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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男人們的笑鬧聲和樂曲聲時不時順著風(fēng)飄進鐵勒部落的營帳,可是炎烈卻完全沒有心情去理會。他將懷里的女人小心翼翼的放在毯子上,又從其他的帳篷里抱來了好幾條毯子鋪的厚厚的,將女人輕柔的移過去。“你是哪里不舒服?”炎烈用大渝話問道。韓清瑤微微睜開眼,看著炎烈的臉好一陣,迷蒙的眼睛里全是疑問,似乎在回憶這人的名字。“我是鐵勒!”男人繼續(xù)說道。“哦!那個騙子!”韓清瑤呢喃了一句,炎烈有些哭笑不得,原來在她心里,自己竟然是這樣的。炎烈不想跟個病人解釋自己當(dāng)時的行為,他只是關(guān)切的問道:“你是受寒了嗎?”韓清瑤微微搖頭,雖然她不喜歡他,但是在所有的北疆人比較之中,大概最不討厭的就是這人了。“左肋,好疼!”她有氣無力的說道。男人急忙去解她的衣服,卻馬上意識到大渝女子對貞潔看的極重,于是停住動作,耐著性子說道:“我要看看你的傷處,所以要解開你的衣服,你放心,我用我的名譽保證,其他的地方我是不會看的。”韓清瑤點了點頭。在得到了女人的同意之后,他解開了女人的衣服,掀起下擺,露出左肋部分。只見那處黑紫一片,腫的老高。想到她就是這樣硬挺著顛簸來到北疆,男人的心頭像是被什么刺了一般,疼的他深吸一口氣。炎烈抽出匕首,聲音不由自主的放的柔和,說道:“我要把瘀血放出來,不然會感染的。”“那給我點什么咬著吧!”韓清瑤輕聲道:“我可不想叫的像被殺的豬一樣!”男人失笑出聲,然后抓過一條布巾,讓她咬著,匕首在火上燒過,緩緩的割開皮rou,將烏黑的膿血擠到一個小陶瓷盆里。他的動作已經(jīng)盡量的輕柔,可即便如此,還是能感覺到女人因為疼痛而不停的顫抖。“很痛嗎?”男人柔聲道:“我盡量輕一點!”可他若是在輕,便無法將膿血清理干凈,男人焦急的撓了撓頭發(fā),突然眼前一亮,他調(diào)整了下位置,俯下身來,用嘴吮吸著膿血,然后吐到陶瓷盆里。終于,傷口里流出的血液開始變成了紅色,男人將最后一口吐了,擦了擦嘴角,拿出藥粉幫女人包扎了傷口,又找了些藥丸給她喂了進去,才收拾好一切,在她身邊坐了下來。女人的呼吸清淺,眉頭緊皺,睡得十分不安。炎烈癡迷的看著那記憶中飛揚燦爛的臉龐,卻又馬上被她此刻的脆弱和嬌柔刺軟了心房。他持起女人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女人的手白皙而嬌小,仿佛是上好的白玉雕刻而成,和他黝黑且粗糙的大手對比的十分鮮明。看著那白的幾乎透明的肌膚,他真的無法想象,她就是用這樣一雙手力挽狂瀾,就是用這樣一雙手將北疆和域東的鐵騎打的狼狽不堪。一個虔誠的吻落在女人的手背上,炎烈感覺自己這二十多年從來沒有一刻像此刻這樣滿足且幸福。“哥!那個……”?博爾巴望邁進帳篷的時候看到的便是他那一向高傲的哥哥像個癡漢一般輕吻著女人的手背。他被震驚的腦子一片空白,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么。炎烈皺眉,將女人的手藏進被子里,輕聲呵斥道:“以后沒我的允許,不許隨便進我的帳篷!”“以前也沒見你這么說過!”博爾巴望扁了扁嘴,說著,他將目光看向躺在地上的女人,那人似乎有些面熟,突然,他瞪大了眼睛,深吸一口氣,驚呼道:“韓……”還不等他喊出來,炎烈已經(jīng)沖過來捂住他的嘴,拉著他出了帳篷,低聲道:“別喊!我知道她是誰!”博爾巴望掰開哥哥的手,也壓低了聲音道:“達日欽找她都快找瘋了,這要是被他知道,說不定要發(fā)多大的脾氣呢!”“別忘了,是達日欽將她給我的!”炎烈說著突然有些幸災(zāi)樂禍的感覺,他補充道:“當(dāng)著所有部落首領(lǐng)們的面。”博爾巴望看著哥哥難得露出的笑容,眨巴眨巴眼睛,歪著頭,猶豫著問道:“哥,你,你不是喜歡她吧?”炎烈一愣,隨即卻也大大方方的點了點頭。他們北疆的男兒,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沒有什么好掖著藏著的。“即使你喜歡她,可她可不一定就能喜歡你!”?博爾巴望說道:“她可是大渝人!大渝人可是恨透了我們北疆人的!”炎烈的笑容頓時淡了下去,男人濃黑的眉毛皺起,他摸了摸下巴上的濃密的胡茬,想了一會兒道:“不管她了,反正只要她沒砍了我,我就留著她。”博爾巴望看著哥哥那義無反顧的樣子,聳了聳肩,道:“怪不得大渝人說‘英雄難過美人’,我看你這次算是栽在這個韓清瑤的手里了。”“小孩子懂個屁!”炎烈笑著拍了下弟弟的后腦勺,轉(zhuǎn)身就要往帳篷里走。博爾巴望不滿意的揉著后腦說道:“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懂得可多了!哈斯烏拉叔叔說了,女人cao服了就乖乖聽話了!”炎烈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沒直接絆倒,他回頭狠狠瞪了一眼弟弟,喝道:“以后離那個酒鬼遠點!竟胡說!”博爾巴望不服氣的說道:“我覺得他說的挺有道理的,你看達日欽的那些女人,剛開始的時候哪個不是哭哭啼啼,最后不都乖乖的圍著他轉(zhuǎn)了!就連蘇日娜jiejie都……”他說道一半,突然意識到不對,趕緊捂住嘴,一溜煙似的跑了。看著弟弟跑遠的背影,炎烈失笑著搖了搖頭,轉(zhuǎn)身進了自己的帳篷。天都城,慶王府東方澈推開門的時候真的無法將眼前這個滿臉胡茬,披頭散發(fā),滿身酒氣的頹廢醉漢和朝堂上所說進退有度,克己守禮,溫潤如玉的“雅王”結(jié)合在一起。看著如此頹廢的好友,東方澈一陣心酸,他踢開腳邊的酒壇,席地而坐和男人對視。男人看到她的到來,只是抬了抬眼皮,又自顧自的喝起酒來。東方澈皺了皺眉說:“雖然這句話很老套,但是我依舊要勸你,人死不能復(fù)生,節(jié)哀順變。”赫連奉祥抬起一雙布滿血絲,猩紅的眼睛,看著眼前的好友笑了,卻笑得分外讓人心疼:“節(jié)哀順變?你讓我如何節(jié)哀?如何順變?究竟怎么樣才能讓我的心不再疼?”男人笑著,眼角卻滿是淚痕:“小的時候我一直以為我們這些皇子、皇女是天之驕子,是金枝玉葉,可是當(dāng)父皇將jiejie嫁給一個足可以做她爺爺?shù)睦先藭r,我不明白了,那么溫柔美麗善良的jiejie明明可以嫁給更好的人,我去求父皇,卻被他打了個半死,最后扔進了奉先殿。從那一刻起,我便對這個世界徹底絕望了。直到我去宋家求學(xué)遇見了她,那時她還那么小。叼著麥芽糖,傻傻的跟在我的身后,每天偷偷的往我的房間里送麥芽糖。我剛開始真的覺得她很煩,我不需要她虛偽的關(guān)系,我也不需要她的同情。我罵過她,甚至動手推過她,可是那孩子就是那樣的堅持,不停的拿一些糕點放在我的門口,我也漸漸的不再去理睬她。可是直到有一天,突然我的門口沒有再出現(xiàn)糕點。我慌了,我再也坐不住了。我輾轉(zhuǎn)的向別人打聽,后來才得知,她因為淘氣跑去騎馬,摔斷了腿。我壓抑著自己去看望她的想法。可是我沒想到的事,當(dāng)天晚上,那小小的身影,竟然一瘸一拐的來到了我的門前,靜靜的放了一盤她最喜歡的桂花糕。等我打開門,看到她對我綻放出笑容的時候,我覺得世界都亮了。從那以后,她便是我活在這世界上唯一的色彩。可是我一次又一次的失去她,現(xiàn)在她又沒有了。書鈺你說,我要如何活下去?”東方澈張了幾次嘴,明明可以便到群儒的口才,此刻,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他不知道該怎樣勸著自己這位朋友,因為他也明白那種痛失摯愛的感覺,那種想要天地間一起毀滅的感覺。“唐家、韓家滿門忠烈,最后居然落到了這樣的下場。父皇是不是瘋了?”赫連奉祥不解的問著,卻又繼續(xù)自言自語的說著:“不,是這個天下瘋了,這個天下早就瘋了。”說著說著他居然笑了起來,仰天長嘯,俊逸無比的臉上還帶著淚痕。“既然這世界從未善待過我,既然這世界一次又一次將我唯一色彩抹去,那么,我便將這世界染成一片紅色好了。”赫連奉祥指著自己的胸口,說道:?“既然他們讓我疼,那么好。我就讓這整個天下陪我疼。我就讓這整個大渝陪我一起疼。”“你要做什么?”東方澈看到好友眼神里的瘋狂,不僅問道。赫連奉祥笑道:“做什么?唐家滿門忠烈,最后居然被人算計致死。他們既然不想守住這江山。就不要它好了。他們不是預(yù)言我當(dāng)上皇帝會毀了大渝嗎?那就在我的手上毀掉好了。”聽著好友這近似乎瘋狂的言論,東方澈竟然笑了起來。他隨手撿起地上一個半空的酒壇。自己喝了一大口酒。然后用袖子擦了擦唇邊的酒漬:“好!不破不立。既然這世界已經(jīng)爛掉了,那么我們就把它打碎好了。既然這世界讓我們痛。那就讓這全天下的人陪我們一起痛。”“好!”兩個年輕人相視一笑,眼神中除了決然,盡是滿滿的殺意和嗜血。第116章:聽墻角(珠珠滿600加更,三更)<重生:權(quán)佞(NP,H)(青天白日夢)|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wǎng)址:第116章:聽墻角(珠珠滿600加更,三更)韓清瑤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就見炎烈將她裹得嚴嚴實實,正抱著她往鋪的厚厚的勒勒車上放。一看她醒了,男人開懷一笑,道:“你醒的真是時候,我們要出發(fā)回鐵勒了!”炎烈將韓清瑤放好,在她的身上蓋上了著厚厚的毯子,又在外面壓上毛皮,不一會兒他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湯婆子塞進她懷里讓她抱著。周圍有其他部落的用北疆話和他打著招呼,大概是互相道別的意思。韓清瑤這幾天都是昏睡著的,難得今天精神很好,她側(cè)了下頭,便看到了炎烈一身皮袍子,帶著獸皮帽子,呼出來的白霧在他的胡茬上結(jié)了一層白霜。他大聲的指揮著大家的動作,不一會兒又跑回韓清瑤的身邊,壓低了聲音問道:“我們就要出發(fā)了,中途一般不大會停,你要不要趁著帳篷還沒拆先方便一下?”想著大概要走一整天,韓清瑤還是點了點頭。于是,炎烈從厚重的毯子和毛皮堆里將她拔了出來,一路抱著她又回到了剛才的帳篷里,遞給她一個便桶,便低頭出去了。帳篷已經(jīng)被拆的只剩下一圈的“墻壁”了,韓清瑤忍著冷蹲在便桶上方便。“博爾古朗!”一聲清脆的女聲傳了過來,韓清瑤一驚,因為那人說的居然是大渝話,而且是帶著北疆口音的大渝話。隨后,炎烈的聲音響起:“你不用陪你的大汗嗎?”韓清瑤挑了挑眉,一下子就明白為什么兩人說話要用大渝話交談了,原來是怕其他人聽懂。只聽女人的聲音里帶著些許的哀求,她說道:“你不要這么說,你知道我心里只有你一個的!”“蘇日娜,請你注意分寸,你現(xiàn)在是大汗的女人!”炎烈的語氣十分嚴厲。“大汗的女人有太多了,他最近喜歡大渝的女人,每天都在她們的帳子里不出來,根本就不看我一眼。”女人說道:“博爾古朗!你帶我回鐵勒好不好?”外面是一陣衣服摩擦的聲音,隨后聽到炎烈低聲呵斥道:“蘇日娜,你放開!你這樣,會給鐵勒帶來災(zāi)禍的!”“我不放!”女人說道:“你以前不是這樣子的,從前的你很勇敢,12歲就能殺掉野狼,你是鐵勒最勇敢的武士!為什么現(xiàn)在卻怕成了這個樣子?”韓清瑤收拾好自己,卻沒敢出去,畢竟撞上人家說私房話不太好。“因為我知道了大漢的力量,他是不可戰(zhàn)勝的!”炎烈一本正經(jīng)的恭維道。韓清瑤差點笑出聲,要不是她看到過那人看著達日欽時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意,她真以為他說的是真的了。“達日欽并不是不可戰(zhàn)勝的!”女人說道:“他常說各個部落對他并不是真的臣服,特別是左翼王和右翼王兩個老狐貍。只要有人比他強大,他們隨時會倒戈相向的。”韓清瑤挑了挑眉,回憶了一下,比較北疆和域東的戰(zhàn)斗力,確實差距不小,北疆各部攻擊的努力程度確實不太一樣。不似域東,統(tǒng)一指揮,統(tǒng)一作戰(zhàn)。看來這個女人說的有點道理。“蘇日娜!”鐵勒已經(jīng)發(fā)怒了,他沒好氣的吼道:“若你還記得你是鐵勒的人,就好好服侍大汗,不要再說這些對大汗不敬的話了!”而就在這時,韓清瑤很不合時宜的打了個噴嚏。外面兩人頓時住了口,女人用北疆話問了一句什么,炎烈又回了一句,隨后他用大渝話問道:“你好了嗎?”“好了!”韓清瑤回道。隨后炎烈挑了門簾進來,拿了條毯子將她一裹然后打橫抱起,就往外走。韓清瑤偷眼看了下那個女人,只見她是個長得十分漂亮的北疆女人,她身材高挑,有著北疆人深刻的五官和烏黑的眼睛,一身橘紅色的袍子,脖子上戴著一串不小的珍珠鏈子,看得出達日欽很喜歡她。“博爾古朗!這就是你在宴會上撿的那個女人?”蘇日娜換回北疆話問道:“你居然讓她睡在你的帳篷里!”“她是我的女人,自然要睡在我的帳篷里!”炎烈平靜的說道。蘇日娜一把拉住男人的胳膊,道:“你的女人?你的女人是我!”炎烈一下掙開自己的衣服,道:“我記得沒錯的話,當(dāng)初我可連你的嘴都沒碰過,你的處子身是獻給了大漢的。”男人的眉頭皺緊,補充道:“當(dāng)著我的面!”蘇日娜臉色一變,道:“你知道的,那時候……”“蘇日娜!”一聲男人低沉的聲音帶著些戲譃傳了過來。只見達日欽帶著烏蘭和另外兩個衣著華麗的年輕北疆女人,在護衛(wèi)的陪同下,正走了過來。“可汗!可敦!”女人嚇得臉色鐵青,直接跪倒在地。眾人紛紛行禮,達日欽點頭免了禮,伸手將蘇日娜拉了起來。韓清瑤從自己所會為數(shù)不多的北疆詞匯里聽出了來人是誰。雖然兩人幾次交手,但是由于每次都隔的很遠,所以這是韓清瑤第一次近距離靠近達日欽。她從炎烈的懷里微微側(cè)臉偷瞄了一眼來人,只見他濃眉薄唇,五官深刻,雖然一臉笑容,眼睛卻像一只兇狠的餓狼。同是,達日欽也看了眼炎烈懷里的女人,這女人被包裹的嚴嚴實實,只露出一張不大的小臉,典型的大渝女人的模樣似乎沒什么特別。她窩在男人的懷里,像是害怕一般只瞟了一眼便又縮了回去。達日欽頓時失了興趣,轉(zhuǎn)頭捏起蘇日娜的下巴,在她的紅唇上重重的咬了一口,道:“怎么?我沒把你caoshuangma?”女人疼的直接流出了眼淚,扯著嘴角露出一個甜蜜的笑容,說道:“可汗是草原上最勇猛的男人!”“知道還跑來找野男人?”達日欽瞳孔驟然一縮,抬手就是一記耳光,罵道:“你個不要臉的sao母馬!”女人急忙爬上前扯著達日欽的袍子,哭著求道:“大汗,不是這樣的,是他,是他約我過來的!你要相信我,我對您是忠誠的!”達日欽挑眉看著炎烈,冷笑一聲,叫人架起蘇日娜,語氣冰冷的說道:“我的手下們憋了好幾天了,你就替我去犒勞一下他們吧!”蘇日娜嚇的臉色慘白,哀求道:“不要,可汗,我肚子里還有您的孩子,您就算看在孩子的份上……”“啪!”又一記響亮的耳光甩在了蘇日娜的臉上,一個衣著華麗的年輕女人罵道:“你這個安分的母馬,誰知道你的孩子是不是大汗的!”“不錯,大汗的孩子自然強壯。”一旁的烏蘭突然開口,語氣冰冷的說道。“雖然我不碰別人玩過的女人,但是,你也不用擔(dān)心,只要你挺過去,我會把你賜給鐵勒的。”達日欽看著炎烈說道:“畢竟,她是你的未婚妻!”說完,他們一群人便架著哭喊著的蘇日娜離開了鐵勒營地。“哥!”博爾巴望走上前擔(dān)憂的看著炎烈。“這是她自己選的!”炎烈冷冷的說道。說完,他走到勒勒車前,又將韓清瑤放在上面,幫她蓋好被子。“他是達日欽?”韓清瑤輕聲的問道。“對!”炎烈?guī)椭春帽唤牵f道。“他是個混蛋!”韓清瑤繼續(xù)說道。她雖然聽不懂北疆話,但是剛才的一幕實在太明顯了,一看就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些什么。炎烈失笑,道:“當(dāng)著我的面這么侮辱我們的大汗,你膽子不小啊!”“真心話?”韓清瑤微笑著挑了挑眉。炎烈又笑,最后將一條羊毛的圍巾圍住女人的臉,只漏出她的兩只眼睛。一切準(zhǔn)備好,他飛身上馬呼呵著大家啟程了。一旁的博爾達看著大兒子眼角眉梢的笑容,若有所思的又看了看睜大眼睛看著四周的那個大渝女人,將小兒子叫到一旁,問道:“那個女人到底是誰?你知道嗎?”“不知道!”博爾巴望急忙搖頭,他可是答應(yīng)過他哥絕對不會將女人身份說出去的。“不知道?你是不想告訴我吧?答應(yīng)你哥了?”博爾達上下打量著小兒子,低了聲音問道:“她是不是姓韓的那個女人?”博爾巴望先是一驚,隨后滿臉賠笑的說道:“阿爸,您都知道了,就不要為難我了!”“果然!”博爾達道。他對這個兒子還是了解的,自從去了趟寒川,這小子便時不時對著天空發(fā)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聽說域東去攻打大渝,更是幾次三番的打聽那個叫韓清瑤的女人的下落。而且,他何時見過這兒子對誰這么溫柔體貼了?一直以來都以為他是不會,現(xiàn)在看來,他原來是不屑。不過若真是那個韓姓女人的話……,老人的眼中閃過精光,那博古大巫的預(yù)言豈不是要應(yīng)驗在他們兩個的身上?“快走!快走!小崽子們!”?博爾達急匆匆的催促著。這個女人可是鐵勒唯一的希望,絕對不能讓達日欽發(fā)現(xiàn)啊!老人掩飾不住內(nèi)心的笑意,一面催促著眾人,一面情不自禁的哼起了草原上流行的曲調(dià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