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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渝天德29年,12月15。寧州已經(jīng)被困整整三個月零三天了。曾經(jīng)繁華富足的城市早已是一片狼藉,街道上時不時可以看到被家人遺棄的老人和兒童,早在被困的第一天城里就已經(jīng)亂成了一團,人們慌了心神,一部分人跑出了城,被敵軍當成蘿卜白菜砍了,剩下的人除了躲在家里不敢出門,其余的都是跟著駐軍守城墻。離城墻最近的落霞坊,被作為了傷員們臨時的安置地,一些傷勢比較輕的都安置在他們這,重一些的則被安置在將軍府。盧姨娘和韓君悅在數(shù)不清的傷員中間忙碌著,她們已經(jīng)記不起自己有幾天沒睡覺了,只是不停的接待傷員,然后給他處理傷口,士兵剛被韓清瑤們包扎完就又跑回了城墻。外面一陣吵鬧,韓君悅跑出去看,發(fā)現(xiàn)是一些百姓正在鬧事,不過很快就被鎮(zhèn)壓了下去,這種事情最近三五不時的就會上演一次。她嘆了口氣卻無法讓自己輕松。抬頭往城墻上望去,此時兩軍似乎正在休息,墻頭上軍旗招展,時不時可以看到士兵們來回巡視著。想起已經(jīng)好久沒見到jiejie韓清瑤了,她心里十分擔心,想知道她還好不好?城墻之上,韓清瑤一身素甲,手上提著銀盔,額頭上系著繡著“唐”字的天藍色抹額,身后的黑色披風上繡著大渝戰(zhàn)旗上的雄鷹,所到之處眾將士紛紛抱拳行禮。她只是微微頷首,算是回禮。很快她便找到了輪班休息的唐皓瑾,他在一處背風的偏僻墻角蜷縮著身體,盔甲整齊,裹著披風,頭倚著墻正睡的香甜。最近域東的攻擊十分瘋狂,似乎是想在年前結束戰(zhàn)斗,寧州眾人被折騰的也是夠嗆。半個月的時間唐皓瑾整個人瘦了一圈,青澀的臉上滿是疲憊,韓清瑤心頭竄上一陣的心疼。她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將蓋在他身上已經(jīng)滑落的披風向上拉了拉,卻不想他十分警醒,韓清瑤剛一動,他猛地睜開了眼睛。一看是她,立刻收斂了目光中的犀利,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笑的如冬日暖陽,直笑的女人心也暖了。他拍了拍身邊的土地,示意韓清瑤坐下。待女人坐下他便將身上蓋的披風一展,將兩人都圍在了里面。丹鳳眼微微一掃,見沒人注意他們,便一側(cè)身含住女人的嘴唇,粗壯的舌頭直接頂開貝齒在檀口中霸道的劫掠著。他身上的味道馬上彌漫在韓清瑤的鼻腔,本以為他這么久沒洗澡身上的味道一定難聞至極,可奇怪的是少年的味道卻并不討厭,汗味夾雜著血腥味和金屬的味道,是男人陽剛的味道。“想我了?”他終于氣喘吁吁的放開懷中女人,聲音懶懶帶著心滿意足的問道。韓清瑤沒有說話,只是和他十指相扣,放下頭盔,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兩人就這樣一動不動的坐著,一直到士兵來分發(fā)晚飯時才稍微正了正身子。晚飯是干巴巴的素包子,唐皓瑾作為少將軍也沒有例外。兩個人安靜的就著水囊里的水啃著包子,時不時的微笑著互相看對方一眼,沒有話語卻又似有千言萬語,在這樣一個夜,在這樣一個危城,碰觸到一起的肩膀傳遞著對方的溫度,從皮膚一直傳到五臟六腑,深深的刻在了骨頭上。“瑤瑤!”唐皓瑾低聲說道:“其實寧州如今的情況比你們所看到的還要糟,南朝一直實行的府兵制和軍屯并行,這些你是知道的。可是我們不似韓家,有兵符在手,可以調(diào)動附近府兵。唐家雖然是軍屯,但是卻沒有府兵的征發(fā)權,也就是說,我們只能調(diào)動寧州城里固定的這些人,而沒有權利調(diào)動附近的州府士兵,而這些士兵的調(diào)遣權利的是分為兩家所有,之前你們韓家能調(diào)動東北三州的府兵,也就是寒川、遼州和營州。而其他三州的兵符則在碾州尹奉祁的手里,自從寧州開戰(zhàn)我們唐家已經(jīng)幾次派人去向他送信,希望他能派兵援救,而如今已經(jīng)這么久過去了,卻遲遲不見他的動作,派出去送信的人也一個都沒能回來。我們都懷疑,他是在等著這邊的消息,我們要么投降叛國,要么和域東同歸于盡,無論怎么做,他都坐享其成,樂得除掉一個政敵。所以,寧州的情況只會越來越壞。”他說的十分的平靜,仿佛一個置身事外的看客一般。那一刻似乎不是那個韓清瑤認識的唐皓瑾,女人瞬間明白,一場你死我亡的戰(zhàn)爭,把他從一個任性妄為的青澀少年,變成了一個沉著冷靜的戰(zhàn)士。他接著說道:“我跟你說這些,只是想告訴你,一切都要做最壞的打算。”韓清瑤點了點頭,還是沒有說話,心里悶悶的,像堵著什么東西。唇上一軟,少年又恢復了那戲譃的模樣,道:“后悔嫁給我不?”“你這是什么混賬話?”韓清瑤白了他一眼道:“你給我老老實實的,你這輩子算是被我纏上了,想換人,門都沒有!”少年嘴一咧,露出一口白潔整齊的牙齒,笑得憨憨的。兩人相視一笑繼續(xù)咬著包子,時不時逗兩句嘴,苦中作樂的過著這令人心驚的烽火歲月。掌燈時分,韓清瑤正在墻根睡得昏昏沉沉,卻突然聽到有喊殺聲,她急忙起身觀看,就見到城下的敵軍陣營中已經(jīng)亂成一團,喊殺聲此起彼伏,漸漸越來越大,終于變成了進攻的鼓聲。而只見城墻上不少士兵正在費勁的拉著繩子,一個又一個身穿大渝軍服的蒙面人順著繩子爬了上來。其中還有人是被對方背在背上的。“快!快!快!”其中一個人落地便開始嚷了起來:“軍醫(yī)!有人受傷了!”順著他的聲音望去,只見一個精瘦的身影肩膀上架著一個同樣一身黑衣的人,那人頭低著,黑色的軍服看不清到底哪里受傷了,只是見到血不停的從他的手上滴到地上。一股不詳?shù)念A感襲上心頭,韓清瑤猛地沖了過去,見那人有些艱難的抬起頭。那粗重的眉眼,剛毅的臉龐,不是唐皓瑾還能是誰。韓清瑤胸口一疼,上前扶住他。一旁架著他的人將臉上黑布拉開,正是隋恪禮,他一臉鄙夷的揶揄道:“裝什么英雄?真以自己刀槍不入呢?我用得著你救?”“大家都是一身黑,我他媽哪知道哪個是你?”唐皓瑾罵道:“早知道是你我就直接上去捅兩刀,然后回來報你個陣亡算了!”說完,兩名少年卻是相視一眼,不由得笑出聲。其實大家都知道,即便知道對方是誰,他們還是會舍命相救的。這時軍醫(yī)已經(jīng)到了,大家急忙扶著唐皓瑾坐下。看著韓清瑤那幾乎擰在一起的眉毛,他急忙滿臉賠笑道:“夫人,我只是中了一下,沒什么大事,你別氣啊!”韓清瑤冷哼一聲,不理會他的嬉皮笑臉。一旁的隋恪禮抱著長刀坐下休息,閉上眼不去看著這一對小兩口打情罵俏。一旁的士兵忙幫著唐皓瑾說情:“夫人你是不知道呀,少將軍這次可是帶著兄弟們立了大功了,昨日城里的箭就用光了,少將軍就想了個法子,讓我們扎了好多草人,然后綁上繩子順著城墻放下去,敵人一看馬上放箭,等我們把草人拉上來的時候早就已經(jīng)滿是箭支,我們今天就用這些箭再來射他們。今天一早少將軍說今晚敵人一定知道上當了,所以這次我們幾個跟著少將軍換好衣服,腰上系上繩子到了敵人陣營里殺了個痛快。”那名士兵越說越興奮。很快,周圍的士兵也開始附和起來。“是呀,好久都沒殺的這么痛快了!”“少將軍真是有勇有謀!”“少將軍,我們以后就跟著你了”少年聽得意洋洋,用肩膀撞了韓清瑤一下討好一般的說道:“你看,你男人厲害吧!”韓清瑤狠狠瞪了他一眼,啐道:“呸!不要臉!”。碾州,興安伯爵府尹天樞赤裸著上身的趴在自己床上,幾乎瘦的皮包骨頭。他嘴里勒著布條,手腳都被鐵鏈緊緊的鎖著,整個人呈現(xiàn)一個大字型的樣子。背部的那層層疊疊的傷口已經(jīng)結了痂,可是那手腳上的傷口卻一層疊著一層,有些地方深可見骨。副將孫辰推門進入,床上的少年猛地睜開眼睛,見到是他之后便開始劇烈掙扎,鎖鏈不停的響著,手腳上的傷口被磨的流血不止。“世子!您就別掙扎了!”孫辰將手里的東西方下,嘆了口氣勸道:“跟爵爺硬碰硬最后受苦的還是你自己啊!”床上的少年卻根本不聽他的話,他雙目赤紅,脖子額頭上青筋暴起,依舊不停的掙扎,最后更是不停的用頭去撞床板。孫辰急忙將厚被褥墊在他頭下,防止他傷到自己。貼近之后,他突然用極輕極輕的聲音道:“寧州那位給你來信了!”說著,他便從袖子里抽出一張小巧的紙條,尹天樞馬上認出那正是韓清瑤的字跡。上面簡單的寫著,孩子已經(jīng)被送到了慶王府中,希望他能勸服興安伯出兵救援寧州。見尹天樞已經(jīng)看完,孫辰急忙將紙條塞進嘴里吃了,然后拿出食盒里的飯菜,低聲勸道:“那位還等著世子的救兵呢!您可不能有什么意外啊!”一行清淚從少年的眼睛中流出,他默默的點了點頭。孫辰大喜,急忙解開他嘴里的布條,一口一口將飯菜喂給了少年。待他拎著空食盒從房間出來,低頭對早就等在外面的尹奉祁行禮。“世子都吃了?”男人沉聲問道。“是的!我按照爵爺說的給他看了紙條,他便將飯菜吃了!”孫辰恭恭敬敬的回答道。“這頭倔牛!跟那些徐家人一模一樣!”尹奉祁皺眉道:“最近幾天他都會乖乖吃飯,你叫廚房燉些人參雞湯給他。”“是!”孫辰應著,見尹奉祁要離開,他終于忍不住問道:“那寧州救兵……”還未等他說完,就見男人一記冷冷的眼光掃來,他立刻閉上了嘴,恭恭敬敬的送男人離開。第105章:杖責(二更)<重生:權佞(NP,H)(青天白日夢)|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wǎng)址:第105章:杖責(二更)天都,慶王府“卑職辦事不利,只帶回小公子,未能將韓姑娘帶回,請王爺責罰!”寒江跪地抱拳道。男人淡色的眼眸里閃過悲傷,他頹廢的坐在凳子里嘆道:“菱染,你還是不肯見我嗎?”半晌,他苦笑著自言自語道:“不過你能將孩子交接我,卻也是信任我吧!”隨后他揮了揮手,道:“你也辛苦了,下去休息吧!”寒江卻并未起身,他斟酌半晌道:“卑職有些話不吐不快,此次域東十五萬大軍壓境,寧州……”“你說什么?”還未等他說完,赫連奉祥已經(jīng)驚的從椅子上直接躥了起來,對著跪在地上的寒江吼道:“你是說域東此次是十五萬大軍?而不是兵部報上來的五萬?”“回王爺,是卑職親眼所見!”寒江跪地抱拳道:“遼州已降,營州和寒川失守,寒川將士全部以身殉國,我離開時敵軍以形成合圍之勢,寧州朝不保夕啊!”“于天虹他好大的狗膽,居然敢謊報軍情?我現(xiàn)在就要進宮面見父王!”赫連奉祥氣的渾身發(fā)抖,頭上青筋直跳,恨不得現(xiàn)在就提了寶劍將兵部尚書于天虹剁碎了喂狗。“王爺息怒!”一旁的謀士孫商勸道:“此事事關重大,沒有十足把握斷不可輕舉妄動。雖然我們也只有寒侍衛(wèi)的一面之詞,兵部尚書是朝廷要員,光憑這一人證詞不足以讓皇上信服啊!”赫連奉祥深吸一口氣,道:“你說的有道理,這么大的事,就算是他于天虹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如此胡說八道,一定是哪里有問題。”男人在屋內(nèi)反復踱步,半晌他回頭看向寒江吩咐道:“告知管家,找些伶俐的人好生照顧那孩子,馬上去請最好的奶媽來!另外,吩咐準備馬車,本王去一趟振國公府!”“是!”寒江應了一聲便起身離開。馬車很快就準備好了,赫連奉祥一路坐著馬車來到了此行的目的地“振國公府”。與一般的豪門家門口車水馬龍不同,這里安靜的門可羅雀,連個看門的小廝都沒有,若不是漆黑的大門上那只金漆描繪的鴆鳥圖案依舊閃亮如新,就只是看著冷清模樣真的讓人無法相信這里住的曾經(jīng)是開國四大公爵之一的秦家。唯心上前敲門遞了名帖,小廝看了名帖后便告知:主人不見客。赫連奉祥皺了皺眉,親自下車到了角門,小廝見他一身蟒袍玉帶,便知他的身份,于是恭恭敬敬的行禮,卻依舊不卑不亢的說主人不見客。赫連奉祥剛要拿出王爺金令卻見秦府管家蘇忠疾步走到,他深施一禮,也不多言,規(guī)規(guī)矩矩的做了個請的手勢。男人快步入正廳,一路只覺得秦府內(nèi)十分冷清肅靜,仿佛只能聽到幾個人的腳步聲。正堂內(nèi)一名錦衣的中年男子已經(jīng)起身微笑迎出,躬身施禮,男子一身青色居家襕衫,頭上裹著網(wǎng)巾,腰間配著一塊剔透的白玉,看上去像極了書院里的教書先生。赫連奉祥卻知道這人正是振國公世子秦邵,他抬手免了禮,雙方都落了座,丫鬟上了茶,互相寒暄了幾句后,赫連奉祥開門見山的說道:“本王就不繞彎子了。寧州戰(zhàn)況到底如何,請務必將實情告知!”男人緊皺雙眉,態(tài)度嚴肅無比,秦邵看著眼前這位王爺終于褪下一張儒雅淡然的面具,心里明白他對寧州的關心覺不僅限于關心一支支持勢力而已。于是他也開誠布公的說道:“此次圍城敵軍共計為13萬8千7百人,其中北疆騎兵3000人,遼州降軍4200余人,余下的均為域東部隊。按照時間計算,直至今日寧州城已經(jīng)被圍了整整三個月零四天,今天早上的情報,寧州守軍傷亡已經(jīng)超過了三分之一。”赫連奉祥只覺得渾身一陣冰冷,他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問道:“秦家既然知道的如此詳細,為何不奏報父皇,請求出兵?”“慶王爺大概是關心則亂吧!”秦邵道:“難倒您就沒想過,寧州被圍,玉州、碾州還有最近的金山關怎么可能不寫奏報?天都城中哪戶豪門沒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如此大的事情,難倒只是一個區(qū)區(qū)兵部尚書就能瞞得住的嗎?還有,關外六州之所以能阻擋兩國這么久,靠的不單單是寧州和寒川兵力強悍,而是因為它們一直是牽一發(fā)而動全身的。可是此次三州失陷,寧州被困數(shù)月,為何手握兵符的碾州遲遲不出兵?難倒只是因為尹家和韓家的積怨嗎?那又關唐家何事?再說,興安伯一直以來都是小心翼翼,對皇上惟命是從。此時本應是他建功立業(yè)的最佳時機,他卻做出了恰恰相反的舉動,你說,又是為何?”秦邵輕嘆一口氣道:“我話已至此,想必慶王已經(jīng)知道為何滿朝上下人人心知肚明卻無人敢言了吧?”只見一直低頭的赫連奉祥突然發(fā)出一陣冷笑,隨后聲音越來越大,最后竟然狂笑不止。秦邵皺眉,他手持茶杯,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這位平日里溫文儒雅的慶王殿下此時像個瘋子一般的舉動。半晌,赫連奉祥才收住笑聲,男人那如畫的眉目卻似蒙上了一層寒冰,他起身告辭,頭也不回的走出了秦府正堂。一股不詳?shù)念A感席上心頭,秦邵將手中茶杯一扔,急忙趕上前去高聲道:“慶王殿下莫要沖動,如今您離那位置只有一步之遙,不可……”他還未等說完,卻見男人停下腳步,側(cè)身一笑道:“為了那個位置我可以機關算盡、雙手染血,甚至可以罔顧親情,父子相殘。但是那都是我們大渝內(nèi)部的事情,如今敵國壓境,若是我還顧忌什么位置而無視忠臣性命,那我也不配坐上那個位置了。”說完,赫連奉祥轉(zhuǎn)身大步出了振國公府。“進宮!”他坐在馬車上冷冷的下達命令。既然知道的都不敢說,那就他來說。他就不相信大渝朝堂之上沒有耿直朝臣,他就不相信父皇不怕后人唾罵。馬車一路來到了朝圣門,赫連奉祥邁步下車整理衣帶,挺直腰桿。他知道,只要自己喊出實情,那籌謀已久的位置便在于他無緣。他也知道有很多的辦法可以曲而圖之。可是寧州城已經(jīng)朝不保夕,他的朋友、他的老師都在浴血奮戰(zhàn),每一刻都有人死去,他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時間去籌劃謀算。能救寧州五萬軍民的只有拼上自己這一世前程,甚至是這條命。還有菱染。她將孩子交給自己,便是信了自己。他絕對不能辜負她的信任。菱染,此生,我定不會再負你半分!男人如一名赴死的戰(zhàn)士一般大步向前,一路來到御書房門前,皇上的貼身太監(jiān)告知他,皇上正在于幾位大臣議事,要他遲些再來。“請公公告知父皇,兒臣有重要的事情要奏報父皇。”赫連奉祥嚴肅的說道。太監(jiān)一見他如此神態(tài),急忙又進去匯報,不一會兒他碎步出來,滿臉賠笑道:“陛下口諭,慶王最近幾件事情處理的不錯,特賜‘七星泉’沐浴,可帶家眷同往。”在冬日里去湯泉沐浴本來只是皇帝的特權,而賜一家人湯泉沐浴在大渝是不小的恩賜,一般人聽到這個必然會歡天喜地。而赫連奉祥卻半點都開心不起來,之前只是懷疑,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可以確定,一切真的是皇帝故意為之。本以為他貶斥韓家已經(jīng)是雷霆之勢,如今看來,他竟動了殺心,而且勢要將唐家也一并鏟除。男人心一橫,撩衣跪倒,將頭重重的磕在地上,高聲道:“兒臣以得知此次域東大軍共計十五萬,現(xiàn)已包圍寧州三月有余,請父皇派兵支援!”四周頓時一片寂靜,然后只聽御書房內(nèi)一聲茶杯摔在地上碎裂的聲音隨后便是一眾人跪倒的聲音。赫連奉祥卻并未起身,繼續(xù)磕頭道:“兵部尚書于天虹知情不報,延誤救援,請父皇明察!”半晌,只聽里面爆出一聲怒吼:“滾,都給朕滾!”隨即,御書房的大門一開,幾位大臣紛紛退了出來,其中的太常少卿李林,用極輕極輕的聲音道:“殿下快走!”男人卻只是緩緩起身,隨即又一個頭重重的磕在地上,高聲道:“域東大軍共計十五萬,現(xiàn)已包圍寧州三月有余,請父皇派兵支援!”“來人,把他給我轟出去!”里面響起一陣怒吼。隨即幾名御前侍衛(wèi)皺眉上前,說了一聲得罪了便架起赫連奉祥一路拖到了朝圣門外。赫連奉祥卻只是跪倒繼續(xù)叩頭,高聲道:“域東大軍共計十五萬,現(xiàn)已包圍寧州三月有余,請父皇派兵支援!”隨即,男人的叩頭聲和這句話一遍一遍的在皇宮上方回響。一個時辰后,開始陸續(xù)有官員跪在朝圣門外,一同叩首高呼。先是御史臺的御史們,隨后是國子監(jiān)的監(jiān)生們,再來就是點將臺的學子們。從中午一直到黃昏,朝圣門前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聚集了近兩百人,他們個個隨著赫連奉祥磕頭高呼。一時間天都城內(nèi)無人不知,域東十五萬大軍壓境,而寧州唐家正在苦苦硬撐。而就在太陽即將落山之際,那厚重的朝圣門終于打開,而出來的并不是傳旨太監(jiān)而是全副武裝的御林軍。為首的軍官正是御林軍總教頭鄭旺,他對著大家一抱拳,道:“皇上有旨,慶王赫連奉祥妖言惑眾,現(xiàn)杖責30!”作者的廢話:我慶王終于露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