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處
破處
張平安上完數學分析課,收拾東西離開。她沒有在大學住校,在外自己住。十八歲成年禮物,曾旗給她留了一套三環邊上的公寓,套二,一百來平,離學校步行二十分鐘左右,十分方便。 十一月的B城氣溫在零度以下吊著,張平安的臉和天氣一樣冷,裹著羽絨服走出學校。自上次晴奶奶大壽以后,她已經有191天沒有見過曾旗了。 他的學校地位特殊,通訊截斷,每周天固定時間用學校的電話與家人聯系。曾旗也不管他老子知不知道實情,一個月往家里打一次電話,其余時間都留給張平安。 可是這樣張平安還是覺得不夠,年輕的戀人,半年多見不著面,她只能巴巴地等著星期天,通過電話緩解相思。 現在已經開始供暖,但張平安畏寒。一個人住著總覺得有些空蕩蕩的,被窩也不覺得暖和。 張平安對外人其實性子冷淡,在大學也不怎么社交,不怎么參加社團活動。但在數院這種羅漢廟,她憑借外表和能力迅速走紅,成為院花。至于性子冷淡,這在物理、數院這種怪人聚堆的地方已經不能再正常了。 她看了會兒書,見窗外已經墨黑一片,便熄燈躺下。 然而卻遲遲不能入睡,張平安睜眼看著手機,屏幕上是周末和曾旗聊天的消息。她看了一會兒,更覺得孤單。起身去衣柜找出一條黑色的T恤,重新躺下,嗅著衣服上淡淡的熟悉味道,慢慢地積攢了一些睡意。 咔噠。入戶門輕聲合上,一個身影走進客廳,就著夜燈把包扔到地上,然后一路走一路脫掉外套,嫻熟地朝主臥走去。 男人悄無聲息地靠近大床,上面躺著自己日思夜想的姑娘。 他低頭嗅了嗅她的味道,猶如甘霖浸潤他煩躁的心情。 張平安睡眠很淺,以往曾旗在的時候壓著她胡鬧,之后她倒是能睡得熟一點。但現在一個人睡得又不安生。 她隱隱覺得臉上有東西。 是蚊子嗎? 不對,都這個時候了,哪來的蚊子。 張平安睜開眼睛,正對上一個人影。 嗯尖叫被一雙粗糲的大手捂住,張平安眼里泛出淚水。 阿旗!張平安無聲地喊! 別怕,是我。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張平安安靜下來。 曾旗按亮夜燈,張平安得以看清楚。 好久不見,他又健壯了許多。白色的T恤被肌rou繃得緊緊的,下面寬松的迷彩褲,腰間系著皮帶,五官立體深邃,熱切地看著她。 混蛋!張平安抬手打他,你怎么這么壞,嚇我這么好玩嗎? 說著委屈極了,剛才的恐懼和經久的思念混合在一起,隨著淚水流下。 我錯了。曾旗舉出投降的手勢跟人認錯。 他伸手拂去張平安的淚水,別哭了,我這不是想回來給你一個驚喜嗎,哪成想驚喜變成了驚嚇。我為了早點回來今天坐了一天的車,別哭了,嗯? 聞言女孩停下了抽泣,淚眼朦朧中去看他的臉,果然瞧出幾絲疲憊。 她抹掉眼淚,抽噎著問:餓不餓? 餓!早就餓了!曾旗見她不哭了把人抱進懷里,在學校吃了一頓,在車上啃了一個面包,他帶著她的手摸自己的腹部,你看看,是不是都癟了。 他做出可憐的樣子,但當張平安的手碰到腹部的時候又在暗自發力,腹肌硬邦邦的,哪里摸得出他餓不餓。 張平安摸著他的腹肌,反應過來他在開玩笑,乜了他一眼,我去給你做點吃的。 mua~謝謝老婆!曾旗親了她一口然后放開她,自己開始一邊脫衣服一邊往浴室走。 洗完澡他穿上浴袍出去,看到開放式廚房里張平安在忙碌著,黃色的暖光下溫雅得像一塊潤玉。 曾旗心里一動,路上的疲憊消除殆盡,悄悄走過去,從背后摟住她:好香啊寶貝。 女孩被他嚇了一跳,差點把餅戳破:快去坐好,我馬上就烙好了。 好!他聽話地拿著碗筷坐到餐桌旁。 張平安把雞蛋餅端上桌,然后從微波爐里拿出排骨湯,快吃吧,只剩這些,先墊一墊。 排骨湯還是李嬸中午做的,她沒有吃完。 張平安看著曾旗吃飯,又去給他倒了檸檬水,夠不夠,要不要再點外賣? 夠了,不用點。 好吧。張平安呼了口氣,看到客廳地板上的包,走過去拿起來,你先吃吧,我給你把東西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