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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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廳里,少年們還在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韓清瑤站在門口把玩著手中的匕首。唐皓瑾走過去伸手將她攬在懷里,不管周圍人的眼光,深深的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說道:“才想到,成婚許久,我都未送過你什么禮物呢!”說完,少年在懷中掏出一顆穿了紅繩的木珠,系在韓清瑤的手腕上。韓清瑤抬手仔細看,只見那小小的木珠上歪歪扭扭刻著一個“瑾”字。“這是我親手做的,不許嫌它丑。若是我不在了,它便替我陪著你!”少年的聲音傳來,韓清瑤眼圈酸脹,點了點頭,抬手將頭上的發髻取下解下,匕首一揮一縷青絲便落在手中,她將他們編成細繩,親手系在少年的手腕上,啞著嗓子道:“我都沒什么好送你的,便將這縷青絲送你。愿它能護你平安!”“好!”唐皓瑾的眼圈也跟著紅了,他深吸一口氣抱緊了韓清瑤道:“若是我們都沒事,我就依言給你買所大宅子,養一院子男人!”韓清瑤被他的話一下子逗笑了,反手緊緊抱住了他的腰。大渝天德29年,十二月二十四當第一縷陽光照在玉州城墻上,韓清瑤不由得在心底感嘆,生死對決之時居然是個無比清朗的天氣。開戰前的過程大同小異,基本都是地方先高喊勸降,而我方嚴詞拒絕。隨后,域東的沖鋒戰鼓響起,在密集的弓箭和火炮的掩護下,密密麻麻的域東士兵瘋狗一樣的沖向了城墻。眾人站在墻頭上開始放箭,扔石頭,倒熱水。就這樣整整堅持了一個上午。而中午時攻城的域東大軍換成了第三軍,玉州眾人疲憊不堪,卻還是繼續向下攻擊著。這樣又打到了黃昏,玉州城中石頭已經扔光了,眾人不停從死去的士兵身上拔下箭矢,射向城下。而此時,東王慕容駿沉著臉坐在遠處的帳子里,他的兒子慕容德看著前方遲遲攻不下來的城墻幾次請愿想要出征,都被慕容駿給阻止了。眼看日落西山,慕容駿下令第五軍換下第三軍,繼續攻擊!城頭的玉州守軍一天沒吃沒喝不停的戰斗,此時就連身體素質最好的如唐皓瑾之流都已經雙手顫抖,幾乎握不住弓箭了。而新一批的域東軍隊又一次瘋了一般的沖了上來,城頭的弓箭速度已經明顯慢了下來。韓清瑤皺眉看著那蜂擁而至的域東大軍,皺眉拉著一旁的歐陽懷德低頭在他耳邊吩咐了幾句,只見少年微微一愣,卻還是抱拳領命,轉身領著韓府的二十幾名侍衛匆匆離開了。唐皓瑾和韓清瑤對看一眼,都已經明白對方眼睛里的意思,此時已經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了。城墻上以及開始陸續有域東軍隊爬了上來,炮擊也停止了。玉州眾人紛紛抽出武器,開始和敵人進行rou搏戰。可是對方實在是太多了,砍死一個就會沖上來兩個三個,即便是唐皓瑾一柄銀槍舞的生風,卻也掃不盡那如同螞蟻一般的敵人。眾人且戰且退,最終不得不退下城墻,開始進行巷戰。而好不容易攻下城墻的域東軍隊興高采烈的去開城門,卻發現城門口已經被無數亂七八糟的東西堆的滿滿的。什么不用的生活垃圾還有裝著屎尿的糞桶統統堆在那里,直接堆成一座小山。于是域東的軍人們不得不一邊忍著惡心,一邊清理這些東西。玉州眾人就借著這個機會開始組織人陸續從隔離出來的城墻上撤退。而當域東大軍終于清理完那些垃圾之后才發現玉州的城門早就已經被人用鐵水封死,根本無法打開。無奈之下,他們只好暫時放棄城門紛紛從城墻走。即便是玉州眾人用各種方法阻止了對方的騎兵入城,卻還是無法阻止他們的步兵,眾人一路退一路殺。每一條巷子里都有人戰斗,無論是身穿大渝軍服的士兵,還是手握菜刀的百姓。一隊士兵沖進了太守府,他們一路砍殺,冒著死傷過半的代價終于來到了正廳,只見一人筆直的坐在廳中,那人手握一柄寶劍,雙目滿是殺氣的瞪著來人,他身旁還靠著另一個雙目緊閉的中年男人。“唐兄,今日我們終于又可以并肩殺敵了!”韓首誠橫劍在手,低聲說道。只見那人緩緩睜開眼,微微點了點頭,試圖挺直身體,卻最終還是失敗了。韓首誠伸手將唐洛扶靠好,揮舞寶劍便沖了上去,一氣呵成居然砍死七八個域東士兵,這時只聽門口一陣吵鬧,一名域東將軍帶隊沖了上來,一看兩人立刻眼冒金光,自己首當其沖掄著寶劍就刺了過來。周圍人也跟著過來圍攻,韓首誠抵擋不過來,被一柄長矛直接捅在腰部,血液汩汩流出,域東將軍一看大喜,趁著韓首誠不濟揮劍刺來。“誰敢傷我夫君!”一聲尖銳刺耳的叫聲響起。只見一名披頭散發的女人瘋了一般的沖了過來擋在了韓首誠的身前,鋒利的寶劍將她瘦弱的身體刺穿,女人卻似不知道疼一般一口咬掉了那人一只耳朵,滿口鮮血的哈哈大笑。“茹欣!”韓首誠大吼一聲。寶劍抽出,殷紅的鮮血隨著利刃噴出漫天紅霧,女人向后倒在了男人的懷里。“夫君別怕,誰也不能欺負你!”女人咧著嘴笑著,最后緩緩的閉上了雙眼。韓首誠的眼中滑落一滴清淚,他緩緩將女人摟在懷里,吻了吻女人的額頭,輕聲說道:“茹欣,別急,我這就來陪你!”捂著耳朵咧著嘴的域東將軍突然聞到一股股刺鼻的火藥味,他驚恐的四下張望,只見靠在椅子上的唐洛已經微笑著點燃了椅子下的一根引火線。“快跑!”域東將軍嚇得大吼。可還沒等他們跑到門口,一聲巨響伴隨著火舌便將眾人全部吞沒。唐皓瑾和韓清瑤所守的是一條通往逃走城墻的主路,此刻少年的衣服已經被血染透了,握著槍桿的手也開始顫抖,卻還是倔強的咬牙揮舞著,殺死任何一個企圖沖上來的域東士兵。韓清瑤則將匕首用布條綁在手上,抖著雙腿幫他補漏。身邊的大渝士兵越來越少,最后只剩下兩人背靠背被圍在當中,而域東士兵卻越來越多,他們像貓咪戲耍老鼠一般并不著急殺死他們,只是圍著兩人。“讓開,都讓開!”一聲呵斥中,一名衣著華貴的域東少年擠開人群,他和唐皓瑾差不多年紀,手里同樣握著一桿長槍,滿臉的傲慢之色。他抬眼看了看唐皓瑾,用半生不熟的大渝話道:“說出名字,本公子不殺無名之輩!”“唐晏,唐皓瑾!”唐皓瑾報名。“你是唐家人?”少年有些興奮。“唐家五郎!”唐皓瑾喘著氣,說道。“太好了!我正想跟你們唐家人比試比試呢!”少年一聽更加興奮:“父王總說你們唐家槍厲害,我就不信。來我們比一比!”唐皓瑾余光瞟見絕壁上身手敏捷的人影,他眼珠一轉道:“既然比試自然要有彩頭,不知小王爺要用什么做彩頭?”“彩頭?是什么?賭注嗎?”慕容德皺眉道:“你若贏了我,我不殺你!”“好!爽快!”唐皓瑾哈哈一笑道:“我們既然是男人間的比試,便和女人無關,讓她走你可同意?”慕容德看著兩人笑道:“既然是比試,我自然要堂堂正正的打敗你。她可以滾了!”“皓瑾!”韓清瑤對著唐皓瑾搖了搖頭。“走!我自有辦法離開!你別拖我后腿!”少年厲聲趕人。韓清瑤看他說的篤定,終于點了點頭,眾人一見慕容德發話自然給她讓出一條道路,韓清瑤一路狂奔終于爬上了城墻。她回頭看了一眼被人圍在當中的唐皓瑾,心一橫,順著繩索下了城墻。不過她并沒有順著指定路線逃走,而是直接攀上了絕壁。唐皓瑾眼見韓清瑤離開,一顆心終于放了下來,慕容德剛要出招,他伸手攔道:“等一下!比試總要有個裁判吧?”慕容德覺得他說的有道理,放眼四周只見一名將軍正在打掃戰場,于是將他叫了過來,讓他做裁判。“這人品級也太低了!”唐皓瑾上下打量著那人道:“誰知道他會不會偏向你這邊!不然,一人為私兩人為公。你多叫幾個來!”慕容德無奈,又叫來了幾名將軍觀戰。少年的余光看到那絕壁上方的人已經開始撤離,于是抬手吻了吻手腕上的長發,勾唇露出一個招牌似的痞笑,道:“來吧!”說完,他目光一歷,銀槍刺出,直奔慕容德面門。那少年終于碰到了和他真刀真槍動手的人,也不含糊,側身閃開,回手一刺。兩名年紀相當少年你來我往斗在一處。韓清瑤懸在絕壁之上,焦急的看著下面城中那圍著的一點。“韓清瑤!”達日欽騎在馬上仰望絕壁上的瘦弱人影道:“你下來,我帶你回北疆如何?”“滾!”韓清瑤一點也不客氣的吼道,眼睛卻根本不離開那城中的人影。達日欽卻一點兒都不生氣,挑了挑眉道:“女人,乖乖聽話,下來!不要讓我上去捉你!”此刻,只聽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起,隨著一個巨大的火球沖天而起,玉州城正上方的絕壁被炸開一個巨大的口子,無數碎石雨點一般的砸了下來。達日欽雙目中閃過迷茫之色,隨即臉色頓時變得慘白一片,沖著身后的北疆士兵喊道:“撤,快,往高處撤!”他手下都是騎兵,速度自然不慢,聽到他的命令后隊變前隊瘋了一般的跑了起來。男人騎在馬上回頭看著絕壁上那個小小的身影,回頭罵道:“死娘們兒,真他媽狠!”說完,他卻哈哈的大笑出聲,道:“本汗就喜歡這么辣的!”滔天的洪水從天而降,順著炸出的缺口奔涌而下,像一只憤怒的巨龍沖向了玉州城里渺小且驚恐的人類。“五哥——!”女人悲憤的嘶喊被隆隆的水聲淹沒,韓清瑤親眼看到那群人四散奔逃,隨后被巨浪統統吞沒。韓清瑤只覺得胸口一陣悶疼,手腳一軟,如斷線的風箏一般從絕壁之上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