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昭華宮
書迷正在閱讀:禮尚往來 (百合ABO)、【耽美】我要這巨rou有何用![系統、高H、NP]、白月萬錢、浮沉似我(劇情H 黑道 1v2)、排他性交易(多rou)、不擷枝高H、竹馬(1v1)、被病嬌弟弟盯上了、沉知、情欲明信片(NPH)
東方澈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里光怪陸離亂成一團。可是夢無論好壞,人終究是要醒來的,當他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和躺在地上的自己時,只覺得渾身上下都像是被人撕裂開來,那不單單是rou體上的疼,還有內心深處的劇痛。原來,她真的只是騙我的!原來,在她的心里從來沒有過一絲一毫有過自己。一瞬間,他心底驟然涌起一股委屈和失落,自己掏心掏肺的人,居然半分都不在乎自己,那種感覺就像是全天下都將自己拋棄了一般。自從母親走后,他就沒有掉過一滴眼淚,他知道哭是哭不回狠心人的??墒谴丝趟谋亲泳谷徊皇芸刂频陌l酸,眼睛開始不由自主的濕潤了起來。男人惡狠狠的抬手甩了自己一個耳光。牙齒撞破口腔,泛出一陣陣血腥,卻驅不散他心底的悲傷。門外傳來嚴清的聲音,他咬著牙走出房門,果然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女人像是什么事情都沒發生一般,居然還有臉來問他有沒有事?他有事,他的心快疼死了!好不容易壓下去的酸澀又一次涌上眼眶,他一把推開假惺惺過來關心自己的韓清瑤。“不牢你費心了!”東方澈咬牙切齒的瞪了韓清瑤一眼轉身就往院外走。他現在只想離開,只想走的遠遠的,再也不要見到這個無情殘忍的女人了。誰知他剛走到院門口,卻被進屋又跑回來的女人一把拉住,隨后,他只覺得手心里被人硬生生塞進一個東西。東方澈疑惑的攤開掌心,只見一枚金戒指赫然出現在了他的手心里,正是他之前當掉的那個。“以后應該沒有見面的機會了!所以現在還給你!”韓清瑤說完不等男人再次發火,趕緊轉身離開了。雖然不知道這人明明其他的配飾都精致華貴的要命,卻偏偏要天天帶這么個丑不拉幾的東西在手指上,想必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意義就是十分喜歡吧!韓清瑤覺得,畢竟當初是為了不讓自己挨餓才當掉的,所以韓清瑤覺得自己有必要幫忙贖回來。所以在和蘭若離一起去救東方澈之前就已經將它贖回來了。不過一直都被各種事情打擾,也就忘了將它及時還給男人了。韓清瑤想,換做自己是被人這么騙,不立刻宰了對方都算是善良了。所以,大概這人是決計不想見她了。前世他救了她,她也輔佐他成了位極人臣。今生,她騙了他,他也間接助紂為虐。想一想,兩人前世今生糾纏不清,真的說不清是誰負了誰。所以,還是以后不要在有牽扯才是對彼此都好吧!看著女人毫不留情消失的身影,東方澈呆呆的轉過頭,看著手中的戒指,自言自語的說道:“你怎么可以這么欺負人???”一滴淚水砸在戒指金色的身體上,碎成了無數晶瑩的碎片。皇宮,昭華宮過了用膳的時間,可是寢殿的大門緊閉,門口一群宦官宮女急的團團轉,魏金忠和管事的何嬤嬤一左一右不停的勸著。韓清瑤一身宮女衣服走進來的時候,就見赫連天霖抱著雙膝團坐在床鋪上,一張小臉埋在膝間,怒吼道:“滾!我說了不吃!不吃!不吃!你們聽不懂是不是?”少年一聽有人居然不聽他的話闖了進來,頓時火氣上涌,他猛地抬起頭,吼道:“你們這幫死奴……”他的話說道一半就在看清來人相貌是戛然而止,下一秒已經一跳而起撲進了女人的懷里。“jiejie!jiejie!我以為你死了呢!”少年的哭的眼睛紅腫,圓溜溜的大眼睛里不停的掉著淚水。一股罪惡感從心底油然而生,韓清瑤一把將他摟在懷里,低聲安慰道:“好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那你以后不能再走了!”天霖蠻不講理的一把抱住韓清瑤的腰,使勁的搖著。“那可不行!我還有事情要做呢!”韓清瑤扯開少年的胳膊,耐著性子哄道:“等jiejie辦完事情就來陪你好不好?”“騙子!”少年突然狠狠將韓清瑤一推,怒道:“你們大人都是騙子!說什么有事情要做,結果根本就不會回來。當年父王和母妃也是這樣,結果現在回來了只知道喜歡哥哥和弟弟meimei,再也不喜歡我了!”韓清瑤眨了眨眼,終于明白這孩子到底在鬧什么脾氣了。當年這孩子剛出生就被抱進了宮里,之后父母兄弟都被貶為庶人送出了天都。如今十幾年過去了,對于彼此來說,對方其實只是血緣上的親人而已,當他們再次回到京城時,這個孩子已經無法融入那個家庭了。看著扁嘴倔強的少年,韓清瑤一下就想到了自己遠在千里之外的兒子,那孩子也是出生沒多久就離開了自己,雖然一直有天樞親自帶著,但是總是和自己有些疏遠。女人心疼的走到少年面前將他一把抱住,揉著他的頭道:“jiejie像你保證,一定會時長回來看你的好不好?”天霖畢竟是小孩心性,鬧脾氣也就是一陣子,猶豫了一會還是乖乖抱住了韓清瑤的腰,小臉在她胸前蹭了蹭,道:“那jiejie多久回來看我呢?”韓清瑤一時語塞,又不忍心騙他,于是蹲下身,繼續看著少年,道:“天霖乖,jiejie不想騙你,因為我也保證不了到底多久才能回來看你,但是我可以保證,只要有時間,jiejie一定回來,好不好?”天霖認真的看了看韓清瑤,終于緩緩的點了點頭。寢殿里,天霖吃完午膳,整個人就這么賴在韓清瑤的腿上不動了,一旁的魏金忠笑盈盈的道:“小主子好幾天沒有好好休息了,就麻煩姑娘多陪陪了!”說完,他便帶著眾人退了出去,剛關上門,老太監將臉一沉,厲聲對滿院的眾人說道:“今天你們什么都沒看見,也沒有任何外人來過昭華宮。若是有人敢出去亂嚼舌頭,我就將他的舌頭割下來,聽懂了沒有?”眾人早就被他管教的服服帖帖,自然順從的應了。韓清瑤聽到這一段話之后微微皺了皺眉,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睡在她腿上的少年。道:“天霖啊,你以后對待下人們不要太過苛責了。他們也是人,是人就有尊嚴,一旦過分了,是會反撲的。知道了嗎?”少年乖順的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太奶奶也這么教過我!”想到那個永遠維護自己的太奶奶,天霖的眼圈又紅了,他揪著韓清瑤的衣襟輕聲問道:“爺爺和太奶奶都病的很重,我好害怕他們會離開?”韓清瑤捋了捋少年的頭發,皺眉道:“天下無不散之宴席,人老了就會離開?!?/br>話一出口,又覺得有些沉重,于是話鋒一轉道:“不過,天霖不用怕,以后會有新的愛你的人一直陪著你的?!?/br>“是jiejie嗎?”少年睜著紅腫的眼睛可憐巴巴的看著韓清瑤道:“我想jiejie一直陪著我!”“不是jiejie呢!”韓清瑤笑著道:“是天霖以后的妻子,還有孩子們。”“妻子?是像天樞堂哥和jiejie一樣的嗎?”少年皺眉問道:“前幾天我聽皇奶奶說,按照宮里的規矩,等到我十四歲便要給我挑個通房丫頭了。我問他們什么是通房丫頭,他們說就是陪我睡覺的人??墒?,我不是應該陪著妻子睡覺嗎?為什么還有陪通房丫頭睡呢?”“……”韓清瑤嘴角抽了抽,她真的不好意思和這個孩子解釋什么是通房丫頭。“那個,通房丫頭是來教天霖一些夫妻之道的?!表n清瑤十分中肯的解釋道。“那我想要jiejie來做我的通房丫頭好不好?”少年語不驚人死不休。韓清瑤的嘴角又抽了抽,她皺眉道:“通房丫頭不能找結了婚,有了伴侶的了。”“可是她都沒結過婚,沒做個妻子,怎么教我夫妻之道呢?”少年發揮他勤學好問的精神繼續問道。“我們聊聊別的吧!”韓清瑤不由得趕緊轉換話題道:“聊聊你的學業吧!”少年眼睛瞇起,緊緊瞪著韓清瑤的臉,道:“jiejie是在害羞嗎?”“是又怎樣?”韓清瑤終于耐心全無,狠狠的翻了個白眼給他。少年終于破涕為笑,一咧嘴道:“不怎樣,我喜歡看jiejie害羞的樣子!”韓清瑤咬著牙捏了捏少年的臉。下午時分,韓清瑤便離開了昭華宮,魏金忠看著望向門口悵然若失的小主子心痛不已,低聲勸道:“小主子,我把咱們昭華宮的腰牌給了她了,姑娘還會來的?!?/br>少年卻扁了扁嘴,搖了搖頭道:“她很久很久都不會來了!”“姑娘和主子說的?”魏金忠不解的問道。天霖搖了搖頭,道:“她是來探聽宮中消息的,探明白了,自然不會來了?!?/br>魏金忠沒有想到,一直傻玩胡鬧的小主子居然能想到這么深的地方,不由得吃驚的看向赫連天霖。“你們是不是以為我天天胡鬧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天霖突然以一種前所未有的成熟口氣說道:“其實很多事情我都清楚,只是,不想將話說的太明白。很多人對我好都是想利用我,無論是為了升官發財,還是爭權奪位。不過我看的開,只要有人利用,說明我還有些用。若是這些用處能幫我得到我想要的,被他們利用一下又有何妨?!?/br>“那剛才您這是……?”魏金忠突然覺得,這個自己看著長得的孩子瞬間已經讓他看不透了。少年眼眶一紅:“想明白是一回事,親身經歷是另一回事!”他說著吸了吸鼻子,伸手摸了摸臉,沖著魏金忠道:“我們去跟太奶奶請安!”“啊?”魏金忠明顯沒反應過來。“啊什么???”少年不耐煩的白了魏金忠一眼,隨后堅定的說道:“她舍不得求我,我卻不能讓jiejie白來一趟。太奶奶病重,奶奶一定會大赦天下為她祈福。我這就以為父求情的名義去求他們寬恕宗室里犯罪的皇親,一定要將天樞堂哥的國姓給求回來!”作者的廢話:皇家的孩子,注定無法真正的天真無邪……第208章:失蹤天德34年,5月初10早朝時,皇后以為太后祈福為由,大赦天下。并單獨下恩旨,恢復尹天樞國姓,封為韓寧伯,從二品鎮國將軍,與天都賜府邸,賜東北兵符,統御關外六營。其子封為世子,食伯爵世子奉祿,并按玉碟排字改名為赫連承旸。另,因念唐家忠烈,又因燕王及忠勇伯昭勇將軍唐旻上書求情,赦唐晏輕狂之罪,任從六品忠顯校尉,命其協助韓寧伯治理關外六營。兩道懿旨一出,朝堂震驚,由于這旨意是皇后下的,一般只是會在下發之日通知中書省,擬定時其他人并不知情,就連幾乎手眼通天的東方明也是在懿旨宣布時才知道。按理說,皇后并沒有直接冊封官員,特別是封爵的權利,就在滿朝文武皆對此有異議時,一向不理朝政且只掌管皇族事務的福王赫連信奎站出來,顫巍巍的拿出史書,引經據典的一通解釋。指名圣祖年有案例,皇帝在位且完全無法管理朝政又無太子、親王監國時,皇后可用鳳印代為行使皇帝的權利。老爺子是皇帝的太皇叔,已經89歲高齡了,是當今皇族中年紀最大,輩分最高的,他的話自然無人敢質疑。況且老爺子眼看就奔90歲了,誰敢和他爭辯啊?萬一氣了個三長兩短,且不說他的子子孫孫找你報仇,就是這氣死太皇叔的罪名也不是一般人能背的起的。于是這件事就這么塵埃落定了,任憑東方明咬牙切齒卻也只能將不滿爛死在肚子里。而此時,并不知道朝堂已經炸開鍋的小院里。韓清瑤帶著眾人正在正廳里查資料,整個正廳里到處都是一摞摞裝訂好的記錄,羽衣和程恩在期間穿梭翻找著。最后,他們拿了一些遞給韓清瑤道:“天德十五年全國報過官失蹤的孩子資料都在這了,排除是男孩的,和年齡不合適的,一共就這七家了。”韓清瑤一一看過,眉頭卻是越皺越緊,道:“這些都不對!”“那就只剩下沒報官的了!”羽衣錘了錘酸疼的肩膀道:“如果是那樣,我們根本沒法查??!”韓清瑤沉默了半晌,終于抬起頭,問道:“你們找的這些都是些至今為止沒找到的,有沒有孩子丟失之后又找到的呢?”“找到的?”程恩心疼的看了看一旁的羽衣,道:“你先休息吧!我去找!”嚴清和錦娘瞇著眼睛縮在椅子里,懶洋洋的繼續裝死。過了好半天,程恩終于又拿出幾本給了韓清瑤,道:“按照你說的,一共有十三家。”韓清瑤接過正在看,一旁的錦娘突然開口道:“說道丟孩子,當初振國公府也丟過個女兒吧?”“秦家?”韓清瑤猛地抬起頭,道:“這里并沒有記載啊?”“秦家手里有鴆羽,找孩子還需要報官嗎?”錦娘道:“我也是聽若離說過一嘴,不過后來很快就找到了?!?/br>正說著,一旁小門一開,蘭若離提著個大食盒走了進來,招呼眾人道:“忙了好幾天了,都累了吧!過來喝綠豆湯了!”嚴清馬上結束自己的挺尸表演,一個鯉魚打挺就沖了過去。蘭若離急忙提著食盒躲開,鄙夷的道:“這幾天就你最閑,整天偷懶,還好意思第一跑過來?”“就是因為一直偷懶,這時候怎么再偷懶呢!對吧!”嚴清十分不要臉的說道。蘭若離狠狠的瞪了這家伙一眼,從食盒里拿出一碗端給了錦娘,剩下的任由眾人去搶。果然,嚴清直接搶了一碗蹲回椅子里喝了起來。程恩端了兩碗綠豆湯,遞給羽衣一碗,自己也坐在椅子上喝了起來。“喂喂喂!”一旁的韓清瑤不滿的吼道:“好歹我是你們首領吧?就算我平易近人,你們不能真不管我吧?”一群人眨了眨眼睛,滿臉干笑,卻沒人有動動給她遞過去的意思。韓清瑤狠狠瞪了一眼這幫白眼狼,自己拿出最后一碗喝了起來。“老蘭!”韓清瑤邊喝道:“秦家當年丟孩子是個怎么回事,你說來聽聽!”蘭若離微微一怔,一邊和錦娘你一口,我一口的喝著綠豆湯,一邊娓娓道來:“說起丟的那個孩子,還是得從天德七年,說起。那時振國公世子秦邵救下一名女子,并將其帶回府中照顧。第二年,他不顧外面的風言風語將其娶進門為正妻。過了一年,那女子生下嫡子,也就是秦邵的長子秦朗。又過了三年,那女子產下一女,取名秦雪瞳。在那個女孩兩歲時,天神教教眾趁皇帝出巡,京中守衛不足潛入天都。別苑遭襲,秦國公夫人受重傷,女兒下落不明。同一天,天都城外發現四十九名女嬰骸骨,確定是天神教慘無人道的祭天行為??墒窃谶@些孩子的尸骨中卻沒有發現秦家失蹤的孩子。第二年,秦邵帶兵經歷一年時間終于剿滅天神教,將教主斬殺,并在密室中救出自己女兒,秦家為去晦氣將女兒改名秦心妍。等到這個女孩八歲時,因體弱多病秦家便將其送入靜慧庵靜養。如今算來應該二十有二了吧!”天神教暴亂是大渝建國以來最大的一次民眾暴亂,天神教在大渝建國時便已經存在,據說早期的天神教提倡念佛持戒,規定信徒不殺生、不偷盜、不邪yin、不妄語、不飲酒。后來因為信教之人越來越多,也就漸漸變了味道。到了后期,天神教教主獨攬大權,父死子繼;等級森嚴,教徒入教時舉行一定儀式,交納錢財,定期集會,燒香禮拜,宣講經卷,教習拳棒。天德十四年,新一代教主李林率眾謀叛,偷襲天都,最后被振國公世子秦邵用一年時間帶兵徹底剿滅。眾人饒有興致的聽完蘭若離的介紹,羽衣皺眉問道:“天神教為什么要劫持一個孩子,何況,到最后都沒見他們用這個孩子做了什么文章?!?/br>“這我就不知道了!”蘭若離道:“我也是聽說的,畢竟當年我也還是個孩子呢!”這時就聽蘭若離又道:“其實說起來,這個秦家還跟慶王殿下有些關聯呢!當初若不是秦家反對,皇帝是準備將秦家大小姐指給慶王續正妃的。”“慶王?”一旁的錦娘突然一副八怪的嘴臉道:“莫非慶王這么多年即不娶正妻,又不納妾,就是為了等她?”“可惜,現在慶王已經瘋了!”嚴清將綠豆湯喝了個干干凈凈,用袖子抹了抹嘴道:“秦家更不會將女兒嫁給一個瘋子了!”一旁的韓清瑤卻皺眉用手指不停的敲著桌子,腦子里飛速的旋轉著。這個故事聽起來似乎十分合理可是仔細想來卻又十分不合理。且不說天神教無緣無故劫持一個孩子,就說他們居然養了那孩子整整一年來看,這里面一定有文章。秦雪瞳,為什么要叫這個名字,雪瞳?韓清瑤的手指不自覺的撫摸上自己的眸子,眉頭皺的更緊了。“說到慶王……”一旁的程恩突然皺眉想了想說道:“剛才聽下面人說慶王府的人正在滿街找人,說是慶王走失了!”他話音剛落,就見韓清瑤已經從椅子上一下躥了起來,下一秒便收拾妥當,帶著不知所以的錦娘和蘭若離直奔慶王府。一路上韓清瑤的腦子嗡嗡作響。雖然慶王已經迷糊到連人都認不清了,府中人對他也并不上心,可是王爺的身份擺在那里,其他人就算膽子再大也擔不起這弄丟王爺的罪名,何況還有忠心耿耿的寒江和唯心時刻陪在身邊,所以這絕對不是單純的走失事件。韓清瑤走到一半才驚覺自己現在的身份不方便明目張膽的出現在慶王府,于是和兩人急忙繞到慶王府后門準備潛進去。誰知他們剛剛來到后門,便看到臉色慘白的東方澈從軟轎里走出,兩邊撞了個面對面。韓清瑤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卻見東方澈眼珠看向他處,低聲道:“蘭若離,你們過來可是知道慶王之事了?”蘭若離和錦娘早就感覺到了兩人氣氛不對,以為只是情侶間的吵架,于是蘭若離上前一步行禮道:“正是,我們一聽說就趕來了。”東方澈眼睛看著蘭若離,余光卻還是不自覺的飄向了一旁的韓清瑤,他幽幽的說道:“剛剛早朝,皇后用鳳印下旨,恢復尹天樞國姓,封爵賜宅,命他統領關外六營。連兒子都提前封了世子。還有那個唐晏也被免了罪,封了校尉?!?/br>“所以,慶王的走失和這有關?難倒是東方明動的手?”韓清瑤脫口而出道。東方澈卻似沒聽到一般,繼續對著蘭若離道:“以你們的身份最好不要出面,快回去吧!”韓清瑤也知道他說的對,畢竟自己現在在東方明那里還在裝失憶,一下就這么關心慶王自然不合適。而東方澈則不同,他從小跟慶王關系密切,此時出現并不突兀。可是,一想到當初東方澈明知道自己未死卻隱瞞消息,眼看著慶王瘋癲,她就又有些不放心。一旁的男人看他們遲遲不動,不由得摸了摸后槽牙,依舊只看著蘭若離道:“還不走?想找死是吧?”蘭若離看了看韓清瑤,卻見對方并沒有要走的動作,一時也拿不定主意,又看向了一旁的錦娘,做了個無奈的表情。作者的廢話:今天一更,緩緩手腕,也順便理一理脈絡……第209章:逼供慶王府院墻外,一頂藍呢小轎旁,風華正茂的青年才俊一身緋色補服站在墻邊,男人眉頭緊皺,看著眼前并不打算離開的三人。而他的對面,他余光所注意到的地方,韓清瑤緊咬著嘴唇,整個人渾身緊繃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赫連奉祥的哀嚎還在腦海中回蕩,男人那癡情的眼神還讓歷歷在目。即便知道這一切都是最好的選擇,她卻無法真的置之不顧,然后轉身離開。終于東方澈再也沉不住氣,轉頭對著韓清瑤厲聲道:“站著干嘛?還不走?”而下一刻,只見女人雙膝一軟,噗通一聲跪了下來,膝蓋撞在青石板的路面上發出一聲悶響,如同一記悶錘重重的砸在了東方澈的胸口,砸的他幾乎站立不穩。這時,只見女人俯下身,頭重重的磕在了地上,砰砰作響。“此事刻不容緩,請公子吩咐!”女人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帶著些許的哽咽,卻也透著無比的堅定。一旁的蘭若離和錦娘愣愣的看著兩人,不知他們到底說的是什么暗語,自己是該勸呢,還是該由著他們。韓清瑤以頭觸地,跪在那里一動不動。她知道,想要自己名正言順去參與此案只有一種方法,那就是作為慶王好友的東方澈親自指派作為手下的她們參與其中。這樣無論是從情還是從理上都說的通,東方明那里也勉強能糊弄過去。她到底知不知道她現在的處境比起失蹤的慶王還要危險?她就應該呆在宅子里獨善其身,不然一旦東方明想要對她動手,他就是拼盡全力也未必能保得住她。東方澈咬著牙看著地上的女人,一時間怒火中燒,脫口而出,道:“你不要仗著我喜歡你就……”男人的話驟然停住,后半句被硬生生咽了回去,噎的他喉頭生疼,連那幾乎疼的毫無知覺的心,也跟著顫了一顫。四周又陷入了一片寂靜,地上趴服的韓清瑤心頭一酸,她知道,此刻,她就是仗著東方澈心里對自己的一點點情愫在逼他。過了很久,似乎過了百年一般,東方澈終于緩緩的嘆了一口氣,擺了擺手,忍著胸口的劇痛道:“隨你吧!”“多謝少主!”韓清瑤急忙起身,卻因為跪的時間太長雙腿麻痹而不由自主踉蹌了一下。一旁的錦娘手疾眼快的一把將她扶住,卻馬上意識到不對,斜眼看著一旁已經跨前一步伸出手的東方澈。尷尬的笑道:“少主,要不,你來?”男人袍袖一甩,狠狠的瞪了女人一眼,耳根微紅,一言不發。當東方澈帶著三人進到慶王府時,發現整個王府似乎比想象中的還要慌亂。表現為幾乎所有人都在跑,卻又似乎不知道自己在跑什么。每個人都向沒頭蒼蠅一般四處亂撞,場面實在是不堪入目。管家和側妃帶人出府去找慶王了,寒江和唯心也不在府上,如今主持大局的只是個什么都不懂妾侍,那女人穿的花枝招展,濃妝艷抹,除了不停的喊“快去找”就沒有其他有意義的指令了。看到東方澈帶人進來,那人突然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急急忙忙行禮道:“東方公子,請您務必找到我家王爺啊!”說完竟然就這么掩袖哭了起來。韓清瑤四下查看一番,突然皺眉問道:“宋菱染呢?”“誰?”那女人被問的一愣道。“我說宋菱染,會跳舞,長得很漂亮的那個!”韓清瑤狠狠翻了一眼,補充道。“她?”那女人想了想,道:“之前只見過她幾次,后來就沒見過了。不知道王爺給她送到哪里去了!”聽完女人的回答,韓清瑤不由自主的看了眼東方澈,發現對方也正在看自己。兩人目光相觸的同時,韓清瑤一個箭步沖到女人面前,直接一腳踹向她的膝后。女人哪里受過這種待遇,直接腿一軟就往地上摔。而韓清瑤已經快她一步,從身后直接掐住了女人的咽喉。“??!救……”還不等女人喊完,她對面的東方澈已經抬手一個巴掌狠狠的甩在了女人那妝容精致的臉上,成功的掐斷了女人的尖叫。也直接嚇到了那些準備上前幫忙的王府侍衛仆役。“說,到底你們把慶王藏到哪里去了?”韓清瑤手上力道加重,惡狠狠的說道:“不然我現在就讓你生不如死?!?/br>女人嚇的渾身顫抖,上下牙打著顫,道:“不,不,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嗎?”東方澈走上前,用扇子挑起女人的下巴,邪魅一笑道:“美人,不老實交代可不行啊!”說著,他沖韓清瑤一伸手,一把雪亮的匕首已經交到了男人的手里。東方澈用匕首輕輕在女人眼前晃著,道:“你丈夫失蹤你卻穿的如此花枝招展?就算慶王平日里對你們不理不睬,這個時刻你也不應不明白這個道理吧?還有……”他說著看向韓清瑤,示意她繼續說下去。于是韓清瑤接過話頭,說道:“慶王雖然瘋癲,卻被關在房間里好好的,除了府中之人自然不會有人能帶的走他,還有……”說著,韓清瑤伸手拔下女人頭頂的一枚金釵,道:“按照大渝規定,王府侍妾除了得到王爺的手令,是不得私自離開自己所住院落半步的。你這釵造型樣式是最近最流行的樣式,而且價格昂貴,是‘天工坊’的手筆。試問,慶王殿下已經瘋癲了三年了,你一個連院子都不許出的妾侍是從哪里得到這新款的發釵呢?答案自然是有人送給你的,誰呢?又是為什么呢?還有,明明一個根本沒在慶王府住過幾天的女人,你卻沒有詢問她的容貌特征,僅憑我一句‘會跳舞,長得漂亮’就能準確回憶出那人被送出了府。雖然,天下有不少聰明且過目不忘的人,卻應該沒有你吧!”那女人顯然已經被嚇蒙了,一看對方已經說得這么詳細,突然放聲痛哭,道:“我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天有個女人出現在我院中,說是讓我幫忙做件事。就是調開唯心和寒江,這發釵就是她送我的。剩下的,我就真的不知道了?!?/br>東方澈和韓清瑤又是對看一眼,覺得這人似乎真的只知道這么多,于是將她扔給身后的蘭若離和錦娘,兩人走到一起,皺眉研究,東方澈先道:“里應外合”韓清瑤點頭,道:“聲東擊西”東方澈又道:“魚目混珠”韓清瑤接著道:“金蟬脫殼”緊接著,韓清瑤和東方澈異口同聲的說出一個名字:“清樂坊”一旁的蘭若離和錦娘看的目瞪口呆。正想問,卻見兩人已經快步朝外面奔去。趁著眾人翻找清樂坊的時候,錦娘終于控制不住的問道:“你們兩個剛才到底怎么回事?說的都是什么玩意?跟成語接龍一樣!”韓清瑤皺眉解釋道:“我們說的是對方的做案手法,先是里應外合帶走了慶王,然后讓尋找的人以為她們定然會出城,使得就是聲東擊西。而此時她們卻應該還在天都。隨后她們便會魚目混珠的將慶王混在人群中帶走,然后金蟬脫殼遁逃了。至于清樂坊,那人本被慶王留在了寧州,看來是寧州大劫時逃了出來,而她來到京城必須先找個地方棲身,這人舞藝超群,而且以她的心氣,能留住她的也就只有清樂坊了?!?/br>“可是那個人到底為什么這么做呢?”錦娘問。“那女人一直只長個子不長腦子,對待慶王的感情也很偏執。而一旦她知道慶王不過是為了作踐她才派她出去,她必然瘋狂?!表n清瑤皺眉分析道:“若是慶王正常她必定恨之入骨,借機報復??墒菓c王已經瘋癲,那么她很有可能將他帶走,離開這里,消失在人海中。這樣,已經徹底失去意識的慶王,渾渾噩噩的男人,就永永遠遠是她的了。”說道這里,韓清瑤的眼神冷如冰霜,不由得為留下那人一命感到后悔。一旁的東方澈眸色幽深的看著韓清瑤的眼神,情不自禁的問道:“若是在這里找不到慶王呢?”“一定能!”韓清瑤看著四周翻找的眾人,堅定的說道:“你我聯手,沒有找不到他的理由!”東方澈只覺得渾身一顫,一股復雜的情緒從心底翻涌上來,帶著些許悲涼,卻又帶著一絲幸福。他終于扯了扯嘴角道:“他終于算是熬出頭了!”韓清瑤不解的看著他,就見男人似乎像是狠下了什么心一樣,半晌,用極低極低的聲音說道:“那時我昏迷了整整半月有余。醒來時,慶王已經瘋癲成病,并不認人,而你又已經失憶,無法幫他,所以我才沒有告訴他你的下落,并不是故意隱瞞他的?!?/br>韓清瑤已經明顯抓住了男人話里的意思,轉頭問道:“你昏迷,可是因為救我?”東方澈本來已經刻意去略過這一段,如今卻被人直截了當的問了,于是很是尷尬,摸了摸鼻子便和眾人一起尋找線索去了。作者的廢話:家里來客人了,更新晚了……親親們的留言明天再回,太困了~!晚安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