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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這幾日的言行,不由得又一次想到那人囑咐自己的那句“一切色相皆為皮囊”的話語。他眉頭微蹙,低頭若有所思,終究還是自嘲的一笑,搖著頭,將房門關(guān)閉,熄燈就寢了。作者的廢話:寫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真心笑出聲,我們的慶王殿下現(xiàn)在是舉頭望明月,低頭思菱染啊~!第13章:杏花林(留言滿百加更,一更)<重生:權(quán)佞(NP,H)(青天白日夢)|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wǎng)址:第13章:杏花林(留言滿百加更,一更)第二天一大清早,之前總是喜歡賴床不起的韓清瑤居然早早的就醒了,她一路跑回自己的房間梳洗完畢,吃過早飯之后整個人神采奕奕的沖向了課堂。一天下來,不單是學員,就連先生們都已經(jīng)明顯感覺到了她與昨天的不同,少女目光精亮,全神貫注,一個上午的時間里沒有半分懈怠。遇到實在不懂的問題,哪怕是引得全場哄笑,她也一點都不在乎,仿佛沒看見一般的提問。雖然先生覺得她實在是底子太過單薄,卻也被她這股子熱情所打動,最后居然主動提出要給她補課。這可樂壞了韓清瑤,雖說哥哥韓文昭說可以幫她補習,可是他身體不好,韓清瑤哪里舍得累著哥哥,現(xiàn)在有了教授課業(yè)的先生要幫忙她自然開心。于是,眾人就發(fā)現(xiàn)只要韓清瑤有時間必然會抱著書本蹦蹦跳跳的去找先生補課。今晚是十天一次的外出時間,這幫剛剛被關(guān)進院子的公子哥們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于是匆匆吃過晚飯就三五成群的出門去了。韓清瑤拒絕了郭觀和吳士元出去游玩的邀請,坐在房間里對著鏡子仔細的端詳著這張陌生的臉孔。不用不知道,今天她驚喜的發(fā)現(xiàn),這個身子居然很是好用,不單耳聰目明,柔軟敏捷,居然還有著驚人的記憶力。真不明白之前這位小姐是如何“糟蹋”這副身子的。對鏡神游了好半晌,她拿起桌邊的一本書,認認真真的看了起來。此時,屋外天空中,白發(fā)白須的老人看著屋中的少女,目露憐憫之色,捋著胡子嘆了句“紅顏薄命”便消失不見了。第三天,韓清瑤依舊是神采奕奕的坐在學堂里等著老師上課。待鐘聲響過,就見一身青衣的赫連奉祥緩步埋進學堂。他今天穿了一件青色棉質(zhì)儒袍,一頭青絲用同色發(fā)帶系住,十分的儒雅平和,半分王侯傲氣都沒有。即便穿著打扮同院中其他先生無半分不同,卻從骨子里透著一股子貴氣,讓人無法忽視他親王的尊貴身份。就在他出現(xiàn)的一瞬間幾乎是全營所有人全都回頭看向了韓清瑤。敬武院分營上課,仁字營共計31名學員排除插班的韓清瑤,此刻60只眼睛齊刷刷的望了過來,場面一時有些尷尬。赫連奉祥剛想開口,只聽韓清瑤一臉平靜不急不緩的說道:“看吧!看吧!反正全院就我一個女的。我這人向來大方,想看隨時歡迎。”大家本來是好奇她見到慶王的反應(yīng),此刻見她坦然處之,自覺無趣,都紛紛收回目光。赫連奉祥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韓清瑤,緩步走到書案前坐定,直接開始講課。他講的是禮儀,是僅次于戰(zhàn)史最無聊的課程,即便他真實身份貴為王爺,也無法抵擋的住大家會周公的步伐。若是在前兩營,那些人一來敬畏他的身份,不敢得罪。二來這些東西雖說枯燥卻是他們確實用得著的,于是即使困倦也都強忍著去聽。但是這些仁字營的學員基本都是些下~級官員武將家眷,自問邁出了敬武院這輩子都不會和皇親國戚有絲毫接觸,自然不需要給他留什么面子。加之到了戰(zhàn)場上,他們靠的只是英勇,所以對這些枯燥繁瑣的禮節(jié)一點都不想學。赫連奉祥剛講到一半,整個屋子就已經(jīng)睡倒了一片,余下幾個勉強沒睡著的,不是在偷偷看閑書,就是看著院中發(fā)呆。就連掌營冷釋和韓清瑤都已經(jīng)迷迷糊糊的點起頭來。“曰:'毋不敬,儼若思,安定辭。'安民哉!是什么意思?”赫連奉祥一看大家已經(jīng)要昏昏欲睡,于是便找了個題目,提問起來。結(jié)果他一路問下去,居然沒一人能答的對。雖說慶王爺一貫的和顏悅色、平易近人,可是此刻見他面沉似水,眉頭微皺大家也都知道這位王爺肯定心情不佳。輪到韓清瑤回答,只見她緊抿著嘴唇,柳眉緊蹙,一張小臉幾乎擠成了包子,緩緩的說道:“先生今天并沒有講到這個啊!”赫連奉祥正持著茶杯喝水,聽她這么一說,動作微微一頓,杯中水影中見他微不可查的抿唇一笑,目露贊許之色。他確實沒講!韓清瑤以為自己說錯了,于是自言自語的繼續(xù)說道:“先生剛剛講的是三禮,三禮分為、、。原名分為、、、、、等六篇。天、地、春、夏、秋、冬六官象征天地四方六合……”少女站在原地開始背誦剛才赫連奉祥講述的大概內(nèi)容,驚得滿課堂所有人都瞬間精神了起來。“不是吧!這都能一字不差的背下來?”靠前的梁正儒捅了捅郭觀,說道:“她這是有多思慕慶王殿下啊?這么無聊的課都能記得這么牢?”郭觀急急忙忙對著梁正儒連使眼色再搖頭,示意他不要說下去了。可是室內(nèi)本就安靜,加之他這人說話歷來大嗓門,即便是壓低了聲音,這句話也已經(jīng)一字不漏的進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一邊站著背書的韓清瑤因為他的一句話聽了下來,惡狠狠的一個眼刀飛了過去。梁正儒不好意思的抱了抱拳,咧嘴賠笑。“不錯!”赫連奉祥將水杯放下,開口道:“我確實沒有講到這里,不過……”頓時,整個學堂一片寂靜,赫連奉祥邊說邊緩緩的抬頭看向韓清瑤,只見少女正眨著大眼睛看著自己,那懵懂乖巧的模樣擊的他胸口猛地一疼。她這神態(tài)太像菱染了。他清楚的記得每次說些她不知道的事情時,菱染都是這樣一幅神態(tài)。一時間,赫連奉祥的目光有些迷茫,居然就這樣呆在了當場。“慶王殿下?”韓清瑤不知為何這男人居然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前這么盯著自己。輕聲開口詢問:“不過什么啊?”男人猛地回神,慌忙低下頭端起水杯佯裝喝水掩飾尷尬,他被自己剛才的失態(tài)震驚不小,偷偷深吸兩口氣緩和胸中異樣。目光微動,便又撞上韓清瑤那略帶關(guān)切的眼神,頓時手中茶杯一抖,杯水茶水微微濺出,男人趕緊收回目光,撫著自己那擂鼓一般的胸膛,眉頭擰的死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