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而袁馳只注意到她肋骨處的淤青。

套上白色乳膠手套，觸上那塊烏青，“這里疼嗎？”

指尖冰涼，帶起一串細微的電流刺激著溫熱的皮膚，她輕哼一聲，咬唇道：“有點……”

手指沿著肋骨摸索，輕輕按壓，“這里呢？”

因為變喪尸的緣故，他的皮膚是翡麗的冷白，橙色的燈光也溫暖不了，皮下青色的血管交錯生長出鋒利的荊棘，一道道血痂如暗夜中枯萎的玫瑰，神秘而惑人，明明是再正直不過的人，此刻卻釋放引人沉淪的低靡。

“不……”不疼，就是癢，癢得抓心撓肝，想把他撲倒。

他抬眸，目光清明，眸色黑沉，漫不經心的一眼便將她從迷幻中拉回，“疼就說。”

他垂下眼，繼續往下摸索，乳膠的觸感柔滑細膩，勾起從皮膚到心里難言的顫栗，過程很短，于她卻十分難熬。

“沒事，骨頭沒斷。”他摘掉乳膠手套，打開藥箱，“轉過去，坐下。”

她依言坐下，聞到一股嗆鼻的味道，“是藥油嗎？”

“沒想到現在還有。”他聲音輕快了許多，大手按上肩背，依舊冰涼，手法卻很嫻熟，柔和的力道緩緩散去淤結，背上漸漸開始發熱。

“儀器再厲害，沒有能源依然無法運轉，科技再發達也始終無法完全替代傳統……嗯……”還是疼的，她忍著繼續道：“我不喜歡新的地球聯邦，人工智能正在替代我們的生活，人類才像流水線生產的冰冷機器，麻木，冷漠，他們不需要情感，一切欲望都能從虛擬中獲得。”

一場浩劫，人性的優劣展現到極致，強大的依舊強大，而僥幸生存的人們依舊惶恐，他們驚疑不安，保護自己是一種本能，他們不再信任彼此，生存才是唯一信仰。

也有創傷后選擇麻痹度日的……

“我也想在虛擬世界捏一個你，我們可以一直生活在一起……”

袁馳不明白僅幾面之緣的小姑娘為何對他如此執著，淡淡道：“我是喪尸。”

她安靜下來，在袁馳以為她想通的時候，她忽而轉身抱住他，蒼白的小臉緊貼在他頸側，溫熱的嘴唇摩挲著冰冷的皮膚，“你可以把我變成喪尸，我沒有注射疫苗。”

牙齒研磨皮膚的觸感異常清晰，那種久違的想要吞噬的欲望悄然破土，他那死去的心臟仿佛在復燃跳躍，拿起她的襯衣給她披上，拉開距離，“你必須學會融入他們，適者才能生存。”

她緊緊盯著他，剔透的淺色眸子里全是他深沉的影子，天真而執拗，“我融入不了他們，他們也不喜歡我，你不讓我留下，我在那里也會死，也許死了都不會被發現。”

“讓我留下來陪你好嗎？”

答案是不行，他站起，居高臨下看她：“留下你只會更孤獨，那里有喜歡你的人，你要學會的是接受，不是遠離。”

他的神情是嚴肅的，叫人信服，以至于她一時忘了反駁。他已放回藥箱，走到門口，“早點休息，我去別的地方看看。”

“真是叫人又愛又恨的個性啊。”這次先開口的是忍不住的jiejie。

“我是不是走錯路線了？應該表現得堅強點，耐cao點，他才放心讓我跟著？”

“沒區別，只要你還是人，他還是喪尸就不可能，物種不同怎么談戀愛？”

“喪尸病毒已經絕跡，難道真讓我去咬他一口。”

“別傻了，不是每個人變喪尸都能恢復意識的，不過，你真成傻喪尸了，他肯定愿意帶著你。”

霽瑤不禁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大喪尸帶著小喪尸穿梭在沙漠荒野，小喪尸不小心跑丟了，大喪尸回去找，找回來板著臉教訓，小喪尸心不在焉想抓鳥。

“追男人這么難的嗎？”她起身去里面，有儲物間和淋浴間，儲物間有耐保存的高濃縮營養劑，核爆后的土地已經無法種植農作物，人們的日常飲食由各種口味的營養劑替代，飽腹的同時增強免疫力，延緩衰老。好處諸多，卻很難讓人愛上，那些原始植物的形態也許以后的孩子只能從教科書中了解了。

淋浴間倒是有熱水，基地的水是循環水，珍貴但不稀缺，但在外面，水資源幾乎全被污染，男人說她活不下去，是事實。

脫了衣服在鏡子前端詳，瘦是瘦，但骨rou勻稱，皮膚光潔，是一種屬于少女純粹而細膩的美，“完了，我覺得他可能不行。”

“就因為你裸了半身他沒反應？”

她托起兩只挺翹的奶，“這都不喜歡？我覺得很美了。”

的確，雖然沒之前兩世豐滿，但圓潤的剛剛好，特別是嫣粉的乳尖，小小的，十分可愛了。

轉過身，纖腰緊塑，臀部高聳，如果膚色再健康些，也是個性感尤物。

而女人卻毫不留情地打擊她：“我覺得色誘這條路你可以放棄了，他們這個兵種都是經過嚴苛考驗的，意志如鋼鐵，不然隨便一個美女間諜就把人勾走了，那算什么？”

OK！性福是不指望了，能好好談個戀愛她就滿足了。

心里是這么想的，躺在床上又變了。

“怎么辦？沒有男人睡不著了。”好像前一刻還躺在男人的懷里被他百般寵愛，轉眼就獨守空床。

“能怎么辦，自助唄。”

她只穿了襯衣和內褲，一手揉向胸口，一手移向腿心，每個身體的G點不同，她需要摸索。

袁馳的眼睛在黑暗中依然可以正常視物，找到想找的東西，他回到那個亮著光的房間，微弱的如小貓似的呻吟從門縫里傳出，身體比大腦先做出反應，然而，打開門卻不是他預料的畫面。

他應該關上門，轉身離開。

我是喪尸·罪惡

而床上的小姑娘眼睛濕潤地看著他，水潤的唇輕輕吐息：“幫我……好不好……”

她單薄的身體如延綿起伏的海浪，神情卻如離開水面瀕死的魚，張開嘴一串口水沿著唇縫淌下。

“怎么幫？”他走過去，步伐沉穩。

“摸摸我……”手伸出手去夠他，她小心觀察他的臉，修眉細目，薄唇緊抿，神情始終冷峻，這樣的面相應該是薄情的，他會拒絕吧。

從那里拿出來的手指濕淋淋，沾上皮膚，熱度是灼人的。

他抿唇，轉身從藥箱拆出乳膠手套。

霽瑤無法通過他的神情知道他在想什么，看他戴上手套回到床邊還是松了口氣。

她想過了，即使他下面不行，也有很多途徑獲得快樂。在這個人情消亡的時代，性不再是羞于啟齒的私密，滿足生理需求的途徑越來越多，真正身體緊貼水rujiao融的原始性愛反而過于寡淡。

但是，她還是期待他緊擁她，進入她。

裹著乳膠的冰涼手指觸上女人溫暖的皮膚，停頓，“告訴我怎么做。”

他愿意滿足