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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家屬。而最后一個奴則是戰(zhàn)場俘虜、罪人、娼妓及其家屬。庶民與賤民的戶籍都是繼承的。大渝等級分明,各級都有相對應的吃穿住用行標準,任何人違反標準都會受到嚴重的懲罰,輕則貶籍,重則抄家。所以在大渝每人的身份幾乎是一眼就認得出來。這樣的好處就是各司其職,方便在亂世中迅速的穩(wěn)定了社會,而壞處就是等級太過分明,一個人如果出身低微,他不但要負擔繁重的徭役和兵役,還沒有參加選秀和科舉的權(quán)利。也就是說,一輩子想翻身的可能性幾乎為零。轉(zhuǎn)眼過去了整整一百多年的時間,看似穩(wěn)定的大渝其實已經(jīng)腐朽潰爛,權(quán)貴世代享受榮華富貴,而百姓們卻永無翻身之日,漸漸的,民怨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見慢慢的高漲了。中州歷1169年,大渝天德二十八年,初春。寒川城位于大渝國土的東北,這里四季分明,物產(chǎn)豐富,民風彪悍,一直以來都是大渝抵擋北方游牧民族的屏障。這里同大渝其他的城池一樣,都是當年分封給各位開國元勛的封地,世襲罔替,子承父業(yè)。寒川城現(xiàn)任城主名叫韓首誠,世襲父親的韓國公。此刻的寒川城外,一隊三十多人全副武裝的士兵正護送一輛馬車緩緩前進。馬車造型中規(guī)中矩,卻不難看出做工精細,用料考究,加之在馬車的左前角掛著一個純金鈴鐺,一眼就能看出馬車歸屬于“貴”籍人家所有。車中坐的是一男兩女,男的面色白皙,下巴光潔,唇上留著淡淡的胡須,修剪的十分整齊干凈,頭上配著白玉發(fā)冠,長袖闊袍,腰間環(huán)佩叮當,看上去風度翩翩。此人正是,韓首誠原配夫人唐茹欣所生的獨子,名衍,字文昭。而他身邊靠的比較近的一個女子和他年紀相仿,頭發(fā)全部盤起梳成當下最流行的婦人發(fā)髻,發(fā)間點綴著幾只精致的朱釵,女人長得眉清目秀,很是端莊大方。這人便是韓文昭的發(fā)妻,寧國侯長女,陸紅凝。而坐在車門邊的那個女子卻是比兩人年紀小了很多,大概十五六歲的模樣,頭發(fā)梳的是未出閣姑娘的樣式,一身鵝黃色的衣服讓她看起來十分的活潑俏麗。圓乎乎的小臉透著那個年紀獨有的青澀,一雙彎彎的柳葉眉下是一雙圓溜溜的杏核眼,鼻頭纖小,嘴唇豐滿紅潤,長相雖說并不美艷但也算是靈動可人。只可惜這位小姑娘此刻正是滿臉的苦大仇深表情,臉都快皺成包子了,一點笑模樣都沒有。“瑤瑤,你看什么呢?看了這么久了!”陸紅凝開口問道。門邊的女孩嘴巴撅起老高,說道:“看大樹!”韓文昭看到女孩的表情,搖了搖頭,笑著說道:“這不是你自己非得要求著參加的嗎?為此鬧得幾乎滿朝堂皆知,怎的啟程了,你又不高興了?”門邊的女孩頓時欲哭無淚,心中暗罵:老娘才不想去參加呢!那是這副身子的原主人得了失心瘋,非得要成這朝堂笑柄,你作為哥哥不但不勸阻,居然還推波助瀾。真真是讓人氣的肚子疼。宋菱染在一個月前睜開眼睛就發(fā)現(xiàn)那個白胡子老頭果然沒有騙她,她居然真的“借尸還魂”重生了,而且還是生在了16年前。可惜,她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因為她已經(jīng)不是宋菱染了,她還魂在了寒川韓國公府三小姐韓清瑤的身上。本來她以為這就是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嬌小姐,這也算是老頭子幫她弄了個好身份,可是當她收到老頭給她的這具身體的記憶時,她頓時就在心里罵街了。這身子簡直就是個缺心眼的,不單琴棋書畫樣樣稀松,就連一般的學業(yè)也是吊在最后面的。也些也都算了,反正宋菱染也是個一看見書本就頭疼的性子。最讓宋菱染接受不了的是,這人居然是個大花癡,還是個全大渝出名的花癡。據(jù)說在半年前,韓清瑤在天都宮宴上見到了當今慶王赫連奉祥,從此一見鐘情,非君不嫁。回到家中非得要和自己的未婚夫退婚,嫁給慶王。韓清瑤的未婚夫是興安伯之子尹天樞。雖說這興安伯只是個伯爵,跟她家的公爵低了那么一等。但是人家興安伯可是實實在在的皇親國戚,圣皇赫連錦的后人。只因祖上摻和進了一樁謀反案中,他們這一支才被奪了國姓,改性尹。而這個尹天樞也是個硬脾氣,無論韓家如何的軟硬兼施,他就是梗著脖子不答應。倒不是他對韓清瑤如何鐘情。他們兩人基本就沒見過幾面,自然談不上什么情誼。只因兩人的婚事是已故的太皇太后定下的,如今這韓清瑤非得要退婚,簡直就是在打皇家的臉。所以為了自家顏面,也為了皇家顏面,這個婚絕對是不能退的,至少不能由韓家來退。最后這事居然驚動了皇上,雖然韓國公是戍邊諸侯,手中握有實權(quán)不能得罪。但是皇上就算再不待見尹家父子,總歸是自己家親戚,加之最近這些年,他們父子還是任勞任怨的,若是真的將韓清瑤嫁給旁人,他怕落個虧待圣王后人的名聲。于是他直接傳口諭給韓國公,讓他好好管教女兒,不要這么傷風敗俗。韓國公果然雷霆手段,沒過幾天就聽說這位大小姐改過自新,不再惦記慶王了。這事本來算是暫時壓下了,可是誰知這韓清瑤在得知慶王新任敬武院的名譽先生時,她的心思又活絡了起來。敬武院是唐家開設,而唐家正是韓清瑤的母家,得到了這個可以近水樓臺的消息。她居然開始動起了日久生情的主意,非得要進敬武院學習兵書戰(zhàn)策。大家都知道這人醉翁之意不在酒,自然沒人同意,可是偏偏這個韓清瑤實在是太能鬧騰了,光是自己用那歪歪扭扭的字寫給皇上的書信就是厚厚一摞?;噬系K于韓家的面子,也不好太過苛責,況且人家只是申請學習而已,也沒理由拒絕吧?于是就想出一個辦法,破格允許韓清瑤進入唐家開設的“敬武院”。并暗中示意讓敬武院務必多加為難,讓她知難而退,可是畢竟敬武院是唐家建立的,皇上也只能點到為止,不好深說。另一方面也暗自囑咐慶王稍作忍耐,等待時機好將這個韓清瑤逐出敬武院。宋菱染,不,現(xiàn)在是韓清瑤,她現(xiàn)在是一萬個不愿意成為這個“朝堂笑柄”,可是即便她在心里罵出了花,那個老頭也再沒出現(xiàn)過,于是她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跟著自己的哥哥嫂嫂,一路奔著寧州的敬武院出發(fā)了。話說回來,別看兩人不是一個母親生的,但是這個韓文昭對韓清瑤是真的寵。當年韓文昭的母親唐茹欣嫁入韓家后生下他就撒手人寰了,只留下個嗷嗷待哺的孩子。韓首誠怕孩子受委屈于是便同意娶了唐茹欣的親meimei唐茹華,誰知道兩姐妹性子完全不同。jiejie是個溫柔賢惠的,meimei卻是個潑辣的,韓首誠對唐茹華多有微詞。可是偏偏這個唐茹華對jiejie的兒~子當成了自己的親生孩子一般真心疼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