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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從那天之后,過了幾天。大概是美帝國主義的國情一向如此,所以這里的青少年都有顆更大的心臟,居然那股子死rou的臭味兒都還沒散去,就有人準備開個幸存者party。江流看著手機里的信息,面無表情,根本就沒有打算去,至于說那幾個一塊兒吃飯的朋友說的話——她就更沒興趣過去了。什么狗屁男朋友!回到寄宿家庭的房間里,女孩想著聚華那邊的實習大概很快就要開始了便在電腦前坐了下來,從郵箱里翻到最新郵件,看了下之后自己實習期間需要學習的東西。然后從書桌邊上找來幾本經濟學的書,乘著有空看了起來。老夫人大概也并沒有給對方具體的什么要求,所以對方給她提出的也不過是一些非常淺顯和基本的要求,著裝了、禮儀了、注意事項了,在之后居然就沒什么更多的要求了。不過想來也是,不過是個高中生,正常人誰對你有什么要求?可她并不想就只是去那邊逛逛鍍個金,畢竟學不到東西,倒霉的是自己。看了會兒書,放下,想著或許應該先去熟悉下環境,便起了身,換了身稍微能夠顯得成熟些的衣服,甚至還特地化了個妝。五官不夠立體但眉目間的平和能夠增點分——雖然是裝出來的,但起碼一眼看去平和冷靜——偶爾流露出的凌厲,才是那雙眼睛本來的樣子。至于身材,包裹在寬松休閑西裝外套里的上半身看不出多少曲線,但外套下的雙腿又長又直——畢竟怎么說也有一米七幾的個子,站在一群人高馬大的外國姑娘里面應該也不算矮。站在鏡子前的女孩看著自己的樣子,化了妝的臉蛋隱約褪去了那股子青澀,眉目間的平和是努力維持的,可那當然不是她自己——這只是現在階段,這具軀殼最好的模樣,而已。看了一會兒,女孩笑了下,短短的一瞬,僅只是笑容改變,可那張臉上,就連短發都忽然凌厲了起來,笑意露出崢嶸,眉眼勾勒了刀鋒。“江,快點快點我們就要遲到了——(*@ο@*)哇~”“好帥!”房間的大門忽然被人打開,一陣風般吹進來的兩個女孩帶來了一種只在盛夏才有的活力,江流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第一次見你這么打扮,這才是你真正的樣子嗎?”栗色短發的女孩,格瑞斯兩步走進她,瞪起大大的眼睛盯在江流臉上還沒消散下去的刀鋒里。“我就說這家伙根本不是我們看到的樣子吧!”巧克力膚色的女孩勾起了嘴角,得意的看著格瑞斯,甚至還沖她眨了眨眼。“把自己藏著干什么,一天到晚跟個老頭子似的,我也不管你在你們國家怎么回事,可現在不是在這兒么,放松點,沒人會說你什么!”“青春就這么點時間,咱們女孩子的就更短了,干嘛一天到晚把自己縮起來,想干嘛就干憋!”看著試圖將自己眼里的銳利收斂起來的女孩,格瑞斯捏了下對方的臉,“我們好起來的時候艾麗就說你肯定不像表面那樣,我也覺得你有點奇怪,總像是很近可真摸起來的時候又老覺得觸不到邊,其實挺虛偽的,不過碼不會背后捅刀子!”江流愣了。“噗嗤~”叫做艾麗的女孩笑了起來。“你真以為你藏的多好啊?”“隔壁班那男生雖然是個亞裔,可頂不住長得帥籃球也打得好啊,他一來就招了不少人喜歡,我就是其中之一,可惜,那家伙老偷偷看你,我有點生氣才拉著格瑞斯和你的,誰知道你這邊倒是一臉嫌棄的樣子。”聽著這種說法,江流簡直無地自容——這世上真沒誰是傻的。看看,這美帝國主義的傻白甜姑娘,都比你要聰明!“雖然不知道你們到底什么關系,可郎有情妹無意,我也就和你交往起來了,不過我也沒想到你居然真那么討厭他,居然暗地里陷害人家讓人孤立他,夠壞的!”艾麗撇著嘴看著江流,因為覺得沒人會注意自己,所以手段青澀而粗暴,于是結果就是——江流漲紅著臉,無話可說。“但起碼沒真落井下石。”格瑞斯笑了起來,走到兩人對面,看了眼艾麗,“好了,人家不喜歡你就喜歡這種不喜歡他的,能怎辦?更別說這會兒成了救命恩人,嘖!”繼而轉頭,“我說你啊,能別藏著掖著嗎?才多大啊,搞得跟年過半百似的,那天把人拽懷里的時候不是挺帥氣的嘛!”“我們也都說開了,以后真做朋友,好不好?”笑瞇瞇的女孩兒栗色的卷發蜷在頰邊,笑容里帶著的東西是江流從沒見過的。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感覺,活了十幾年,大概,可能,是第一次,可以交朋友吧?沉默的考量了一會兒,江流笑了起來——遠在此地的自己,或許的確可以少些顧慮。再說了,只要注意些,當然,是真的注意些——“好啊!”褪去了乖巧柔和的表皮,銳利的鋒芒從溫軟中刺開一縫隙,發出了光芒。Party并不真在那間死了人的教室里。跟著艾麗和格瑞斯一起到教室的時候江流看到的是帶著花束和蠟燭靜默的一群人。大概是自己誤會了?這并不是她所以為的那種醉生夢死的瘋狂?黑暗里橘黃色的燭光因為帶的人多而連成了片,整個教室充滿了這種溫暖的光,幾個男孩兒逝去的位置堆滿了照片,花束和蠟燭,還有許許多多的卡片和其上人們或哀婉或祝福的留言。江流站在那里,視線不自覺看到了第一個死者倒下的位置,看著那里被堆積起的花束和蠟燭,想起死者倒下時帶出的紅白交雜的,噴濺到她整個人身上的,東西——忽然定格,心底生出了一股哪怕是事發當日都不曾出現過的恐懼——如果當天男孩的槍法再爛一點,如果他的情緒再壞一些,如果她站的位置再和死者靠近一些,又或者——現在那地方堆著的照片上出現的是不是就是她的臉?然后呢?有誰會為她哀悼?陌生人嗎?大概,頂多就,只有老夫人吧,可她遠在國內,家里還有自己的子嗣,也許等她死亡的消息傳過去的時候,也不過是傷心個幾天。我就這樣了嗎?我努力努力再努力的學習和掙扎......莫名的恐慌從這一刻升起,身體卻忽然感覺到了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