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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一不穿著一身的北疆裝束。一身窄袖長袍,翻領(lǐng)、對襟,腰帶緊束,腰間掛著一柄彎刀。北疆人比大渝人長相上略顯粗獷,幾乎個個是濃眉廣額,高鼻闊口,特別是那特剪短的寸發(fā),更是讓人看上去粗莽兇狠了幾分。一看他們進(jìn)場,只驚得場內(nèi)所有人都紛紛露出恐怖的神色,原本的歌舞不自覺的停了下來。幾家書院里的學(xué)子更是一個個都緊繃肌rou一副隨時備戰(zhàn)的樣子。反倒是一直與北疆作戰(zhàn)多年的唐老將軍看到他們目露一絲輕蔑,手捻須髯一副看熱鬧的表情。為首之人上前對著慶王深施一禮,用半生不熟的大渝話說道:“在下札雅孟,是大汗派來的使臣,今持貴國陛下手諭,前來觀禮。”說著,便將拿出大渝皇帝手諭,遞了上去。慶王拿過來看了看,只見上面白紙黑字寫的是來參加大軍禮開幕,心頭一定。抬頭微笑,禮貌的說道:“各位能來參加我大渝的大軍禮開幕,我們自然是歡迎的……”卻見那人哈哈一笑,打斷了他的話,說道:“那便請王爺安排些座位,好方便我們這幾日觀禮了。”赫連奉祥微微皺眉,打斷對方的話本就是十分不禮貌的行為,這人作為特使絕對不可能不知道這點(diǎn),可是他卻并咄咄逼人的想要留下,看來是想賴著不走,以便探測大渝軍力。雖然皇上旨意上只寫同意他們參觀開幕禮,可是他們?nèi)羰撬榔べ嚹樀姆且M(jìn)來看,出于兩國相交的禮節(jié),他們確實(shí)沒辦法硬趕人,看來只能讓他們知難而退才是上策。男人淡色的眸子微微一沉,余光瞥到兩個年輕的身影,頓時心中有了主意。于是他微笑著沒順著使者的話茬說,反而是話鋒一轉(zhuǎn)說道:“聽說貴國以勇武著稱,如今這歌舞怕是使臣不喜歡,不如我們兩邊各出個武士比試一下,一來算是助助興,二來也算是為明日的比賽熱熱場子怎么樣?”使者微微一愣,他本以為這位以儒雅著稱的慶王殿下是個好對付的軟柿子,自己只要硬氣一點(diǎn)再耍耍無賴就能撈些情報回去領(lǐng)賞,如今看來,這人似乎并不像是想像的那般好說話。就在他微楞的時刻,赫連奉祥已經(jīng)又開口說道:“貴國善騎射,不如就先比比騎射吧!”緊接著不由他開口,便喊道:“唐皓瑾何在?”唐皓瑾早就緊繃著神經(jīng)防備這這群人,如今一聽?wèi)c王喊自己,立刻疾跑過去,抱拳施禮道:“末將在!”赫連奉祥笑的一臉人畜無害的問道:“這是我國的一個小參將,如今在敬武院任職,使臣你們這邊出哪位啊?”北疆人好戰(zhàn),這對于他們來說已經(jīng)是赤裸裸的挑戰(zhàn),不應(yīng)的話回去自然會遭到恥笑,北疆使者騎虎難下,只好硬著頭皮從自己的隊(duì)伍中挑出一名馬術(shù)最好的隨從應(yīng)戰(zhàn)。起點(diǎn)處,唐皓瑾一臉痞笑,居然用北疆話和那人說著什么,大家雖然聽不懂他說的是什么,但是看著那人越來越難看的臉色,顯然他說的絕對不是什么好話。發(fā)令之后,兩人策馬飛馳并駕齊驅(qū),互不相讓,路過箭靶時,兩人同時在疾馳的馬上彎弓搭箭,同時射中靶心,引來一片的歡呼叫好。叫好聲未歇,就見北疆那人突然彎弓回身射向那已經(jīng)距離百步之外的箭靶,箭矢直奔靶心射去。而唐皓瑾卻瞬間收斂滿臉笑意,目光一沉,彎弓搭上兩只箭,腰身一旋脫蹬站在馬鞍上回身射出,兩支箭齊齊射中紅心。這漂亮的一幕直接振奮了在場所有人的精神,叫好聲響徹天際,韓清瑤更是跳著腳的鼓掌,為唐皓瑾加油。唐皓瑾隨即又連射三箭,均是正中紅心,于是少年沖著對手挑眉一笑,卻并不騎回,只是穩(wěn)穩(wěn)的站在疾馳馬鞍上,任由疾飛吹的衣帶翻飛,說不盡的瀟灑狂傲。“看來貴國的勇士似乎有些水土不服啊!”赫連奉祥一臉遺憾的說道,隨即不給那人說話的余地,直接喊道:“天樞!”尹天樞本就持劍站在附近維持秩序,一聽喊他的名字立刻上前行禮。“去,騎馬將他叫回來!”赫連奉祥說著,對著尹天樞微微使了個眼色。少年立刻會意,屈指吹響口哨,一匹黝黑的駿馬便飛馳而來,他也不等馬兒停下,直接提劍飛身上馬,直奔唐皓瑾追了過去。唐皓瑾正站在馬上招搖過市,一見尹天樞策馬追來,也立刻明白了慶王爺?shù)囊馑迹谑侵苯舆B發(fā)數(shù)箭直奔著他就射了過去。卻見尹天樞第一時間扯下抹額將雙眼蒙住,抽出寶劍聽聲辯位逐一隔開飛來的箭矢。此時,唐皓瑾的箭囊已經(jīng)射空,也終于被尹天樞的馬兒飛馳追上,兩人看著北疆使臣那扭曲的五官,便知道此次慶王分派給他們的任務(wù)算是圓滿完成,于是紛紛勒住馬韁,跳下來行禮復(fù)命。“皓瑾!”赫連奉祥佯裝微怒的說道:“讓你和北疆勇士切磋,你卻自己玩耍起來,回去好好反省一下吧!”唐皓瑾單膝跪地,施禮道:“末將只是覺得北疆人善騎射,想順便表演一下助助興,請殿下恕罪!”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赫連奉祥隨即轉(zhuǎn)向面色鐵青的北疆使臣說道:“這人確實(shí)浮躁了些,要不咱們再換一個重新比過?”慶王話音剛落,就聽四周一片噓聲響起,直臊的北疆使臣滿臉通紅。他是已經(jīng)看出再繼續(xù)呆下去必定會更加丟人現(xiàn)眼,于是躬身施禮連句客道話都沒說就直接帶著隊(duì)伍離開了賽場。看著那人離開,赫連奉祥開口說了幾句客道話,便面色一沉,喊來寒江,讓他務(wù)必帶人監(jiān)視這隊(duì)人馬,確定他們真的離開之后才能回來。于是,剛才被停掉的歌舞繼續(xù)開始,不過,經(jīng)過剛才的一輪精彩“表演”,眾人再看那些柔美的歌舞反倒是絲毫提不起興趣來了,紛紛議論起剛才表演的兩人。只是這兩人此刻無一例外的都跑到了敬武院的錦棚中,一臉討賞的表情看著韓清瑤。弄得她不得不在兩人嘴里各自塞了兩條rou干,連哄帶騙的答應(yīng)給他們做一頓酒釀圓子才算把這兩人送走。第一天結(jié)束之后,韓清瑤想著知己知彼的,準(zhǔn)備跑去找“知千事”打聽下各隊(duì)的信息,結(jié)果還沒等她出門,就發(fā)現(xiàn)門口站著一堆人。尹天樞、唐皓瑾、冷釋、北轅簡一應(yīng)到齊,隨著來的還有吳士元和謝山。而與此同時寒江也奉命將厚厚一疊資料送到了她手上,里面除了有各隊(duì)隊(duì)員的個人資料,更是有每人的喜好和性格,詳細(xì)的令人咋舌。一眾人把韓清瑤的小屋擠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就聽最還說話的唐皓瑾拿著資料開始給大家講解:“本次或者說是每次參賽的書院一共有五所。分別是敬武院、點(diǎn)將臺、宣武堂、靖邊堂和國子監(jiān)。敬武院自不必細(xì)說,先說說宣武堂,這所書院雖然也是講武學(xué)的,但是卻以騎術(shù)著稱,每屆的大軍禮,他們的騎術(shù)都是第一名,所以不出意外,今年他們依舊如此,至于其他項(xià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