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
第一次
她咬著牙承受著他不溫柔的動作,知道他在生氣,所以努力張開腿讓他更深的進入。 李樹的手穿過她的膝下,按壓在腰側,手指碾過胸前的紅果。 杪杪不太會叫床,只有痛的時候才會輕輕的叫一聲,更多時候是哭哭唧唧的喘息。 而李樹知道她的痛點,生氣的時候常常會故意讓她叫出聲。 屋里的夜燈開著,朦朦朧朧的,杪杪表情難耐的抓著他作亂的手,下體的撞擊讓她拱起了腰,小樹,疼。 李樹的手很大,她只能握住他的幾根手指,他抽開手,從腰下一把摟住她抱入懷里,這下她幾乎坐在他身上,這樣的姿勢讓杪杪下意識往上逃跑,太深了。 但還是被李樹按著腰往下拉。 最后杪杪是哭著叫李樹的名字才結束的。 晚上只做了一次,時間卻很久,杪杪在外跑了一天,又在床上被李樹折磨的嗓子都喊啞了,最后累的直接昏睡過去,他捏著她的耳垂,懶洋洋的看著她睡著的側臉。 第二天醒來時李樹已經不見了,時間也已經是中午了,她下樓喝了點粥,嘗試著想要出門,被傭人攔了下來。 對不起小姐,先生說您最近不適合出門。 沒有辦法,杪杪其實只是想去李宅的后花園走走,昨晚她確實累著了,也知道自己不能再去學校了。 她清楚李樹給她自由的限制,如果逾越了就會受到更嚴厲的懲罰。 杪杪楞楞地盯著大門口看了一會,回身進了屋。 城堡的地下室被裝修成了影音室,她讓人打開投影儀,繼續播放上次沒看完的電影。 恍惚之間一下午就那么過去了,李樹進來的時候電影里正放著男女主角告白的畫面,英俊的男人訴說自己的愛意,女主角臉上滿是幸福的微笑。 她盯著還沒有李樹好看的男主角的臉,突然想起他們在海邊的第一次,海邊咸濕的海風味至今仍有記憶。 因為是第一次來三亞,她甚至不知道要防曬,兩天下來裸露在外的皮膚早已曬的又黑又紅。 胳膊上被曬出了明顯的分層,一起來玩的同學都在背地里嘲笑她,可在同屋女生惡意的攛掇下她仍舊穿上了吊帶裙。 那曬傷過的痕跡在吊帶裙下更加凸顯,黑紅色和未被曬過的白皙肌膚,可笑的緊。 但女生和她說男孩都喜歡女生穿漂亮的裙子。 李樹應該也是喜歡的,小時候他也曾撩起過她的裙擺,只不過罵她是丑八怪不可以穿裙子。 那時候她確實不好看,鄉下來的丑丫頭,身上也黢黑黢黑的。 現在的她比起小時候白了許多,也好看了許多。所以應該是可以穿漂亮裙子了吧。 那么十七歲時的杪杪有多喜歡李樹呢? 是滿心滿眼都是他,愿意為他做任何事,任憑旁人嘲笑她是李樹身邊甩不掉的狗皮膏藥。 可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李樹家里八桿子打不著的親戚家的小女孩,無父無母的可憐蟲,李家老太太心善收養的孤女。 一個從不被李樹承認的,名義上的jiejie。 她不配喜歡他的呀。 但杪杪有時候很一根筋,她喜歡李樹,所以掏心掏肺的對李樹好。 根本不管旁人怎么看她。 一群人在海邊燒烤,少年少女追逐打鬧,海風習習,不遠處有人在放煙花。 李樹獨自從便利店里走出來,手里拿了包煙,霓虹燈照在他臉上,整個人如夢如幻。 杪杪手里拿著特意為李樹烤的烤串,遠遠地瞧見了他,想拿去給他吃。 還沒走近,他的身邊又出現了個女孩,是一同來的同班女生。 女孩穿著碎花吊帶裙,肌膚白皙,面容艷麗,她握住他的手腕。 遠處有人發出快意的尖叫,煙花爆炸聲響起,嘭的一下,嚇得杪杪手里的烤串掉落在地。 拾起臟掉的串,她再次抬頭,女孩已經踮起腳尖吻上了李樹的臉頰,他站得筆直,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 一陣喧嘩聲中李樹側過臉,看見了呆住的杪杪。 少女時期的杪杪臉上還有可笑的嬰兒肥,五官平平,說不上漂亮,也談不上丑。 她穿著綠色的吊帶裙,是個牌子貨,李樹讓人買給她的,可她被曬黑了的胳膊和臉蛋根本配不上這條裙子。 如果是沒曬黑之前的杪杪,穿這條裙子應該是好看的,她的皮膚其實比一般女孩都要白,但也很容易被曬黑。 李樹心里有些生氣,心想她怎么這么笨,連防曬都不知道涂,白瞎了那一身白膩柔軟的肌膚。 收回眼,李樹略過身邊的女孩,徑直往另一個方向離開。 過了很久杪杪才再次見到李樹,他一個人在酒店的大堂里和前臺說話。 重新拿了張房卡后李樹才注意到身后的杪杪。 她盯著他手里的房卡,心里有了一個莫名其妙的最壞的念頭。 這次是班級組織的暑假旅行,兩個人一間房,酒店是五星級的,雙人間環境也沒得說。 李樹雖然挑剔難伺候,但在外人面前很少顯露。 都住了兩天了,現在這個時候為什么又要換房間呢? 她往前一步,小聲說:住的不舒服嘛?這么晚了為什么要換房間呢? 李樹看著她分層的胳膊和黑了不少的臉,怎么看怎么不舒服,手插口袋冷聲回:關你屁事。 抬起腳就要回房間,杪杪緊緊跟在他身后,仍舊不死心的問:是要換單人間嘛,要不要我幫你收拾行李? 出發前的行李就是杪杪幫他收拾的,一直以來都是如此。 已經很晚了,李樹本來就心情不暢,杪杪還在旁邊傻乎乎的問,全然不在乎自己此刻的模樣有多可笑。 他早就聽到了別人對杪杪的議論,穿著吊帶裙露出分層膚色的她就是個笑柄。 尤其是她還穿著他買的衣服,雖然這件事沒有人知道。 但李樹還是覺得被冒犯了。 他轉身,一把拉住杪杪的胳膊把她推到墻角,低聲道:你知不知道你穿裙子很丑?黑的像個碳一樣,我都不想和你說話,嫌丟臉。 杪杪很久沒被他指著鼻子罵了,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尖,腳趾頭沒有被曬黑,還是白白的。 我,對不起,那在外面我不和你說話了,我和你發微信吧,但是等會我要幫你去房間收拾東西的呀,好不好?你別生氣,小樹。 她顛三倒四的道歉,執著于自己認定的事,還想扯他的衣擺,但還是作罷。 李樹垂眼看著她單薄的眼皮,聽到她一貫討好的話語竟也慢慢消氣。 那順便幫我把被套換了。他退后,只要在外面住酒店他都習慣換上自己的床單被套。 這次因為跟別人同住,杪杪不方便進來幫他換,害得他晚上睡覺都不舒服。 好。杪杪重重點頭。 到了原來的房間門口,李樹沒讓杪杪進去,屋里和他同住的男生幫著收拾了行李,那男生關門時還對李樹道了聲謝。 新房間在樓上,杪杪拿著他的行李箱,周圍沒有其他人,她小心翼翼開口:他為什么要謝謝你呀? 李樹劃拉著手機屏幕,頭也不抬:他想和他女朋友一起住。 杪杪不說話了,她躊躇著,瞟了他好幾眼。 有話就說。 那你呢? 什么?李樹皺著眉看她。 杪杪抿著嘴,他是不是也想和別的女生一起住,剛才那個漂亮的女生,是他的新女朋友嗎? 沒有回應,李樹有些莫名其妙,說話啊。他收起手機。 你也要和你的女朋友一起住嗎?她在李樹的事情上就是很一根筋,而她大部分時間都跟李樹在一起。 你腦袋里的水份都被曬干了吧,我哪里來的女朋友? 李樹被氣笑了,掏出房卡打開房間門。 比他們的雙人間豪華多了,還是個套間,李樹徑直往浴室走去,扔下一句:換好床單被套你就出去。 杪杪打開行李箱的密碼鎖,里面東西亂塞成一團,她重新又收拾了一遍,然后拿出家里洗過的新床單。 只不過酒店的大床似乎太大了些,床單堪堪遮住床墊,被子似乎也有些大,不知道能不能套進去。 李樹洗完澡出來看到杪杪正趴在大床上鋪平床單,認真的把床單壓在床墊下防止滑落。 裙子有些短,趴下來的動作裙擺只能遮住屁股。 動作像只小狗。 李樹裸著上身靠在墻上盯著她的腰身,喉結滑動,掩飾一般催促道:怎么這么慢。 杪杪從床上起身,回過頭指著沙發上的被子:被子好像套不進被套呢,太大了。 怎么會。 他走過去裝模作樣的看了看被子:肯定套的進去。 杪杪對他的話深信不疑,直接開始套了起來。 她讓他幫忙捏住一個角,然后把被子塞進被套,兩人再一人拉住兩個角,分別占在床的兩側,展開被子。 被子中間明顯鼓了起來,多出一塊,杪杪盯著那部位,然后看向李樹心不在焉的臉:有一點點大了哦。 她不太敢忤逆他的話,從來都是順著的。 這會不知道什么原因李樹并不在意,他好像根本沒聽清杪杪的話,直接把被子扔在床上。 杪杪看著他還淌著水的頭發,水珠順著脖子滑落到光潔一片的胸膛,走上前詢問:要幫你吹吹頭發嗎? 他鬼使神差的點點頭。 直到吹風機的聲音呼呼響起李樹才意識到他已經很久沒有讓杪杪幫他吹過頭發了,大概是上了初中以后吧。 鏡子里杪杪認真的擺弄他的頭發,柔軟的指尖穿梭在發間,他坐在浴缸的邊緣,而她站在他身側。 她換了個方向,站在他雙腿之間,李樹抬頭就能看到她纖細的脖頸和白皙的胸口。 是的,他清楚地知道,杪杪的皮膚很白,越是隱藏在衣服下面的肌膚越是白皙,大腿根部的,衣襟下方的。 李樹掃過肩膀處的細細吊帶,視線往下,是微微隆起的rufang。 為什么你會覺得我會和女生一起住?開口時李樹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像是被粘住了,聲音也暗啞了許多,他輕咳一聲。 杪杪沒有聽清他的話,關掉吹風機看著他,疑惑的問:你說什么? 他重復一遍,盯著她的眼睛。 杪杪不好意思的避開視線,注意力落在他光裸的肩頭:沒有,我只是不想你和別的女生在一起。 難不成我一輩子都和你在一起?李樹反問,從他六歲起杪杪就沒離開過他的身邊,在一起不在一起這些話他們說過很多,只是單純的字面意思。 杪杪鄭重的點頭,我是想的,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她從不掩飾自己的情感,一直以來被她如此愛著的李樹并不覺得奇怪,他覺得理所當然,杪杪就應該是這樣的。 杪杪就應該一直愛他。 他想到了之前同屋男生對他說的話,女孩愛一個人,想和一個人在一起,就會奉獻自己的身體。 那么杪杪肯定也是愿意的。 所以李樹想了想,毫不猶豫的吻上了杪杪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