韓青瑤得到了小皇孫的認可,立刻都上前巴結。好在韓青瑤上一輩子便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對于這些人,她是即客氣又疏遠,誰也說不出她的不是,卻誰也和她親近不上。

日子久了大家了解了她這個性子,倒也都安分了下來。

如果非要說韓清瑤對誰不同的話,大概就只有小福子了。這個孩子年紀小,但是卻很聰明,也很上進。每每先生教授皇子們讀書時,他都會站到檐下跟著聽。那嚴肅認真的模樣,甚至比里面那些聽課的孩子們都像學生。

后來韓青瑤才知道,原來,小福子的父親是一個教書先生。后來家道中落,父親患重病,母親無奈之下才將她送進了宮。他因為沒有錢給分配工作的人疏通,于是被分配在了最不受待見的直殿監(jiān)。這名字聽起來氣派其實不過就是在宮中負責灑掃事宜的,管事人見他識文斷字便安排他到扶云殿。

所以,平時的時候整個扶云殿只有小福子和韓清瑤兩個人,所以兩人的關系自然就親近了些。

其實宮里的宦官并不都是一樣的,入宮的公公們也是有品級的。在大渝,剛進宮的宦官最多只能當典簿、長隨、奉御,如果表現良好,就能被升遷為監(jiān)丞,監(jiān)丞再往上升是少監(jiān),少監(jiān)的上頭就是太監(jiān)。

宦官一共二十四衙,分別有十二監(jiān)、四局、八司,每個衙最高統(tǒng)領宦官被稱作太監(jiān),這二十四個衙門各有分工,不但處理宮中事務,還要處理部分政務。

宮里的生活無聊又緊張,衣食住行哪一樣都要小心翼翼,出一點紕漏就會被處罰,輕的是挨頓打,重的直接就莫名其妙的掉了腦袋。宮中歲月難過,很多身居高位的人都養(yǎng)成了用人命取樂打發(fā)時間的惡習。而作為低層的人除了戰(zhàn)戰(zhàn)兢兢,幾乎沒有其他的辦法。

好在韓清瑤前世的時候,已經知道這宮中規(guī)矩。如今的心里面也已經有了準備,加之教坊司的人無法隨意進宮,而她所值的宮殿又沒有固定的主子,所以相比那些每天不是被主子罵就是被上司罰的人來說,她還算過的逍遙。

唯一不如意的地方大概就是無法出宮,而慶王和天樞怕進來看她引起皇帝的注意,所以也都不敢露面,好在天霖時不時會帶些宮外的消息進來,算是聊以慰藉。

而當她再見到東方澈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的逍遙日子已經過到頭了。

那天東方澈是和先生們一起進來的,韓清瑤見到他也沒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只是安靜的繼續(xù)做著她的工作。

待先生們都去上課了,東方澈才笑盈盈的過來找她。

男人說道:“看來你在這宮中過得挺自在,我倒是小瞧你了。”

韓清瑤微微行禮,回答道:“東方公子謬贊了!我只是一介草民在哪里都是這個樣子。無所謂過得自在與不自在。若是東方公子有什么任務分派給我,屬下自然不敢懈怠。”

“你為什么每次一見到我說的都是任務呢?似乎我找你就只有任務而已。”東方澈靠著回廊上的柱子,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不然呢,你找我干嘛?敘舊還是談情啊?”韓清瑤不耐煩的回嘴。

男人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屑,雖然極快,卻也沒有逃過韓青瑤的眼睛。雖然這一世對他已經放下了執(zhí)著,可是被人討厭這種事情怎么都不能讓人心里舒服。

韓清瑤瞬間沒了耐心,直截了當的開口問道:“你老人家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到底干嘛啊?”

“好吧!那我們就說正事。”東方澈笑著攤了攤手,說道:“雖然你的這個位置是慶王將你安排到這兒的,但是我自然有我的想法和計劃。我也不瞞你,我要你幫我找一本書。”

“一本書?”韓清瑤皺眉道:“什么書這么重要?需要手眼通天的東方公子專門安插人員來找。”

“對于其他人來說這本書一點都不重要,但是我自然有用。”東方澈道。

“那你說名字好了。”韓清瑤皺眉道:“不過你的給我點時間,皇宮這么大,光是文淵閣里就近千本,還有各宮的娘娘們……”

“這些地方都不需要找!”東方澈開口打斷道:“我要找的書不在那里。”

韓清瑤歪頭看了看他,沒有問,卻心里已經明白他定是將這些地方都找過了。

對于韓清瑤的安靜東方澈雖然意外卻也很快適應了,他挑眉一笑繼續(xù)道:“我要找一個內容,就是圣王爺的墓在哪里?”

“圣王爺?你是說百年前意外去世的那位圣王爺?”韓清瑤皺眉問道:“他的陵墓不是應該和皇陵在一起嗎?”

“皇族里,陵和墓是不同的!陵自然誰都能看到,而墓則十分隱秘,無人得知。”東方澈翻了個白眼道:“據說圣王爺的死,不是意外,而是被謀殺。很多人都猜測他是被毒死的,所以我想要找到他的陵墓。然后開棺驗尸,看一看他到底是不是被毒死的。”

這大逆不道的話,在東方澈的嘴里說出來卻如同說“我要挖一個西瓜出來,看看熟了沒”一般輕描淡寫。

韓青瑤皺眉打量著男人。腦子飛快的旋轉,琢磨著這人是不是在算計她?

半晌,她實在是得不出什么結論,索性放棄掙扎,道:“好吧,我去找。”

她頓了一下,繼續(xù)說道:“我說東方公子。我們是不是可以談一談。”

“談什么?”東方澈啪的一聲把扇子甩開,居然就在這秋日里搖了起來。

韓青瑤直接無視了他這紈绔公子的做派。說道:“我看的出你討厭我,與其你我想看兩厭,不如,我?guī)湍愦騻€零工,然后我們兩個兩清了,怎么樣?”

東方策桃花眼微微瞇起看著韓靜瑤,嘴角泛起一絲笑意。黑色的瞳仁里卻冰冷如霜。

還沒等他說話,韓靜瑤就噗嗤一聲樂了出來,說道:“那么緊張干嘛?逗你玩兒的。”

兩個人呵呵一笑,卻都沒有繼續(xù)說話,因為他們都知道,剛才的那句話并不是玩笑,而顯然是試探。不過對于韓靜瑤來說,這次的試探倒也并非全無收獲,至少她知道。東方澈不會放過她。至于為什么他這一次沒有拿藥物控制自己,這一點韓清瑤至今為止還沒有弄清楚。

不過想來東方澈現在已經主動分派給她任務這一點來說的話,這一天想必也離得不遠了。

想到這,韓清瑤卻意外的坦然了。前一世的時候,就算東方澈不用藥物控制她,她也舍不得離開。因為前一世的時候,她對他迷戀不已。

可是這一世……

韓清瑤的眸子冷了冷,心道:就算你用藥物控制我,我也依舊不會為你所用。

“好了就這樣。我已經告訴過你了,地點范圍就是整座皇宮。你如今是侍奉各位皇子讀書的奴婢,自然能接觸到很多書籍,我不管你是騙也好,誆也好,哭也好,求也好,將這皇宮翻個底朝天也好。總之,把我需要的資料給我,明白了嗎?”東方澈看了看時辰,似乎一下子沒了耐心,就連平時調侃韓青瑤的語氣都沒有了,一刻也不要等的邁步離開了。

看著男人離去的背影,韓清瑤磨了磨后槽牙,挺想將從前的自己拎出來打一頓,這人尖酸刻薄,喜怒無常,到底哪里值得前世的自己沒羞沒臊,糾纏不清的?

如今的她,可不是前世那個無助的孤女,她在天都里有慶王,有天樞。北疆那邊有炎烈,懷州有冷釋,域東還有五哥。

女人攥了攥拳頭,目光一定,就算不為了她自己,為了這些關心她,愛護她的人,她也絕對不會再把自己淪落成為一枚棋子被人使用。

此生,我要做那個下棋的人,韓清瑤心里面暗暗的發(fā)誓。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既然現在還沒有力量與東方之抗衡,那么不如就先屈服在他身邊,一邊學習他的優(yōu)點,一邊尋找他而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