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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一張臉黑得比昨夜許亦涵揮霍了巨額財資還難看。這……這不是嚴淵嗎!☆、腹黑公子(四)你該以身相許,是也不是?正所謂冤家路窄,偏偏此時遇見了他!許亦涵左右躲閃,找不到個藏身之處,卻瞥見他越發(fā)走得近了,心下一急,順手拽過一人,便將他拉到身前,一手攬住他的腰身,獻唇吻了過去。那人初時要推拒掙開,后不知為何,立定不動,卻反客為主,將舌探入櫻口之中,細細攫取口內甘甜瓊漿玉液,靈巧地掃弄來去,溫吞而熱情地吻,薄唇輕輕碾磨,柔情蜜意至極。許亦涵先時還注意著嚴淵,此刻被這深吻弄得頭昏目眩,大睜著眼看去,靠得好近,一張白皙柔滑的臉,眉飛入鬢,閉眼時睫毛輕顫,撲扇著如蝶翼。這這……好生面熟!正吻著,突然四下里人人看將過來,滿目詫異,個個驚悚,連嚴淵本匆忙行走的,也都愕然矚目。耳內嘩然一片,卻聽得嚴淵滿眼通紅怒喝道:“你……你這不知廉恥的女人!竟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行這等污穢yin亂之事!卻還成親之日逃了婚,將我一人撇下,你、你、你……”連說數個“你”,氣得火冒三丈,七孔生煙,幾乎要上來打人。許亦涵懵懂中才恍然。一時慌張竟忘了這是古代,當街擁吻,便無意之人也要來圍觀,何況正迎面走來的嚴淵?也是忙中出錯,真是悔不當初。此時面前人細細舔過嬌唇,輕輕離開,一手還攬著她的腰身,嘴角卻勾起玩味的笑。許亦涵如遭雷擊。這這這……滿城男女千千萬!偏偏又遇到他!這殺千刀的公子,敢吃她的豆腐,占她的便宜!一時也忘了是自己先拉了別人來獻吻,只將怒目狠狠瞪去。公子恍若不見,連眼也不轉,黑黝黝地不知看著哪兒,笑道:“這位仁兄差矣,此是在下新婦,因才成親,固正是濃情蜜意之時,黏黏膩膩,一早出來閑逛,忍不住親了一口兒,還望見諒。”“你!”嚴淵氣得愈發(fā)沒了行止,上前要來拉扯,口中怒斥,“她何時與你成了親!”公子大笑開懷:“昨日迎親過門入了院,良宵飲過合巹酒,正是春好時,洞房吉時成夫妻。”爽朗的笑聲中,卻將目瞪口呆的許亦涵往懷中牢牢一箍,挾著她一時騰空,點上房檐,如鵲起兔落,只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好生飄逸。卻留得滿街來往行人嘖嘖贊嘆,左右議論道:“那不是薛家公子么?好氣度,好灑脫也。”“聽聞薛公子英姿豐偉,俊朗超凡,言行舉止,自有一股風流。今日一見,果然如此。”“薛家迎了親?卻不知是哪家姑娘這樣好運,嫁入薛家,卻是一生好富貴。”“是也,聽聞薛家有舊俗,只娶一房正妻,從無納妾之說。”周遭人議論不休,旁邊嚴淵早是鐵青著臉,怒咬嘴唇,幾乎滲出血來,腥味兒沖著口鼻,兩拳緊緊攥著,恨得青筋暴起。卻說那里公子帶著許亦涵飄走,穩(wěn)當當在半空中飛掠,他也不看路,只精準地起落,不多久便入了薛家宅院,落在地上。許亦涵才醒過神來,自他懷中一脫,嗔道:“我何曾過你門入你院?”公子搖著扇,輕笑而已:“昨日翻墻來的是你不是?”“……”許亦涵竟無言以對,腦中靈光一閃,道,“那也未飲什么合巹酒!”公子早有應答:“昨夜你吃的上等好酒不是我薛家的?”“哈?”許亦涵腦子轉了兩圈反應過來,“那……那黑店是你家的?”“姑娘慎言,醉仙樓從來明碼標價,何曾欺客?”公子揶揄,“是姑娘財大氣粗,連牌子也不看,只要最好的酒菜。”“……”許亦涵鼓著腮幫子,怒道,“那我也沒跟你行過什么夫妻之禮,你這樣壞我名聲,本姑娘日后還如何嫁得良婿?”公子湊近些許,氣息輕吐,但若春風,清新撲鼻:“此刻正是春好,此時正是吉時,切莫辜負良辰。”說罷,又將她往懷中一攬,幾個起落,到得一間廂房外,院內栽種綠樹紅花,又有小亭擺著桌椅。門一推,人一入,好一間寬闊房屋,只是裝飾近乎簡陋,除那雕花漆紅的桌椅,連個鏡子、花瓶也無,床鋪齊整,錦被疊得如方塊兒一般。“你、你干什么?”許亦涵一把捂住胸口,“我可是好人家姑娘,清清白白的黃花大閨女,不是什么青樓風塵女子,你莫戲弄我。”公子嘆息一聲,道:“我本以為你是個與眾不同的女子,雖則翻墻行竊,卻也不失為巾幗女英雄,講究的是義氣,順從的是俠道,未料你也是個忘恩負義之徒。”許亦涵本有一身匪氣,聽此話,卻不服道:“我如何忘恩負義了?你對我有何恩義?”公子慨然正色道:“方才路上你遇著禍事,是我順從幫你;又將那番話說去,教他死心,免你后患;后帶你來此,躲他一時。有三種恩情,是也不是?”“這……”許亦涵心下覺得不對,但又說不出理來,想他這些話,卻似有理,再細細想來,倒非是她被吃了豆腐、占了嘴上便宜,反如他所言,是他有恩了。公子笑吟吟又道:“三恩齊加,卻是大恩,你也無銀錢相酬謝,也無家世來相幫襯,唯有以身相許,是也不是?”“……”許亦涵細思,昨夜住了一晚,身上不過幾十兩,便都與他,看這人連扇墜兒都值一二萬兩,哪里看得上!照此說,還當真別無他法,唯有獻身了。抬頭看看公子,笑意溫潤,又長得眉清目秀,清朗英俊,舉止有大家風度,行動又文雅翩然,本是男子中出類拔萃的卓越之輩,便獻身與他,似也不虧。心內這樣安撫了幾句,卻也豁了出去,道:“好罷!我也是綠林好漢教養(yǎng)出來的,有恩報恩,絕不拖欠,就以身相許,但只此一次,你我兩清!”公子含笑頷首,心下計較什么,旁人卻不得而知。☆、腹黑公子(五)怕你是個銀槍蠟頭,中看不中用!H既說要以身相許,許亦涵便也不扭捏,將素手環(huán)上他腰身,卻微微踮腳去吻,柔軟的香舌輕輕拂過唇上細紋,濡濕的舌尖撬開牙關,主動驅入,挑逗他來追逐戲耍,公子閉目遮眼,輕輕吻下,攬著她交纏不休,溫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