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樓下。”

沒回。

“祝覓回。”

過了一分鐘，她才回：有事？

“你先下來。”

等了大概五分鐘，祝覓回才慢吞吞地走下來，莫尋歸倚在宿舍門前的樹干上，看著她走近。

她今天穿藍色襯衫，百褶短裙，襯衫下擺一截收進裙子里，脖子細長，腰也瘦得過分。

祝覓回一走近，就被他伸手一攬，她撞進他懷里，他俯身在她耳邊：“你鬧什么？”

她作勢推開他，“沒鬧。”

“那怎么不接電話？”

“不想接。”

莫尋歸氣極，偏偏被他抱在懷里的女生仍是一臉波瀾不驚，他在她腰上掐一把，換了個人話題：“今天一個人過來？”

“嗯。”

“你不高興什么？”

“沒不高興。”

“那你什么態度？”

祝覓回終于抬眼看他，目光冷冷的，語氣微諷：“我什么態度？你對炮友都管這么寬？累不累？”

說完，推開他，轉身就要走。

莫尋歸動作比她更快，一手把她拉回來，一手已經掐上她下巴，“你他媽把誰當炮友？”

“是你把我當炮友。”

“我閑得慌，交個炮友也帶給朋友認識？”

“他們不也認識姜意？”祝覓回掙脫不開，下巴仍被他捏著。

莫尋歸懂了，松開她的下巴，她白皙的皮膚上一片紅印，他低頭就親下去，也不管有沒有人經過。

“你亂想什么？”莫尋歸沿著她的下巴往上親，嘴唇貼著她的嘴唇，話語不太清晰：“我們都是一個初中的，三年都同班

。”

祝覓回平靜了些，也覺得自己無理取鬧了，可還是忍不住，“我看到你送她來學校。”

“姜阿姨，也就是姜意mama拜托的，她們家是單親家庭，我不好推拒。”

他越親越深入，舌頭伸進她口腔里亂攪，她想說話，還沒出聲就被他卷住，細密地交換著唾液。

親了許久，他終于退開，祝覓回靠在他肩上喘息，仍想著剛才的話題，“她喜歡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高中那兩年人家

那么傳你們，她都沒否認過。我還見過你來我們教室等她一起回家。”

莫尋歸低頭，神情復雜地望著她，頓了幾秒，才說：“我是為了看你才去等她一起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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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朝灰色走去15他愿意為她沉淪。

15他愿意為她沉淪。

15

莫尋歸第一次注意到祝覓回，不是陸鳴帶他去文科班那一次，在更早之前。

高一那會兒，有一天下課后朋友約他去五中打球。一場球賽過后，一群男孩大喇喇仰躺在地上，有一個男生突然站起來，

朝升旗臺的位置跑，其他人都在起哄，莫尋歸懶懶抬眼，升旗臺邊有個纖細的身影，扎著高馬尾，穿藍白校服。

朋友八卦地湊到他身旁，語氣意味深長，“看到沒，那個女的，”他頓了頓，壓低聲音，“我們學校有名的公交車，

最近他們在打賭，看誰先把她搞到手。”

莫尋歸朝那個方向看去，男生拉著女生的手腕，被女生用力甩開，男生追上去，勾住她脖子拉著她往外走，漸行漸遠，莫

尋歸仍能看見女生的掙扎和抗拒。

他皺眉，說了一句：“看著不像。”

朋友嗤笑，“別被這女的外表騙了，看著高冷，上學期還每天等公交，這學期就經常有人看到有豪車來接送了。最主要的

是，在外面被人養，學校里還能同時勾好幾個，本事啊。”

莫尋歸站起身，不愿聽一個大男生這樣嘴碎一個女孩子，他朝朋友擺擺手，“走了。”

出了五中校門，他邊點煙邊往公交站走，透過煙霧，他看到剛剛那兩個人，男生想拉女生的手，被甩開，這個動作重復了

幾次。

走近了，聽到男生惱羞成怒的話語：“祝覓回，你裝什么？裝也有個限度吧，陪我玩玩而已，又不是沒被玩過。”

被喚作祝覓回的女生眼神冰冷，吐字更冷：“滾。”

有出租車過來，她快速攔下，鉆進車里。

……

高二，有一天聽聞文（1）班新轉來一個女生，第一場月測就把文科第一姜意拉了下來，第二天經過年級榜，理科前十和文

科前十并列，莫尋歸名字后跟著“祝覓回”三個字。

陸鳴拉著他去文科班那天，其實他也是好奇的，從后門遠遠望著前排那道纖細身影，她還是在五中升旗臺看到的那個樣子

，扎高馬尾，只是校服從藍白換成了紅白色。

她起身路過他時，身上的氣質比那天更冷然，莫尋歸想到四個字：高不可攀。

沒有煙霧阻擋，他終于看清她的臉，瓜子臉，丹鳳眼，眼尾上挑，過分白，也過分漂亮。

旁邊的陸鳴攥緊他的校服下擺，“臥槽……好漂亮啊……”

莫尋歸收回眼，走了。

后來有幾次，在教室悶得慌的他跑到天臺抽煙，便看到她早就站在了天臺一角，指間夾著一支女士煙。

莫尋歸若無其事，走到另一邊，兩人數次各占天臺一角，安靜抽著煙，雙方都無話。

有一回父母出去應酬，讓他到姜意家蹭飯，席間姜意母親談到他們的成績，姜意懊惱地咬唇，“我現在已經是萬年老二了

，那個轉學生第一名，太厲害了，而且她好像每天都留到很晚，從下周開始，我也要和她一樣，留到八點再回家吧！mama你就不

用等我吃飯了。”

姜意母親皺起眉頭：“這么晚，你一個女孩子多不安全啊。”

鬼使神差地，莫尋歸說：“阿姨，我跟姜意一起吧，我也留下來學習。”

此后每天晚上在教室門口等姜意都能看到教室里的她，安靜地坐在座位上，或看書或寫題，有那么幾次目光接觸，她停留

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